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堂堂天朝殺神惡名遠揚的靖王爺居然在利國境內被圍毆,往小了說他可能朝不保夕往大了說有可能利國就從此不得安寧。
「暫且不必,本王自有安排,不過要借你的驛站一用,稍作休整。如何?」
「靖王爺莫要客氣,驛站簡陋多有不便,委屈了王爺,如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驛官戰戰兢兢地叩謝回到房內簡直就是爛泥一灘攤在床沿,招來手下吩咐了下去,給驛站里各位爺好吃好喝不惜血本供著。
沒幾時奕雄派來的人便到了他門口,讓他指派一個驛丞跟隨同往利國皇宮。
人走了後,驛官心里嘀咕︰剛才要上報不給,還以為王爺一心息事寧人,原來是要自己人出動啊。
冷飛燕站在溫暖的陽光里,心情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看著院子里的人,手里撫弄著袖腳。看著兩匹駿馬一前一後飛出了驛站,回頭看了看房內。
奕雄睡了。
陸星樊臉色突變跌坐回龍椅。
居然有這等事情?!
龍顏大怒。
他第一次拍著龍案責問守衛邊關的將士可是木頭刻的泥巴捏的為何那麼些異族人進入利國都無人知曉無人提起警惕,為何會有人膽敢在利國境內犯上作亂肆意殺戮?如果不是靖王強將手下無弱兵,豈不是釀成滔天大禍?
而冷飛燕在那邊突然好似看到陽光里飄忽著一道人影,那個好似相識的人對她莞爾一笑然後又飄忽而去。
陽光弄花眼了。
一片孤心兩世風,緣分本是一場空,要看結局是何種,細細水流煙雨中。
她心中突然飄出這樣一首詩來,奇怪啊,自己不是花前月下搔首弄姿的文人墨客,也不喜歡舞文弄墨地取悅他人,怎麼就突然生出這樣的詩來?有點傷感,她搖頭自嘲地笑笑,揉揉眼楮回房。
小月復內有絲隱隱的痛,她彎著腰坐到床沿。
「怎麼了?」奕雄摟住她的肩頭。
她的呼吸有些許不順暢,他是功底深厚之人,一听就知道。
「無礙,可能是在外頭站久了累的。」
「想不到燕兒是練過些武藝的,居然會如此嬌弱了。」他只手按上她後背,從穴道緩緩渡些氣過去。
冷飛燕不吱聲,反而全身都軟了靠進他懷里,閉上雙眼很享受的樣子。
天色昏黃時分,一股股從天朝靠近利國的宛城、項城及錦都城等召集過來的暗衛和衛隊騎兵陸續到達到驛站外扎起了營寨,偌大的驛站仿佛陷進了旌旗和營帳之間。
冷飛燕心想這動靜也鬧得太大了吧,便不解地詢問。
奕雄也不詳細作答,只是說安全為上,次日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讓她安心休息。
凌晨,四更天,冷飛燕還在睡夢中,奕雄已悄然起身,布置好一切後帶著一部分俘虜和衛隊趁著夜色疾奔而去。
朝堂上,陸星樊揉著眉頭,額內陣陣發痛。
昨夜幾乎夙夜未眠,他就呆坐在御書房內思考對策,等著出去調查的人回來報告,他是坐立不安,就連後宮的門都沒有踏進,也不讓任何人叨擾到他。
滿朝文武都束手無策,問到誰都不知道那伙夜襲靖王爺的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調動安插在各部以及各城間的暗探,匯報過來的消息也僅是前段時間的確有一只來自北方的商隊進入利國國境,那商隊每過三年都會南下行商,一直以來都不見有什麼異象出現,今年怎麼會突然不安分呢?況且也找不到他們不安分行商的證據。另外利國境內有幾個殺手集團也有一些比較大的江湖幫派,但查不出與此事有關聯的蛛絲馬跡。
那伙人幾乎就是從天而降,突然到誰也不知道。
爭論不果的大臣們嚶嚶嗡嗡的聲音讓陸星樊更加急躁,正要宣布退朝,小紅門來報靖王率親兵來見。
陸星樊咻地立起身,背後的冷汗突然冒出來,還未等他開口,奕雄已傲然而入。
「靖王安好?」陸星樊跑下來握住奕雄的手,有點忘形。
奕雄抽手抱拳︰「蒙蒼天庇佑,本王毫發不傷,但損失了部分親兵。今日來此,不為別的,只請利國交出皇後,由本王帶回天朝。」
「荒唐!皇後乃後宮之主,與你此事何干,再說了,王爺不由分說便向小王要人,要的還是皇後,小王如何辦得到?」
「那就廢後!」
全殿一片嘩然,幾個老臣已經開口不客氣地說開了,靖王爺遇襲利國會追查到真凶,絕不姑息,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利國雖小也不是靖王爺撒野的地方。
「國法?家規?本王問你們,墨嫣兒身為利國皇後,本王王妃的姐姐,一而再再而三買凶追殺自家的親妹妹,如不是王妃她命大,如不是有本王一次次斡旋其中,王妃焉能有命回歸利國一見故人與父母?」
「靖王爺口口聲聲說皇後行凶,可有憑證?」
「笑話,如無證據,本王會公然在朝堂之上要人?」
陸星樊看著奕雄滿臉怒氣和殺意,心內擂鼓,忙讓人請出皇後。
他要屏退一干大臣,奕雄不讓,非要讓他們一睹皇後的真面目。
「陛下,康王殿下來了。」身邊的太監提醒陸星樊。
「哦。」陸星樊看見陸星賦進來正要施禮,忙擺擺手,讓他靜候一旁。
陸星賦看看他又看看奕雄,欲言又止,抱拳向奕雄行了個禮便退兩步候在一旁。
對于靖王,一些老臣此時恨不得食其骨湯其肉,畏于他的婬威不敢動,只是在眼神上施展一二,見到康王如此,那殺人般的凌厲和疑惑全轉到康王身上。
陸星賦不以為然,等著看戲。
陸星賦平常是蟄伏不前的,今日前來看的就是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戲。
只是陸星樊一時還以為他是听到此事前來助陣吧,有點可笑也有點可悲更有點可憐。那個本來胸無大志的兄長何時開始被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呢?
話說回來,某些人注定會遇到笑話或悲劇,不是此時,也會是明日。
陸星賦唇角露出些許譏誚。
墨峰今日本來因為感染風寒休息在家,否則朝堂上會更熱鬧些。墨嫣兒听到陸星樊來傳喚,感到有點奇怪,後宮不干政,這議政的大殿,她除了封後和一次皇上餓了遣她送羹去過後一直都沒有在大殿上露面過,今日又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