葉枯尤碧,春過無痕。
魅愛之傾,午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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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奔向屋中,我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晚歌,我女裝呢?」
回音消失了,房子里空蕩蕩的感覺,半天沒人回話,奇怪呀。
一回頭,看到晚歌正在屋前彎著腰,一步一步地向屋里挪。
她終于進了屋,一就坐地上了。「小姐,我……我……我不行了。」她說道。
「別那麼悲觀呀。」我笑著說道,「你看我,這麼嬌弱的一個千金小姐,跑起步來都不帶含糊的,這就足以說明,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這對你也一樣的,對吧?」
誰知道晚歌卻不買我的帳,一臉無辜地對我說道︰「小姐你……居然說自己嬌弱?天呀,小姐,您好歹也是練過點武功的人,不到半年時間,侍郎府上上下下都快被您欺負遍了,您居然還好意思說您嬌弱?」
晚歌一口一個「您」的叫著,語氣中卻沒有什麼敬畏的意思。
不到半年時間……欺負遍了……而且練過點武功……
忽然想起在街上時姬沐璃的那句話︰「碧痕你呀,還是老樣子……」
原來……原來……
這半年真的發生了很多。爹不可能沒有察覺我的異樣的,他又在想什麼?恐怕爹把目標定為二王爺的真正原因,是……皇上對那半年間的「我」動情了吧……
不想那麼多了。無奈地搖搖頭,看晚歌這麼可憐,算了,我自己找衣服去也。
剛要轉身進去找衣服,一個我現在不太想听到的聲音響起。
「痕兒,你怎麼穿成這樣?」爹嚴厲地說道。
「呃……」被抓了個正著,我有些尷尬,「爹,我是想去找您學武功呀,穿女裝不方便,所以就換男裝了。」面帶微笑地轉身,我瞎扯道。
爹應該早知道我出府了吧,因為就在剛剛,那一匆匆瞥讓我看到了黃櫻。忽然想起了當日從夢蝶樓回來時拐角處那一個柔弱的身影。
心疼,還是會的,可是心疼過後我想的更多的則是︰爹到底用了什麼辦法使曾經那麼依賴我的黃櫻變了樣?我甚至有些害怕,因為我不知道日後我還可以信任誰?
「那你的頭發呢?」爹似乎有些懷疑。
「我正要梳呢。晚歌,來幫我一下。」我趕緊招呼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