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堰都城,就有一間小具規模的分號開著,交由冷彬打理,冷盟就協助他大哥走道上的事宜,偶爾也回來探望一下父母親以及過繼為爹爹的冷天行。
昨日,冷盟回山莊一趟,見到了從未謀面的小妹,心底樂極,直嚷嚷大哥不回來該後悔了,還想要帶著妹妹上京去游玩,習二娘婉拒了。到底手頭的事務緊要,今日一早,冷盟便帶著商隊出發了,害得燕兒起得大早,呵欠連天呢。
「懶貓,要加緊習武,不要偷懶。」冷盟臨走前還刮了她鼻子,好似比她大上許多的模樣。
她很鄭重地點頭應承,眼前這哥哥比家里頭的親哥哥好多了,好親切呢。
習好武藝,行走江湖,做個像義父義母還有哥哥般厲害的人物狐!
當晚大家早早睡了,誰料到了半夜,莊內突然想起一陣急切的鑼聲和喊殺聲。
燕兒揉著惺忪的睡眼跑出門來,莊內不少地方燃起熊熊大火,莊內的人慌亂不堪。在幾乎照亮半邊天的火光里,救火的在忙著救火,還有一幫人在和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廝殺。
地上已經躺著多具尸體,敵我雙方都有。
燕兒的睡意剎那間清醒了,這是怎麼回事?
燕兒急急回房取來義父新送的佩劍,努力尋找著義父義母的身影,可是刀光劍影里如何能尋得他們。那些黑衣人實在是太厲害,燕兒看得是心驚膽戰。內心是又急又怕,就算自己加入戰斗也是送死的份,她下意識地縮回門里。
大門還沒有關緊就給砰地撞開了,冷天雲和二娘喘著粗氣進來。冷天雲不由分說拉起燕兒往門外跑︰「燕兒,快走。爹娘帶你逃命去!」
「就算爹娘逃不月兌這場厄運,也要舍命救了你去!你哥哥冷彬、冷盟在京城分舵,你出去了就去找他們,讓他們為我們報仇!」好幾個黑衣人包抄過來,二娘負責斷後,抓緊時機叮囑燕兒。
不多時,他們三人楞是給逼到後山的山頂。面對寒氣森森的刀劍,負傷的冷天雲和習二娘死命護住瑟瑟發抖的燕兒。這孩子沒見過舍命的大陣仗,內心的害怕是可憐見的。莊里警報想起時他們就往隔著一幢房屋的燕兒住處奔去,無奈被黑衣人截下來一陣惡戰,今日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孩兒的命,讓自己此生不再對她抱有遺憾!
……
二十一世紀!
鳳棲城北面是幾個相連的半環形小山丘,名為沒(mo)雁山。
傳說眾山丘本是活人墓,因底下眾多冤鬼積怨太深,大雁飛過此山必定墜落,奇怪的是其它鳥兒卻相安無事,所以取名沒雁山。奇怪的是,不管這個傳說是真是假,也真就從來沒有人見到大雁從這里飛過。沒雁山上沒有什麼參天大樹,江南多見的樹木這里幾乎都有了,灌木叢里青草郁郁,遠遠看去就像幾個大大的綠包子。所以也有人笑言︰嫁到鳳棲,不怕沒吃。
鳳棲城是一座江南小城,原名鳳棲鎮。據學者考證,南宋時期,公元1141年,抗金名將岳飛、岳雲及部將張憲等被奸臣秦檜謀害,岳飛族人亦面臨趕盡殺絕的絕境。部分族人僥幸逃月兌秦檜的毒手,分散到各地隱居。其中岳鳳一家三十余口輾轉到了此處,發現雖然荒涼但依山背水,風景氣候皆好,遂改姓為鳳,開荒建房,取名鳳棲村,從此隱居下來。
在這里,鳳是大姓。
城東就有一間鳳氏祠堂,鄰牆是岳飛廟,每年逢鳳氏祭祖之日,鳳氏後人必到岳飛廟上香還願,以示悼念崇敬之情。
在鳳棲城中間有條小河叫白石河,潺潺自西往東流,把小城分成南城北城。白石河的水不深,淺處人們可淌水過河,河底滿是大大小小的白色河石。大概白石河就是因此得名。
我和雪兩姐妹就經常在周末的時候一起到沒雁山和白石河邊玩耍。
我倆是雙胞胎,我——鳳妃飛是姐姐,鳳妃雪是妹妹,因為我們母親江中靈向往著北方飄飄灑灑的雪便起了飛雪這兩個名字。
因為是雙胞姐妹,嬰幼兒時期讓父母付出了更大的精力財力去照顧,但長大後便讓大人感覺值得的,我們兩人都很懂事,一起玩耍一起學習互相提點,省卻大人好多功夫。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一步到位,她們沒有獨生子女的驕嬌二氣。
最初母親的願望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但偏偏誕下兩姑娘,因為產後大出血,母親失去了再次生育的機會,是母親埋在心底的遺憾。無形里,大概把我當成半個男兒來養了吧。所以我們雖是雙胞胎姐妹,兩人的個性卻不一樣,我古靈精怪,自詡樂觀派掌門人,能文能武,做事干脆利落,雪文靜乖巧,溫順可人。我們兩容貌卻是極為相似,如果兩人打扮一樣都很安靜的時候,真的是辨認不出來。
母親卻有辦法一下子就認出誰是誰來︰因為我有顆紅痣長在胸口。
所以,我們有時候惡作劇只敢作弄爸爸鳳達開和別人,斷斷瞞不了媽媽江中靈。
有這樣一說,身上長的紅痣是前世的人在死去的時候內心有放不下的牽掛,不願意喝下孟婆湯,寧願背負殘酷絕倫的苦痛也不願意選擇忘卻,便給陰司偷偷種下了記號。媽媽對此深信不疑,加之我的精靈可愛,我打小就更得母親的幾分偏愛。倒是听媽媽說起此事時,只是不約而同地笑了一下,表示難以置信不予理會。
信也好,不信也好,紅痣就長在那里,不走也不消。
其實,這紅痣,冥冥中注定她會擁有與眾不同的人生路,一路上,血色緋紅如殘陽,坎坷卑賤如塵埃。然而,沒有人能預知未來而趨吉避凶,所以,命運,其實就是很玄的東西。
當一切被注定的時候,你會有什麼感覺呢?和命運或者所謂的歸宿抗爭嗎?還是默默地接受,咬牙忍受?更或者雲淡風輕順其自然?要是順其自然能解放我們的心靈,起碼能接下來過得輕松一點,何樂而不為呢?
**
為什麼呢?沒有收藏啊!沒有紅包啊!魚魚要跳海啊!魚魚做得不夠好嗎?親愛們,留個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