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手醫國 第一百三十六節治療疫癥的初級階段

作者 ︰ 采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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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神醫?」張遠費力的扭過頭,卻見到極度疲乏的于藍睡的正香。但是于藍的臉卻讓張遠的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于藍為張遠診脈的畫面,張遠緊緊掐著小徐脖子的畫面。張遠把于藍打得昏過去的畫面,還有狠狠的咬了于藍並咬出了血。

張遠自己嚇了一跳,為什麼回憶中會有這些畫面?而自己卻一點都不記得呢?那個暴力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嗎?這樣的情況讓張遠難以置信,放在平時,自己就是吃雞都不會自己動手殺,更何況是掐著人脖子,還咬人咬出血來。

張遠只清清楚楚記得自己答應了藍神醫試藥,看是否能早日治好了可以回去與妻子廝守。其他的就都不怎麼記得了。

「藍神醫,藍神醫……」張遠費勁的喊著于藍,此刻張遠被繩子綁得緊緊的,膝蓋跪在地上,想直起身,可是雙手被綁在身後,手肘無法用力,只能用額頭頂著地面,形成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漲紅著臉。

巧姑見張遠如此難受,有些不忍心,想叫醒于藍,便輕輕拍了拍于藍的肩膀,卻沒料到于藍被驚得一個打挺,坐了起來,反倒是把巧姑嚇了一跳。

于藍好像尚未從夢中回過神來,一臉彷徨驚恐的表情,胸膛不停上下起伏喘著粗氣,直到巧姑輕聲呼喚了一句︰「藍神醫。」于藍迷蒙的眼神才逐漸清晰。

手撫上胸口平復了一下被噩夢嚇壞的心,于藍看清了土地廟里的情況,看見張遠以很奇怪的姿勢看著自己,眼神中充滿著懇求。

「快,快把他扶好,這樣很容易腦充血的。」一見到張遠的姿勢,于藍立刻發揮醫生的本能。

小徐听話的把張遠扶正,不過在扶起張遠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從張遠的背面去扶,因為小徐還記得張遠死死掐著自己脖子的情景。

于藍搖了搖腦袋,清醒一下自己。便著手為張遠把脈。整個土地廟中的人都凝神屏息看著于藍。

張遠此刻在空氣中的肌膚上已經看不到黑紅的疹子了。這個情況大大鼓舞了土地廟中的所有人。如果不是于藍說的那個「副作用」讓大家覺得有些可怕,此刻可能大家都在慶祝了。

于藍仔細的感受著張遠的脈搏。原本因為擔心而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嘴角微微勾起,然後慢慢加大。眼神中充滿了希望︰「一切都很正常,你還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

張遠听了于藍的話,仔細「感受」了一下︰「有的!繩子綁得我太難受了!」于藍被張遠的話說的有些一驚一乍。一開始說有的,還以為草河車的副作用還沒結束呢,原來只是說繩子。

于藍確定張遠沒事了,便讓小徐替張遠解開了繩子。整個土地廟中的病患都非常激動,張遠已經被治好了,現在只剩下時間問題,只要服用草河車,過一天就能好了。只要等一天,這個土地廟就可以不用再做隔離區了。所有人都歡欣鼓舞。

「藍神醫,藍神醫,我想試藥。」一個病患開口,這下許多病患也都開口要求試藥了。

于藍也為草河車的功效表示驚訝,在老鼠身上並不完全適用,但是在人的身上卻得到了成功。要不是草河車被燒了只剩一點點,于藍覺得還在老鼠身上制藥太浪費,可能于藍還不會這麼早就把草河車運來直接讓人試藥呢。只是禍兮福之所倚。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于藍還是找了兩個相對而言身體強健一些的男子再來來試藥。不然只有張遠一個人做過臨床試驗就太不科學了。

都決定下來好之後,于藍讓大家都睡下,養足精神,明天早上開始試藥。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晚上每個人都可以服用草河車來治療身上的疫癥了。

第二天,兩個男病人試藥,為了安全起見小徐把兩個人用繩子捆綁了起來,以防副作用發作的時候再傷到人。一切似乎都進行的很順利,直到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大約在男病人服用了草河車兩個時辰後,草河車的副作用開始顯現,原本昏迷的兩人漸漸蘇醒。醒來後的眼神卻與沒服藥前的眼神不一樣。巧姑一看見兩個男病人眼楮睜開就嚷嚷著嚇了一跳,說是好像要打架了。而兩個男病人仿佛一點都沒有在意到自己的異常,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人和他們說什麼話,都沒什麼太大反應,但是一旦要踫觸則會激起他們比較大的抵觸。

