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第074章 要復仇的小肥妞

作者 ︰ 燕子回時

展小憐站在門口愣了會,然後縮回手,慢慢的轉身離開。

回到宿舍,展小憐也沒去找穆曦,而是焉呆呆的往床上一躺,什麼事都不想做。她以為是專屬自己的木頭哥哥,在跟她分開後,終會找到屬于自己的愛人,可是,她明明是該高興的心情,為什麼卻這麼難受?展小憐其實比誰都知道,自己心里現在的感受是嫉妒。

穆曦一個人傻呆呆的在宿舍等展小憐去拿東西,結果一直沒去,她有點急了,她自己這一陣老丟東西,萬一膠帶的東西都丟了咋辦?提起床上的大包小包,累累巴巴的跑去找展小憐。

展小憐宿舍的門沒有關,穆曦進門就看到她躺床上挺尸,黑著小臉瞪她︰「膠帶,你都回來了怎麼不去找我啊?害我都沒去上自習,你還自己躺著睡覺,你真是太壞了。」

展小憐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躺下裝死︰「傻妞,東西放桌子上,請從外面把門關上……」

穆曦呆呆的走到門邊,手都拉到門把手了,然後才想起來她這是趕自己走呢,頓時氣的小臉都變形了,「膠帶,我從外面關門,我都被關外面了。」

展小憐揮揮手︰「姐姐就是這個意思。」

穆曦一听,偏不走了,坐在展小憐床尾把她買的那些東西挨個拿出來看,一邊看一邊說︰「膠帶,你今天是不是踫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你跟我說說唄,我來安慰安慰你。」

展小憐翻個身,「拉倒吧,你別氣我就成了,還安慰呢,不指望了。」

穆曦嘟嘴︰「膠帶你太壞了,我哪里有氣人?你看你看,我都幫你把東西送過來了,我多好啊我。」

展小憐揉了揉太陽穴,爬起來,「看把你委屈的,好了好了,嘴巴都能掛油瓶了,請你吃飯總行了吧?」

穆曦一听,小臉立刻陰轉多雲轉晴,展小憐覺得自己有個二貨好友也是件幸福的事,最起碼這小二貨年紀小,也沒那麼細心的發現自己情緒低落,被她一攪合,剛剛難受的感覺也沒了。

跟穆曦吃完飯,展小憐的心情好了不少,只不過她不能去想安里木的腿,一想到那個,她就有股恨不得砍了燕回的沖動。穆曦回去上晚自習,展小憐照例在宿舍看小說,翻開第三章,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展小憐漫不經心的拿過來一看,頓時愣住,雖然沒有顯示人名,可那麼好嗎展小憐比誰熟悉,安里木。

展小憐只是靜靜的看著,猶豫著要不要接,最終,她按了接听鍵︰「喂?木頭哥哥?」

「小憐!」安里木的聲音極為嘶啞,似乎離展小憐很遠,「你知道是我?」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說︰「當然知道,手機是被我刪了,不過我腦子里記得。」

安里木在那邊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半響才說︰「剛才紅旗過來看我,說今天在路上看到你跟你同學了,所以我特地打電話問問。」

展小憐沉默了下,才說︰「我是看到紅旗哥了,而且,我還去了醫院想看看你,不過,我沒進去。」

安里木立刻問︰「因為蘇納在?」

展小憐承認︰「嗯。」

安里木似乎笑了笑︰「原來我沒看錯,就是你。」

展小憐疑惑︰「哎?你看到我了?什麼時候?」

「就是在醫院里,我看到一個藍色的人影在門邊晃了下……」安里木在電話那端不緊不慢的說︰「我就想著會不會是你,小憐,你來看我我很高興。」

展小憐撇嘴,直接說道︰「高興有屁用,我一點都不稀罕。我們都分手了,還說那麼多干什麼?木頭哥哥我跟你說,分手了我們這次肯定沒法復合了,我現在也交了新男朋友,我看那個蘇納也不錯,我們就這樣我覺得挺好,我以後看到你就當你妹妹就行了,我不當苦情戲女主角,你也別演男主角,我們就這樣高高興興的分手,我覺得對我們倆都好。」

