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哪一件都可以。」蘇麗言只覺得自己泡在水里身子都快起了皺,听他找到了,聲音里就露出了喜色,不多時屏風後頭伸了只干淨修長的白皙大手過來,手上還拿了件粉紅色的綢衣,以及一件水紅色的肚兜兒,蘇麗言又羞又窘,卻是強迫自己冷靜的接過來並道了謝,看到那人遞了東西過來就縮了手回去,也沒賊眉鼠眼的湊過來瞧,心里對元鳳卿更是多了層好感。
等到蘇麗言收拾妥當再出來時,濕答答的頭發還披散在她肩後,將薄薄的衣服打濕了一團,暈了貼在身上,雪白如牛女乃似毫無瑕疵的肌膚,若隱若現更是勾人目光了些。她這具身子雖然還沒發育完全,長相也只是中上之姿,並不算如何絕色,可是渾身上下這身段肌膚卻是頂頂好的,即使還沒完全長成,可是隱隱風情已經自成,那肌膚更是光滑剔透,模上去如牛女乃般細膩乳白,就是蘇麗言自個兒偶爾看著,也忍不住著迷喜歡。
元鳳卿原本漫不經心的目光,看到她出來時還帶了暈紅的臉色,連耳根後頭也微微粉紅,目光不由微微一暗,但是並沒有如色中餓鬼般撲了上來,而是極有君子風度的去一旁櫃子里取了自個兒的披風過來,替蘇麗言系在肩上了,一邊還取了干淨的帕子,替她將還淌著水的頭發包了起來,臉色雖冷,不過說的話卻是直暖人心︰
「天涼,仔細著身子,頭發過會兒拿帕子絞干,然後用火爐烤干了再睡。」
至此為止,就算明知這個丈夫不一定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這般溫柔體貼,不過看到他俊美無暇的臉龐,以及此時淡淡的關懷,依舊是讓蘇麗言心里對他加分不已,原本還對于這樁包辦婚姻有些忐忑的心,至少是放下了一小半,溫順的接受了他的好意,蘇麗言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拿帕子一邊擦著自己頭發,一邊說道︰
「夫君,妾身再讓人給您送些熱水進來,今兒忙了一天,您也沐浴一番。」她說完,見元鳳卿沒有反對,連忙將手里的帕子搭到了椅頭上頭,小跑了幾步來到房門口,拉開房門時,一股冷風就直往屋里灌,蘇麗言不由渾身打了個冷顫,外頭走廊下的暖房里,透過被風吹得不住搖擺的燈籠,守夜的丫頭正探了頭往這邊看,見到蘇麗言出來時忙不迭的從溫暖的暖房里跑了出來,跪了叩頭道︰「三少夫人,您有事兒嗎?」。
蘇麗言點了點頭,讓她給還備些熱水過來,又想到之前周身帶了淡淡酒味兒的元鳳卿,猶豫了一下,還是吩咐小丫頭再讓廚房備些甘蔗甜湯來,末了看小丫頭答應一聲很快退了下去,她也連忙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跺了跺一會兒功夫已經凍得有些生疼的腳,連忙鑽回了屋里,順手將房門又給掩實了。
元鳳卿拿著一本書,正坐在燈光下頭,高大的身影坐得筆直,半邊側臉如冠玉一般,頭發已經極悠閑的披散了下來,給他冷硬的氣質增添了幾分柔和,從側面看他那堅毅而略有些鷹勾似的鼻更是線條明顯了些,一雙如鷹隼般的眼,渾身給人一種慵懶中的野獸錯覺。看到蘇麗言進來時,他微微抬起頭,幽沉的眸子往她看了一眼,見她有些緊張的樣子,不由笑道︰
「冷了?」
蘇麗言看看清冷的俊美臉龐,點了點頭,那還穿著大紅色衣裳的少年已經朝她伸了伸手,眉宇間的清冷與他身上如火似的衣裳融合成一種奇妙的感覺,元鳳卿沖她招了招手︰
「過來!」
猶豫了一下,蘇麗言柔順的听了他話,向元鳳卿走了過去,挑了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看得出來對于她的听話,元鳳卿是很滿意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書本,順手拿了椅背後頭的帕子,看她如絲綢般的黑發,竟然做出與他氣勢極不相符的事情來,拿了那張棉布,替蘇麗言絞了兩下頭發,兩人靠得極近,對方身上的氣息不住往蘇麗言鼻孔里鑽,她努力僵硬的坐直身子,想與元鳳卿拉開些距離,卻發現自己所做的只是徒勞無功,他的氣質好似無處不在般,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他身上的壓迫感與存在感,比起一個老而彌辣的成熟男人來說都要強烈得多。
兩人之間還算溫馨的情景,直到外頭送了熱水進來時,元鳳卿才站起來,等到下人們送完熱水出去,拉上了房門之後,屋里又只剩下了兩人,蘇麗言站在元鳳卿身上,替他月兌了外頭的喜袍,因頭一回做這樣的事情,動作顯得還很生疏,服侍他月兌衣裳時,蘇麗言站得他近了,才發現他究竟有多高。
她的身體也不算矮了,拿前世時的算法來說,至少也有一米五左右,因年紀還沒到,身段還沒長開的原因,她這身高也算拿得出手了,可是站在元鳳卿面前前,卻是被襯托得十分嬌小,才剛到他胸口的位置,費力的替他月兌下外裳,蘇麗言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可是卻又不敢抱怨,再替他寬了里頭的衣裳時,看著已經隱隱透明的里衣,她猶豫了一下,有些不敢下手,更甭提去解他腰帶,這麼一想,臉頰就已經開始隱隱泛紅了起來。
元鳳卿低垂著頭,看蘇麗言忙得不住喘氣的樣子,低垂著頭,墨發黑得好似泛了青色,露出兩個晶瑩如玉的耳朵,此時已經染上了粉色,十分可愛,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面對他時害羞的情景,只是第一次是自己妻子的那個女人,正大光明的敢對他這麼害羞的小女孩兒,害羞時的模樣,這副情景,竟然撞動了他心里一下。
「我自己來吧!」看她可憐兮兮,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元鳳卿心里一軟,冷淡的聲音就染了幾分溫度,看她如獲重釋的樣子,不由又彎了彎嘴角,自個兒將衣裳月兌了扔到一旁,只著了薄薄一層絲綢貼身內衣,看她害羞的樣子,連褲子也沒月兌,著了兩層就往屏風後頭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