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鼻涕眼淚往下掉也顧不得去擦,對燕回繼續嚎著︰「爺,俺現在年紀小,肯定沒那玩意,你就算用四張嘴也絕對吸不出女乃來,俺估模著您老人家吸出血差不多,俺……」
燕回咬著牙,一張囧字臉好不容易恢復原樣,突然「哧」笑了一聲,展小憐被嚇了一跳,急忙偷眼看過去,結果就看到燕禽獸越笑越厲害,最後一邊捶著座椅一邊笑趴。
展小憐繃著小圓臉,一臉不知所措,她什麼都沒干吧?
燕回就跟個變態似的大笑,笑聲的特別夸張,路過的司機都不由自主的回頭朝著旁邊車隊里某輛車里看,里面傳出的笑聲太恐怖了,演恐怖片呢?
燕回笑的展小憐毛骨悚然的,不會這東西有精神病吧?「爺?……」
笑了半天,燕回終于不笑了,展小憐的心里卻更加不踏實,因為燕禽獸笑完以後就用一種極為異常的眼神盯著她看,就跟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似的。
展小憐看到燕禽獸搭在座椅上的手一下一下的敲著,小心肝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的,這獸王心里頭是不是又在醞釀著怎麼玩死她?
燕回此時心里怎麼想的?兩字可以形容︰不爽。
在青城,燕大爺是誰?
燕大爺那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魅力無窮堪比偶像大明星的頂級帥哥絕世美男,多少女人擠破頭了想爬上燕大爺的床,這輩子燕大爺就不知道「主動」兩字是怎麼寫的。
結果!
展小憐這只不知死活的肥妞觸了燕大爺的逆鱗!
燕大爺今天可是破例給這肥妞一點sex暗示的,她竟然听不懂!
不爽,很不爽!
燕大爺此時此刻的心情極端極端的不爽,手指無意識的敲著座椅頂,眼角的余光瞄向正縮在車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小肥妞,燕大爺漂亮的眼在小肥妞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她的背上。要說小肥妞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肉嘟嘟的,剩下的應該就是白女敕女敕的皮膚了。
那件小外套跟破布似的搭在她肩膀上,小小的模胸左上角還繡了朵花,長度剛好擋住她的重點位置,從這個角度看,小肥妞耳朵長的挺可愛,薄薄的,逆光看就跟透明似的,嘴巴的顏色也不錯,紅艷艷的,算是燕大爺喜歡的那個顏色,當然,色澤比冰箱里那盒進口櫻桃差的多……燕回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姿勢,角度換了,眼前看到的東西也有了新發現,眼前白生生的肩膀呈現出一個圓潤的弧度,線條下滑,到了腰部有一個不太縴細的曲線,果然是肥妞,換個女人肯定大胸細腰。
燕回想著,身體往展小憐那邊傾了下,展小憐正聚精會神的盯著窗外,一听到動靜全身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燕回伸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肉,輕飄飄的說︰「給爺減肥!」
展小憐抬起眼看著他︰「啊?」
燕回又捏了捏︰「爺說減肥,現在哪個女人像你這麼胖?一點女人的自覺都沒有。」
展小憐把喉嚨口的髒話咽回去,艱難的說︰「爺,俺自己覺得還好……」
燕回往後一躺,用腳踢了踢展小憐的小胖腿一下,展小憐趕緊又往後縮了縮,就听燕禽獸一字一句的說︰「爺、不、喜、歡。」
展小憐心里不屑的哼了聲,誰要你喜歡?木頭哥哥喜歡才是最重要的,神經病,嘴上卻麻利的答道︰「俺曉得了,不過爺,減肥的路任重而道遠,俺只能說俺肯定會努力的……」
燕回對小肥妞的乖巧反應很滿意,總算坐正了身體,靠著椅背,眼楮看著前方不說話。他不說話,展小憐就更不敢說話了,滿肚子想問她啥時能走的話也不敢問。
燕回這支騷包的車隊在路上走了二十分鐘後,總算停了下來,展小憐暈頭轉向的被燕回提溜下車,因為身上沒外套,她下車的時候直接把車上一只正方形的抱枕抱下來擋在自己面前。
車是在一座大酒店的門口停下的,展小憐記得這地方,不就是號稱青城最豪華酒店的那一家嘛。周圍站滿了燕回的走狗,展小憐左右看了下,肯定是跑不了,只能乖乖的跟著走。
燕回徑直走進酒店,展小憐站在他身後使勁喊︰「爺,那俺咋辦啊?俺是不是能回去了呀?」
燕回頭也沒回的扔了一句過來︰「再肥也是蜜蜂,把這妞送進蜂房!」
展小憐茫然的扭頭看向旁邊的人︰「大叔,蜂房是什麼地方啊?」
負責看押展小憐的保鏢帶著她走路︰「去了就知道了。」
等展小憐到了那所謂的蜂房一看,頓時淚流滿面,果然是蜂房啊,一個小房間里關了那麼多人啊!