安里木在電話里「嗯」了一聲︰「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听你的。」

展小憐想了想,還是問了句︰「木頭哥哥,你的腿是不是很嚴重?我听紅旗哥說情況很不好。」

安里木笑了笑說︰「你紅旗哥大驚小怪了,就是回擺宴的路上被人不小心撞了下,原本那傷就沒好,踫到了舊傷口,沒那麼嚴重。」

展小憐垂著眼眸,說︰「沒事就好,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先掛了。」

安里木一愣,老半天才應了一聲︰「嗯,小憐,好好學習,亂七八糟的書別多看,考試認真對待……」

展小憐直接說了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我掛了!」說著,「 嚓」掛了電話,看著自己的手機怒道︰「木頭哥哥你這個騙子,一點騙子的樣子都沒有還騙我?」說完,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喘粗氣。

醫院里,安里木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力的往床頭一靠,深深的嘆了口氣,封紅旗坐在旁邊看了他一眼︰「木頭,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想的太多,要是我們當警察的,個個都像你這樣考慮,那我們不得打一輩子光棍?警察也是人好不好?小憐妹子人是不錯,不過這年紀也太小了,你一說分手,她立馬就同意了,這要換個姑娘,好歹也要弄清原因啊,結果她呢?你也別瞪我,我知道你喜歡她,不過再喜歡也沒用,這種姑娘留不住啊。我覺得那個叫蘇納的就不錯,你看你現在這樣,她來了多少趟了?你換下的衣服,襪子,就連內褲都是她洗的,這樣的姑娘哪里找去?」

安里木白了他一眼︰「你行了,小憐年紀是小,但是她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封紅旗翻白眼︰「你還護著她?事情都明擺著了你還護著!你這邊醫院躺著,人家小憐妹子可是出去購物happy了,傻吧你,全世界最笨的男人就是你了。」

安里木不理他,調整了體,安靜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半響,突然說︰「紅旗,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小憐從我出車禍到現在的這幾個月,她是不是都在學校里上課?」

封紅旗受不了的站起來轉了一圈︰「你行了啊你,她是學生不上課她干什麼去?你還以為演諜戰片敵匪劇呢?我查什麼查啊,你趕緊把你的腿給弄好了是正經,醫生說的很明白,你這條腿算是廢了,打了那麼多鋼筋進去,你就想著怎麼弄你的腿吧。少操那份閑心了。」安里木探身拉著封紅旗的胳膊︰「紅旗,看著咱們倆同事這麼久的份上,你就幫我一次,我就是想知道小憐是不是在上課,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出事了,她是不是還能安下心來上課。」

封紅旗被安里木纏的沒辦法,只好答應︰「我都怕了你了,第一次知道你這沒脾氣的人纏起人來這麼麻煩,行,你先養著吧,我幫你查,行了吧?」

安里木松開手,不好意思的笑,「我這不是沒法子嘛?我要是能自己查,肯定不會麻煩你,紅旗,當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拉倒吧,我要你什麼人情?」封紅旗伸手在安里木受傷的腿上彈了一下,安里木疼的死去活來,他站起來拍拍手,直接走了。

關門聲響起,安里木護著腿的動作慢慢放下,小憐到底有哪里不對勁?有的,肯定的有,不單單是她分手時的干脆利落,更多的,是她的態度,那樣決絕,那樣毫無回旋的余地,就好像,她早已知道有那一刻,只是在等他說出口似的。

安里木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展小憐的人,就連展爸展媽都不及他了解展小憐,他見識過她最自然最坦白的無恥一面,也見識過她最可愛最純真的下流一面,他親眼見證了她從穿著的小女乃娃成長如今的大姑娘,他比了解他自己還要了解展小憐。

安里木看著自己的腿,他的腿還能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他不知道,連醫生查看了片子以後都開始搖頭,安里木知道,自己這次,或許是真的站不直了。

國慶長假在擺大學生的期盼中總算來了,穆曦要回家,展小憐跟她揮揮手,慢吞吞的回了宿舍,宿舍的三個學生都在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回家。

展小憐傻呆呆的坐在,一時不知道要干嘛,展爸給她打電話說待會過來接她,她也沒什麼要收拾的,就等著展爸過來。

回了南塘鎮,展小憐進家門的時候往隔壁安里木家看了看,除了門口那只賤狗外,也看不出安里木到底有沒有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展小憐忍不住問了展媽一句︰「媽,木頭哥哥回家沒?我听說他腿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展媽看了展小憐一眼,又看了展爸一眼,才說︰「前幾天就回來了,听說是單位放他假,回家來養傷了。看著挺嚴重,到底怎麼樣也不知道,這都多少天,反正還是不能走路,這孩子可真倒霉,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幾個月前听她安嬸說有可能要升職加薪,現在出了這事,估計也泡湯了。」

