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板掛了電話,旁邊的我笑著對他說︰「不好意思啊老板,于莫那邊是我告訴他的,剛好他打電話過了半不小心就說了,您……」
「半不小心?小飛,你啥意思呀?」唐董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當時心里是想著,既然于莫知道了,他的關系網絡也許可以幫我們解決目前的難題,還有可以借此機會進一步擴大我們的知名度。」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唐董的臉色。千萬不要炒我魷魚啊老大,我心中在求神拜佛了。
「你懂個屁啊女圭女圭!要是這是古墓啊什麼的,咱們的工程就白投了,就算能清理出來建成樓盤,誰敢住啊?你賣給誰?」
哼哼,說歸說,誰敢清理古墓啊?
唐董的臉色不太好,但語氣還算平和,沒有罵我。
且不說我是他得力的小助手,我這般年輕可愛的小姑娘,唐董自然是特別對待的啦。
(女豬猥瑣和炒自戀惡變態進行時中,生人勿近。)
「老板,萬一這地方真有個古墓,鳳棲城就多了一個寶貴資源,這資源還不是咱鳳凰集團找到的?資源共享嘛,老板,我倒是覺得會是一個極好的契機哦。前期的投入,還有置換地皮的事情,咱和政府不就可以很好地協商了?老板,飛兒年齡小看事情或許幼稚點,但總覺得不會虧。」
唐董擺擺手︰「算了,那些事情以後再說。走,你讓大家先停工,到工棚里邊休息吃飯喝茶,等我們下午回來再說。」
我如遇大/赦般積極地招呼工人們休息的休息,守工地的守工地。回過頭發現唐董的車還停在那里,便走上前去︰「老板,你是要去哪里嗎?」。
「上車。」唐董招招手。
我眨眨眼楮,沒多想,趕緊也鑽進那輛悍馬。
好車啊!什麼時候我也可以擁有一輛像樣點的座駕?算了,騎我的小機車也不錯,靈活方便,要是養大車,油費停車費維修保養費等等的還不壓死我。
知足者常樂,我要常樂,就要學會知足啊。
且不管什麼悍馬寶馬斑馬,我的小日子也不見得比別人差太多吧。
唐董帶著我到飯店里吃了午飯,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徐博士她們。
于莫和徐博士一行很快就趕到鳳棲城,我一見到徐博士愣住了。唐董那麼親熱地叫老徐哥,竟然是個女的。唐董看著我的表情,有點樂呵,給大家介紹的時候,順道告訴我徐博士因為作風比男人還要強悍,所以幾個要好的朋友都喊她徐哥。
「小于,你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和老姐吱一聲,真不夠意思啊!」徐博士拍拍于莫的肩頭。
于莫笑笑︰「大姐又取笑了,我哪敢啊。」
「好了,敘舊啊閑聊的話回頭咱們有時間再說,現在咱們一起去現場看看情況。」徐博士揮揮手,也不管大家意見如何,徑直上車了。
搬下車上的儀器,一部分放在板房里,一部分帶到工地上,徐博士和助手先是進行了初步的探測。太陽底下溫度挺高,沒幾分鐘她們就滿頭大汗,我給徐博士打著遮陽傘也沒啥用處,自己也是衣衫濕透汗流浹背了。
回到板房里,徐博士把取來的土樣本進行了化驗。
根據超聲波的探測,地下的確有個貌似墓室的空間存在,也有通道連著外界,只是門被夯土層封死了。徐博士內心激動莫名,如果能發掘出有研究價值有豐富葬群的古墓,將不枉此生矣。很快政府方面也派來官方和相關的專業人員入駐工地,徐博士不會輕易放手,經過努力協商,請示上級同意,具體還是由徐博士牽頭此次勘探研究。
黃昏時候化驗結果出來了,成分和普通的泥土或者岩石不一樣。是人造的保護層沒錯,但那具體是什麼東西就一下子難辨別出來。帶著疑問,徐博士和自己的導師聯系,兩人在電話里聊了很久,最後徐博士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打開電腦搜索了一陣,很快答案就出來了。
很多時候,難題其實不是天大的奧秘,找對方向和方法,其實一切很容易迎刃而解的。
原來那層堅硬如鋼的白色物質是保護古墓的夯土層,據資料記載是保護古墓的核心防線,但是在這里倒好像是外層的硬殼。當時建造的時候是采用宮廷秘方調配過的特制土來壘就,里面大概還有糯米汁童子尿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據說這個秘方是北宋時期皇帝特享的,至今早已失傳,此秘方建造的夯土層堅如磐石。
皇帝特享的?難道這個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帝陵?
難怪挖土機的大鏟子一砸一個小坑,人拿個鎬呀鏟的頂多就砍條白印罷了。
(話說回來,現如今豆腐渣工程如此之多,為什麼不學習古代的技術,環保節約又堅強的建築,不會有那麼多毛病了嘛……呵呵。)
我在旁邊听得眼楮一眨不眨,心想著今回真的是長大學問了。
盡管我的興趣極為廣泛,人又聰穎好學,雖然只是從事房地產銷售業,但我腦袋里的料是很豐富的。有些女人是胸大無腦,有些女人是有腦無胸,我是兩者兼具。就算有點自戀,也不夸張,我就是這麼棒呵呵!
題外話,不多說了。
至于如何破夯土層,只有采用一物降一物的辦法,一切以盡量保存古墓里面的完整面貌和古物的完好為準。
經過光波探射,找到一個疑似墓室入口的薄弱層面。
徐博士吩咐我派人買回幾大桶醋,然後在已經標示了墓室入口的灰線內倒上濃濃的酸醋。大熱天里大家都戴著厚厚的口罩,可還是給醋的酸烈以及產生化學反應後散發的刺鼻氣味燻得眼楮極為難受,喉嚨間感覺嗆得很。
即使很快就躲到十米開外,我還是不停地咳嗽著。
我摘下口罩,咳得蹲在地上。太難受了,喉嚨一下子又干又癢,眼楮也幾乎睜不開,肺都沒辦法換氣,肚子都咳痛了啊!
于莫從緊張刺激的觀望中回過神來,發現我在不遠處痛苦的表情,他皺皺眉頭,疾步趕過來,遞過手里已經開蓋的礦泉水。我喝水當口,他輕輕地拍著她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