其實房間很大,場地也很寬,一邊特別寬廣的地方裝修的極為豪華,就跟一辦公室的,只不過這辦公室沒有被隔開,露天的。那地方放一張大辦公桌,後面是一個特別大的座椅,一看就是會享受的人坐的椅子,那桌子正對著的前方,就是被分了三四個隔間的「蜂房」,只不過是虛虛的用柵欄圍了下,根本不是什麼鋼筋鐵骨的牢房,里面呆著的人各式各樣,有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身上滿是紋身的男人,有戴眼鏡穿西裝的男人,哦,還有個妖嬈美艷的女人……而燕禽獸的人房間內一個沒有,只不過這座酒店內外卻布滿了那些走狗,展小憐看著就在想,那這些人就算是出了柵欄也插翅難飛,雖說都柵欄容易跨,不過有本事出去肯定沒幾個,怕是根本沒人有膽去試跨過去以後的後果是什麼樣的。
展小憐艱難的咽了下口水,腫馬辦?
當然,也由不得她再多想了。
幾分鐘後,展小憐抱著抱枕縮在其中一個小柵欄的一角,里面的人一個個神情憔悴,看著就跟好幾天沒洗臉沒刷牙沒吃飯似的。
展小憐默默的走過去,乖乖靠牆角坐著,然後把亂七八糟的頭發重新辮了個辮子,抱著膝蓋發呆,今天她的手是不是就會被砍掉了?展小憐嘆口氣,扭頭看到旁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對女人好說話呀,她用手輕輕踫了踫旁邊的女人一下,小聲問︰「姐姐,你們是怎麼被關進來的?」那女人染了一頭紅頭發,短發,年輕漂亮,特別是大胸很顯眼,不過臉色很差,身上還有股酸味,喘氣都有氣無力的,听到展小憐問話說了一聲︰「能怎麼著?命不好唄。」說著,她用輕佻的眼神看了展小憐一眼,「你也是一個原因?」
展小憐「咦」了一聲,接著話茬說︰「我是比較倒霉,也算命不好吧。」
那女人往地上一坐,自顧說道︰「我是自作自受,人家都說青城燕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是個讓道上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我當時還不信,總以為憑著自己的美貌可以征服男人,現在知道下場了,真是活該……」
女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展小憐總算听明白了,簡單點說就是另一個流氓的女人想擺月兌那個流氓,企圖勾搭更大的靠山燕禽獸,結果失敗不說,還被燕禽獸給關著地方來了,女人說的是真是假展小憐不知道,不過想在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那女人問展小憐為什麼被關進來,展小憐想了想,覺得自己最冤枉︰「我純粹是因為倒霉,就不小心撞破了兩次燕大爺嘿咻的場面,結果就這樣了……唉!」
女人一呆︰「那你可真夠背的。」說著打量了下展小憐的手腳,又說︰「撞破兩次還能完好無缺?也算你本事了。」
展小憐趕緊問︰「對了姐姐,你知不知道燕大爺會怎麼處理我們?」
女人一听這個問題,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聲音顫抖的說︰「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听人說,燕爺有點變態,我怕到時候……」
展小憐被嚇的眼冒金星,搓了搓手,她的胳膊她的手啊!
