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沒有?白夜瞬間覺得不對勁。若塵明明告訴她已經送出去,還保證寧王府會收到。這樣想起來,梵音天絕也沒有和她提信的事。難道中途出了岔子?
「就在你被送走當晚,那里發生了內亂,莫雪被纏住,我趁亂跑了出來。」想起那突然撤離的獸和打開的小門,「想必飛鷹在暗中幫了我。」那些只能理解為是飛鷹做的。
未央在白夜不知不覺中攬過她,給她蓋上被子,輕語道,「原來如此,也不怪我派去的人找不到你。後來呢?」
「後來我被一個游歷四方尋藥的大夫救了,休息了一段時間。」听到他派人去找她過,白夜心里還是甜蜜蜜的。
「然後听到我重病的消息就回來了?」未央接過話。
白夜動了動唇,細弱蚊子的‘嗯’了一聲。關于花月教,她實在不知如何開口。而在靈月國遇到鬼面修羅的事她也不知怎麼說,索性閉口不提。
想起鬼面修羅,心中升起一種萬分古怪的感覺。後來她突然想起,回去時那青草上的血跡既然不是若塵的,聯想鬼面修羅的反常就只會是他的。
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內傷?可鬼面修羅那樣的人武功也不是常人可比擬的,又那般狡猾,什麼人可以傷得了他?
不過,當時她被滄邪帶走時那里就已經在下雪了,天氣那般寒,不知鬼面修羅活著回來沒?
腰上一緊,那是未央抱著她的手。
白夜突然清醒過來,她都在想什麼?鬼面修羅的死活干她什麼事?
「夜兒在想什麼?」
白夜一驚,她明明是背對著未央的,他依舊如此敏銳。她能說在想另一個男人麼?咬咬牙,揮去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轉過身子看著未央。
映入眼簾的,是那,淺淺笑意,清雅溫柔。
未央……
甜甜一笑,伸出手晃晃手中的戒指,嘟著小嘴道,「我在想,這個有一個名字叫‘戒指’你可知道?」
未央點點頭,笑意更濃。
白夜瞪大眼,「你怎麼會知道,這是我們那里,呃,我是說這是我娘親老家才有的東西。」
未央握著她的手放入被子下,笑道,「在沙漠,夜兒不是說過麼。你娘親老家那個地方有一種叫戒指的東西。還說了很大一堆戒指的寓意和形狀樣子。最後滿是怨言的說為夫當日不曾給你,要我送你一個。」
未央並未細說很多,細說那些听在他耳里不可思議的事情。既然她說是她娘親老家的東西,那便是吧。
白夜扼住,她是記得迷糊中未央總是和她說話,還不準她睡過去。可她沒想到自己這般本事,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還能給自己撈點好處,要一枚如此別致精致的戒指。
真是,本事啊。
未央見她又呆又笑的表情,心下好笑,「根據你的描述,我想了想,這顆寶石應該是你說的鑽石。不過,」未央微微顰眉,「你說鑽石都是透明的,可這個是水藍色的。」
白夜又把手伸出來在空中搖了搖,肯定道,「這個雖然是水藍色的,但我敢肯定是鑽石,不是一般的寶石。」雖然她這輩子也是第一次看見。
未央笑笑,沒再說話。
白夜又準備說什麼,張口卻見未央臉上有幾許疲倦之意。「未央,累了麼?」
未央沒說話,只是伸手把白夜攬過去,沒消片刻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的確太累了,醒來本就是一個意外。
自醒後見白夜那般憂傷的眼神就盡量笑著和她聊天,讓她從他病重的陰影里走出去。當他感覺到白夜情緒基本已經平復下來時身體的困乏再也撐不住,只想在她身邊好好睡一覺。
未央睡了,白夜卻是全身僵硬,像著火了一般。因為未央的頭埋在了她柔軟的胸脯上……雖然,雖然她有穿衣服……
咬牙,想推開的手在看見未央那張雪白的容顏時,怎麼也下不去。改為擱在他柔軟的發上,閉上眼楮。身體也是極端的困乏,終于睡去。
翌日。
寧王府的人雖然驚奇自家王妃突然出現,不過回來終歸是好的。而且王妃帶回來的神醫果然醫術高明,王爺當天就醒過來了,還能下床活動!
雖然那個神醫美得像個大姑娘常常讓侍衛和小廝門看得目瞪口呆流口水,不過可沒一個敢上去惹他。
有一個看呆了的小廝被他下藥直到現在都還躺著,全身被自己抓得不成樣子,血肉模糊一大片,恐怖之極。而且那神醫美則美矣,脾氣暴躁得緊,連王妃都敢吼。
白夜回府未央醒來的消息野火燎原般在京城傳開來。
京城某房屋里,依舊是朦朧昏暗的光線,男子還是背光而立,「是麼,醒來了?」
來人跪著不敢看他,「是,寧王妃帶了一個精通醫術的男人回來,寧王不多時就醒了。」上次主子讓他派人保護寧王妃,至今他都沒想明白為何?
暗影中的男人呵呵一笑,讓人不由得背脊發寒,「我們也不用在這京城了,他們自會按照我步好的路一步一步來。人人都想尋得傳說中的龍脈和寶藏,卻沒人想到我要的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他會醒來在他的預料之中,所有事情都逃月兌不了他的掌控。
「主子,屬下不明白,這和寧王寧王妃有何關系?」
那人嗤嗤又笑,詭邪無比道,「關系?你可知異世之魂……」沒錯,異世之魂。預言中的異世之魂終于被他找到,既然如此,預言中的其它事情也是真的了。
垂下眼簾,多了一絲矛盾的掙扎。
異世之魂,輪回之殤,終究躲不掉,逃不月兌。
那一種東西叫做——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