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向東坐在車子里,眼楮盯著嚴妍家門口的巷口,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從國外飛回來,飛機一落地,打開手機,他就接到了未來岳母的電話,電話里未來岳母讓他照顧好她,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深夜快一點了,這個時候?沈姨居然以為他和嚴妍在一起,她還真是個好岳母,這麼看重他這個未來女婿!他沒有向沈姨否認自己並沒有和嚴妍在一起,他也不知道那一刻他為什麼願意幫著她欺瞞她媽媽,只是憑著直覺這樣做了。原來這些天想忙結束手上的工作趕回來的急切心情卻隨著那掛了的電話煙消雲散了。
為什麼在這個巷口等到天亮,他自己都無法解釋,手指按在那個電話號碼上無數次,卻都硬生生地忍住了沒有撥出去,他不想面對電話里的答案,不管電話里的答案是什麼,而他又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只好煩燥地等在這街角的一隅,直到黑夜散盡,旭日東升。
本來安靜的小街上陸陸續續地出現了一些早起的路人,賀向東本來還站在車頭靠著車窗吸煙的,可是因為天已亮的緣故,他不想出現在路人詫異而又好奇的眼光里,只好坐回了車里,甚至還搖上了車窗,好在街邊停著一溜的小車,所以並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條小街上的一輛小車里,有一道強烈的目光正注視著巷口。
暗夜叫了一輛出租車送嚴妍回家,也許是累了的緣故,嚴妍從樓頂下來後就一直沒有說話,整個人靜靜地,他也看出了她的情緒低落,猜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把她帶到樓頂去看日出。
初升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身上,她輕輕地抬起了手臂擋在額前,腕上帶著的金色手鏈反著光,讓她整個人都圍在一圈逆光里,就象那人魚故事里的泡沫,明明她就在他的身邊,明明觸手可及,卻怕那泡沫幻滅;明明一線相隔,卻似千山萬水,兩個世界。
出租車停在了巷口,嚴妍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和暗夜告了個別就下了車,沒走幾步卻听見暗夜在身後叫她,回過頭,卻看見暗夜出了出租車向著她跑來,手上拿著她的眼鏡遞到了她的面前,說道︰「忘了把這個給你了!」
嚴妍接過了眼鏡,有些詫異自己什麼時候把這個落在了他那里,卻沒有把疑問說出口,只說了聲︰「謝謝!」
暗夜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說出口的卻還是︰「你回家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聯絡!」
嚴妍點了點頭,說道︰「好,你也回去休息吧!」說完轉身向著巷里走去。
暗夜目送著嚴妍遠去的背影,他剛才是想說為什麼這是副平光眼鏡,他想說其實你不戴這副眼鏡更好看,他想問一夜未回她會不會有困擾,他想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為什麼會這麼憂郁?他想問我們要不要去街邊吃了早餐你再回家……他想問她好多好多,可是站在她的面前,縱然有千言萬語,但卻一句都問不出口,直到那個走到巷尾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回頭走向那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只是在坐進車子的時候,緊緊地盯著街邊的路牌,牢牢地記住了這條小街的名字。
她果真是和那個男孩在一起,他們在一塊兒呆了一個晚上,直到送她回來,兩人都還是這樣的戀戀不舍,看到那個男孩一直目送著嚴妍離去的背影,賀向東手上那支剛才點燃的香煙被他緊緊地揉搓成了一團,燃燒的煙頭灼熱了他的手心,他才驚覺搖下車窗,把那團煙頭丟出了窗外,發動了汽車,急馳而去。
唐敏接到賀向東秘書的電話時正在拍一組洗發水的廣告,現在的她是一個顆正在閃閃發亮的影視新星,一直以清純形象示人,所以也是這類廣告青睞的對象,更何況這個廣告是在賀向東所在的城市拍攝,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只是在這個城市拍了三天,卻一直未與賀向東聯絡上,據他的秘書說他一直在國外,要一周後才能回來,她的廣告還有兩天就快要拍完,怕自己沒有機會見到她,卻沒有想到賀向東卻提前回了國,而且主動約了她共進晚餐,這個電話讓她驚喜異常,草草結束了今天的工作,準備以最好的狀態去赴晚上的約會,想到那張英俊而又帶些冷面的臉孔,她的心就激蕩不已,機會來了,如果抓住了晚上的機會,那麼嫁入豪門的夢應該不遠了。
賀向東坐在一家酒店的高級西餐廳里,望著坐在他對面的唐敏,眼前的女人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過的,本來就帶著嫵媚的五官在細致的化妝後更顯嬌媚,那雙煙波流轉的雙眼因為喝了一些紅酒的緣故更是帶了一絲春色,面對這樣的一個嫵媚嬌娃,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坐懷不亂,更何況是賀向東現在急想找個女人紆解情緒的時候,他把手上的那杯剩余不多的紅酒一飲而盡,又讓侍者倒了一杯慢慢啜飲著,听著唐敏在一邊嬌聲訴說著些什麼,直到侍者手上的那瓶紅酒快要倒完,他才覺得自己有些醉意,開口說道︰「我累了!」
唐敏陪著賀向東也喝了不少,但是她對自己的酒量有分寸,知道這時候自己不應該喝醉,眼前這麼好的機會應該好好把握,當即站了起來,走到賀向東身旁,主動偎在了他的懷里,說道︰「我陪你!」
賀向東捏了捏唐敏的臉頰,說道︰「好!陪我去休息!」
唐敏早就打听過賀向東長期在這家酒店包著一間房,听到賀向東這樣說,不由地心花怒放,更是乖巧地偎著賀向東,如若無骨地靠著他,兩人姿態親密地去了酒店房間,一個是借酒釋放,一個是曲意逢迎,進了房間後兩人很快就滾到了床上。
唐敏配合著賀向東先是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想要在他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美好的身材,卻見賀向東有些急切地就沖進了她的身體里,沒有經過潤滑過的身體劇烈地縮了縮,沒等自己適應過來,賀向東卻動作粗魯地揉搓著自己,沒有任何一點憐香惜玉,痛得她淚光點點,受到這樣地對待,她心里委屈極了,淚眼中看到眼前那張俊顏時,痛楚仿佛減輕了幾分,能和他有這麼親密的時刻,是她久久盼望的,那些委屈算什麼,如果他喜歡這樣對她,那麼她也認了,隨著賀向東那強烈的撞擊,她也忍不住吟哦出聲起來。
賀向東在唐敏的身體釋放後,原來集結在心中的郁悶並沒有隨著身體的釋放而釋放,反而覺得心情更加的煩燥,離開了這個女人的身體,去了浴室清洗,進了浴室,並沒有開熱水,而是開了冷水淋了一會,才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出了浴室,看到床上還躺著的那個女人,沒有了任何,只覺得心頭有著無窮無盡的煩燥,開口說道︰「你回去吧,回頭我讓秘書開張支票給你,你買些你喜歡的東西吧!」
唐敏躺在床上還想著等下怎麼再討賀向東的歡心,听見他這句話,臉上一白,想要撒嬌賴在這兒,抬眼看見賀向東一雙深沉的眼楮帶著冷意,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無奈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