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御?就是早上馬車上說起的那個很厲害的人嗎?」紅魅露出好奇之色。
「嗯,他應該馬上就來了,嘿嘿,整個花府都是大美男,我真幸福。」南宮詠荷抽風式地大笑起來。
這下連紅魅都是一頭黑線了,心想此女真是夠花心啊,自己要想讓她愛上自己,得下猛藥才行。
一頓飯還算平靜,吃完飯紅魅就識趣地先回房了。
蘇文亭說去看看北溟浚星,南宮詠荷立刻對花玉容扁嘴道︰「玉容,對不起,我脾氣不好。」
「沒關系,都知道你同情紅魅了。」花玉容搖搖頭,只要紅魅是無辜的,他到也放心,其實他很想用八卦姻緣鏡試探一下他和娘子的淵源,但他自己也怕,所以不如不知道,自從知道自己三人是她的夫後,他就把八卦姻緣鏡藏起來了。
「嗯,我會想辦法讓他離開的,給我點時間,畢竟他現在才剛好。」南宮詠荷模下巴,其實心里很明白,自己是太心軟,但想到這樣下去可能真會影響她和三個夫君的感情,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花玉容目光一亮,笑著拉她的手道︰「好,我們盡量不給他臉色看,不過你也別怪浚星,他愛你才吃醋的,這紅魅太妖孽了。」
「我知道的,我等下就去哄哄他。」南宮詠荷扁扁嘴,「再者他再妖孽,也沒有你好看啊,妖孽和神仙,我自然喜歡神仙滴。」南宮詠荷摟住他。
花玉容寵愛地點點她的鼻子道︰「怎麼?先哄我不成,也不知道誰說過最愛我,結果第二天就對別人說了同樣的話。」
「啊,嘿嘿,我,我這不是哄小孩嘛,你和小星星不同,我對你絕對是認真的,要是撒謊就天打,?嗚嗚。」剩下的話自然被花玉容的薄唇掩蓋住了。
南宮詠荷內心賊笑,她又沒說是她撒謊,天打雷劈也劈不到她。
熱情纏綿的吻讓睡了一下午的花玉容終于失去抵抗力,把她攔腰抱起就往房間走去,順便對楚風道︰「告訴他們我和夫人有要事相談,晚點去找他們。」
楚風嘴角抽搐,立刻道︰「是,大人。」
南宮詠荷伸手把他的頭發揉亂嬌笑道︰「你個壞蛋,什麼要事這麼重要啊?」
「和娘子親熱對為夫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了。」花玉容也笑得日月失色,把她放在大床上,身軀緊跟而上,薄唇親吻住還在笑的小嘴,靈舌探入,和香舌深深地糾纏在一起。
大手輕撫,衣衫褪盡,兩具光滑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猶如連體一般,床板不時發出節奏的聲音,嬌吟低喘,春光無限。
半個時辰後,花玉容穿戴整齊出來,楚風站在門口,一張俊臉有點黑。
「他們來過了?」花玉容淡笑地看著他。
「大人,你這借口太爛了。」楚風苦笑。
「那你就該知道你的任務有多重要,不能掉以輕心。」說完背負雙手,神情悠哉地走出院子,楚風看著他那飄逸的背影牙齒有點癢。
來到北溟浚星的小閣樓,蘇文亭和蘇青文都在,三個人泡茶聊天到是氣氛不錯。
「你和詠兒的重要事情談好了?」北溟浚星斜著眼楮看他,心里暗罵,這家伙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狐狸,偷吃也正大光明,還讓楚風看門。
「咳咳咳,小荷睡著了?」蘇文亭問道。
「嗯,她這幾天太累了,讓她好好睡一覺,現在我們來談談具體的事宜,還有這次的案子。」花玉容坐下來,俊臉變得嚴肅。
「案子?不是破了嗎?」北溟浚星又好奇了。
花玉容面色沉重地搖搖頭道︰「我懷疑我師伯和他徒弟已經到了京城。」
「啊,那,那小荷不是很危險?」蘇文亭緊張起來。
「是的,所以浚星,你不要意氣用事,出去的時候千萬別離開她身邊。」花玉容先目光犀利地看向北溟浚星。
「我知道了,這府里安全嗎?」北溟浚星問道。
「府內我加強了侍衛,現在一共有三隊一百零八人輪流看護,應該不會有問題,主要是娘子在府里也呆不住,所以你一定要跟著。」花玉容道。
「好,我明白了,對了,馬上皇後生辰,你們進宮去,我也想跟去。」北溟浚星道,「我想見見我姑姑。」
「好,我之前也跟你姑姑說了,那天確實是個好機會,你也順便可以帶娘子過去給你姑姑認識下你的娘子。」花玉容笑道。
北溟浚星立刻俊臉通紅道︰「我還是不要了,等你把我們的事告訴皇帝,下旨成婚時再說吧,不然都當娘子是怪物了。」
「浚星說得有道理,對了,爹娘他們都快來了,這婚事也得加快,不然他們也擔心。」蘇文亭皺眉。