展小憐「咦」了一聲,「木頭哥哥沒出來?」

展媽跟展爸其實現在對展小憐挺放心,主要是這孩子表現的好,跟安里木分手後,她就沒去找過,問起安里木,這還是第一次,展爸展媽心里就想著畢竟還是一起長大的孩子,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要是展小憐壓根不關心安里木的死活,展爸展媽反倒擔心展小憐的教育是不是出了問題,怎麼一點同情心和愛心都沒有。展媽見展爸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就點點頭︰「反正從回來到現在,我就沒看過他出來過。」

展小憐兩口扒完飯,放下碗往外跑︰「媽,我去看看木頭哥哥。」

展媽趕緊站起來想去追,被展爸一把拉住,「你坐下吃飯,讓她去看看,她跟木頭一起長大的,別弄的跟個仇人似的,對孩子也不好。」

展媽坐下來,「你現在不攔著,要是兩孩子又湊一塊,我看你還拆不拆。」

展爸喝口湯,看了眼展媽︰「別說南塘鎮,就是整個擺宴的男孩子,我都要拆,小憐是他們要的起的嗎?」

展媽沒說話,只是低頭吃飯︰「你就自戀吧你,你還真當小憐是什麼人家那些金枝玉葉?還配不上呢,別到時候我們小憐被你這個爸搞的嫁不出去。」

展爸一臉不想跟展媽見識的表情,端著碗還特地換了個方向︰「我懶的跟你說話。」

展媽氣的無語︰「我還懶的理你呢,神經。」

老夫妻倆一邊吃飯一邊斗嘴,展小憐跑出去後直接去安里木家,門口拴在的狗對著展小憐「汪汪汪」的叫,展小憐站在門口不敢進去,跟狗對峙,怎麼攆狗都不動,就是攔著門,展小憐氣壞了,左右看看,拿起一塊磚頭就對著那狗砸過去,狗被砸的「嗷嗷」兩聲,爬起來後又擋在門口,對著展小憐發出憤怒的吼聲。

展小憐沒辦法,只能站在門口對著門里頭扯著脖子喊︰「木頭哥哥!木頭哥哥!」

安嬸踩著拖鞋出來,手里還端著碗,看到展小憐愣了下,心里想著這孩子的皮怎麼這麼厚實呢?上一次不是還撒了木頭一身一床的泥巴嘛?這次又來干什麼?不會是覺得上次的泥巴不過癮,所以就要扔牛糞吧?往展小憐手里看了看,幸好沒東西,不然她肯定不出來的。

安嬸把狗繩子牽到一邊拴好,看著展小憐問︰「小憐,你找你木頭哥哥有什麼事啊?」

展小憐對著安嬸裝可愛︰「安嬸好,我來看看木頭哥哥,看完就走。」見狗不擋路了,貓腰就往里面跑,安嬸想攔都沒攔住。

展小憐一溜煙跑到樓上,直奔安里木的房間,進門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安里木,而是沖到窗口伸手把窗簾給拉上,然後才去看安里木︰「木頭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家的呀?怎麼都不說一聲?」

安里木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小憐,你怎麼來了?」他看了看窗簾,「為什麼把窗簾給拉上?」

展小憐指著窗戶說︰「外面天都黑了,你也不怕有人偷窺?」

安里木勉強笑了笑︰「我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頓了頓,又說︰「學校放假了是不是?放了幾天?什麼時候回去上學?」

展小憐受不了的翻白眼,幾步走到安里木面前,看著他問︰「木頭哥哥,你不想笑能不能別笑的那麼難看?假死了,你這樣,這輩子都當不了影帝,演技爛死了。」

安里木頓時苦笑,這丫頭說話還是這麼直白啊︰「小憐,你這話可真是打擊人。」

展小憐往凳子上一坐,「實話實說嘛。」指了指安里木的腿,又問︰「木頭哥哥你跟我說實話吧,你的腿是不是徹底廢了?」

安里木愣了下,然後垂眸,老半天都沒是說一句,展小憐急了︰「你啞巴了?到是說句話啊?你的腿是不是以後都廢了?」

安里木抬頭看著她,眼神明亮透徹,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心和勇氣︰「是,醫生告訴我說,我的腿怕是沒有辦法恢復。我就這個樣了,小憐,你嘲笑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我只能是這個樣子了。」