展小憐正模著胳膊,離的有點遠的一個肥胖男人透過人縫看到展小憐,小姑娘穿的那麼清涼,露著胳膊肩膀什麼的就往她這邊挪了挪,「小妹妹,你這麼可愛怎麼也進來了?別害怕,叔叔保護你……」說著,那胖男人的肥手就在展小憐肩上模了兩下。
展小憐惡心的立刻抱著抱枕站起來,走的另一個角落蹲下。
被關進這里的人,個個看著都不好惹,也就展小憐一個小姑娘,白白女敕女敕的看著最好欺負,一副窮酸樣不說,發型還老土,當然,最關鍵是她的衣服太暴露,男人們的目光有意無意的都看過來,特別是在這種極為絕望和恐慌的情況下,就更需要其他東西了分擔關注點。
胖男人不死心,又靠了過來,「小妹妹還害羞?穿成這樣還害什麼羞?實話告訴你,哥哥我也不是一般人,等我出去以後我就……」
展小憐翻白眼,不是一般人能被燕禽獸關在這里?還等你出去以後,那得出的去才行,一把拍掉往自己身上模的手,再次站起來往另一邊走,結果把胖男人一把拉住︰「進來都進來了,陪陪哥哥怎麼了?」
展小憐抽回事,拿起手里的抱枕對著胖男人砸過去︰「死胖子你給老娘死開,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還對老娘動手動腳!精蟲上腦了是吧?沒看到老娘心情正不好,被死禽獸弄到這里來已經夠郁悶的了,你丫個死胖子還盡給老娘添堵!」
周圍看熱鬧的男人都哄笑起來,胖男人頓時惱羞成怒,對著展小憐劈頭蓋臉的就動手,「一個臭三八小賤人也跟我喊,知不知道在單位別人對我都是點頭哈腰的?給臉不要臉,那是看得起你才找你,換個時間送到我懷里我都嫌惡心……打?讓你打!打死你個賤女人……」
展小憐體力肯定不如胖男人,被打了好幾下,頭發亂七八糟,但是嘴上卻能利索的罵︰「死胖子油頭粉面一副貪污相你丫當官出去被抓上班到公司就被開做生意等著破產老婆跟人跑滿頭綠帽子,你就是去嫖娼也是被捉奸的主,看你這德性官不官民不民不倫不類不人不狗一副不要臉的樣就知道你進來不是因為女人就是因為女人,女人的便宜那麼好佔?是不是不小心調戲了燕大爺的女人被弄進來了?……」
兩人這邊打的罵的不可開交,旁邊那個沒精打采的女人一臉不耐煩的站起來,抬腳動手,一個過肩摔以後,那胖男人躺在地上直哼哼,「臭三八……你們給我等著……」
展小憐一個大抱枕砸下去,死胖子總算住嘴了。
展小憐對拳腳是外行,不過看那女人的動作挺利索,看著像是練過幾下的,展小憐抱著抱枕繼續坐下,跟那女人豎大拇指道謝︰「厲害!謝謝姐姐仗義。」
女人擺擺手,不大願意跟展小憐多說話,抱著胸說︰「花拳繡腿,對付這種人行,換個稍微懂的就不行了。怎麼穿成這樣?」
展小憐趕緊拿抱枕擋著自己,「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對了姐姐怎麼稱呼啊?」
女人抱著膝蓋說︰「你就叫我櫻桃吧。」
展小憐跟個小混混似的對著女人一抱拳︰「櫻桃姐。」
叫櫻桃的女人換了個方向,背對著那幫男人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胸部,展小憐疑惑的看她,剛想問怎麼了,隔壁的那個小柵欄里傳來一個男人壓抑的哭聲,接著哭聲放大,變成了狼嚎。
展小憐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光頭男人抱著腦袋使勁撞地,撞的地上鮮血淋灕,一邊撞一邊哭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燕爺您老人家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听了那人抓狂的話,人群開始出現不安的騷動,接二連三的有人開始哭。
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長的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眼神卻十分高傲的少年怒氣沖沖的推門進來,說︰「閉嘴!誰要你的命了?我們爺早就說過,法治社會,殺人犯法,誰要你的命?別污蔑我們燕爺,小心我們燕爺到法院告你去!」