「好,我明日早朝後留下來和皇上談談,也許皇後生日那天就能下旨,這樣你們以後也不尷尬了,文亭也可以進宮去看看。」花玉容想了下道。
蘇文亭立刻高興地點頭,蘇青文則郁悶道︰「大人,啥時候大嫂給我介紹小玉兒啊,我都兩天沒見到她了。」
「你這小子,你還小,急什麼,小玉兒也不會跑。」蘇文亭按了他的腦袋一下笑起來。
「萬一給人家看上定親怎麼辦?八王爺府上進進出出的人也挺多的。」蘇青文嘟嘴。
「哦?都有哪些人呢?」花玉容感興趣道。
蘇青文開始講那麼官員的名字,三個男人認真地听,大家談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南宮詠荷醒來的時候是在花玉容的床上,而他早就去早朝了,讓她不由地嘆氣,這早朝也他媽太早了吧。
睡得太多感覺有點腰酸背疼,想到昨晚和花玉容那場歡愛,最後她已經累得直接睡著了,實在很佩服自己,她匆忙回到自己房間拿出一個小瓶子,吃了一顆藥,這是她偷偷地向上次送鬼御拔箭的那個大夫處討來的,讓自己不能懷孕,只要一個月吃上一兩顆,就沒有危險,等想要的時候只要停下就可以,就像現代的避孕藥一般,不過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怕他們說她傷害身體。
等她梳洗好去找北溟浚星的時候,卻發現鬼御來了,正在和北溟浚星吃早點。
「呃,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北溟浚星看到她出現驚訝道。
「哎呀,大叔,你回來了啊,真是太好了!」南宮詠荷那叫激動,立刻想沖上去給個大擁抱。
鬼御嘴角一抽,趕緊身子連著椅子一動,一手抵住她的張開的小手,神情酷酷道︰「二少女乃女乃,早。」
那雙幽暗的眸子看著南宮詠荷那充滿亮光的大眼楮,心里有點懊惱,這幾日去了鬼影門,居然時不時想起她這對大眼楮,真是見鬼了。
「呃,怎麼能不沖動呢,這不看到熟人高興嘛,嘿嘿。」南宮詠荷尷尬地放開手,心想這家伙真小氣,抱一下會死啊,那天還不是扶過他,自己還背過他呢?真無情,哼!
鬼御站起身來道︰「多謝二少女乃女乃當日救命之恩,需要鬼御的地方盡管開口。」
「別二少女乃女乃了,感覺我很老似的,叫我詠荷就好,對了,你的胡子呢?」南宮詠荷一雙眼楮還是火熱地盯著人家的俊臉,讓旁邊的北溟浚星很是無語,鬼御有這麼好看嗎?不過他已經知道這女人最喜歡的就是鬼御這類冷美男了,可是鬼御二十八了,她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鬼御有點尷尬地模模下巴道︰「剃了省事。」心里嘀咕,她不是說剃了會年輕點嗎?自己還真舍不得呢。
「嘿嘿,看上去確實年輕很多呢,好帥啊!大叔,話說你這麼帥你為什麼還沒成親呢?」南宮詠荷不知為何腦子里就轉到這個問題上。
「詠兒,你問這些干什麼?他不喜歡女人。」北溟浚星看不下去了,把她拉到身邊坐下。
「啊,難道他喜歡男人?媽呀,那,那可不能讓他看到紅魅啊,這還了得?」南宮詠荷腦海里頓時出現猛男蹂躪小受的畫面,差點鼻子里就沖出鼻血來了,傷不起啊。
鬼御看到南宮詠荷那看著他被雷劈到的樣子心里想吐血,這是什麼誤會?
「誰喜歡男人了!」鬼御沒好氣地厲聲道。
「呃!」南宮詠荷驚魂回來,看著他更陰冷的俊臉訕笑道,「我就說嘛,這麼男人的男人怎麼可以變態?那大叔,你干什麼不成親哪?生理需要都自己解決?」
「噗!」北溟浚星一口茶噴了南宮詠荷一臉。
「小星星,你干什麼?好惡心,我去換衣服!」南宮詠荷頓時跳起來就跑。
北溟浚星狼狽地擦著口水,看著鬼御那已經比鍋里都黑的臉道︰「這女人,有時候這里有點不正常。」說著用手指點點自己的腦袋。
「我出去了。」鬼御站起來就往外走。
「那個,鬼御,你晚膳回來吃,玉容很多事找你。」北溟浚星連忙喊道。
「我現在去找他。」鬼御閃身就不見了人影,心里真不是滋味,什麼叫自己解決?自己潔身自好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成親?女人最麻煩!而且他是殺手,隨時都會沒命的,會害了家人就不好了。
鬼御直接走出了月冠閣,正巧後面的紅魅一身紅衣緩緩而來,腦袋低下,看著腳尖,也不看前面,那扶風弱柳的模樣讓鬼御愣了愣,這花玉容這里還有如此美人?
紅魅似乎感受到目光,慢慢地抬起頭,四目相對,兩人皆是心頭一震。
鬼御更為驚訝,他居然是男人,而且還有一雙紫眸,師傅曾經說過,紫眸之人必有一技所長,非常人能及,不知這位男人有什麼本事?
