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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白璧的說法,李棣明白這不是不可能,可是,李棣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更何況還有些事情,自己不能說。而能說的,這位偏又不信,只以為自己在一味的推托。
而最後,白璧也只是從李棣嘴里撬出一句「玉京是個好孩子,我很喜歡」,然後,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白璧氣鼓鼓的走了,只是這人的心思還是沒有歇。李棣也知道,只是這暫時也沒法子,等以後,說不定就有了解法,而玉京,確實是個好孩子,他很喜歡,要是……
白璧是走了,李白氏也開始有些想法了。而對于秋水,李白氏雖然不忍心拘著,但這畢竟是京城大院,有些規矩,還得嚴格起來。
李秋水正坐在下手,听著娘親的訓話,知道是要讓自己開始學規矩了。這規矩,自己是要好好學的,怎麼說呢,只有充分了解到了一樣東西,才能讓這東西為自己所用。就像後世的那些法律,不管是民法、稅法、刑法還是什麼,某些東西吃透了,就可以合法打人、合法避稅,甚至于以最小的代價傷害人命,她記得那時一個廣為流傳的網上新聞,有一彪悍的女講師,撞一四歲女童後沒撞死,然後果躺阻撓救治,然後孩子沒了,而那人最後也只得了個精神病人暫時無行為能力的說法。
李秋水的這種心思,李白氏是無從得知的。看著女兒這樣認真,她很欣慰,也有了些心疼,也有些猶豫起來。反倒是秋水反過來勸李白氏,既然進了京,進了這高門大院,以後也少不得行走在同樣的深宅大院,那,該辛苦的還是要辛苦起來。
正當這娘倆從「要我學」變成「我要學」,展開一場攻防雙方徹底從根本上改變角色的勸學篇時,就听見外頭春熙說到︰「胡嬤嬤,您怎麼有空來走走?」
听著春熙異常拔高的嗓子,娘倆互相對看了一下,住了嘴。
「喲這小蹄子,才多咋會兒不見,這嗓子夠亮,差點兒嚇老婆子一跳。」胡嬤嬤的這聲音也不小,「快快替我通傳吧。」
李白氏也不含糊,也不等人通傳,馬上揚聲道︰「胡嬤嬤來了,春熙快給胡嬤嬤打簾子。」
看著這些宛如唱戲似的,李秋水卻笑不出來,這就是她以後的生活。只是,她現在笑不出來,不等于以後也笑不出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如何,現在說不好,但說不好不等于她不能努力!
胡嬤嬤進來了,先給大*女乃和大姑娘行禮,李白氏馬上笑著說,「嬤嬤這也是太多禮了,鳴蜩,快給胡嬤嬤看座兒。」明仁家的馬上過來扶住胡嬤嬤。
胡嬤嬤原也只是個意思,也就順勢收住了,不過卻沒有坐下,只是站著說話,「可不敢坐。我是來傳話兒的,太太請大*女乃還有大姑娘過去說話,現等著呢。大*女乃和大姑娘這會兒可有空?」
胡嬤嬤才說到她是來傳話的,李白時就站了起來,垂手立著,而秋水也很有眼識,不等女乃娘提點她,也跟著娘親站好,恭敬的听著那婆子傳話。
只等胡嬤嬤問話了,李白氏才笑著說到︰「嬤嬤這是臊我呢,怎麼能讓太太等著?」
說著,一使眼色,略整了整衣裳,就有人拿來了大毛斗篷,李白氏不顧這個,只是關心秋水的衣裳可合適,外出這幾步擋不擋得寒。
太太現等著呢,娘倆也不墨跡,給大爺李棣留了話,這就快快的帶著人出門了。胡嬤嬤也不去別處,也跟著一起往燕子塢。一路上,女乃娘倒是跟胡嬤嬤搭著話,打听著太太這是為了何故。
不知道是有意示好,還是其他什麼,女乃娘才開口,這胡嬤嬤就開口了,只說自己也不太知曉,只是隱約听著提了哪府的王妃。
秋水還來不及知道那些,心里疑惑著,什麼王妃,跟娘親和自己有什麼關系?而李白氏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當著那婆子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女兒的手,遞了個放心的眼色。
這一會兒,就到了太太的園子。在院門外下了小車,李秋水稍稍抬頭望了望,「燕子塢」三個大字潑墨似的浚泠泠,倒是一筆好字兒,也不知道哪個寫的。
不過,對于這個名字,秋水以前也想過,怎麼想怎麼奇怪。看看老太爺的松濤堂,白府的禧福堂,再不濟紅樓中榮府還有個榮禧堂。這府里的老爺太太,怎麼也是未來的當家人,為何為自己的居所取了個這樣的名字?大俗如福貴榮華等字樣的,俗到了極致,倒也成氣候,當得了那些正堂的名字,可這燕子塢,雖也是俗,可終究是小家子氣,怎麼就弄這個名字呢?
