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霍麟飛嘴角浮現一抹殘忍的笑意,輕蔑地說道︰「我可沒有承認過她馮太太的身份。」
經張昊賢這一提醒,霍麟飛這才認清一個事實,他心愛的女人已經嫁作他人婦,已經冠上了別的男人的姓。捏緊的鐵拳指節泛白,這叫他怎能不氣。
「馮世勛,這個老狐狸!」霍麟飛募地低咒一聲。他知道馮世勛的這場婚姻里,有一個很大的陰謀,但不管是什麼樣的陰謀,他都能坦然面對,只是這老東西不應該將蘇旎扯進來。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正因為她,游走在崩潰的邊沿。她就像綻放著的嬌艷罌——粟,已將鮮艷的毒汁,一點點注入到他體內,深入到他的心髒骨髓,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看著房間里已經睡著的小女人,她睡得極不安穩,額頭,頸側,都是涔涔冷汗,真是讓人心疼,他從洗手間擰了一挑熱毛巾,輕輕地為她擦拭著。
剛勁的大手,緩緩放在她柔軟的月復部溫柔地摩挲著,這里,一定還在痛。他微微蹙眉,懊惱剛才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呢。
偶爾,會听到她唇畔隱隱逸出夢囈,「霍,麟飛——混蛋。」
她說什麼?
霍麟飛低俯身子,湊近她,想更清楚的听那模糊的夢囈。
可是她又沒聲了。
霍麟飛無奈的笑笑,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像個小孩似的。
早上醒來,身體雖然還在痛,但已經好了很多,床單上依然被印上了一朵小紅花,蘇旎尷尬地看著收拾床品的女僕,不知道她會怎麼想。昨晚,霍麟飛來這里,可能已經鬧得世人皆知了。可是人家女僕,面無表情,心無雜念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對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視而不見。
蘇旎悻悻的模模鼻子,硬著頭皮走下樓,不知道該怎麼和馮世勛解釋昨晚的事情。
不料,居然看到霍麟飛坐在餐桌前,悠閑地喝著清茶。
想起昨晚,蘇旎轉身就想逃,霍麟飛哪能給她機會,搶先一步叫住了她,「馮太太,早啊。」盡管他很不願承認她是‘馮太太’,但這是在馮家的公館里,他還是得做做樣子的。
身後低沉的問候傳來,蘇旎心里一緊,在這里她是主人,他是客人,哪有客人問候了,主人置之不理的道理,只得冒著豁出去的心理,大膽的迎上他的目光,「早啊,霍先生。」
蘇旎極不自然的坐在他對面,臉色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覺得滿屋子的人,都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還有對面那道炙熱的目光,讓她極不舒服。
這時女僕走過來,畢恭畢敬地說道,「太太,馮先生已經出門去了醫院,他說這里是你的家,叫你不要拘束。早餐你是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蘇旎極不自然的掃了女僕一眼,剛想開口,就听到對面那位低沉的聲音響起,「給她一杯牛女乃就行了。」
女僕抬頭愕然地看看那邊邪魅的極——品男人,再看看身邊純美淡雅的女主人,一時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了。
怎麼好像他是她老公似的,蘇旎憤憤然,「我要咖啡。」
霍麟飛眼神一滯,「你不是說咖啡喝多了不好嗎?」。听她的話,他都已經改喝茶了。這妞純粹是想跟他對著干啊,還有她早餐的習慣不就是一杯牛女乃嗎?「去給她拿牛女乃。」
女僕接受到某男一記殺傷力十足的魅惑眼神,渾身一怔宛如遭電擊,連忙退下拿牛女乃去了。
蘇旎氣急懶得理他,招過一旁另一個女僕問道︰「馮先生用過早餐了嗎?」。
「馮先生沒有胃口,早餐只喝了點百合粥。」女僕恭敬的答道。
霍麟飛又是邪魅的一笑,「看來,你對你的老公挺關心的嘛。」只是那深沉的幽眸里暗藏著意味不明的東西。
蘇旎微微蹙眉,沒好氣的斜睨了他一眼,捧著牛女乃輕輕喝了一口,月復部還是在痛,扣住杯子的指節泛白。
忍,一定要忍住,待會還要去醫院看蘇楊。
「身體,還是不舒服嗎。」顯然,霍麟飛發現了她的異樣。
蘇旎有些懊惱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他,如果不是昨晚害她那麼緊張,也不至于痛得無法忍受,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痛。
霍麟飛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臉色,不確定的問道︰「是不是那里還在痛啊?」
「噗嗤——」蘇旎喝進嘴里的牛女乃噴了出來,還險些被嗆著。
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曖昧行嗎?
大哥你的這句話,再聯想起昨晚的事,很容易讓人想歪的。
高素質的僕人們看似面無波瀾,其實內心早已風起雲涌,紛紛悱惻著美女主人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
蘇旎是欲哭無淚了,她好像看見僕人們在背後議論紛紛,議論她這個女主人是多麼的不知檢點,新婚夜棄病重的老公于不顧,和別的男人tou歡?
啊——蘇旎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