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水……姐姐?」
水幽輕輕攬過白夜,幽幽道,「本是不打算在和夜兒見面的。上次分別時夜兒曾說過,倘若在相見,勢必取了我的性命。」淡淡笑了一下,水幽又說道,「只是太久沒見到夜兒,原來這般想念。本只想遠遠看看也就罷了,卻沒忍住不知不覺走近了,叫夜兒發現了去。」
白夜被水幽這樣在大街上抱著,有些不自在的避開。「水姐姐,我想……」
還沒說完水幽修長的指就擱在白夜的唇上,「夜兒,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水姐姐知道我想說什麼?」
「其實,夜兒你誤會我也好,不在誤會也罷,這都不重要了。我從來不曾怨恨怪過夜兒。」
白夜有點尷尬,她的確想說這個。當初的一切她都曾經懷疑到水幽頭上過,誰知道幕後黑手是光耀帝那混蛋。而水幽絕不可能是光耀帝的人,這一點白夜比誰都清楚。因為水幽這樣的人在言談舉止之間居然會那般恨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害得水幽家破人亡的光耀帝。
「水姐姐,你怎麼在這靈月國?」
「和夜兒分別後我就離開聖乾了。當時四處走了走,後來覺得這地方美,就留下來了。」
「太好了!水姐姐,我也會在靈月住一陣子。到時候可以來找你玩了。」
水幽寵溺的模模白夜的頭,「我就住在城西,那里有一處四面環水的宅子。夜兒來了,把這個交給撐船的人,就有人載你過來。」水幽拿出一個木制的吊墜放在白夜手里。
白夜反復看了看,很簡單的牌子,木制雕了一個繁體的水字。
正當白夜要去挽水幽的胳膊時梵音天絕走了上來,兩人皆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水幽一眼。以前也見過,不過這個人還是讓她們不怎麼能放下戒心。
梵音對白夜道,「主子,天色晚了,我們再不回去恐怕不好。」
白夜看了看天,夕陽暮落了。
她答應過未央,不管怎麼玩天黑之前一定回家。于是只得萬分依依不舍的和水幽告別,說是改天去看她。
水幽一直在人群中目送著白夜走遠,微微笑著,像一朵遺世獨立的青蓮,顯得和這世界格格不入,卻獨獨為一人綻放芳華。
一路上,白夜心情都很好,還給未央和花月滄邪買了一大堆壓根用不著的東西。
梵音和天絕跟在白夜身後,默默的對望了一眼。
不愧是雙生子,盡管個性南轅北轍,可對方的意思還是能明確理解到的。
梵音天絕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樣的訊息,那水幽看主子的眼神很不對勁,那種眼神她們兩個也說不準是什麼,只是覺得一個女人那般深深凝視另外一個女人,怎麼都讓人不自在。
可一看前面的白夜,好似她一點也沒發現一般。
梵音天絕只得把這疑惑吞進了肚子里,也沒多言。
總之,她們會跟隨白夜,絕對保證她不被人傷害就對了。
再說那神秘的靈月皇宮。
這是一座巍峨莊嚴的巨大宮殿,整座宮殿呈正方形,都是用白色的石頭建造而成,四個屋檐飛翹,盤踞著四只酣睡的金色鳳凰,正門上方巨大的牌匾上,寫著‘神殿’兩個金色大字,前方兩側也有兩只展翅欲飛的鳳凰石像,門前是一片很大的花園,居然長滿了金黃色的,無人認識的神秘花種,盡是淡雅的香氣。而剩下的三面,都長滿了高大的樹木,在夕陽余光的照耀下,整個神殿顯得神秘而高貴。
最為關鍵的是,這樣的地方空空蕩蕩的,沒有侍衛,沒有宮女,沒有暗衛,著實太過奇怪詭秘。
這還不是皇宮,只是皇宮悠遠處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
就是那傳說中,最為神秘的靈月國國師的居所。
一身玄色的俊美男子在門口踟躕了一下,這才留下一大幫跟隨的太監宮女,獨自一個人進了這神殿。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靈月目前的皇帝。
靈月皇帝進了神殿,一個人走在這寂靜的宮殿里,腳步聲清晰的傳入他的耳里,心里,懷著無比敬畏的虔誠的心默念著向神殿深處而去。
到了目的地,靈月皇帝並沒有進去,恭敬的說道,「月華請求國師賜見。」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靈月皇帝又重復了一下。
屋子里還是沒聲音。
靈月皇帝月華微顰眉,國師不在?
陡然,「今日並不是十五,皇上來這里不知所謂何事。」清清淡淡的聲音自月華的身後不遠處響起。
月華回頭,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國師。」
那人穿著黑色帶有繁復神秘花紋的袍子,頭上罩著黑紗,隱隱約約中也能看見他的臉上也是各種古怪的花紋和圖騰。看不清面容和年歲,不過听聲音想來應該挺年輕。
「皇上可是有事?」那人自顧自的走過月華身旁,毫不在意的進了那別致的屋子。
月華依舊沒敢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國師,聖乾國的北齊王如國師之前預料的一樣,來了我靈月國。月華特來請國師指點,什麼時候接見他們最為適宜。」
聲音從屋子里飄出來,「皇上接見北齊王和其王妃就可以了。你讓千劫大師和北齊王下一盤棋。然後把北齊王妃帶到神殿來。」
月華不知國師為何如此安排,這神殿他這個做皇帝的都只能每月十五來一次,國師居然會說帶一個陌生人來。不過他們這個國家,從來都不懷疑國師說的任何一句話的。恭敬的稱是。
「下去吧。」
「月華告退。」靈月皇帝自然也不會去傻傻的問這國師剛剛是不是不在神殿,國師的行蹤向來沒人知道,也沒人有資格問。
而屋子里。
面罩黑紗的男子輕輕開口,「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