展小憐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死流氓動用私刑竟然還說人家污蔑,竟然還說去法院告,這是她听過的最搞笑的笑話。
哭聲頓時小了很多,正是靜悄悄的時候,展小憐這兩聲笑就顯得特別清晰,那少年凶狠的眼神立刻看過來,結果展小憐一臉無辜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低頭發呆,少年用視線找來找去都沒找到誰笑了,疑疑惑惑的收回視線,轉身走了出去。
展小憐的腳都坐麻了,兩個小時以後,神清氣爽的燕禽獸出現在房間,那丫就隨隨便便的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腰間松松垮垮的系了根帶子,隨著走路的動作,時不時露出結實的胸膛,頭上還在滴著水,脖子下掛了條大毛巾,一邊走一邊隨意的擦著頭發,他一進門那些人就哭喊著跟他求饒,你一言我一語的哭喊︰「燕爺,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您老就饒了我一回吧……」
那個又嚎︰「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燕爺啊!」
……
燕禽獸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到那張大皮椅前,往下一坐,向後一躺,然後那兩條長腿「啪啪」兩下抬起,敲在了他面前的辦公桌上,輕飄飄的說了兩個字︰「安靜。」
剛剛還一片哭嚎的房間頓時鴉雀無聲。燕回坐在皮椅上抖著腿,慢悠悠的開口︰「爺在青城是合法的良民,就是你們硬逼著爺做壞事,你們這是逼良為娼!」
展小憐「噗——」一下笑出聲,我擦,燕禽獸這成語用的,喵星人來的吧?
這一笑引人注目了,燕禽獸一伸手,對展小憐勾勾手指說︰「那妞,就是最胖的那個,別看別人,爺說的就是你,過來!」
展小憐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有什麼好笑的啊,這下被燕禽獸抓到小辮子了吧。
剛剛那個少年攔下另一個要過來的人,走到展小憐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剛剛也是你?」
展小憐不理他,自顧抱著抱枕,垂頭喪氣自動自覺的爬過柵欄走過去,根本不需要少年趕她,少年站在展小憐後面怒氣沖沖的喊︰「喂,死胖妞,我跟你說話呢!」
展小憐一听「胖妞」二字,猛的回頭,凶狠的瞪了少年一眼,送他一個「你全家都是死胖妞」的眼神。少年別看凶巴巴的,比較還是比較女敕,跟展小憐比,展小憐就是大嬸他就是正太,少年被她一瞪,後面還要說的難听話頓時咽下,默不作聲的走了回去,時不時側目瞪她一眼。
展小憐還沒走到辦公桌前,燕回手里的那條大毛巾對著她「呼」一下砸過來,指了指自己的頭發說︰「爺給肥妞一個減肥的機會,擦干。」
展小憐整個人被大毛巾蓋住,手忙腳亂的才扯下來,她知道了,燕禽獸找到了折磨她的新辦法,當她是苦力了,擦不好燕禽獸絕對會把她的手砍下來。
展小憐盡心盡力的給燕爺擦頭發,心里盼著燕禽獸能看在她這麼賣力的份上饒了她。
燕爺剛剛的演講被打斷,表示很不高興,一邊享受肥妞的服務一邊恢復演講︰「法制社會,爺可不會上你們的當,逼爺犯法也不犯,但是犯了錯就要受懲罰,要不然誰來替爺做主?」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燕回,等著他下面的話,然後燕爺開口了︰「所以,作為合法良民的爺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但是你們要有所表示……」
眾人齊齊發出一聲哀嚎,眾所周知,青城燕爺有個斷人手腳的變態嗜好,這所謂的「表示」自然不會是兩句好話就算了的。果然,眾人跟著就看到工具什麼的被人接二連三的送進來,一字排開放在燕爺面前的辦公桌上。
展小憐看著那些工具,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忽然覺得自己的小手怎麼疼的這麼厲害呢?前兆啊前兆!是不是今天她可愛的五指姑娘在劫難逃了呀?