于藍推測草河車可能在進入人體之後與這個病毒產生相互作用,形成一種特殊的菌體,誘發了人體內的暴力因子。還有就是這種菌體可能會使人嗜睡,昏迷,神志不清等等。這樣就能解釋出現在張遠和兩個男病人身上的現象了。

原本到這里都是比較正常的,這兩個男病人的情況和張遠那時候一樣,大家還開玩笑說是不是需要小毅把他們兩個也用棒子打暈。誰知到這時候,原本說自己有些不舒服想多睡一會的小徐,醒來了。于藍發現小徐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是也只是猜想也許小徐很不舒服,所以才會有些萎靡不振。

「小徐,你怎麼了,怎麼感覺很不舒服的樣子?需要我幫你看一下嗎?」。于藍關心的問。可是小徐仿佛根本就沒有听見,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哪兒喃喃自語。于藍腦中的警鈴被敲響了。

小徐現在的表現不就是服用草河車之後的表現嗎?于藍一時情急,忘記了此刻的人是踫不得的,一下子就拍在了小徐的肩膀上。這一下仿佛模了老虎一樣,小徐立刻扭轉過頭,一把拍開了肩膀上于藍的手,有些凶神惡煞的看著于藍。

于藍心中警鈴大作,可是身體卻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小徐向前一撲,一抓,一拉,于藍的胳膊就到了小徐的手中,不對,確切的說是應該到了小徐的口中。小徐狠狠的咬了于藍一口,于藍立刻吃痛的喊了出來。

小徐那一口著實厲害,把于藍的手臂再度咬出血來。于藍此刻心中充滿無奈。這個小徐一定是偷偷瞞著于藍自己試藥了,那些草河車就放在一邊的箱子里,想要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只是他有把握戰勝草河車所產生的副作用嗎?

張遠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被小徐咬在口中,產生一陣心驚。他已經听廟中的人說過自己在服用草河車後的情況,當時自己還不怎麼相信,就算打人可能有時候激動起來忍不住,可是咬人的話,若不是現下親眼所見,再怎麼說,張遠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咬人。

急急忙忙把于藍從張遠的口中營救出來,小徐昏了過去。而那兩個試藥的男病患則還沒有昏過去。這就有些奇怪了,按道理來說,如果這兩個病患比小徐要先吃草河車,發作的時間應該比小徐早。但是小徐只是咬了一口于藍,就進入第二階段的昏迷了,這叫人覺得很是奇怪。而且看那兩個人仿佛一點睡意都沒有。這下清醒的時間太長了吧?

一直到于藍醒過來,這兩個人都沒有睡下去的趨勢。巧姑已經替于藍包扎好她二度受傷的手臂了。見于藍醒來,巧姑把這兩個男病患的情況說給于藍听。張遠曾經想試圖接近兩個男病患,但是當踫觸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反應異常激烈。

于藍無意識模著自己被包扎著的手臂,想著這兩個男病人為什麼沒有再次昏迷,卻見到昏迷在一旁的小徐。為什麼小徐會進入二度昏迷的?小徐的情況和張遠的情況幾乎是一樣的。而這兩個病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其中漏掉了什麼嗎?于藍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下意識的想撓頭,卻被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所阻礙。看著眼前被簡單包裹的手臂,這個手臂已經兩次受傷,兩次都是被咬傷。突然于藍仿佛抓到了什麼。

「咬」!張遠和小徐都咬過于藍。這是區別于這兩個試藥的男病患的事情。可是,「咬」只是一個物理動作,怎麼會讓身體情況有差別呢?

于藍回憶著兩人在咬著自己手臂時候的情況,那時候情況特別亂,于藍只記得因為被咬破了,還流出了血所以手臂非常痛。除了痛感之外,就只有那黏糊糊的血液流淌下來的感覺。

莫非是血液的問題?于藍不再多想,執起昏迷的的小徐的手,發現居然真的和張遠那時候的脈象一樣。

于藍可以基本確定是因為兩人都咬破了于藍的手臂,可能吞咽到于藍的血液與身體中新產生的菌體發生變化,讓人又變回正常了。

猜測中,于藍解下手上裹著的包扎帶子,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于藍用力一捏,鮮紅的血液頂開破損的傷口流淌出來。直接把手伸向兩個一直在喃喃自語的試藥男病患。期中一個見到鮮紅的血液之後,異常興奮,一下就扭動著被綁著的身體撲到了于藍的手臂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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