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手醫國 第九節 出奇招 巧救人命(下)

作者 ︰ 采天靈

兩人回到府上,立刻命丫頭準備洗澡水,蛆在老婦人傷口上蠕動的情形還是在兩人眼前揮之不去,兩人都想立刻洗個澡。

丫頭們把兩個浴盆抬進婉兒的房間,浴盆中加了熱水,還撒了花瓣,于藍和婉兒一人一個。恢復了女兒裝的兩人,終于一身輕松的泡在了水里。

「藍姐姐,我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惡心的病人,以前遇到的都是身體里長了瘤啊,或者傷寒久治不愈之類的,最惡心的也就有個人的背上長了惡瘡,一直流膿不結痂。從來沒見到過傷口里長出蟲子來的,想想都……嘔……」婉兒邊洗邊和于藍說話,想到替老婦人挑蛆的情景,婉兒又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于藍這時卻已經沒什麼太大影響了,畢竟在現代上過解剖課,解剖的是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尸體。已經算是有一點抵抗能力了。

「這說明我們還很女敕,見識的病人太少,蓉兒的娘親的傷口已經不算很大了,只是摔斷左腿。你要是見到那種出車禍的……,我真笨,現在都沒車,哪來的車禍。」于藍泡在澡盆里,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和秦青,美美在泡澡聊天一般,忘記了自己已經穿到了還在靠馬車代步的萬鈞皇朝。

兩人美美的泡了個澡,上床休息,養精蓄銳,好應對第二天的實驗。

第二天,兩人早早起床,依然換了男裝,直奔蓉兒家。蓉兒也早就起床了,正在給母親煎藥,見兩位大哥哥到來,立刻招呼兩位恩人坐下,並沏了茶水。婉兒拍拍蓉兒的頭,讓蓉兒繼續煎藥。于藍則查看昨天那塊豬肉,見已經有血水流出,且有部分肉已經變色腐爛,于藍放了10只幼蛆在腐肉部分,幼蛆立刻往腐肉內部鑽,不一會,腐爛的部分已經消失殆盡,于藍又立刻讓婉兒用食醋擦拭,10只幼蛆全數鑽出,原本芝麻粒大小的蛆蟲,已經變得有米粒大小了。

見試驗成功,兩人相視一笑,略略放下心來。入到臨時手術間。才發現老婦人的燒已經退了不少,想來是昨天的藥起了作用。

拆下昨天覆在傷口上的草藥包,于藍噴灑了一點烈酒在傷口周圍,權當消毒,老婦人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借著,于藍把30只幼蛆放在了老婦人的傷口上,那些幼蛆立刻開工。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于藍示意婉兒用食醋擦拭,只見老婦人的傷口中一只只米粒大的蛆爭相往外爬,于藍一邊挑一邊數,終于30只蛆全都爬了出來。婉兒又在老婦人的傷口上敷上草藥,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這樣用蛆除腐肉實施了三天。這天,婉兒發現老婦人的傷口上長出了新的肉芽。于藍和婉兒為這個發現高興了大半天,這說明這樣的治療成功了。對于斷骨,于藍和婉兒都沒有辦法再接合了,因為早期的治療中沒有進行綁扎。所以將來蓉兒的娘只能跛腳了。不過蓉兒依然很高興,畢竟娘親活過來了。接下就是每天喝藥治療,才可痊愈。

「接下來,我們要好好整整那個貪醫了。」說起抓藥婉兒立刻想起那個不願為蓉兒的娘親治療的庸醫。

說吧,婉兒提筆寫下幾味藥材。拉著蓉兒和于藍往藥鋪而去。

「原來是將軍府的貴客啊,快請進快請進。」店小二認出是那天大鬧藥店的兩人,知道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立刻很狗腿的恭維兩人。

「給我抓這幾味藥。」婉兒一抖手中的藥方,不屑的丟給店小二。

店小二接過藥方一看,哇塞,都是很名貴的藥材,心下想︰「今天做到一筆大買賣啊。」屁顛屁顛的抓藥,稱重,包好,「盛惠一兩銀。」

「謝了,咱們走。」婉兒毫不客氣的抓過藥包就走。

店小二原本堆笑的臉立刻呆住,然後立馬攔住婉兒他們的去路︰「您這錢還沒付呢。」想凶,礙于兩個人是將軍府里的身份;想笑,這兩人都沒給錢呢。店小二的面部表情立刻有些哭笑不得。

「唰」的一聲,婉兒抖開一張字據,直直地抵到店小二的臉前面︰「你家店老板可是說了,要是有救,可是願意所有的藥費都分文不取的啊。這白紙黑字的,難道還不認了!」

「這,這……」店小二立刻無法反駁,但是這藥費要是不收,到頭來要自己貼的話,可就虧大了。

店小二擦了擦額頭的汗︰「您……您店內稍等,我去請老板出來。」

不一會,店老板從內堂出來。一臉的奸相︰「原來是您二位啊,失敬失敬!」

「你這白紙黑字的,算不算數的啊。」婉兒把那張字據湊到店老板跟前,嘩啦嘩啦的抖地直響。

「這……當然算數,不過那老婦人難道已經救活了?」店老板心里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老婦人已經魂歸西天。

「當然了,將軍府肖小姐的醫術難道你還懷疑不成?」婉兒立刻爭鋒相對,暗地里卻對于藍做了個鬼臉,自己夸自己呀,真不害羞了。

「不敢不敢,都知道肖小姐師承神醫慕容一,我怎麼會懷疑呢。」店老板的額頭也沁出了汗珠,連肖小姐都出手了,如果自己再不識相一點,那不就是和將軍府作對麼!店老板一點都不知道,正在和自己說話的正是將軍府的肖小姐。

「那麼你這字據還作數的吧!」婉兒步步緊逼。

「當然當然,作數作數!」此刻的店老板也只能是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咽了。

「肖小姐交代了,這方子要連服四四一十六天才行,今天過後,就由這小姑娘來抓藥了,你可別欺負人家小姑娘不懂就亂抓藥哦,肖小姐還要去復診呢。」于藍怕店老板只是現在攝于將軍府的威力而裝樣子,萬一蓉兒自己來抓藥,店老板不給了,那蓉兒的娘親就不能徹底痊愈了,得先給這老板敲敲警鐘。

「這!」店老板也心疼錢哪,這一十六天就要一十六兩銀(一兩銀相當于400元人民幣,16兩天要六千多元),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難道老板你想不認這張字據?別說我們用將軍府的身份壓你,我們公平點,公堂之上讓知府大人評評理!我可有得是證人!」于藍見店老板有些不樂意,立刻運用現代關系學外加現代語言學對店老板施壓。

「認認認,怎麼會不認呢,我認,我認。」店老板無奈的點頭同意。

于藍,婉兒,蓉兒三人揚長而去,蓉兒還不時怯懦的回去看看店老板,店老板石化般的在那不停地心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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