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麟飛一直將蘇旎拽進了自己的酒店。一進客房,他就氣惱卻又不失溫柔地,把她摔進了那個水藍色的大床。蘇旎大驚,「你要干嘛?」可是心里卻沒有多少恐懼。
蘇旎還未來得及起身,霍麟飛就棲身而上,壓了上去。他結實有力的雙腿壓制住她的,剛力的大掌也牢牢地鉗制住她柔軟的雙手,霍麟飛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你剛才說什麼?你還沒有男人是吧?那我呢?我算什麼?你不是要做我女朋友的嗎?我問你我到底算什麼?嗯?」
蘇旎一愣,他難道是真的嗎?天啊,她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呢,他真的要把自己當成他的女朋友嗎?難道剛才的吻,就代表他喜歡她嗎?可是自己對他是一無所知啊?怎麼能就此交往了呢?
見她不說話,霍麟飛更是氣憤,「也對,我們還沒有那個過,要不要現在」霍麟飛一邊說著,一邊用一只手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啊——不要,你不要這樣,霍麟飛?」蘇旎著實嚇壞了,開始奮力反抗起來。
看到她這麼抗拒他,霍麟飛心里失落到了極點,他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她,沒想到她這麼經不起嚇。
正打算繼續嚇唬一下這個愛說謊的小女人,敲門聲卻不時事宜的響了起來,霍麟飛松開手翻身下了床,見蘇旎也暗自松了口氣,他心里一痛。
原來是服務生送衣服來了,霍麟飛接過兩個手提袋,看了看,把其中一個扔給了準備離開的蘇旎,「把衣服換了再走,我去浴室沖個涼。」說完,霍麟飛就徑直進了浴室。
蘇旎看著手中的袋子,又有些糊涂了。
待霍麟飛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從浴室出來,卻在臥房看到的是張昊賢,他半依在窗邊痞痞的笑著,「呵——你那小女人可真厲害,才一會兒功夫就把床噴得這麼濕。」
霍麟飛看看床上好大一片濕掉的印跡,那分明是自己的濕衣服沁上去的,「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再看到床上手提袋里未動的衣服,霍麟飛眼楮里都快噴火了,怎麼會有這麼不听話的女人呢?難道濕衣服穿著舒服嗎?
張昊賢突然變得一臉嚴肅,目光鎖定住霍麟飛,「能告訴我對方是什麼人嗎?」。
霍麟飛斜睨了他一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了,「就是剛才,那個女孩的弟弟。」
「呵——」張昊賢笑了,眉眼一挑,「真想不到,我們的霍大少爺也有被女人迷惑的時候。」
「隨便你怎麼說吧。」霍麟飛沒好氣的,轉身去了客廳。
張昊賢也慢悠悠地跟隨其後,「你覺得這樣值嗎?以後你不會後悔嗎?听說少了一個那玩意,會影響以後男人那方面的功能呢。」說完,張昊賢壞壞的笑起來。
霍麟飛倒沒有笑,只是若有所思的說道︰「一個腎換她一顆心,應該值得吧。」
這邊,馮世勛在自己的山頂別墅,悠悠品著茶。
助理推門而入,很恭謹的站在一邊。
馮世勛看了他一眼,「查到他人了嗎?」。很奇怪,和蘇楊腎x匹配的人的資料,居然全部都被人封x了起來。
助理一點頭,「都查到了,是一個叫霍麟飛的男子,之前他在報告單上寫的都是假名。」
「什麼?」這個消息差點沒讓馮世勛跳起來,但沉穩的老人還是表現的很鎮定,只是握著茶杯的手頓在了半空,「匹配對了,那麼他願意捐獻嗎?願意手術嗎?」。
助理再次肯定的點點頭,「他已經做了初步的健康檢查。」
老人拄著拐杖,定定注視著窗外。盡管已是人到暮年,但他的眼神依然犀利,身材依然偉岸,夕陽在他身後拉出一個魁偉的身影。
勁敵。霍麟飛絕對是一個勁敵,無論在哪方面都是。
他肯為蘇旎那丫頭做到這份上,足以說明那丫頭在他心里的分量。
這麼多年來,霍麟飛的眼楮一直盯著他,他在霍家的權勢和地位恐怕這次都將被奪回。然而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兒子,可能還會因為蘇旎的關系,孤獨終老吧?
轉過頭來,不遠處是一張碩大的床,床頭擺滿了各種醫用儀器,床上躺著的是他的兒子——馮劭康。
他听說兒子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救一個女孩才變成這樣的,後來他調來了那天街邊的所有錄像帶,才知道兒子救的那個女孩是自己心儀已久的人,再後來他又發現那個女孩居然就是蘇旎,是霍麟飛在乎的女人。
難道霍家兩兄弟爭奪同一個女人的戲碼,又要上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