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悍的野男人 第四章

作者 ︰ 安靖

諾大的辦公室里,幾個高大的男人都默然看著笑得一臉幸福、接近白痴狀的男人。

對于風致帆,他們都很清楚他的性格是怎麼樣的,畢竟他們是一起長大、一起出生入死的好伙伴,然而,這個一向都缺根筋的同伴從南部回來後,就興沖沖地對他們宣布了一個教他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的消息。

龍潮取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鏡,看著自己的得力屬下,劍眉忍不住地一挑,「你說什麼?」

「三少爺,我要結婚了!」風致帆高興地道,在說話的同時舉起自己的左手,大方地展示自己今天迫不及待拖著童百合一起去挑選的精致戒指。

一想起童百合,他臉上的笑忍不住地漾得更深,看著戒指就好像看著遠在南部的她一樣,才不過剛剛分開幾個小時,他卻又開始想她了。

龍潮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他重新將眼鏡戴回臉上,讓自己以最平靜的語氣說:「我記得,你的女朋友好像是住在南部。」

「對。」風致帆對于龍潮的了如指掌一點也不感訝異。

他們是影衛,他們的一切決定都會影響到龍家上下所有的人,所以對于龍潮會去調查童百合,風致帆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也不覺得被侵犯了,因為換成自己,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他也會有同樣的舉動。

「她打算搬來龍門?」

「不。」風致帆搖了搖頭,「百合不想讓媽自己一個人待在南部,所以結婚後我們會住在南部。」在見過童百合的母親並表明來意後,他便跟著童百合改口了。

太過輕松愉快的話,教龍潮有一種風致帆在開玩笑的感覺,「你打算接下來要向我請辭?」基于最近听到太多為了伴侶而向自己請辭的話,龍潮不得不有這樣的想法。

「不會,雖然我們會住在南部,但我不打算辭掉影衛一職。」

這樣的決定,教同時身處在辦公室內的幾個男人都挑高了眉,「你是說,你準備時時跟她分居兩地?而她一點也沒有反對?」

「你撒謊了?」不待風致帆回答,一直都知情的唐奇浩突然道:「你沒有跟她說清楚。」這一句是肯定的語氣。

風致帆語塞,臉上有著幾分尷尬與被拆穿的狼狽。

「你該知道你不可能騙她太久,當她發現的時候,你該怎麼面對?」

面對對方一句又一句的質問,風致帆漾滿笑的臉,開始陰霾下來,「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但我能怎麼樣?我愛百合,愛到不能沒有她,我想要時時刻刻都跟她待在一起,我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將她抱在懷里,可是該死的,因為她不希望另一半是一個擁有危險職業的男人,所以我才不得不騙她!你以為他媽的我想騙她嗎?你知道我他媽的有多內疚嗎?」

听著風致帆一句又一句失控的咆哮,原本指責的聲音便消失了。

眼前的男人,為了那個名喚童百合的女人,早已經沒有了理智可言,即使明知道前面是懸崖,下面是萬丈的深淵,恐怕他也會面不改色地跟著跳下去。

唐奇浩清楚當中的緣由,也清楚風致帆到底有多深愛童百合,然而,為了他們兩人的幸福,他還是不得不提醒風致帆,「你不能一直都騙著她,你知道的,一場建立在謊言之上的愛是不會長久的,我只是怕到最後她不會原諒你!」

「我知道。」風致帆煩躁地爬過垂在額前的黑發,好半晌後才抬起頭,看著幾個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我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娶進門,讓她早點成為我的老婆,就是為了就算將來讓她知道了,她也不能這麼輕易地逃離我,因分我知道百合是愛我的。」

為了童百合,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謊他都已經敢撒了,更不怕親手折斷她的翅膀,將她囚禁在自己的懷抱里,讓她永遠都離不開自己。

「我明白了。」龍潮在一陣沉默後開口,知道即使他們再說什麼、再勸什麼,風致帆也不會听進耳里,「你想我們怎樣做?」

目前他們能做的,似乎就只剩下支持他這一個選項。

看向一直不出聲,也不作任何表態的兄弟,盡管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他們卻會支持自己,包括不同意自己做法的唐奇浩,風致帆感激地說:「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唯一要做的,就是當一次平凡人,來參加我跟百合的婚禮!」

