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染憋回一口唾沫,險些從樓上滾下來。好不容易扶住了,又听他悠悠的開口——
「腳上的傷口怎麼來的,嗯?」裴承宣似笑非笑的看著莫離染,手指勾著一支手槍,嫻熟的把玩。
剛剛跟容雲卿說的話他都听見了不成?莫離染抓緊扶欄,不肯服輸的說︰「被一匹馬絆倒了,還是一匹種馬,一匹有了犢子不肯承認的惡劣種馬!」
裴承宣勾唇,不置一詞的看著莫離染。他清冷的神色,加上手中那把槍,讓莫離染無端感到了一股迫人的氣勢。
這個時候,上樓來的容雲卿一眼就看見了裴承宣手中的手槍,驚訝的大叫起來,「大哥,你手中的那把槍是不是‘沙漠之鷹’?」
「識貨。」裴承宣淡漠的從莫離染身上移開目光,落在容雲卿身上。
容雲卿更加驚喜,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看著裴承宣的手槍艷羨的說︰「一般人都不敢配沙漠之鷹呢,據說它的發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具有任何小巧玲瓏的戰斗手槍所不能替代的力量!」
「嗯,所以呢?」
「所以……大哥,你借我玩會兒好不好?」
裴承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寶貝,鳳眸一挑,「你也說了,它的發射力量不是任何人都能控制的。一邊玩兒去——」
「小氣!」容雲卿白了一眼他,氣鼓鼓的回了自己房間。人都走了,莫離染也準備悄悄溜走。可是剛剛一移動,就被發現了——
「犢子一般都是牛的種,而非馬。」裴承宣淡淡說了一句,然後旁若無人的下樓了。在廚房一邊泡茶一邊搖頭輕笑,自己剛才干嘛要跟一個陌生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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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染拿了本書坐在二樓客廳,望著一樓裴承宣靜坐飲茶的模樣。回想著他的話,難道他是想說,那個女人肚子里的不是他的種?
「喂,首長大人,咱們可以講和嗎?」莫離染將書本放下,打著赤腳跳下沙發,趴在二樓的雕花圍欄上俯視著一樓的裴承宣。
「好。」裴承宣微微抬頭,對她翩然一笑。
那天之後,裴承宣就去了醫院照顧母親,于是,某只小丫頭活潑的蹦達了幾天,等到開學軍訓開始那天,才發現自己開心早了。
有些人的承諾啊,簡直就是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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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烈日,要上;下著傾盆大雨,要上;下著冰雹刀子,還是要上。這就是北隅島大學坑爹的軍訓,不管你是大姨媽來了還是二姨媽來了,都不準休息!
「丁教官,人家真的有心髒病,一會兒會累死人的——」女生甲嬌滴滴的看著眼前年輕帥氣的丁教官,拋媚眼拋得眼楮都快抽筋了。丁教官不為之所動,嚴肅的攤開手掌,「診斷書。」
女生灰溜溜的歸隊,一口銀牙咬碎,憤憤罵道︰是哪個坑爹的樓主說的裝病有用?尼瑪一點用處都木有啊!
女生乙繼續上前,說︰「丁教官,人家有情況啦!就是那個……」
「哪個?」丁教官剛毅的線條毫不動容,淡漠的看著女生乙。
「就是……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