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的晚安吻?凌玲珊重復著他剛剛那六個字,眼角一抽。就他這模樣,生來就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還純潔?我呸,純潔不純潔你自個兒知道!
「睡覺。」
凌玲珊白了眼裴承宣,摟著兒子就躺下睡了。裴念凌在凌玲珊懷里蹭了幾下,然後幸幸福福的閉上眼楮睡了。
看著這母子倆自顧自睡覺,裴承宣連抽了兩下嘴角。
他就知道,只要凌玲珊回來了,他在這個家就徹底沒有地位了。瞧人家母子倆這親熱勁兒,搞得他像個外人、僕人一樣了妾!
「爸爸關燈,好刺眼,人家睡不著。」
在裴承宣剛剛關了台燈躺下來睡覺的時候,裴念凌睜開眼楮低低的說道。裴承宣瞅了眼床尾的地燈,那個燈光很溫馨,一點都不刺眼好不好?
「睡吧,我去關。」裴承宣扶額,現在兒子是天,他什麼都得听,不然這母子倆能跟他鬧翻天了。剛剛起身去門口那兒將地燈關上,重新躺回床上準備關了台燈睡覺的時候,又听見一故意跟他過不去的聲音—抓—
「房間里好暗,一會兒想起來喝杯水都不方便。裴承宣,你去把地燈開著,我過會兒要起床喝水。」凌玲珊笑眯眯的看著裴承宣,擺足了一副老佛爺支使小太監的架勢。
「……」裴承宣又抽了一下眼角,一個危險的眼神掃向凌玲珊。
有裴念凌在這兒,凌玲珊什麼都不怕。她了解裴承宣,雖然他是個月復黑的男人,不過他也絕對是個好父親。當著孩子的面,他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有多過分——
「去啊,大半夜的杵在這兒好看呢?」凌玲珊趾高氣揚的指著門口的地燈開關那兒,對裴承宣說道。瞅著這女人頤指氣使的模樣,裴承宣又有一股邪火在身體里亂竄——
「明早再收拾你!」裴承宣輕笑著將凌玲珊從頭到腳掃了一眼,一邊下床關燈一邊琢磨著明天從哪兒開吃。等念念去上學了,我看你還怎麼猖狂,女人!
「媽媽,燈關了好不好……」裴念凌嘟著小嘴不滿的望著凌玲珊,有燈光,他會睡不著的。
凌玲珊故作溫柔的撫了撫裴念凌的頭發,長長的嘆了口氣,等裴承宣再度回了床上之後,她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對裴承宣說︰「你兒子讓你關了,唉,那就關了睡覺吧……」
「凌玲珊你存心的是吧?」裴承宣咬牙切齒的盯著凌玲珊,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四年不見,這女人似乎沒怎麼變,還是那麼幼稚!敢情昨天那些冷漠沉穩都只是裝出來的而已,骨子里還是一個不折騰幾回就不痛快的主兒!
「你不是體力好麼,老公,才跑這麼一兩趟你就不樂意了?那你還逞什麼能,說什麼七八|九次?」凌玲珊一個白眼掃過去,頓時讓裴承宣啞口無言。
敢情她還記恨著剛剛他在頂樓上欺負她的場景呢?說來說去,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輕易被他吃掉了?裴承宣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然後盯著凌玲珊惡狠狠的磨牙,一雙閃著幽光的眼楮盯著她不轉眼——
「女人,咱們和好如初的第一個晚上,你就不打算讓我睡個好覺了?」
「我哪兒敢啊?是你兒子讓你關燈,愛去不去,我睡了——」
凌玲珊故意扮了個俏皮模樣對他邪惡的笑了一個,然後果然不再理會他,直接倒下去抱著裴念凌睡了。
裴承宣連翻了兩個白眼,無語的望著天花板。
有這麼個老婆,是歡喜還是無奈?
