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閃閃,霓虹耀眼,嚴妍和暗夜找了一處街角的休閑凳坐著,望著眼前的夜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暗夜聊著。
嚴妍感慨︰「其實到了夜晚,每個城市在燈光的裝飾下都大同小異!」
暗夜撇了撇眉毛,應道︰「你住過幾個城市?有機會比較嗎?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
望了望嚴妍扭頭看他時疑惑的表情,解釋道︰「我家所居的城市,我讀書的城市,現在這個城市,我在三個城市生活過,所以我才有發言權!」說完還伸出手指比了比一個三。
嚴妍有些不以為然地答道︰「我也呆過兩個城市啊,如果那一年我選擇去s市讀大學,那麼我就和你一樣,在三個城市生活過了!」
暗夜有些不解她的話語,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s市讀大學,反而在這所城市讀大學?」
嚴妍目光閃了閃,眼楮盯在了眼前的遠處,喃喃地說道︰「也許是命該如此吧!」
見她不願解釋原因,暗夜也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盡管他很想了解她,接近她,可是從一開始認識她到現在和她面對面,他始終認為他與她之間隔著什麼,但要他說出隔著什麼,他卻說不上來,在他的眼中,這個女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大學畢業不久,在一家普通公司做著一份普通的工作,人長得還算可以,可是不愛打扮,為人禮貌懂事謙和,有教養,雖然和他們未見面前他腦海里的人有些出入,可是見到現實的她,卻讓他腦海中的那個她變得很具體很真實很契合,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她如此親近,也許這就是人們常常說的緣份吧!
嚴妍並不知道暗夜在想這些,又喃喃地說道︰「听說s市的外灘夜景很美!」
暗夜听出她語氣失落,忍不住問道︰「那一年為何沒去s市呢?」
嚴妍很少和他說自己的私事,有時候話題有些敏感時,她就會顧左右而言其他,暗夜沒希望這次她能夠回答,卻意外地听她說道︰「那一年我摔斷了腿!」
盡管嚴妍說的是那一年,可是暗夜听了還是心中一急,問道︰「嚴重嗎?」。
嚴妍看了一眼暗夜著急的表情,搖了搖頭,神色如常地說道︰「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暗夜听她這樣說,心放了下來,卻听見嚴妍繼續說道︰「只要不是劇烈運動就不會扭到腿腳。」
暗夜點點頭,說道︰「難怪上次打球打網球你會扭到!既然這樣,你就不應該再去打球啊,而且是一個人去,如果傷到了沒人幫你,豈不是很危險?」
嚴妍笑了笑,說道︰「你把我當小孩子啊,一個人去打個球會有什麼危險?」白了暗夜一眼,雖然他有些大驚小怪,但是他言語上的關心還是讓她很受用,想到了那一晚她心情不好時,在游戲里他憑著影蠱找到她時默默地陪著她一晚上,而現在,他居然這麼真實地陪在自己身旁,讓她第一次覺得在這個孤獨的城市里,原來她也是有朋友的,盡管這個朋友是從外面來到這個城市的。
看著嚴妍嗔怪他的眼神,雖然是白眼,暗夜卻從那雙眼鏡後面的大眼里看見了笑意,他知道一向自持成熟懂事的她也有調皮的一面,就如那一次她在游戲里不經意地向他的撒嬌,他繼續關心地說道︰「上個星期你是不是又偷偷一個人去打球了?既然腿不好,以後就不要去打球了!」
嚴妍淺淺地笑了笑,說道︰「其實自從我摔壞了腿後,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去打過球,那次在球館見到你,是唯一的一次!」見到暗夜直望著她的腿臉上不信的神態,她繼續說道︰「上次是因為不好好走路,所以才扭到的!」她不想告訴他上個星期自己扭到腿的真正原因,他這麼關心她,她已經很感動了,她不需要他擔心和憐憫,而且過了這麼些年,她在心里已經接受了自己不能再打球再跳舞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想,那一次她的摔傷,沒有讓她癱瘓,也沒有讓她跛腳,她其實應該是很慶幸才對!
看著嚴妍信誓旦旦的表情,暗夜臉上有些釋然,怕繼續這個話題惹出她的傷心,輕松地轉換話題道︰「好了,我們坐了這麼久,導游小姐,接著我們去哪兒啊?」
嚴妍想了想,這大晚上的還真沒個去處,他們已經是逛了一晚上的街了,她的腿腳有些吃不消,她是極不願帶暗夜去酒吧ktv之類的地方的,可是城市的夜晚,一般都是人們夜生活的去處,眼楮望向了遠處,冥思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地方來。
看著嚴妍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的樣子,象個品性煩燥的小貓,忍不住都想伸出手去揉揉她的頭,怕驚到了這只小貓,只好站起了身,說道︰「好吧,既然你想不出來,不如我們去找家網吧去上網吧,我們還沒在一塊兒上玩過游戲呢?」
听見暗夜這樣說,嚴妍眼楮一亮,她怎麼忘了這麼個去處,平時和賀向東約會,她一個人都是去那兒打發時間的,如今見到這個游戲中的網友,更應該去網吧去切蹉切蹉一下!當即也站了起來,附和暗夜說道︰「對,我們去玩下游戲,和姐姐pk一下,看看姐姐是如何虐你的!」
暗夜極喜歡見到嚴妍眼楮發亮時的樣子,以前和她在游戲里pk時,每次是她贏時,她就一副張牙舞爪的表情,那時候暗夜就在想象她在游戲外是個什麼表情,現在見到她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更有了期待,帶著些寵溺的語氣說道︰「那還快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