為了證明自己有多麼急不可待地將童百合娶過門,即使在樣樣講究禮數以及細節的南部,風致帆也只用短短一個月的時問,便將一切安排好,童百合甚至只需要試婚紗,以及當一個待嫁的新嫁娘,其他所有的事都不需要她去做。

婚宴那天來的人很多,童百合原本以為風致帆的雙親已經不在了,而她父親這邊的親戚也不多,想請的同事來來去去也只有幾個而已,所以根本就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與金錢去辦婚宴,誰知道風致帆跟公司里的同事以及上司關系出奇的好,不但公司最高的領導人跟他們的妻子都來了,而且不同部門的員工也來了一大半,足足將整個宴會廳塞得人滿滿的,而面對這樣的情景,他還一臉惋惜地說因為有些人出了差,不能趕來。

那個時候,童百合才知道,她要嫁的人原來人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因為人多,所以要敬酒的人也多,其中幾桌的人似乎跟他的感情特別好,甚至即興地要他玩幾個小游戲,才肯放過他們。

他們就在一片熱鬧以及充滿祝福的氣氛下,完成了他們的婚禮。

回到家里時,童百合早就累昏了,身上的衣服還來不及月兌掉就累得趴在沙發上,動也不想動,直到風致帆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來,她才稍稍地清醒過來,「帆?」

「是我。」他將她抱進浴室里,讓她卸下臉上的濃妝,恢復她清秀白皙的小臉,並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記,「我還是最喜歡你不上妝的樣子。」

童百合洗過臉,人也恢復些力氣,可以跟他斗斗嘴了,她故作氣惱地道:「是誰一見面的時候,就叫我小妹妹的?難不成你是戀童癖?」

風致帆壞壞地一笑,「親愛的,我的確是有戀童的癖好,瞧,我不是深深地迷戀著一朵童姓的小百合嗎?」

「你就會瞎掰。」童百合白了他一眼,正想著要將他趕出浴室,讓自己好好地洗個澡時,卻發現背後的拉鏈被人緩緩地拉下,她倒抽一口氣,從鏡子里看向他。

「老婆,親愛的,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看著她在鏡子里的身影,唇邊的笑壞壞的,帶著邪氣,可是眼中的溫柔足以觸化她的心。

童百合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在答應風致帆的求婚後,她可以感覺到他比以前更渴望地,可是他卻堅持要在結婚後才跟她越過最後的一道防線,而期間他的苦苦隱忍,自己都看在眼里,一方面心疼不已,一方面又感動得很。

而如今婚禮已經完成,也已經登記了,他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所以接下來,他再也沒有需要忍耐的理由。

童百合止不住自己的反應,輕輕顫抖著。

盡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盡管其實她打從心底也想要他、想要成為他的,然而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身體最真實的反應,一想到接下來要跟他做那樣親昵的事,她便忍不住地感到緊張。

她是有談過戀愛沒錯,她以前是有跟其他交往過的男生親吻過沒錯,可是她一直都很珍惜自己,跟她交往過的男生,沒有任何一個得到過她,因為,她不想將自己交給一個就連自己也無法確定,會不會跟他一輩子都在一起的男人。

但風致帆是唯一一個,讓她心甘情願付出自己所有的男人。

風致帆墨色的眸,半秒也沒挪開地看著鏡中緋紅著一張臉的童百合,他將拉鏈拉到最底,讓長裙的領口松垮垮地掛在她的肩上,露出一大片柔潤如玉的雪白肌膚,他想吻下去,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在這樣無瑕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記號。

可是,他卻將快要將自己焚燒殆盡的激情狂焰再次壓下,他想要她,可是卻不要她在充滿緊張以及恐懼的情況下發生最親昵的事,即使忍耐會讓他很痛苦、很難熬,可是為了最心愛的女人,他願意。

「百合,看著我,不要怕。」風致帆想要輕柔地安撫地緊張的情緒,可是粗啞的嗓音卻出賣了自己。

他的嗓音听起來,就像是一只焦急難耐地想將獵物吃吞入月復的野獸一樣,可是這樣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莫名地安撫了童百合,教她的緊張漸漸消去。

童百合的身子雖然還在輕顫,但已經沒有像剛剛抖得那麼厲害,視線與鏡中的他相交,她輕咬著唇瓣,小手緩緩地拉下掛在肩膀上的衣裙,失去支撐的布料滑落在她的腳邊,圍成了一個圈。

她的舉動,無疑是在他原本已經熊熊燃燒著的火上,再澆上了一瓢油,他落在鏡中半果身子上的眸光,在瞬間變得幽森、變得熾熱、變得侵略。

「乖百合,別再亂動。」風致帆禁不住誘惑地將臉理進她的頸問,輕嗅著屬于她的芬芳味道,他粗啞的嗓音警告著。

「為什麼?」童百合帶著困惑地問。

記憶所及有關的知識,都是男人喜歡女人的主動,她不懂,為什麼他似乎不想讓她主動?是她做得不好?還是她做錯了?