*
夜里一點二十分的時候,凌玲珊渴了,怎麼都睡不著。她揉著眼楮慢慢將膩在自己懷中的裴念凌撥到一邊,然後掀開被子下床走出房間。
剛剛在冰箱里取出一杯冰水,就听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來,屋子里有幾分亮度。而樓梯口的地方,一個修長的人影正在一步步靠近自己——
還處在沒睡醒狀態的凌玲珊迷迷糊糊的看著那個人影,完全沒想到是自己的老公,只當是什麼不知趣的小毛賊,悄悄跑進自己家里偷東西——
該死的,竟敢到我家來,不要命了你是!
凌玲珊握緊了手中的水杯,在那道黑影距離自己還有兩米遠的時候,她敏捷的將杯子中的水盡數潑向黑影,同時,也將杯子用力擲向他!
「該死的小毛賊,姑女乃女乃的地盤你也敢來!找死——」
「……」
裴承宣語噎,扶額看著對面的女人,她這是睡醒了還是沒睡醒?睡醒了吧,怎麼會將自己的老公認錯成賊?沒睡醒吧,怎麼會出手這麼利落?
無語歸無語,但這樣倒是蠻刺激!大半夜的和自己的老婆上演一場武打片段,以後老了慢慢回憶多幸福——
裴承宣抿唇一笑,什麼也不說,直接錯身避開了那些冰冷的水!
一大半杯水,結果一滴都沒有落在他身上。
同時,他利落的伸出有力的手臂將水杯捉住,重新扔向凌玲珊!他好歹也是個經歷了生生死死的軍人,要是對付眼前這女人的能力都不具備,還能活到現在?
「小樣兒,還會點功夫啊!」
凌玲珊似乎有點清醒了,只不過依然沒意識到那個人是裴承宣,于是拿出八成的清醒勁兒迎戰。
光是借著月光,她根本看不見水杯朝自己飛過來了!憑著自己絕佳的听力,她微微側過臉,听著輕微的破風的聲音——
那家伙又將水杯重新扔向自己了?
她勾起一絲得意的笑,閃身避開朝自己飛來的水杯的同時,瞅準那個黑影,屈膝,一個強有力的橫掃逼向黑影!
動作還不慢嘛,女人——
裴承宣帶著一絲賞識的笑,輕易就躲過了凌玲珊的攻擊,然後主動反擊。于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凌玲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裴承宣鉗制住了雙手——
「精神不錯,大半夜的還跟我這麼玩兒?」裴承宣霸道的將凌玲珊拽向自己懷中,危險的氣息從他溫柔的言語中傳出來,凌玲珊听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精神不錯……凌玲珊嘴角一抽,這家伙不會又借著這個事兒,再一次糾纏上她吧?說好的一夜幾次,因為裴念凌的出現而被打亂,他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罷手,不然能大半夜的跟著她下樓?
「我下來喝水,你慢慢玩兒,我上樓睡覺了。」凌玲珊低低地說著,然後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要是現在還不走,一會兒被餓狼吃干抹淨可就真是自食其果了!
「一個人怎麼玩兒?」
裴承宣不松手,曖昧的在她耳畔輕聲說。他溫熱的氣流在她耳畔流轉,她縮了縮肩,咬唇不語。她本來就怕癢,他還每一次都這樣……真混蛋!
