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初賽,比第一天的感受要好多了。冰沁她自己也心定了不少,第一天初賽冰沁確實是緊張,她最不想發生的事,可偏偏就發生了。
白簡在第一次面對對方把目標鎖定他的時候,他的表現有點出乎冰沁的意料,冰沁事前給白簡打過預防針,面對現實白簡還是慌亂了手腳。好在白簡他知道自己的不足,能听從冰沁的指揮,又很努力地把自己的狀態一點一點地調整過來。雖然還沒有到達冰沁所想的那樣,冰沁明白這對于白簡來說已經不容易了。他的駕駛操縱機甲的水平就是只有這些水準,能讓他發揮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讓冰沁沒有想到的是白術,白術的悟性很高,他越來越能領會冰沁的意圖,他們倆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在對方把目標鎖定在白術時,雖然白術不會冰沁那種駕駛機甲的操縱方法,但是白術他模仿著冰沁一些招數,真真的是現學現賣,讓冰沁見了,不得不為白術說好。
在初賽後兩天比賽,對于冰沁他們三個人來說,就像是練兵。冰沁把自己每一個操縱方法都盡量做到最最極限,她也大著膽子,試用了一些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各種招數,很好地體驗一下效果,不時地調整不合理的地方,這些不是幻教她的招數,所以冰沁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招數如果能行,那破她的招數她還沒有想得出來。
要是對手知道冰沁是把他們這些人當作是練手,他們一定會氣得吐血。
初賽結束,六十個人,被淘汰三十個人,這三十個人,分為三組,分為三個半天完成比賽。這一次,主辦方只讓大家抽分組號,讓大家按抽到的號上順序參加比賽。
讓冰沁他們覺得奇怪的是,主辦方沒有讓他們去抽簽。看到別人都抽到了號碼,大家都在議論號碼好壞。別的小隊看到冰沁他們,有好奇、有的很友好地問他們︰「哎,你們抽到是幾號?」
白術一臉苦悶對問他們的人說︰「哎,告訴你們一定也不會相信,我們到現在也沒有被叫過去抽簽。我們不知道是把我們給忘了?還是取消了我們比賽資格?」
「那你們沒有過去問問主辦方?」
「去了,主辦方的人說,讓我們找個地方安心休息,等有事了自然會來找我們。可是你們也看到,我們一直等在這里,哪都不敢去,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都有了抽簽號碼,就我們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個人來給我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三個都在不停地想,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白術的話,把在場的各個小組的人都給吸引過來了,大家安慰著白術他們三人。「你們也不要太著急,主辦方讓你們等,一定有主辦法的意思。」
有一個隊友很善意地對白術他們說︰「我猜想很可能會不會是這樣的,大家都去抽號,那最後一張號是不用抽的,主辦方可能會把這最後一張號留給你們,這不就是不用你們去抽號了。」
白術听了那人的話,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忙對那人說︰「謝謝你的吉言,那我們就安心了,等著那最後一張號是幾號。」
那人更是友好地對白術說︰「謝就不用說了,一會兒我們交手的時候,你們不要把我們一棍打死就好了。」
白術有點不解地問︰「這位同學,這話怎麼說?」
「我的意思就是,不要讓我們這麼快下去,讓我們多多切磋一下技藝,相互多學習學習,我一直很關注你們的。」
白簡听了那人的話,一臉的得意的表情。而冰沁她是什麼表情也沒有,是她把一切和外面打交道的事,讓白術和白簡他們去做的,冰沁知道,她還是能少一點暴露在大家面前,盡量和大家少接觸,她記住幻對她的交待。越是被人家重視,她的危險系數就會高,所以冰沁在大家面前盡量做到她好像不存在似的,她也希望大家都對她無視。
白術和冰沁接觸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受冰沁的影響有多大?現在他能感覺得到冰沁他這人,不管做什麼事,或者說什麼話,盡量低調,緊緊地夾緊自己的尾巴,盡量不讓自己不在大家面前流露出一頂點她自己的想法。白術有點不理解,而又有點理解,有幾次想問問冰沁為什麼要這樣做,想想冰沁這樣聰敏一個人,他所行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白術受著冰沁的感染,對處事的態度盡量低調,馬上對那人表示友好謙和地說︰「我們一起學習,一起進步。」
白術的低調讓冰沁沒有想到,這反而更得大家的關注。現在還有誰不是自高自大的?有哪一個機甲隊有點成績不是趾高氣揚的?大家都習慣了那些水平高的機甲隊,他們的驕傲和跋扈。每次比賽他們都會給主辦方提各種的要求。主辦方為了能伺候好這些難伺候的主,想盡辦法來討好他們,而對于一般的機甲隊就沒有心思和能力物力照顧他們了,他們的待遇根本就和那些明星隊不能比,雖然他們的怨聲很大,沒辦法,誰讓他們技不如人。
冰沁他們三人這麼的低調行為,讓他們不相信又奇怪。只有剛才那個機甲小組和白術說話,其它機甲小組他們都采用密切關注的態度來看著冰沁他們的一言一行。
冰沁他們沒有去抽簽,讓有好多機甲小組馬上想到另一種想法。他們猜想會不會主辦方給他們特殊照顧?不讓他們參加復賽?直接進入決賽?可是比賽規則里沒有這個規定。只要有一個小組起了頭,稍稍把這想法外露一下,有這樣想法的人,都被吸引了過去。他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著,開始聲音還是很小,隨著參與進去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的說話聲音就不受控制了。
冰沁他們站在遠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照理是不應該听得到他們議論的內容。可他們所議論的話題越來越大聲,議論聲時不時向冰沁他們三人那邊傳來。冰沁听了到了那些話,什麼表情也沒有,好像他們所議論的事,和她沒有關系。
白術開始有點氣不平,看到冰沁像是沒事一樣,也就沒有什麼表示了。他是最最明白這里面的是是非非,也最最清楚這事沒法說明白,越說越不明白,這嘴生在別人身上,別人喜歡這麼說,你根本就沒法和他們論理,白術明白,只有用事實告訴他們。
白簡可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一直跟著他大哥,可是對于這些事,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當他听到別人這麼議論誹謗他們,他很生氣,再看到冰沁和他大哥好像沒事一樣,讓他更覺得不可思議,他有點憤憤不平要去和議論他們的人論理,被他大哥死死攔住。
「大哥,你干嗎要攔住我?難道你沒有听見他們說得有多難听?他們在誹謗我們?」
「小弟,言論是人家的自由,你不得去干涉,有的人就是有這種嗜好,有這功夫,我們還不如好好地休息,讓體力能恢復到最佳狀態,小弟你該好好地向默冰學習,默冰比你還小一歲,你看默冰都沉得住氣。」白術說完這些話,帶著一臉笑得有點猥瑣的表情湊到他小弟跟前,在白簡耳旁輕輕地對白簡說︰「記住那些誹謗我們有哪些機甲小組,特別是最起勁的那幾個小組,在復賽的時候,在戰場上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這才是我們報復他們的機會。」
白簡听了他大哥的話,看了看冰沁,又對那些一起誹謗他們的人看了看,什麼也不說,靠在一邊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