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手醫國 第六十一節 情愫暗生急煞藍神醫

作者 ︰ 采天靈

一路無事,一行人在晚前到達了古家堡,古家堡的家丁見到是小姐回家,立刻上上下下忙活起來。古家堡的當家的古老爺子急急忙忙迎了出來,于藍剛想客氣,沒想到古老爺子直奔古雨愛︰「女兒啊,你離家這麼多天,想死為父的了。快快,我已經叫陳廚娘做你最喜歡吃的金鈴酥,先進房歇息吧,和為父說說你這幾天在城里的事情。」

古老爺子說了半天才發現一旁站著的于藍和小報︰「這位就是藍姑娘吧,那這位就一定是……」古老爺子沒有把方世明的名字說出來,卻是語有哽咽︰「老夫與你的父親是世交,沒想到方老居然這麼早就……不說了不說了,快進去休息一下吧。」

古老爺子似乎陷入了哀傷的情緒,低頭轉身離去,古雨愛撅了撅嘴,帶著于藍與方世明去他們的小院歇下,由于男女授受不親,古家堡特意把于藍與方世明分住在兩個院子中,兩個院子僅一牆之隔。古家堡還特意為兩個院子配了兩名丫鬟,兩個家丁。

幾人安頓完了,丫鬟帶著于藍他們來到飯廳吃飯。果然不愧是古家堡,所用的菜品皆是上上之選。餐桌旁還有專人服侍,用的筷子調羹等餐具都是銀制。于藍一路奔波,立刻大快朵頤。古雨愛也是埋頭一個勁的吃,不過吃相倒是十分優雅。方世明卻對食物興致缺缺,只撥了幾筷子就停了手,于藍知道他心中想著為父報仇的事,食不下咽,給予方世明一個安慰的眼神︰「小報,你還是快吃把,不管做什麼事都要用體力,你要是不好好吃飯,怎麼能完成你心中所想?」

方世明點點頭,舉起筷子又吃了幾口,古雨愛听聞于藍對小報說的話,好奇心立刻上來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問方世明︰「做什麼事要體力啊?你心中所想是什麼?」

方世明只抬眼看了看古雨愛,什麼話都不說,繼續吃飯。

古雨愛踫了一鼻子灰,又想起白天在尚醫館吃癟的事情,朝著方世明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也不理睬方世明了,不過眼神卻老是偷偷瞄著方世明的一舉一動。于藍把古雨愛的行為看在眼里,心中卻暗想大事不妙。

古雨愛的表現說明她對方世明十分在乎,不管到什麼地步,是絕對不能讓這種在乎發展壯大的。方世明是要報仇的,心中只有報仇的人是看不到愛的。最終智能是古雨愛一人徒增傷心。

三人各懷心思吃完了飯,古雨愛隨著于藍去了于藍暫住的小院荷院,原本古雨愛想邀請于藍住在自己的雨愛居,不過因為雨愛居只有一個主屋,怕冷落了于藍而作罷。現在只好賴在于藍的院子里。

古家堡不愧是京城第一堡,一個小小的客居院落都能排布的玲瓏錯落。院內還有山有水,有樹有花。古雨愛吩咐丫鬟擺了桌椅在院中,上了新鮮的水果,與于藍在院中賞月。天剛剛落下黑幕,月兒在天上似乎不甚明亮,但那種朦朧的美感卻很容易讓人感懷。于藍不禁想起了遠在異世的父親——父親你還好嗎?現在的你是否在和我看同一彎明月呢?

不過這樣的景色對古雨愛來說就顯得無趣了︰「哎呀,今天月亮這麼暗,小夏,給我們掌燈!」邊說嘴巴里還嚼著水靈的葡萄。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從院外傳來,于藍知道應該是方世明有些按捺不住了︰「是小報嗎?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果然是小報,一襲白衣站在朦朧的月光下,臉上是淒苦的表情,眉頭微蹙,與這月色相得益彰。古雨愛看的呆掉了,手中握著的葡萄咕嚕嚕滾落在桌面上。

于藍勾起嘴角撿起葡萄,招呼方世明︰「小報,過來坐,我們再吃葡萄,你也嘗嘗。」

方世明疾步走過來︰「藍姑娘,我……」

「今天趕了大半天的路,不累嗎?快休息休息,吃點水果。」于藍即刻打斷方世明的問話。她必須顧及古雨愛,萬途和于藍說過,應古家老爺子的要求,古雨愛對這些事情都不知道的。所以古雨愛才會有如此無憂無慮的表情。于藍真羨慕古雨愛有如此關心她的父親。所以此刻于藍必定不能讓方世明說出任何關于報仇的事。

方世明被于藍往回一堵,心中明白幾分,更增加了對這個不問世事的天真少女的厭惡。一天到晚只知道與人開玩笑,不明白世間事的殘忍與黑暗,這樣的女人是被包圍在假象中的,永遠活在自己的幻想中。

方世明一眼不發的吃著葡萄,古雨愛看著方世明一顆接一顆不停往嘴里送,她小心翼翼的問︰「你以前沒吃過葡萄嗎?」。頓了頓,方世明白了她一眼,不過在古雨愛眼中見到的是方世明吃的有些噎著差點翻白眼了,「你慢慢吃,還有很多呢,不夠我再叫小夏去洗。」

方世明嘆了口氣,停下了動作,對于藍說︰「今晚我哪里都不去了,在屋子里休息,有什麼事,明天你來叫我把。」說罷忽略古雨愛的存在,直接離開離開院子。

古雨愛看著方世明離開,心里有些悶悶的︰「藍姐姐,為什麼小報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的啊?」無奈的捏起一粒葡萄,扔到嘴里,卻應為太酸而皺起了眉頭。

「小報心里有太多的負擔,你……還是少接近他吧,時間不早了,今天一路上也累了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了。」于藍吩咐院里的丫頭整理桌子上的殘局,古雨愛起身告辭了。

睡在陌生的床上,于藍有些睡不著,想起小報為了替父雪冤,整個人都沉浸在報仇的情緒中,這並不是于藍所樂見的。作為醫生,從生理方面說,如此沉浸在一種負面情緒中,對身體是一種傷害,長此以往對方世明的精神會產生壓力。而從心理方面說,如今方世明以報仇為生活的動力,若某一天他報仇成功,接下來的日子就失去了活著的動力,這對方世明來說也是致命的。

可是于藍也曾經想勸慰方世明,可是方世明給予的唯一的回應就是不說話。不知為何于藍對這個沒有幾面之緣的方世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與關心,也許這就是老人經常說的合眼緣吧。

古雨愛對方世明的情愫似乎種下了情根,這個問題于藍也覺得棘手,是不是該拔掉這個不合時宜的產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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