不過,現在秋水可沒想這些,只是抬頭看了看,就跟在了李白氏的後頭進了院子。
才進了院子,就有人通傳。緊幾步路,就听見小張氏的聲音,說著「快讓他們進屋來。」
這就有了丫鬟給打了簾子。李白氏等才進了屋子,就听見一個聲音笑著說︰「大嫂可算是來了。咱們可都等著呢。」
秋水分辨得出來,這是三房她三嬸李崔氏的聲音。
李秋水抬頭看了看,可不是嗎,二嬸三嬸四嬸都在,余下的二姑娘李瀟三姑娘李汀也在,還有那些丫鬟婆子的,人可不少,好在屋子大,也不嫌擁擠。不過這樣看來,還真是自己這一房來得最遲。
小張氏微微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對什麼不滿,是李崔氏的話還是李白氏的晚到。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就是笑著看著小張氏。
李白氏像是沒听懂,帶著秋水先向小張氏行了禮,得了座兒。倒是李秋水,一眼一眼地向胡嬤嬤看去。
胡嬤嬤本在那兒裝木頭人,只是這大姑娘的眼神一瞟一瞟的,弄得自己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才對小張氏說到︰「興許是我這老婆子腿腳慢了,我剛剛到了大*女乃那兒傳了太太的話,大*女乃就帶著姑娘出來了,可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些。」
小張氏把手一揮,笑著說,「你這老貨,三女乃女乃這是在逗樂呢。偏你當了真。快去捶她一下子,讓她還敢嚼舌。」
三女乃女乃忙笑著用手帕子遮擋在臉前,嘴里叫著,「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才多早晚,哪就差這點兒功夫。」
李白氏只是笑著看著,就是不接話。
李白氏不說話,可秋水卻不能閉緊嘴,除了給太太請安外,還給二嬸三嬸四嬸行禮,末了,還招呼了下兩個小姑娘。
等一圈子禮都齊了,太太才開口說話,「讓你們過來,是有件事要跟大家伙兒說。理親王妃,歿了。府里要快拿出個走禮的章程,我想著,把大家伙兒叫來說到說到,畢竟,一計短二人計長。你們以後也是要當家的,總要應付個人情往來紅白喜事。不如,在此一起出出主意。」
說著,又轉頭看了看秋水等人,接著道︰「至于秋水,瀟兒,汀兒,畢竟這次是個大事,你們也跟著看看學學。姑娘們總有一天要做這些的。」而後,又對四房李孔氏說道︰「只是三四姑娘五姑娘等,還小些,等日後吧。」端得滴水不漏。
話雖說的是四姑娘五姑娘等,可其實就說的是李孔氏的姑娘、四房的嫡女李淑。但就算是這樣,二女乃女乃三女乃女乃四女乃女乃都齊聲應了。
小張氏笑著揮揮手,「自家娘們,還虛客套成這樣?」
接下來,倒真開始商量著隨禮。有把歷年的章程找出來看的,有說這個合適那個不合適的。還別說,李秋水還真是學到了好多東西,雖沒學到給什麼樣的人家送什麼樣的禮,但也知道不少了,諸如,天青色不一定都能給白事用,某些圖案意味著喜慶,不能用作白事隨禮。
東西繁多,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商量的妥當的,也確實需要這麼些人分頭忙碌。只等這天擦黑了,才粗粗擬出了個大概。這些,可真讓秋水乍舌。
當然,李秋水也注意到了,李白氏很少拿主意,而每次小張氏決定個什麼,總是要問問李白氏。于是,漸漸的,四房的李孔氏還好,沒表現出什麼來,可不管是二房的小白氏,三房的李崔氏,臉上都有些著了色。
李秋水看了看自己的娘親,發現李白氏還是這麼不咸不淡的,好像根本沒覺得別人的注意,也沒覺得這樣不妥。
秋水依著娘親,暗中拉了拉娘親的袖子,等李白氏回過頭看她時,她卻故意不知,只拿眼楮看向二房的臉,然後過了會兒看向三胖子。
秋水的手就被李白氏不露痕跡的握住了。然後,秋水感覺到,李白氏捏了捏自己的手,不重,恰到好處。然後,李白氏表現的還是跟先頭一樣。
秋水既然已經提醒過娘親,娘親也表示知道了,秋水就放下心來,一邊听人說話,一邊屢屢打量著眾人。
冷不防,秋水看見了二姑娘李瀟也悄悄的拉著二女乃女乃的袖子,只是李瀟的眼楮,始終看著太太小張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