「我真的很困……」凌玲珊微微揚起臉,扮作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裴承宣。她以為自己柔弱的模樣能夠博得裴承宣的憐惜,他可以放她去睡覺,哪知道越是這麼楚楚可憐,他越是心動——
「凌,你在勾|引我。」裴承宣粗礪的手指輕輕撫著凌玲珊的臉頰,狹長的眼楮里閃著幾絲危險的氣息。在他眼中,她咬著自己嫣紅的下唇,一雙美麗的大眼楮撲閃撲閃的,里面流露出說不出的嫵媚。
月色下看美人兒,越多了幾分妖嬈——
對上裴承宣眼中的危險氣息,凌玲珊吞咽了一口唾沫,困難的扶額。自己這算是弄巧成拙麼?明明是想求他放過自己,哪知道在他眼中反而成為了一種勾|引。
「蒼天可鑒,我真的沒有勾|引你,裴承宣!我真的沒有……」
「不想勾|引我,那你想去勾|引誰?」
「……」
凌玲珊又一次扶額。這樣的對話,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四年前某個日子里,他也曾經這樣說過她。
「裴承宣,我真的好困,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好不好?」
「我也想明天再說,可是某個東西等不了——」裴承宣一邊說,一邊邪惡的挺了挺身子,用自己腰部以下的部位輕輕摩擦著她的小月復……
小月復猛地被一抹堅硬的東西頂住,凌玲珊陡然一個激靈!
「裴承宣,你給我老實點!放開,我要睡覺!」凌玲珊羞赧的抬頭惡狠狠的盯著裴承宣,他上輩子是太監嗎?這輩子怎麼可以如此精力充沛,怎麼要都要不夠!!
「好,我們去客房睡覺。」
裴承宣邪惡的笑了一個,然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朝旁邊的客房走去。凌玲珊知道一樓有一個客房,以前是給僕人住的,後來清姨住到樓上照顧裴琳去了,所以這個客房就空置下來了——
「你放我下來!裴承宣,你別這麼欲求不滿行不行!」
凌玲珊在裴承宣有力的臂彎里使勁的掙扎,又不敢太大聲說話,吵醒了清姨、裴琳還不算什麼,要是吵醒了她的寶貝兒子,到時候可就難哄了!
「你怪我欲求不滿?」裴承宣一邊走一邊笑眯眯的低頭看著凌玲珊,一板一眼的解釋道,「你自個兒想想,我們有多久沒見過了?四年不見,你以為一次就可以了麼?」
「……」
凌玲珊眼角一抽,咬牙切齒的盯著各種借口繁多的裴承宣!他聳聳肩無辜的笑了笑,說︰「老婆,你也別跟我提以前,你想想咱們結婚結婚以來我一共就踫了你幾次?你自個兒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清楚好不好?」
「你可以自己解決!」
「家里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我還自個兒打|飛機?哎,你不覺得這樣一來,作為女人的你很屈才麼?」
「我不屈才,一點也不!」裴承宣的無恥理由徹底讓凌玲珊給他跪了!他怎麼可以找這麼多爛理由,他的腦子里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老婆,我一個人孤孤單單了二十五年才遇見你,和你在一起恩愛了沒幾次,你就一走了之了。現在又分隔了四年,我只不過想多要一次而已,你就諸多借口……老婆,你不愛我,你一點都不愛我……」
裴承宣將門關上,然後將凌玲珊抵在門板上,委屈的望著她。她扶額,無語望天。誰能告訴她,那個在軍事上叱 風雲的男人哪兒去了?為什麼她始終只看見了這個無恥又下流的混蛋!
凌玲珊拿裴承宣故意賣萌的模樣十分的無奈,索性放下自己的全副武裝,懶懶的倚著門板對面前的他說︰「我愛你,但是你得給我一個適應期吧?再說專家都說了,一對正常的夫妻,一個禮拜最多三次就可以了……像你這麼索求無度,而且每一次都那麼狂熱,誰吃得消?」
「凌玲珊,你是在嫌棄你老公性|能力太強了?」裴承宣的手指輕撫著她的xiong,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氣息誘惑的噴灑在她臉頰上。
「……」凌玲珊再一次無語望天,然後捉住他放在自己xiong上的手指,「不是嫌棄,實在是滿足不了你!裴承宣,你自個兒解決行不行?我真的好困!!」
「嘖嘖,都這麼久了你還困?」裴承宣露出燦爛的微笑,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的吊帶睡衣的一邊拉下,露出半個圓潤的肩頭,既然怎麼跟你商量你都不答應,那我又只有……無恥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