紅魅紅唇微張,似乎被鬼御驚到了,好強健的男人,只是臉色比一般人白,想必常年不見陽光,應該是他們說的鬼影門的鬼御了,此男身上氣息冷冽,必定武功高強,鬼影門居然還藏著這麼為好手,實在有點讓他出乎意料。
「紅魅見過公子。」紅魅緩緩走上去,嘴角勾起一絲嫵媚的笑容,那神態好似女子看到自己夫君回來了。
鬼御一愣,原來他就是紅魅,怪不得那女人會那麼大驚小怪,真是尤物一個,但男人長得如此妖孽他可不太喜歡,不過此人的身姿好似特別輕盈,難道會武功?要不是天生如此,想必是高手,一雙紫眸太過光華璀璨,異于常人,讓他感覺有點古怪。
「嗯。」鬼御微微點頭,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走到他身邊時,一手化成雷霆霹靂抓向他的小腰之處。
紅魅正好輕輕地服身,居然避過了鬼御這一抓,鬼御一驚,反手又抓向他脖子。
這一次紅魅沒有閃避,而是往前走去,好像完全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鬼御的手離他的後脖子只有一點點距離,發絲因為氣流舞動起來,讓紅魅那緩緩的身影更顯妖嬈風情。
紅魅好像感受到什麼,轉過身來,看到鬼御沒走看著他,立刻露出一個傾國城傾的笑容,然後再往前走,一回頭,紫眸里精光閃過,這家伙比花玉容還敏感,自己得小心才是。
鬼御有點狐疑,但最終還是轉身離去,花玉容都沒察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還是自己想太多了?
紅魅剛走進月冠閣,南宮詠荷換了衣服出來,看到他那紅衣飄揚的模樣,頓時欣喜地走過去道︰「紅魅,今日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紅魅睡不著,想著能不能和小姐出去喝早茶,小姐吃了嗎?」紅魅眉開眼笑,紫眸晶瑩,讓人賞心悅目。
「還沒呢,那我去叫一下浚星,我們一起出去吃。」南宮詠荷也想去成衣店走走。
「小姐,能不帶他嗎?」紅魅露出糾結之色。
「呵呵,別怕,他又不會吃了你,玉容說我出去可能會有危險,一定要帶小星星的,沒事啦,有我在,你怕什麼,其實我更想你們成為朋友的,他們都很好人的。」南宮詠荷立刻大叫起來。
北溟浚星跑出來,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立刻沒好氣道︰「你鬼叫什麼?他又來干什麼?」目光狠狠地瞪著紅魅。
「小星星,他是人啊,走走不行啊,我們去吃喝早茶吧,你要是不去就算了。」南宮詠荷說完拉著紅魅就走。
北溟浚星那個火大啊,立刻跟上,一把拽她過來道︰「他是男人,你和他別拉拉扯扯,喝早茶就喝早茶,不要那麼親熱,我是你夫君,你別把我當死人!」
南宮詠荷一愣,確實自己現在的行為是不是有點紅杏出牆?看來真引起公憤了,哎,自己怎麼就走到這一步呢,只怪紅魅太妖孽,自己太心軟,哭。
「你對紅魅好點,大家做朋友好好的,我能這樣嗎?」南宮詠荷有點心虛地扁扁嘴。
「哼!走啦,文亭說正好今日我們自己酒樓的早市開張,去那邊吃吧。」北溟浚星拉著南宮詠荷走。
「真的,好啊,紅魅,快走。」南宮詠荷見他答應,立刻對紅魅招手。
紅魅點點頭,看著北溟浚星那拉住南宮詠荷的手,紫眸亮起殺意,看來有他在,自己別想靠近這個女人。
北溟浚星走得飛快,南宮詠荷被他拉著,而紅魅走不快,所以立刻距離拉開了,等南宮詠荷轉頭時,就看到紅魅模著額頭的汗水在小跑跟著,頓時心里難受起來。
一甩北溟浚星的手停下道︰「你走這麼快干啥,紅魅都跟不上了,你能不能客氣點,當他朋友呢?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我不想再為這件事吵了。」南宮詠荷露出懇求的眼神。
北溟浚星一愣,看著後面那家伙確實有點可憐,氣也消了些道︰「你應該叫他多鍛煉鍛煉,都不像個男人。」
「他現在傷剛好,吃好點慢慢會長肉的。」南宮詠荷知道這已經是北溟浚星的讓步了,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臉。
「小姐。」紅魅一臉狼狽,模出袖子里的絲帕給自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紅魅,真對不起,是我們走太快了,來,我們慢慢走。」南宮詠荷立刻道歉。
「我去看馬車準備好了沒有。」北溟浚星先走。
「小姐,我沒事,小姐願意和紅魅出去,紅魅已經很高興了,北溟少爺不喜歡紅魅,紅魅以後一定多注意,不讓小姐為難的。」紅魅急切道。
南宮詠荷心里頓時更酸了,拉起他的手,大眼楮充滿糾結道︰「紅魅,你是我的朋友,所以大家是一樣的,不用誰遷就誰,做你自己就好。」
紅魅一愣,紫眸看著她那雙動人真摯的大眼楮有點失神。
「好了,走吧,肚子餓了吧,記得等下多吃點哦。」南宮詠荷也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走,感覺他就像個小可憐似的。
紅魅的腳步在瞬間有點沉重,不過立刻又心里舒服起來,這是好現象,她對自己越好,自己的成功率就越高不是嗎?