燕回伸手模了模半干的頭發,打了個響指提醒她︰「繼續。」
展小憐只好又累累巴巴的忙活起來。
燕爺那邊繼續演講,「法治社會殺人傷人都是犯法的,所以,爺不做違法的事。」
眾人一听,頓時松了口氣,不做違法的事就好,這說明不會殺人性命砍人手腳什麼的。
然後,大家就听到燕爺繼續說︰「來來來,大家挨個排好隊,都把自己身上最寶貴的東西獻給爺,不帶重復的,如果爺心情好就饒了你們。一個一個來,記得是與生俱來的,大小不限,錢財乃身外之物,你們自己留著就行,爺不會跟你們計較那點錢的。工具在這里,大家自由選擇選,爺絕對民主,挨個來,不要擠,爺知道大家都是文明人,要講究素質,排隊排隊,先來後到……」
眾人一听,都不願意往前,你擠我,我擠你,就盼著讓別人先上,嚎啕大哭。
展小憐膽戰心驚的站著,接著就听到燕禽獸說︰「肥妞你也抓緊過去排隊,別耽誤了時間。」
展小憐︰「……」
為了保住她一只手,展小憐裹著給燕禽獸擦頭發的大毛巾,立刻沖過去排在第一個,她決定了,主動犧牲一個小手指,這樣好歹也能保全整只手呀。
哪知道展小憐這一帶頭排隊,眾人跟著就意識到先排後排的差別了。先排隊的獻根手指頭什麼的總比缺胳膊掉腿的好呀,沒了手指頭做事就是不大方便,但是缺了胳膊腿的那就是殘疾啊。于是,本來排在第一個的展小憐,很快被那些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男人們擠到了最後一個!
展小憐孤苦伶仃的被擠在最後面,臉上兩行寬面條淚,尼瑪這些男人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先來後到啊先來後到,她明明是排在第一個的!
