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手醫國 第一百三十二節草河車的副作用3

作者 ︰ 采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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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會試藥的,萬一我死了,那我娘和我那三歲的娃要怎麼辦啊。」那個青年男子听了于藍的話,顯然有些動容,說話的音量放低了很多,但是想到家中的親人,他還是決定不試藥。

「小徐,這個神醫說的對,萬一沒人試藥,疫情擴散,到時候你母親和你家孩子也肯定會染上疫癥,還不是死路一條?倒不如現在試藥,還可能有機會活下去,說不定還能試藥成功,救了整個河州的人呢。神醫,我張遠第一個為你試藥。」一個老書生模樣的人站起身,來到于藍跟前,表示願意試藥。

「老張,你想清楚,你家里還有一個臥病的老婆呢。」那個小徐有些焦急的提醒張遠。

「我就是知道這個,所以想早點試藥成功,能讓我回去,看護我老婆啊。」張遠朝小徐笑了笑。

小徐听了張遠的話,使勁的抿了抿嘴,不再言語。

「神醫,你說讓我試藥,我應該怎麼試呢?」張遠朝著站在門口有些感動的于藍問。

于藍拿出一些草河車遞給張遠︰「你直接把這個吃下去就行了,不過在吃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這個草河車已經在老鼠身上試驗過,試驗下來的結果是,老鼠的疫病好了,但是老鼠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身體更為強壯,也更具有攻擊性。而且智力也發生了一定的變化,這些你都要知道,而且要有心理準備。」

張遠認真的听了于藍的話,略一思索,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是不是只要把這個吃下去就行了?」

于藍點點頭︰「對,直接吃下去就可以了。」說罷,就盯著張遠看著他吃。

張遠被于藍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神醫,你別看著我吃,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了笑。

于藍也被說的笑了起來︰「好的,那你慢慢吃,這個應該不是很難吃的。」接著于藍拿出準備好的藥材,點燃了在土地廟中四處走動,發散出一股股濃煙。

「咳咳,這是干嘛呢?好嗆啊。」一個女子不停的在鼻前扇著手,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于藍。

「這些是艾草,點燃之後有消毒殺菌的作用。這個土地廟本身就不大,現在還有這麼多病人在,很容易滋生病菌,萬一造成交叉感染就不好了,消消毒也好的。」于藍笑著對上那個女子的敵對眼神。

那個女人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了。

「神醫,我吃完了,現在要做什麼?」張遠見于藍把土地廟各處都燻了一遍艾草,停下了手上的活,就走近于藍詢問。

于藍讓張遠伸出手臂,給他診了個脈︰「張大哥,接下來你只要把你的一些感覺告訴我就行了。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吧。」

張遠依言坐下︰「這個草藥不是很難吃啊,還蠻清香的呵呵。就是我現在感覺有點熱。」雖然張遠說的比較輕松,可是看得出來,他還是非常緊張的,兩個手使勁攥著衣角。

于藍笑著解釋︰「這個是正常的,服用草河車之後,會有燒熱感,可能還會有嗜睡,無力等癥狀。趁現在有空,說說你老婆吧。別老想著試藥的事情了。」于藍想讓張遠放松下來,便開始和他拉家常。

張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說起來的時候,卻滿是自豪︰「我老婆年輕時是個美人,當時多少富家公子看上她,她都瞧不上眼,因為她還是一個有名的才女。那一次,是在八月十五的燈會上,她出了一個燈謎給人猜,那麼多人,誰都沒猜到,只有我,猜到了她的謎底,但是我當時沒直接寫出謎底,反而又用了另外一個謎語來說出謎底……呵呵,好像有點困了呢。」

話還沒說完,張遠就向右傾倒過去,于藍立刻上前扶住,慢慢地把張遠放在了鋪在地上的席子上。小徐也上前幫忙,還給張遠蓋了一條薄被。

「老張當時也是河州有名的才子,後來,老張她老婆就跟著老張了,兩個人生活美滿,很是讓人羨慕,可惜前幾年,他老婆懷著孩子的時候坐船,船觸礁,她老婆被救上岸的時候,孩子已經胎死月復中,請了產婆拿出孩子之後,他老婆就一直痴痴呆呆了。」小徐看著已經睡著的張遠,頗有感慨。