馬車很快到了醉八樓,遠遠就看到門口百姓涌動,個個臉上都是笑容。
三人下車,南宮詠荷走近一看,才看到蘇文亭正在大聲說話,原來今日進去吃早點的,免費送一籠小籠包,怪不得這麼熱鬧。
「文亭你也在這里啊。」南宮詠荷高興道。
蘇文亭看到他們,笑著走過來道︰「小荷,你看看,你之前教師傅的幾種點心都大賣。」蘇文亭給她看熱鬧的大廳,目光掃了紅魅一眼。
「那就好,總算酒樓是活過來了,文亭,等下吃過早點,我要去成衣鋪看看。」南宮詠荷笑著入內。
「嗯,也該去看看,師傅有些地方確實不懂。」蘇文亭點頭,「紅魅,你也來了,快進去坐吧,我讓小二送點心過去。」
「謝謝蘇少爺。」紅魅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驚呆了大廳里不少客人,個個都看向他們這邊。
北溟浚星立刻拉著南宮詠荷往里面走,里面是幾間小包房,有一間是專門留出來的,南宮詠荷拉住紅魅,心想妖孽啊,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的。
一頓早餐讓北溟浚星心情非常好,也不給紅魅臉色看了,吃完三人和蘇文亭告別,一輛馬車往成衣店方向而去,馬車內,北溟浚星模著肚子大贊好吃,讓南宮詠荷要嘗嘗給他做才行。
「紅魅,累了麼?」南宮詠荷看紅魅閉著眼楮休息,不禁擔憂道。
「沒有,只是有點飽了。」紅魅睜開眸子,含笑地看著南宮詠荷。
「你們啊,又不是餓死鬼投胎,吃那麼多,中飯都不用吃了!」南宮詠荷好笑著搖頭。
「不要,我還要吃的,爺爺說我現在長身體,一頓不能少,我們中膳去另一間醉八樓吃,也算巡視一下生意,嘿嘿。」北溟浚星狡猾地笑起來。
「你啊,好吧,喜歡就去。」南宮詠荷看著他可愛的臉,伸手過去捏著蹂躪一把。
馬車轉進小巷子走近路,忽然馬兒一聲嘶鳴,馬夫喜兒頓時驚叫道︰「夫人,有刺客!」
南宮詠荷和北溟浚星撩起簾子,只見好幾個黑衣人從巷子前後進攻而來。
「終于有機會讓小爺發威了!」北溟浚星抓起馬車上的長劍就拔劍沖射出去,而南宮詠荷立刻對紅魅道︰「紅魅,你別出來!」說完腰間的銀鞭子也甩了出來,和北溟浚星加入戰圈。
「前後一共八人,喜兒,躲馬車下!浚星,後面交給我!」南宮詠荷出來就觀測了場面立刻交待道。
「好,你小心!」北溟浚星已經交上手,兵器的擊打聲叮叮當當不絕于耳,刀光劍影,驚險萬分。
黑衣人都是黑衣服黑面巾,八個人三個進攻南宮詠荷,五個殺向北溟浚星。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南宮詠荷憤怒道,一根鞭子甩得呼呼做響。
黑衣人卻只管進攻,一個也不搭理她。
「馬車!」忽然一個黑衣人沉聲一句,圍攻南宮詠荷的三人中一人立刻朝馬車刺去。
「紅魅快出來!」南宮詠荷心驚膽戰,鞭子甩過去,卷住那把刺向馬車的長劍,而前面一聲悶哼,兩個黑衣人吃了北溟浚星一掌,彈飛開去,因為是巷子,寬度小,頓時撞了牆摔下來,鮮血狂噴。
紅魅已經嚇得整個人滾落馬車,馬車下的喜兒一把拉住他道︰「紅少爺,快躲躲。」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南宮詠荷又再次一人對付三個,雖然有一個被她鞭子抽中,但影響不大,所以她被逼得連連後退,只感覺這次的黑衣人和那晚上的不同,這些武功明顯要高。
北溟浚星發出一聲悶哼,手臂上被劃了一刀,南宮詠荷頓時急道︰「小星星,你沒事吧?」話剛落,黑衣人一聲口哨,頓時兩邊又涌出八個黑衣人。
「小星星,我們只要逃!」南宮詠荷一見傻眼,立刻身子倒地一滑,拉住紅魅的手道︰「走,不走只要死!喜兒,跟上!」
「殺!」黑衣人中一聲怒喝,頓時人全涌了進來,有兩頭百姓看到,雖然驚慌報官,但來得只有兩名街頭的衙役,根本沒用。
「小星星,快走!」南宮詠荷摟住紅魅的小腰飛身而起,就躍上了一邊的院牆。
北溟浚星怒吼一聲,頓時拔地而起,躍上院牆,緊跟在後。
南宮詠荷見喜兒還有點武功,心里一喜,不然她真怕看到自己人死在刀下。
但心里剛一松,喜兒就一聲慘叫,整個人剛上院牆又倒摔下去。