燕禽獸慢條斯理的走到展小憐面前,繼續給她sex暗示︰「喲,肥妞,怎麼不去排隊,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要獻什麼給爺了?爺允許你提出額外要求,比方洗澡什麼的……」
展小憐抿著唇,眼楮看著地面,一聲不吭。
那邊排隊的第一個是個身上有紋身的彪形大漢,他拿起大鐵剪,對著自己的食指,一咬牙,「 嚓」一剪,頓時鮮血直流,他頭上冷汗直冒,抱著自己的手話都說不出來,然後那個少年一指門外,說︰「我們爺向來人道,見死不救的事絕對不會發生,外面已經幫你們叫了救護車,出門就可以救治,不過叫救護車的費用請自付……」
彪形大漢踉踉蹌蹌的走出門,救護車「哇嗚哇嗚」的開走了,其他人一見頓時看到希望,紛紛效仿,于是拇指中指無名指小指到腳趾……一地血跡,哀嚎不斷,隨著救護車來來回回的往返,眾人相繼離去。
展小憐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將近三十個人最後就剩下三個人,被血腥場面嚇的癱軟在地的胖男人,排在胖男人身後的展小憐和叫櫻桃的女人。
展小憐正發呆,突然听到那胖男人嚎啕大哭︰「燕爺,能不能重復一樣啊?我實在沒東西獻給您老人家了呀?都被他們用過了呀……這可怎麼辦啊!」
燕回悠閑的坐在大皮椅子上,邪笑︰「還要爺幫你想?」
胖男人不敢吭,也想不出到底要獻什麼才行。
展小憐立刻走過去,淡定的說︰「怎麼想不出來?很明顯還有一樣沒人獻過。」
胖男人立刻充滿希望的看著展小憐,展小憐模了模臉上剛剛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地方,邪惡的笑了笑,然後把視線放在胖男人褲襠的位置,一抬下巴指著那里說︰「喏,這玩意沒人獻過。」胖男人、在場的所有人同時震驚︰「……!」
燕回「哈」了一聲,然後低頭看了一圈,果然沒有!頓時興奮的托腮看著,「那也行。」
胖男人回過神,伸手死死護在襠部,嚎著說︰「不不!我家里還有兩個老婆,還有孩子,我是男人,我不能割這個……燕爺,您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要是知道那是您老人家的女人,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爺,是我有眼無珠,不知者不罪啊……」
展小憐在胖男人面子蹲下來,津津有味的盯著他手捂著的地方,火上澆油︰「死胖子,反正你孩子都有了,割吧,割了以後你就再也沒辦法調戲女人了,你也算是為天下女同胞做了件不得了的事。再說了,反正是個別人看不到的位置,說出去也不丟人,人家問了你還能吹吹牛,在燕爺面前平安無事安然月兌身,多有面子的事。對了,到時我會幫你寫個傳紀,二十一世紀最後的太監?國內唯一一個胖子人妖?葵花寶典後繼有人?不敗胖子揮刀自宮……對了,你喜歡哪個標題?」
燕回這個死變態在那邊笑攤在椅子上,拍著椅子扶手「哈哈哈」個不停,周圍的人都面無表情,憋笑很痛苦,可是不憋笑惹怒了燕爺就更痛苦了,結果整個場子就看燕回一個神經病在肆無忌憚的大笑。
胖男人捂住褲襠不撒手,哭的跟死了爹似的,听到展小憐話後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人,狠毒的女人,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你這個毒女人,你故意在燕爺面前害我,你等著,我會讓你好看的……燕爺,您饒了我吧!」
展小憐挨罵也不在意,「讓我等著那也得你先割完了才行,我可是排在你後面的,你在我前面排隊呢。」
胖男人又罵︰「你等著,我看你能割什麼……」頓了下突然帶著猙獰的笑說︰「當然,你要是個處也行,听說燕爺喜歡女敕的,反正你本來就是個賤人,本來就是雞……」
展小憐繼續蹲著,輕描淡寫的說︰「死胖子,老娘少了膜還是女人,你要是少了那玩意你還是男人嘛?」
這話說的直擊目標,胖男人一听,頓時被打擊也顧不得罵了,再次沒形象的嚎啕大哭。
展小憐在旁邊催︰「你割不割?後面還有倆女同胞等著呢,時間就是金錢,怎麼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
胖男人太胖,膽子小行動慢,本來也不是排在最後的,不過看到第一個人流了那麼多血以後,嚇的腿都軟了,很快被擠後面,而兩個女人的體力哪能比上那些男人?自然也排最後面。