「想老張那老婆當年真是貌若天仙,還聰慧非常,只可惜,現在卻也只能躺在家中床上,任由他人侍奉,整日不言不語。」剛才那個質問于藍的女子也插了一句嘴。

「誰不知道你巧姑一直想著老張,可惜老張就是對他老婆不離不棄,已經有七年了吧?她老婆出事到現在已經七年了吧?」小徐對著巧姑一番調笑,惹得巧姑嬉鬧的打了小徐幾下。

「是有七八年了,听說那塊礁石前段時間已經沒有了。好像是從京城來的人用一種很厲害的東西,然後射了一箭就把石頭都弄得粉碎了。神醫,你也是從京城來的吧,那個人是誰啊,是不是就是剛才站在那里的三殿下?」從于藍進入土地廟以來,于藍一直用很誠懇的態度對大家,所以土地廟里的人也放下了心頭的怨懟,接納了于藍。

于藍有羞赧的笑了笑︰「把石頭弄得粉碎的人是我,射箭的人是三殿下。」于藍話音剛落,土地廟里的人頓時對于藍崇敬起來。

「好厲害啊,沒想到神醫這麼厲害,什麼都會,看來我們這次的病有救了。」小徐似乎非常激動,還有一些人也不住的點頭。

巧姑看著于藍狡黠的笑了笑︰「神醫啊,看來你和三殿下經常在一起啊?剛才那個三殿下進不來的時候,他看你的表情可緊張了,你們是不是……嗯?」

于藍呆愣了一瞬間,連忙搖搖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沒什麼的,他不是緊張我,是擔心大家的病情……」說著說著,于藍想起昨晚救火後,在萬途的懷中睡過去,又想起剛才在給萬途穿防護服的時候,系帶子時那種類似擁抱的感覺,當時于藍一直低著頭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太靠近萬途了,于藍的臉已經快紅的燒起來了,怕被萬途發現,于藍才一直沒抬起頭。

此刻被巧姑一說,于藍有些尷尬和羞怯。

「不是我想的那樣,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樣啊?其實被我說中了吧?」巧姑掩嘴而笑,把于藍弄了個大紅臉。

「巧姑,你就別戲弄神醫了,小心他不給我們治病啦。」小徐及時為于藍打圓場。于藍朝著小徐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會意。

「神醫才不會這麼小氣呢,對吧神醫。」幾句話下來,巧姑似乎已經非常自來熟的打起哈哈來。

于藍不再與巧姑繼續下去,因為知道絕對說不過她了,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轉身到張遠前面,執起張遠的手為他把脈。

張遠的脈搏很是奇怪,一會虛弱一會強勁,一會似乎已經模不到脈搏了,可是下一瞬,脈搏又強的似乎要跳起來。

這樣的脈搏讓于藍難以理解,于藍又仔細觀察著張遠的肌膚,發現張遠的所有手指都有些腫脹,外層的皮膚已經被撐得有些緊繃,發亮。

看這個現象,竟然和那兩個草河車老鼠差不多,于藍記得那兩個老鼠的爪子在服用完草河車之後,也是呈現出腫脹的樣子,變得十分尖銳。莫非現在張遠也正在進行這樣的變化?

于藍又檢查了張遠的手手腳腳,包括脖子,都發現了不同程度的腫脹,脖子附近的衣領仿佛快要箍緊了,于藍動手把張遠的衣領松了松。可能是收到了外界的刺激,張遠的喉結很明顯的滑動了一下。

不知道什麼原因,于藍總覺得有些危險,不禁退後了一步,卻發現張遠只是略略旋轉了一下頭部,又睡了過去。

巧姑和小徐都看著于藍的動作,有些不甚明了,都很好奇的看著于藍的動作,這個神醫好奇怪哦,別人看病都是吃藥,這個神醫還要動手幫病人更衣,真是與眾不同。

「神醫啊,你說這個藥有沒有用啊?」巧姑看著于藍,很是疑惑的問于藍,其實此刻在土地廟中的所有人,都希望于藍的藥能夠有效,這樣他們才能早日和自己的家人團聚。

「這個藥對你們的病有一定的效果,但是這個藥的副作用卻是很強的。很可能對身體造成傷害。」于藍有些愧疚的看著巧姑,仿佛沒辦法治好這個病,是自己的錯誤一樣。

「副作用?不太懂,神醫,什麼事副作用?」小徐一直在留心于藍與巧姑的對話,听到這里覺得有些不明白,既然神醫說了這個藥有作用,怎麼一會又說這個藥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呢?

「就是說,這個藥對這個病有用,但是同時這個藥對身體的其他地方沒好處,就會產生副作用。比如喝茶可以提神,但是茶喝多了牙齒容易黃,這個牙齒黃就可以稱為副作用。」于藍見他們很是迷惑的樣子,便用了一個比較淺顯的例子來解釋。

「對了,你們以後別神醫神醫的叫我,直接叫我于藍就行了。」于藍見他們都點點頭表示了解,又誠懇的笑著拉近大家的距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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