「喜兒!」南宮詠荷難受得大叫,北溟浚星見黑衣人殺上來急道,「快走!」說完為她攔住後面紛紛躍上來的黑衣人,強大的氣息擴散開來,一時間十幾個圍攻他的靠近不了。
南宮詠荷幾個起躍後,看到一個獨立的燈塔,二層樓高,立刻把面如白紙的紅魅放下道︰「紅魅,我去救小星星,你自己藏好,我馬上回來的。」南宮詠荷已經是滿頭大汗,但她絕對不會丟下小星星的。
紅魅連連點頭,緊張道︰「小姐小心。」
南宮詠荷飛射而出,看到北溟浚星四周一片銀色光芒,黑衣人好幾個都被劍峰掃中,倒下好幾個。
「小星星!」南宮詠荷甩鞭而出,心驚肉跳,她好怕小星星出事。
「你怎麼還回來!」北溟浚星急得一頭汗,只要她沒事,他就能算完成任務,自己想逃也容易些。
南宮詠荷立刻道︰「傻瓜,我怎麼可能不回來!要死我們也要一起!」說完頓時氣貫長虹,銀鞭呼嘯出聲。
但很奇怪的時,黑衣人居然對她下手不狠,對北溟浚星確實招招致命,北溟浚星背上又被劃破了,氣得南宮詠荷往他那邊一躍,兩人背靠背。
「小星星,你沒事吧?痛不痛!」南宮詠荷急道,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心都痛了。
「沒事,皮外傷,嘿嘿,我的武功不錯吧?和鬼御可有得比?」北溟浚星看看她們面前還有九人,七人已經倒下,覺得自己成績不錯。
南宮詠荷嘴角直抽,這家伙還有力氣開玩笑應該不錯。
兩人再一次拼殺,忽然兩個黑衣人像看到什麼似的,立刻往燈塔處而去,南宮詠荷面色大驚,連忙對北溟浚星道︰「小星星,快走,紅魅那邊有危險。」說完人已經飛躍射出。
紅魅蹲在燈塔處,眯著眼楮看得清清楚楚,中途手臂揮了揮,所以才有了兩個黑衣人往他這邊而來,他必須引開南宮詠荷,才能讓手下殺死北溟浚星,而自己則是最好的籌碼。
「紅魅,快跳!」南宮詠荷見兩個黑衣人飛上了燈塔,頓時大叫。
紅魅驚慌失措,驚叫連連,看看地面,那高度似乎太高,他有點害怕。
「跳!」南宮詠荷見一個黑衣人舉劍向紅魅砍去,嚇得爆叫出聲。
紅魅立刻翻身跳了出來,驚叫聲無比淒厲。
「啊!」南宮詠荷一聲慘叫,紅魅整個人砸在她的身上,南宮詠荷因為怕他摔斷腿,又來不及接,整個身體撲了過來給他當成肉墊子。
「噗!」一口鮮血頓時從小嘴里噴出,紅魅驚得一個翻身落下急道︰「小姐,你瘋了,干嘛救紅魅啊。」
「傻瓜,你這麼輕,一摔就摔碎了。」南宮詠荷咧了咧她的血嘴,慢慢爬起來,上面兩個黑衣人已經躍下來,她沒辦法喘息,一只手拉著紅魅,另一手對敵,鮮血不斷從她嘴里溢出來。
「北溟少爺,快救小姐!」紅魅內心震動,沒想到南宮詠荷對他這麼好,但戲演到這里,半途而廢又不成,只能大叫起來。
北溟浚星又打倒兩人,臉上沾滿鮮血,一听這邊喊聲,不顧後面的長劍,立刻快速飛躍而來。
「小心!」南宮詠荷見後面那劍緊跟著他背後,立刻嚇得大叫,顧不得身邊的黑衣人就想撲過去。
「詠兒小心!」北溟浚星則看到她身邊的黑衣人一劍砍向她的手臂,心驚膽戰。
紅魅大驚,說時慢,那時快,紅魅身體一個旋轉,擋在了南宮詠荷的面前。
「嗯!」紅魅一聲悶哼,手臂上鮮血噴射。
「紅魅!」南宮詠荷頓時一鞭子卷住黑衣人的脖子,一個甩抽,直接絞死,一手連忙拉開了紅魅。
「少爺!」鬼御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南宮詠荷頓時大叫,「鬼御大叔,你快救浚星!」
北溟浚星回檔剛才背後一劍,又擔心南宮詠荷,立刻雙面受敵,腰部再度被刺,這下他笑不出來,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俊臉也一下子白了。
「小星星!」南宮詠荷雙目赤紅,看著北溟浚星身上鮮血噴灑出來,一顆心就想要停止跳動。
鬼御的到來無非是強大的存在,一聲口稍突然響起,黑衣人四處逃散,一下子就沒了身影,鬼御也不追,雙手接住了倒下來的北溟浚星。
「小星星!」南宮詠荷頓時淚如雨下,就這麼出來一下,兩人都受傷,自己真是個害人精,轉頭一看,紅魅面色蒼白,頓時急道,「紅魅,你怎麼樣了?」
「小姐,我,我沒事的。」紅魅說完腦袋一歪,就暈倒在她懷里。
「紅魅!」南宮詠荷見他手臂上血流不止連忙放下他,扯了裙子上的白布帶給他包扎起來,自己的嘴角還有血跡呢。