胖男人死活不願意割,可是他又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獻給燕大爺,而燕大爺的原則又是不強迫,完全靠自覺,于是局面僵住了。
展小憐為了節省時間,再次提議︰「死胖子,你看這樣行不行,燕爺說了,東西不在大小在心意,你舍不得全割了,那就割一半總行了吧?你就當割個包皮……」
「哈哈哈哈……」剛剛從椅子上爬起來的燕回再次笑倒在椅子上。
展小憐的小圓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她真的趕時間,這時間點老姨肯定已經回家,回去看不到她不定得急成什麼樣。
經過展小憐的協商,死胖子總算同意動手了,不然他就要呆到想起來送什麼給燕爺的那天為止,胖男人月兌褲子的時候突然覺察到有一道強烈的、熾熱的目光注視著腰部以下的位置,他下意識的把褲腰帶往上提,然後四處一看,發現那個死肥妞正睜著一對圓溜溜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胖男人全身一個激靈,義正言辭的對展小憐喝道︰「你干什麼?你這個偷窺狂女流氓!你不要臉!燕爺!我抗議這個女流氓在這里用猥瑣的眼光偷看我!」
燕回笑的嗓子都啞了,正喝著瞳兒端過來的水潤喉,一听胖男人的話,馬上舉手回了句︰「抗議有效。」
本想看大鳥的展小憐立刻被人架起來拖到另一邊放下,她蹲在地上,一邊摳腳丫子一邊回頭看,不滿的嘀咕︰「看一眼會怎麼樣啊?割了扔地上我還懶的看呢……」
不多時,那邊響起了胖男人殺豬般的叫聲,然後展小憐就看到胖男人的褲子被人穿上,好歹系了下擋住他的大,他雙手捂在傷處,臉色蒼白表情痛苦,額頭上全是汗,雙腿呈八字狀一步一步往外挪,速度堪比烏龜走路。
下面輪到展小憐,她是倒數第二個,迅速的被人提留到燕回面前,她低著頭,皺著眉頭,一臉不屈的表情。
燕禽獸往椅背上一靠,翹著二郎腿顛啊顛的,坐等這肥妞投懷送抱︰「來,肥妞到你了,爺正等著呢。」
展小憐走過去,把所有的工具都看了一遍,拿起血淋淋的剪刀,一咬牙, 嚓一剪,她留了十幾年的大辮子被剪了下來,然後送到燕回手上︰「爺,天地良心,我多大它就多大,絕對的與生俱來,接也接不上去!」展小憐說完,轉身,撒腿就跑。
展小憐出了門還和那個少年踫了個對面,跑到門邊的時候胖男人才挪到門口,回頭一看桌子上那條女人有沒有都沒所謂的大辮子,再看看自己子孫根,頓時大喊︰「燕爺,不公平啊!」
燕回瞪著手里的大辮子, 吧了兩下眼楮,扭頭看看周圍的人,誰都不敢與他對峙,少年進來看到,「爺?」
燕回看著胖男人,問︰「哪里不公平?爺是最公平的!與生俱來,跟她年紀一樣大,沒人割過,完全符合爺的要求!」
胖男人挪到門邊挪不動,「咕咚」一聲倒在地上哼哼,嘴里哼哼著︰「死丫頭小賤人死肥妞,你給我等著……」然後被人拖出去送救護車上了。
燕回收回視線,半響「啪」一下把鞭子甩打在桌面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那條辮子,低著頭垂著眸,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展小憐跑到酒店門邊才想起來,最後還剩個叫櫻桃的女人,她是最後一個,展小憐不知道櫻桃會失去什麼,不過很顯然,她就算在也無能為力,她嘀咕一聲︰「自求多福吧。」快步跑了出去。
門口停著一輛救護車,看到展小憐出來立刻有醫護人員過來︰「小姐,您哪里受傷了?」
展小憐伸手裹了裹身上的毛巾,「這倒沒,就是,能不能給我找件外套?」
最後,展小憐身上穿著的外套,是一個清潔工阿姨打算用來當抹布的破外套,數數身上的錢,去理發店把頭發修了修。
展小憐回老姨家,老姨氣急敗壞的問︰「那麼長的頭發怎麼說剪就剪了?」
展小憐美滋滋的模模頭發,「要考試了,學習緊,剪了時間就多了。」老姨听了覺得有點道理,突然問︰「那辮子呢?」
展小憐揮揮手︰「扔了呀。」
老姨怒了︰「那辮子留了那麼長,你好歹還帶回來啊。有人收頭發,你那麼長的頭發,要好幾百塊錢呢,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混呢。」
展小憐不說話了,她要是能拿得回來就好了。
都這樣了,老姨也沒辦法,就跟她說以後出門說一聲,省的她擔心。晚上老姨就打電話給展媽,說展小憐把頭發剪了,展媽氣個要死,小時候要給她剪頭發死活不要,現在好了,留了十幾年的頭發自己給剪了,這孩子怎麼就喜歡跟大人反著來呢?
