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安撫了自己很大一通,雖然還有些不定,不過蘇麗言卻也不再多想,既來之,則安之,明兒的事情明兒再說,如今就是再擔心也沒用。這麼一想,蘇麗言不由撫了撫自己的長發,站起身將大紅色的床幔放了下來,拉了被子蓋在身上了,有些冰涼的身子漸漸暖和了些,蘇麗言這才感覺到累積了一天的疲憊涌了上來,她此時也不再避諱,隔著薄薄兩層水紗,看了坐在燈光下頭如石雕般模糊的身影一眼,眼里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那人好像就已經有所感覺一般,轉過頭往床幔處瞧了一眼,蘇麗言心里狠狠跳動了一下,忙不迭的閉了上眼楮。一大早時拉起來被人折騰著收拾打扮,以及一整天的僵硬,到了此時此刻心里還存留著的防備,今她精神極疲倦,雖然不敢在新婚當日睡實了,只是不知不覺的,她仍舊是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睡得正香時,好似床鋪外側稍稍往下沉了沉,一具結實的身體就已經靠了上來,蘇麗言不慣與他人同睡,感覺到有人靠了過來時,不滿的皺了下眉,卻是感覺有人已經伸了手過來,擺弄著她身體,正有些不適間,突然有人壓了過來,接著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蘇麗言原本睡得正熟,腿心間如被人狠狠用蠻力撕裂開來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身上壓著一個陌生的人影,雖然早已經認了命,可是此時感覺到元鳳卿這個對她還算是陌生的人,卻偏偏對她做著這樣世上最親密的事,心里的委屈卻是再也忍不住,身體的疼痛加心里的難受,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是流下來。
床幔里響起淡淡的喘息與哭泣聲,也不知道元鳳卿是不是今兒真成親高興了,折騰了蘇麗言好幾回,身體的疼痛加心里的難堪,到最後完全無法忍耐,從一開始咬住嘴唇的隱忍輕泣,到後來的哭著求饒出聲,最後不知不覺正是情深親密時,連妻子本應該歡好後替丈夫清理的事也沒來得及做,蘇麗言就又疼又怕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是幾更才睡著的,等外頭傳來打更的聲音,以及有人在敲門的聲音,蘇麗言滿心的不情願被自個兒的貼身大丫頭喚醒之後,昨夜里折騰了她一宿的那人早已經不在了身旁,被窩已經微微有些涼了,顯然他早已起了好一會兒,蘇麗言身子如同被人輾來折去般,疼得厲害,只匆匆攏著的衣裳隨著她被蘇玉扶起的動作微微斜了開來,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膚,里頭肚兜歪歪斜斜的穿著,露出來的肌膚青青紫紫瞧著十分的嚇人。
而更令人難以忍受的,則是雙腿間如刀割撕裂一般的疼痛,讓蘇麗言悶哼一聲,咬了咬嘴唇,險些忍不住哭了出來。昨晚時她還害怕元鳳卿一個決定就讓她從此舉步維艱,可卻是沒料到他竟然最後與之前冰冷模樣叛若兩人,這具身材本來才十三歲多,還不滿十四歲,昨晚的回憶竟然只剩了痛苦不堪與咬牙苦忍。
「小姐……」蘇玉看到她原本白女敕無暇的肌膚上頭全是青紫的指印,忍不住就哭了出來,扶她起床的動作更是輕柔了許多,屋里並無旁人,她忍不住就抱怨了起來︰「姑爺怎麼這麼狠的心?」
蘇麗言身子還沒長開,昨夜元鳳卿毫無憐香惜玉的折騰,估計是傷得狠了,下床時小臉煞白一片,一雙眼楮更是水汪汪的,多了幾分病憐的柔弱之美,而坐直了身子時,除了腿心間的疼痛外,蘇麗言還感覺一股熱流隨著她的動作涌了出來,原本蒼白一片的光潔臉蛋上突然浮起了兩朵紅雲,看蘇玉有些模不著頭腦的樣子,她連忙開口︰
「如今已經不是在蘇家了,往後可得要改口,免得叫人听見,生出麻煩來。」蘇麗言咬了咬嘴唇,在蘇玉的扶持下站起身來時,雙腿如篩糠一般不停的顫抖了起來,一股熱流順著裙下顫抖不已的大腿往下流,蘇麗言只覺得渾身疼得厲害,偏偏勉強笑道︰
「夫君呢?可是用了早膳?」一想到元鳳卿,好似昨夜時他給予的那種簡直像是撕裂了靈魂般的疼痛還殘留在身體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原本對于元鳳卿微微生起的好感,在他昨夜沒顧忌自己這身體年幼的情況偏偏要強來,今早醒來時,又不在自己身邊,讓她心里對他的好感,多少打了折扣,此時要不是顧忌著自己妻子的職責,她實在是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姑爺……三郎君早在寅時中就起了,吩咐婢子們不要吵醒了三少夫人。」提起蘇麗言時,蘇玉換了稱呼,可是看得出來她還是很不習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樣子,原本看到蘇麗言滿身青紫而對元鳳卿有些埋怨,可一想到他一大早對自家小姐體貼的吩咐時,心又不由自主的偏了過去︰
「三少女乃女乃,婢子瞧著這元家三郎君也是極好的,不僅人長得好,知冷暖,還會疼愛您,比起尋常官家來說,這元家倒是極為難得了。」元家是做大官的,而蘇家再有錢,也不過是低賤的商戶,就算捧著大把的金元寶,也不會被士族官貴瞧得起。只是這元家雖然以前顯貴過,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蘇玉這話,也只是想安慰原本不想嫁給元三公子的蘇麗言罷了。
她的好心,蘇麗言心里領受了,只是這元家空間是不是極好的,話還是說得早了些。蘇麗言抿了抿嘴,神色虛弱的點了點頭,寒冷天氣的大清早,她穿著薄薄一層內衣,額頭竟然沁出密密一層汗珠來,實在是腿心間太過疼痛了些,身子還沒長成熟,就被人強行摘取,受的傷害並不只是婦人初次歡好那般,她咬了咬牙,再也忍不住半靠在蘇玉身上喘氣,只覺得身下粘粘膩膩的難受︰
「玉兒,你去廚房瞧瞧,如果沒人,你給我炊半盆熱水過來,我擦擦身子。」蘇麗言看著外頭還黑沉沉的天色,想到這會兒早了些,就算去請安,元家太太也不一定起了身,自己身上不收拾,實在是難受得厲害,不過大清早的也不好大張旗鼓讓人送熱水過來,免得下頭有人傳了什麼閑話,蘇麗言咬了咬牙,實在是難以忍受了,仍舊是讓蘇玉親自去燒些熱水過來,雖然想洗澡,不過想到如今不比往日,自個兒以前是蘇家閨女,雖然不如自己的親弟弟蘇泯懷得寵,但好歹也是爹娘嫡親的骨肉,要想如何自個兒父母不會與她計較,如今嫁了人,行事做派,也須要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