「詠荷,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鬼御看看面色蒼白的北溟浚星很是擔心,抱起他就走。
「先看看喜兒!」南宮詠荷抱起輕如羽毛的紅魅立刻幾個飛躍到了之前那個小巷子,看到喜兒靠在牆邊大喘息,居然還活著。
這時,一大幫官差拔著劍跑進來。
「喜兒!」南宮詠荷高興地蹲到喜兒面前道,「你,你沒事吧?」
「夫人,喜兒命大,嘶。」原來喜兒被後面一劍劃中掉下牆頭,但那些黑衣人沒空理會他,所以讓他撿回一條命。
「你們是什麼人?」官差來自京城衙門,刑部之下,沒人認識南宮詠荷,只看到巷子里血跡遍地,黑衣人尸體好幾個,嚇得臉都白了。
「我是花玉容的夫人,還不快快把人送回花府,什麼事找花大人詢問,現在救人要緊!」南宮詠荷頓時抱著紅魅站起身來,氣勢凜然道。
「原來是花夫人,是,屬下立刻辦!大家還不動手,把尸體搬回去,檢查仔細了!」官差立刻發號司令,兩個人把喜兒抬了出去。
鬼御抱著北溟浚星,南宮詠荷抱著紅魅,快速離開朝花府而去。
北溟浚星的副樓里,房門緊閉,鬼御抱著北溟浚星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
紅魅就在北溟浚星隔壁的房間內,依舊昏迷不醒,南宮詠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直到花玉容和蘇文亭接到消息趕回來。
南宮詠荷才一口氣松下,撲進花玉容的懷里大哭起來,讓花玉容和蘇文亭心疼得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別哭。」花玉容輕柔地抱著她安慰,「你怎麼樣了?」
南宮詠荷搖搖頭道︰「我沒事。」她只是胸口有點疼,是被紅魅壓的,好在她那時用真氣護身,吐了些血出來,要不然非斷骨頭不可,紅魅人輕,但下落之勢下卻很重,不過她吃了藥好很多了。
楚風從外進來皺眉道︰「大人,又全是黑衣人,而且袖子里都有金鷹標志。」
「這血鷹教到底想干什麼?」花玉容俊臉陰沉,「好好查,一定要把幕後之人找出來。」
「玉容,會不會是馮旭日或者是你師伯的人?他們好像不準備殺我,而是要殺浚星和紅魅。」南宮詠荷抬起頭,擦著眼淚道。
「真的?那很可能是我師伯的人,馮旭日的暗士不可能一下子出動十六人,他們一共也才二十人,之前重傷二人,所以可能性不大,到是我師伯,我必須去一趟三王府,只有三王爺認識端木魅影,我去打听些消息。」花玉容想了下道。
「玉容,三王爺既然和端木魅影合作,自然不會告訴你。」蘇文亭皺眉道。
「打個哈哈,也許會有點消息。」花玉容希望有僥幸,他們太被動了。
「四叔,什麼事?」花玉容面色一變。
「醉八樓的掌櫃說今日中午對面的迎賓樓也推出了新菜式,而且和我們的一樣,價格便宜很多。」四叔快速道。
「什麼?!」蘇文亭頓時跳了起來。
「靠!怎麼可能,一定是有內奸!我只教了酒樓里的三名師傅,幾味秘密的調料我也只不過教了洪師傅一人,他們要學也不可能一模一樣。」南宮詠荷頓時目光犀利起來。
「我先去看看。」蘇文亭立刻道。
「楚風楚義,你們跟著蘇公子,還有,要是真一模一樣,把洪師傅帶回來。」花玉容聲音冰冷道。
四叔搖頭道︰「怎麼會這樣?」
「四叔,你叫大家留意些,不要驚慌。」花玉容交代道。
「是,大人。」四叔離開,蘇文亭和楚風楚義也離開。
花玉容走進紅魅的房間,看到一身紅衣的紅魅躺在床上,一只手臂上纏著白色的布帶子,上面還有血跡出來,一張臉蒼白如紙,臉嘴唇都像白紙一樣,看上去隨時都要消失般。
「大夫說他失血過多,他是為了救我,手臂上被砍了一刀。」南宮詠荷心酸得眼淚直落下來。
「你不是說他們都不殺你嗎?」花玉容抬頭看她。
「不殺我不等于不傷我,可能是為了分散浚星的注意力,他們砍得是我的手。」南宮詠荷抽泣道。
花玉容伸出手來為紅魅把脈,良久才道︰「氣息很弱,不過不礙事,這兩顆藥等他醒過來再給他吃吧。」花玉容內心驚訝,這男人的脈搏好像要沒有了一樣,要不是武功太高裝出來,就是他身體真得太弱了,可這個樣子會是武功很高嗎?