按捺不住沖動,風致帆將小巧可愛的耳垂含入口中,舌尖放肆地舌忝弄著,時而以擊輕啃,在她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喘息後才緩緩放開,在她耳邊低語道:「因為,我會忍不住在你沒有洗好前,就在這里吃了你。」

耳邊的氣息很燙,燙得她幾乎都要無法思考,「那你先出去……」既然不想在浴室里佔有她,就應該先離開浴室,否則,童百合可不認為他忍得住。

而且不單只是他,在他無聲的誘惑下,自己的身子也開始產生了一種想要被他佔有的曖昧感覺。

「很好的提議。」風致帆回應著,雙手一抱就將她抱進旁邊的浴缸里,「但是,這個提議不被接納。」

到了這個時候,風致帆不認為他可以單獨一個人離開浴室,即使理智允許,可是他的身體一早就背叛了他的理智。

伸手扭開水龍頭,冰冷的水從蓮蓬頭灑下,童百合像被燙到似的彈起,在初秋時用冷水洗澡,沒有幾個人可以忍受得了。

她掙扎著想要退開,可是卻被風致帆緊緊鉗制在胸前,他用背部擋住了大部分的冷水,讓那些冷水先打到他的身上,卻沿著他高壯的身軀流到她的身上,他身上還穿著衣服,不過現在已經跟她身上僅剩的內衣褲同樣命運,都被水打濕了。

「帆……」此情此景不管怎麼看,都是異常的曖昧綺麗,再怎麼不懂,她也不可能猜不到這是他在調情。

呼吸越來越沉重,身子也漸漸虛軟了,兩條腿更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支撐不住她的身體,讓她只能靠在身前高壯的男性軀體上。

童百合伸手,攀住了風致帆的頸項。

直到冷水變得溫熱,他才稍稍錯開,讓溫水也打在她的身上,讓她原本已經濕淋淋的身子更加的濕。

身上還穿著濕透的衣物,那感覺不太好,她猜他應該也不喜歡,而她猜對了,因為在下一刻,風致帆快速地將自己剝光,赤果果地站在她的身前。

童百合從來都不覺得男人的身體可以稱得上「美」,可是風致帆的身體真的很美,他的身上全都是勻稱而不夸張的肌肉,看起來陽剛卻一點也不惡心,教她無法壓下心底的渴望,柔軟的掌心貼上他胸前看起來最厚實的胸肌上。

掌心下的肌肉一抽,她抬頭看向他,卻發現他的目光很危險,讓她記起他剛剛的「警告』來,「我沒有……」她急忙忙地收回手。

風致帆壓住童百合想要挪開的手,然後大掌領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游走撫模,他教導著她,用怎麼樣的力道,會讓他感覺到舒服;觸模他什麼樣的地方,會讓他粗喘出聲,他一一教導她,毫無保留地帶領她撫遍他上身每一寸的肌肉。

他在玩火自焚、在折磨自已,可是她的手是那麼的舒服,教他根本就拿不出挪開她的手的力量來。

……

「你……」在眾多的可能性里,風致帆絕對沒有想過這一點,交過男朋友、而且前男友數目還不只是一個的她,竟然還是個處女?

他本來是不介意的,但當他知道自己是唯一一個擁有過童百合的男人,他不能否認,他的確是高興得想對天歡呼出聲。

他的百合,可愛又迷人的小百合。

一整夜,就算她求饒、就算她哭泣,也無法讓食髓知味的男人稍稍停下來。

「求求你……讓我休息……」她忍不住地推著他的肩頭,再次求饒,「你不能……不可以才剛過就要……啊……」

「親愛的,我就讓你親自體驗一下,我到底能不能、可不可以!」紅了眼的風致帆根本就停不下來,再加上她言語的刺激,他再也無法冷靜下來,只能用更粗蠻的力道,將她一次又一次地品嘗那極樂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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