展小憐看著他,突然站起來,狠狠抹了下鼻子,目光凶狠的說︰「木頭哥哥你放心吧,我去幫你報仇,我也要把他的腿打斷,他是怎麼把你弄成這樣的,我就怎麼弄他,木頭哥哥你等著!」安里木心里一跳,伸手拉著展小憐的手︰「小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你要去找誰報仇?」

展小憐冷兜兜的說了句︰「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就去找誰報仇。」

安里木趕緊拉著她坐下︰「小憐,那個司機已經被判刑了,而且,我也得到了賠償金,他也不說故意的,法院調解過,我們已經和解了。小憐這個不怪他,不過是幾個巧合踫到了一起罷了。」

展小憐直愣愣的坐著,突然「嗷嗷」嚷道︰「如果沒有他,你的腿就不會受那麼重的傷,如果沒有那麼重的傷,就算被人推一下又會怎麼樣?挺多摔了下,可是不會成殘疾!木頭哥哥明明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弄成現在這樣?我恨那個混蛋,我恨那個禽獸……我恨我自己……都是我害的木頭哥哥……」

安里木一听展小憐說話越來越狠越來越瘋狂,急忙按著她的手不讓她動︰「小憐,小憐,你看著我,看著我小憐。我的腿不怪任何人,是我運氣不好,車禍這些事每天都有發生,不能怪別人,更沒道理怪你,小憐,咱們心態放平了,不要想那麼多,好不好?」

展小憐伸手抹了把眼淚,吸了吸鼻涕,用異常冷靜的口氣說道︰「木頭哥哥,你的腿不會就這樣白廢。」

安里木更加不敢松開她的手了,對著門外使勁喊︰「媽!媽!」

安嬸急忙跑進來,看著屋里的情景有點發愣︰「木頭,小憐,這是怎麼了?」

安里木趕緊說︰「你去倒點水給小憐,她現在有點不冷靜。」

安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是覺得屋里的情景有點不正常,急忙點點頭又跑了出去,一會端了一碗溫水進來,展小憐主動喝了下去,擦擦嘴,說︰「木頭哥哥你別擔心,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我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明明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現在結果偏偏是倒過來的。」

安里木拉著她勸,展小憐壓根不听,「木頭哥哥你放心吧,我現在還是未滿十八周歲的未成年人,就算我殺了人,量刑也會從輕發落的……」

安里木本來還沒覺得什麼,一听她說什麼殺人,頭皮都發麻了,拉著她拼命的說話︰「小憐,小憐你听我說……」

展小憐擺擺手︰「木頭哥哥我現在不想听你說話了,你就是個二傻子轉世,不當聖父真是可惜了,還和解?你怎麼不扎他兩刀再和解?剛好跟你的腿傷抵消了,你也傷了他也傷了,兩人握手言和,多好?和解?和什麼解?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我現在也不想跟你說話,我要走了……」

安里木心里怕的要死,也不知道這丫頭突然發什麼神經,就算之前分手的時候她也沒這麼激動過啊,要是讓她走了,誰知道她會干什麼?

安嬸站在門口急的團團轉,看樣子這兩孩子鬧的很厲害,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安爸爸出門去了,安嬸自己做不了主,轉來轉去沒辦法,直接去找展爸,說小憐在安里木房里說要殺人什麼的,展爸一听,手里當時還悠閑的捧了只杯子,一听安嬸的話,杯子都摔地上跑了出去,沖到安里木房間一看,展小憐蹲在地上,兩只手被安里木拉著,腦袋歪在安里木的床上,正听安里木說話呢。

安里木沒抬頭,而是繼續安撫著展小憐︰「小憐,我們就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不就是一條腿嗎?跟那些沒有腿的人比,我得多幸運啊,你說是不是?」

展小憐半響「嗯」了一聲,接著卻說︰「可是木頭哥哥本來是有腿的,是健全人,不能跟他們比。」

安里木點頭,聲音柔和的說︰「對,可是世事無常,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是不是?小憐,我們平常心,就什麼都好了,你說是不是?好了,我們不想那麼多,你乖乖回家睡覺,明天早上起來,把什麼都不愉快的都忘了,好不好?小憐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听話的好孩子,現在就更要當好姑娘了。」