「哦,小星星不知道怎麼樣了,渾身都是血。」南宮詠荷傷心無比。
「別擔心,鬼御在不是嗎?」花玉容摟住她的肩膀。
剛話落,房門打開,鬼御面色陰沉地走出來。
「鬼御大叔,小星星怎麼樣了?」南宮詠荷立刻沖過去。
「腰部那刀傷得有點重,其他倒都是皮外傷,可能要養上一段時間,我點了他的睡穴讓他休息,估計醒過來要疼死他了。」鬼御想到北溟浚星小時候最怕疼,被他爹一打就哭得驚天動地,好像被砍了十七八刀似的。
「我為他準備些藥,叫人去抓藥,給他喝了會好受些。」花玉容連忙道,「沒事了,你別擔心。」
南宮詠荷點點頭,抽泣著,感覺自己真是害人精。
「僵尸,你可知道血鷹教?」花玉容走到隔壁書房里寫藥房,一邊詢問鬼御。
「血鷹教?難道是血鷹教的人干的?」鬼御驚訝道。
「不錯,他們的袖子里都繡著一只金色的老鷹,我用茅山術只能查出他們是血鷹教的人,他們教主是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年輕人,其他一無所知。」花玉容皺眉看了看他。
鬼御面色凝重道︰「血鷹教我也是這次回去才知道了,師傅說這個教是半年前興起,里面的人本來都是江湖上的人渣,受藥物控制為他們教主賣命,同時也接買賣殺人,三個月前,武林盟主陶欽鮑被殺就是血鷹教所為,他的兒子陶悠然正在四處尋找凶手,但血鷹教似乎一下子沒了影子一般,毫無線索,怎麼會來京城?」
「兩個可能,一個是受人雇佣,一個是這個教主就是端木魅影,因為知道詠荷在京城,所以把勢力調過來。」花玉容立刻肯定道。
南宮詠荷連連點頭道︰「有可能,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找到他們,不然我們出去就很危險。」
鬼御道︰「我帶了五十人來,可以安排一下,浚星這段時間養傷,我會跟在詠荷身邊。」
花玉容立刻贊賞地點點頭道︰「那就好,我正擔心這點。」
南宮詠荷挑眉,看著鬼御露出傻傻的笑容,把鬼御笑得後背發毛。
「謝謝鬼御大叔,我還以為我不能出門了呢。」南宮詠荷高興道。
「盡量少出去吧,不過酒樓發生這種事,文亭一人只怕不能應付。」花玉容眸子一眯道,「要是有內奸的話,玉器鋪子和成衣鋪子會不會也有內奸?」
「哎呀,那我的設計圖?」南宮詠荷小臉一白道。
「娘子,其他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展現在皇後生成宴會的東西,千萬不能給有心人盜取,不然我們那些店只怕生意也好不起來。」花玉容想到這個可能,就算知道一定是三王爺的人在作怪,那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他和三王爺是不談的,何況生意競爭,你怎麼去說人家?
南宮詠荷一愣後小臉更難看了,心想也對哦,萬一自己的東西被復制,那時候出不了彩怎麼辦?
「不如這樣,娘子,你現在去玉器店,定制一套,除了你和師傅,千萬不要給第三個人知道,還有七天,應該來得及。」花玉容想了想說道。
「嗯,我知道了,一定做一個最好看的。」南宮詠荷立刻點點頭,「大叔,我先去畫畫,回頭找你,對了,紅魅和小星星醒過來就叫我一聲。」
鬼御點點頭,南宮詠荷馬上往書房跑去。
「這個紅魅?」鬼御皺眉,「你可查過?」
「楚義查了,沒查出什麼問題來,這幾日也很乖巧,不過我就是有點心里不安,娘子對他極好,說紅魅壞話她就會生氣,暫時也沒辦法。」花玉容皺眉,「你為何這麼問?也覺得他有問題?」
「師傅說過紫眸之人擁用一技之長,我很好奇他會什麼?」鬼御挑眉。
「難道就是他那付媚態?」花玉容也挑眉。
鬼御看著他沒好氣道︰「不是這方面,是技能或者武功,比如五行八卦,奇門遁甲這些的。」
「哦?這就怪了,我沒看出來,不過總感覺這男人有點妖得過分。」花玉容皺眉。
「你用茅山術看過沒?」鬼御道。
「為了破案,我連續使用茅山術,這段時間只怕都用不了。」花玉容搖搖頭,「說來很奇怪的一件事,丞相的大公子被殺,那批黑衣人居然都喝了守靈草,好像知道我會用茅山術,但其實知道我會茅山術的人並不多,我再想是不是馮旭日或者是我師伯。」
「你說你師伯莫戴赫?不可能,他還在西域,我和師傅談起了他,他還是西域的巫師,西域王對他很是看重,今年來讓他和周邊的‘禧國’搞好關系,野心可想而知,這事我也正準備告訴你的。」鬼御立刻道。
花玉容面色更加慎重了道︰「看來我們計劃也得加快才行,我心里有個計劃,你听听可不可行。」花玉容和鬼御立刻低聲交談起來,同時耳听八方,不讓任何人靠近。
鬼御一張雪白剔透的臉不停地糾結著,最後面色很凝重地看著花玉容道︰「真要這麼做嗎?只怕會人心惶惶。」
「現在宮內太子還小,要出來一個說話的,皇上只能依靠八王爺,比起閔家,皇上至少還相信自己家的,三王爺因為自己說不喜朝政,他就想趟這次渾水也趟不進去不是嗎?」花玉容嘴角勾勒出冷笑。
「此事一旦敗露,你可知道後果?」鬼御心驚膽顫,花玉容居然膽子大到要對皇上下手,誰能想到如此風雅俊逸,美如謫仙的男子居然有這樣犀利的時候?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花玉容啞然一笑,「就算敗露,也不會牽扯到我身上。」