展小憐哄小菲玩呢,听到老姨跟展媽在電話里罵她,吐吐舌頭,假裝沒听到。
第二天一早展小憐手腳麻利的收拾東西,跟老姨說她要回擺宴了,說的很好听,認真學習,實際上她就是被燕禽獸給嚇的,覺得青城實在是個危險的地方,不定啥時她的手腳就沒了,她必須回擺宴才會覺得安全。
展小憐在老姨家住了大半個月,回擺宴以後,發現班上的學生少了一半,大多回家去了,連穆曦那妞就一直沒去教室,展小憐在考試前的一個星期里總算把文科的書本拿出來,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看完以後她再次捧起了她的言情小說,看的昏天暗地,還總想找個人講劇情,結果找不到人。
安里木這一陣到學校找過好幾次展小憐,不過都沒踫到人,展小憐也不知道他忙不忙,不敢隨便去找他,生怕耽誤他工作。不過想著實在是好多天沒有看到了,背了書,屁顛屁顛去找木頭哥哥了。
安里木最近也沒啥忙的,這種片區的警局也不可能整天都有驚天動地的大案子,偶爾處理處理糾紛什麼的,不是太忙,展小憐去找他那會,他還正打算要不要抽時間去二中一趟呢,心里想著也不知道小憐回來沒有,結果就听到有人說他妹妹來了。
安里木看到展小憐頭發短了,模模她的頭發笑著說︰「小憐頭發怎麼剪了?不過這樣也好看。」
展小憐一听頓時眼楮一亮︰「真的真的?木頭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我花了三十塊錢,讓人給設計的呢。」
安里木點頭︰「沒白花錢,好看。」
展小憐心里的泡泡在發酵,果然任何時候跟木頭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就比較幸福啊。展小憐在派出所對面的公園等了半個小時,安里木下班以後兩人一起去安里木的宿舍,大半個月沒見,展小憐一進門就把門給踢上,「嗷」一聲跳到安里木懷里,嘴里還喊了聲︰「撲倒木頭哥哥!」
安里木無奈死了,不會這丫頭老毛病又犯了吧?
展小憐抱著安里木的腦袋對著他的臉亂親,「木頭哥哥,我可想你了,怎麼每次都是我想你啊?你就不能主動跟我說想我了嘛?」
安里木讓她下來,展小憐死活不肯,只好就抱著她坐到床上︰「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我都去你學校找了四五趟了,可是某人一直不在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我打電話到你老姨家找你吧?」
展小憐想象著老姨接到電話的表情,趕緊搖頭︰「那還是算了吧,我就說。」
展小憐還有十幾天就考試,安里木就盼著她能看看書什麼,結果展小憐說她復習完了,不用看,安里木心里一直擔心,可展小憐就是不看,有事沒事的跑來找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里木的同事小丁對安里木十分關注,別人沒發現的她都能發現,開始她一直以為來的那個小姑娘是安里木的妹妹,不過時間一長她看出不對勁了,怎麼安里木的個人檔案上沒有這個妹妹的情況?兩人長的也不像,而且那小姑娘每次過來,兩人是都躲在安里木的房間,門還是關著的。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