展爸站在門邊沒吭聲,等展小憐站起來了,他才走進去︰「小憐,是不是跟你木頭哥哥吵架了?」

展小憐斜眼看了展爸一眼︰「爸,你當我三歲小孩呢?都多大的人了還吵架?再說了,木頭哥哥現在是病人,我怎麼可能跟他吵架?」

展爸當時沒多問,等展小憐回去洗洗爬床上睡覺了,他又去找安里木,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安里木就實話實說了︰「我告訴她我的腿沒治好的希望,她好像很受打擊,一直說要去殺了那個開車的人,還要不讓我的腿白廢。展叔,小憐的心態好像不太好,我有點擔心。」

展爸拍拍安里木的肩膀,「木頭,你有這份心替她著想這就足夠了,展叔一直都挺愧對你,小憐的事我會留心,你要好好加油,早日養好傷。」

安里木苦笑了下,然後點點頭︰「展叔,我就不送你了。」

展爸回去以後,上樓看了看閨女,展小憐已經睡著了,展爸幫她把掉在地上的說放到桌子上,關上門走了出去。

展媽看著展爸問︰「睡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以前那件事的後遺癥還是怎麼著?怎麼安嬸說小憐要殺人呢?」

展爸搖搖頭,「兩孩子還是有感情,小憐听說木頭的腿好不了,這是受了刺激,才說要殺人的話。」

展媽一听,頓時一臉擔心的問︰「這可怎麼辦?」

展爸擺擺手︰「我還沒想好,你去洗洗準備休息吧,我待會就去。」

展爸想了一個晚上,幾乎沒睡。

第二天早上展媽睜開眼,听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把小憐送到湘江那邊讀書。」

展媽驚訝的扭頭看著他︰「什麼?湘江?」

展爸點頭︰「對,湘江,讓小憐去湘江那邊讀書,離開擺宴。」

展媽沉默了下,然後說︰「要是送到那邊讀書也行,只是,小憐願意離開擺宴嗎?當初是我們要她在擺宴上大學,那麼高的分數就念了個擺大,小憐怪不怪我們我不知道,可如今她念的好好的,突然轉學去湘江,她肯定不願意。孩子感情跟我這麼深,一下子走了心里上也接受不了,再說了,去了湘江誰照顧她?吃飯都成問題……」

展媽是當媽的,心里上當然是接受不了,一張口就說了一大竄理由,展爸也沒說話,吃完早飯就躲在他書房打電話,展媽知道,展爸肯定是給湘江那邊打電話的。

展小憐一整天都窩在她的房間里,透過窗戶看著窗子外面,一句話都不說,看的展媽擔心死了。晚上的時候她開始上網查關于骨科的問題,把所有相關的東西都看了一遍,最後悶悶的關了電腦。接下來的幾天就經常忘安里木房間跑,安里木一直沒辦法下樓,展小憐就擔心他長痱子,死活要展爸跟安爸爸兩人合力把安里木從樓上給抬了下來,搬到外面曬太陽,展小憐看著安里木腿上裹著的厚厚石膏,扭頭問他︰「木頭哥哥,你說,你的腿要是能好了,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事?」

安里木抬頭看著天空,淡淡的說︰「背著你在街上走一段路,讓大家看到我們倆在談戀愛。」

展小憐撇嘴︰「我爸會把你的腿再打斷的。」

安里木低頭看她,無奈的笑︰「小憐你能不能別說這麼壞氣氛的話?」

展爸這幾天很奇怪,明知道展小憐跟安里木整天膩在一起還不過來阻止,就是晚上的時候會喊她回去睡覺,其他時間壓根不管。

國慶第五天的天氣還是很好,艷陽高照,展小憐跟安里木在安里木家的門前走廊上曬太陽,展小憐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順手拿起來打開,一條短信︰肥妞,現在在哪?

安里木就是突然覺得展小憐的臉上就帶著一股煞氣,就好像給她發短信的人是她的冤家仇人似的,回復短信的手一下一下的按著,用足了力氣。

安里木有點好笑的看著她︰「小憐,你跟誰發短信這麼生氣?」

展小憐順口回了一句︰「一個鳥人。」說著,短信發出去以後,直接把那個號碼原有的「燕渣」改成了「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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