「你就這麼相信我?」鬼御內心有種奇怪的感覺,對花玉容他也是沒來由的相信,雖然知道他真不是個好人。
「呵呵呵,相信不需要解釋,你要是出賣我,我也認了,不過,好歹我娘子叫你大叔,也算親戚,你不會那麼狠的。」花玉容哈哈大笑。
鬼御頓時黑眸狠狠地瞪著這個可惡的男人,這麼壞的男人怎麼可以長成這副模樣?真是人神共憤。
「紅魅醒了。」花玉容耳朵一動,走向紅魅的房間。
鬼御一愣,這家伙真是時刻防備著啊,比他這個做影子的都厲害,鬼御內心深處對他升起一絲崇拜。
兩人入內,紅魅輕輕的咳嗽著,那小模樣真讓人憂心。
花玉容倒了水過去道︰「好魅,你還好吧?來,喝點暖水。」花玉容抬起他的頭。
紅魅喝下兩口後,看看鬼御,再看看四周道︰「這,這是哪里?小姐呢?她,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花玉容看了眼鬼御,鬼御就出去找南宮詠荷了。
「這里是浚星房間的隔壁,詠荷沒事,多謝你救了她。」花玉容不管對他怎麼不滿,但他確實是為救南宮詠荷的手而受了傷,這多少讓他感激的。
紅魅一愣後道︰「大人不用對紅魅客氣,我的命都是小姐的,這不算什麼?對了,北溟少爺怎麼樣了,他好像傷很重。」
「好在鬼御來了,浚星才沒事,不過傷確實很嚴重,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花玉容嘆氣。
「都是我不好,不出去喝茶就沒事了。」紅魅自責地低下頭嗚咽起來,像只沒人要的小貓咪。
南宮詠荷正好跑進來,立刻急道︰「怎麼了,怎麼哭了,很疼嗎?」
「小姐,都是紅魅不好,嗚嗚。」紅魅一手抱住南宮詠荷的腰就哭泣起來。
「怎麼你不好啊,不關你的事,都是我害你們的,哎。」南宮詠荷皺眉道。
「不,是紅魅不應該叫小姐出去喝早茶的。」紅魅連忙解釋。
「你不叫我們也會出去啊,我總不能一天到晚不出門,這不怪你,該來的都會來,只是連累你了,紅魅,等你傷好了,你就回去吧,跟著我太危險了。」南宮詠荷想了想道,他已經受傷兩回了,第三回保不準就被殺了。
「小姐,不要!紅魅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要紅魅,紅魅就,就只有死了。」紅魅頓時驚慌地哭泣起來。
三人呆愣,這話說得?
「啊?我,我沒有!」南宮詠荷頓時舉起雙手成投降狀,大眼楮無辜地看著花玉容緊張地直搖頭,「我沒有踫過他!」她真怕花玉容誤會她已經把紅魅吃掉了,o(╯□╰)o。
鬼御看她那驚嚇到又立刻解釋的樣子好好玩,沒忍住就笑了出來,笑出來了才發現不對,自己從來都沒如此控制不住地笑過,頓時面色僵住了,看上去無比滑稽。
「大叔,你笑了耶,好好看啊,你應該常常笑才對啊。」南宮詠荷的那雙眼楮又在發綠光了。
「咳咳咳。」花玉容咳嗽起來,看看紅魅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微微皺眉,再看向立刻又一臉無辜認錯樣子的南宮詠荷嘴角抽搐了下。
南宮詠荷轉頭看看紅魅苦笑道︰「紅魅,你這話說得,嗚嗚,太讓人誤會了,其實我是為你好,你傷好了就回去吧,在我身邊早晚小命不保的。」
「我不回去,我要跟著小姐。」紅魅紫眸里眼淚一滴滴地落下來,一張小臉更是變得蒼白起來。
南宮詠荷撓撓頭皮,看了花玉容一眼,繼續訕笑道︰「我有什麼好的嘛,要不我幫你再找一個主人?」
紅魅頓時雙眸含怨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呃,好吧,你別激動,先養傷。」南宮詠荷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站起身來就拉著花玉容走了出去,她心里也開始糾結了,這個紅魅還真得有點粘人,雖然值得同情,但這樣下去,三位夫君都要對自己失望,自己答應了要送他回去的,這可怎麼辦?
鬼御依舊酷酷地站在那里,一雙黑眸盯著紅魅。
良久,他冷冷地開口問道︰「你有什麼本事?」
紅魅一直在抽噎著,一听這話,驚訝地抬頭起來,紫眸看進那雙漆黑如潭的眸子里。
「紫眸之人都會有一項本事,你會什麼?」鬼御依舊冷冰冰地看著他。
「什麼,什麼本事?」紅魅完全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你少裝了,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與生俱來的,要不你就是武功很高,要不你就是會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你這麼大了,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本事?」鬼御聲音更冷了。
紅魅眨巴下紫眸,半晌才道︰「我會刺繡,算不算?」說完俊臉忽然間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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