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轉動的聲響在幽深潮濕的地下顯得特別刺耳,侍衛見進來的人上前恭敬回稟道,「王妃,這人嘴硬得很,什麼都不肯說。」
白夜去到那人身邊,眼中寒粟光芒閃動。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張麻木的臉,匕首現,寒光閃,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剝落一張薄薄的人皮。
當靈柩真實的臉顯露出來時,周圍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美得比女人還女人!還是那種柔美得讓人恨不得抱在懷里疼寵的女人臉!
白夜微怔一下,記憶中也只有風起雪落那張臉可以和眼前這張相比。
鋒利的匕首輕輕在他臉上畫圈圈,感覺到靈柩的微顫,白夜笑得如暗夜惡魔,蠱惑道,「說吧,你們主子是誰,想干什麼。」
靈柩垂下眸子,沒看她。
白夜‘呵呵’一笑,只讓人脊背發麻,「看來這張臉對你挺重要啊,是怕毀了被什麼人嫌棄麼?」那般折磨他都沒有情緒,卻在她挑開人皮面具匕首滑過他的臉時閃過一抹絕望。
靈柩鮮血直流的身子僵了一下,又沒反應了。
白夜眯了眯讓人畏寒的水眸,突然一笑,風淡雲輕的開口,「把他指甲拔光,涂上蜂蜜,再去抓些螞蟻蜜蜂來。」
侍衛們不解,卻是乖乖照做去了。
沒消片刻,東西準備齊全。白夜揚了揚手,臉上的笑帶著殘酷的諧謔。「先把他嘴堵上。」咬舌自盡就不好玩了。
十指連心。
每拔一片靈柩破布般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一顫,待到涂上蜂蜜讓螞蟻和蜜蜂不住的爬行時,看著靈柩身子不規則的痙攣,臉上是痛苦非痛苦哭笑皆非的模樣時,鐵血侍衛們也滴下一顆顆冷汗。
一個女子,手段標新立異得如此殘酷,卻是那般輕描淡寫。
「舒服麼?若是你願意說就點下頭。」白夜涼涼的說道,眼中是嗜血的冷光。
靈柩無聲無息的笑了,這世上他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會做,可是卻永遠不會背叛一個人——他的主人。
白夜也不惱,淡淡道,「既然不說留著也沒用,凌遲吧。用鈍刀慢慢割,記住,不滿三千刀不能讓他斷氣。」
侍衛們打了一個寒顫,看著這個清靈如仙一臉無辜的女子,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靈柩備受折磨的身子也怔了一下。
呵,等待死亡的恐懼。沒有人不懼怕。腦海中突然晃過未央雪白的容顏,悄然握緊拳頭,未央,他怕麼……
湊上靈柩陰柔得過分的臉,白夜臉上是柔得足以融化任何堅冰的笑意,嘴里的話卻讓靈柩如墜冰窖,「不知道你家主人喜歡看你被劃花的臉不,這細膩白皙的,保養得很好啊。」
靈柩奄奄一息的眸子倏的一下睜開,竟然漾出點點淚花。
果然讓她猜著了!這個人對他的臉在乎得古怪。
白夜也不追問了,折磨一個人的身體是最低級的做法,讓一個人從心靈恐懼,疼痛,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不是麼……
他們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惹上未央!!
侍衛們已經不敢看她了,低頭恭送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