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國皇宮。
水國皇宮,燈火樣煌,夜如白晝。水國國主水攬風,丞相曾潛,公子宮灕澈。幾人對坐,看樣子是已經聊了幾個時辰了,依舊有繼續的勢頭。
水國國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面容依舊俊美,黃袍加身,章顯帝王威儀。只見他看著坐在自已左下首的白衣公子宮灕澈,面容慈愛,神態欣慰。看了半響,年輕公子依舊端坐,神色平靜,絲毫不受他眼神的影響。
水國主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澈兒,你到是說句話啊。從你坐在這里就沒有見你怎麼說話。現在說說這件事情你到底有什麼看法。」
公子灕澈,一襲白衣,不染縴塵,面容承襲了其父的俊美,溫潤如風,飄然似仙。他淡淡的抬頭看了一眼期待他答話的父主,又轉頭看了看正襟端坐的丞相笑道︰「澈兒覺得沒有什麼好討論的,我想去一趟雲國。」
二人听了此話皆是一愣,國主更是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他,「你要去水國?為什麼?你可知道水國要內亂了?此去恐怕不安全吧?」
宮灕澈淡淡一笑道︰「就是因為水國要內亂了,我才去的。畢竟暗衛傳回來的消息還是與親自印證有些差距的,何況現在各國是個什麼態度,我們也不了解。我想這一趟我是必須要走的。」
國主沉思不語,丞相也尤自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宮灕澈則靜靜的等著,不去打擾他們二人,他依舊淡然的坐著,似乎是胸有成竹。
片刻之後,丞相抬頭言道︰「我看這件事情可行,就按公子說的辦吧!」
丞相話音剛落,國主詫開的看向丞相︰「連你也同意他去冒險?」
丞相點頭,「知己知彼,方能防患于未然。我覺得應該去,這樣吧,要不我和公子一起去,也相互有個照應。」
他的話剛落,國主點頭。宮灕澈連忙道︰「我看不必,老師還是在國內待著吧。水國目前需要老師,我一走,若老師再走,恐怕有心人趁機做亂,有老師坐陣,我也比較放心。」
國主一听剛要說什麼,丞相捋了捋胡須點頭道︰「這樣也是,近來國內是有些不平靜,那我就留下來幫襯國主,你帶水國使者前去,這樣我們比較放心。」
宮灕澈點頭,不再說什麼。國主想了想也說道︰「澈兒此去一定要萬事小心,我交與你臨時決斷權,遇到事情可以自己做主,水國所有水暗使皆听你指揮。」
宮灕澈起身向國主叩施一禮,隨後恭敬道︰「謝父主!」
國主點頭,丞相面帶微笑。
「听說月影也出現了大批官員遇殺案?」國主似乎又想起了這件事,便與二人說道。
「嗯,是听說了。與我們前年出現的情況一樣的。這件事情諸國這四年來均有出現,看來是有人在幕後操作,與六國做對。」丞相听國主一說,面帶嚴肅,接下話頭說道。
國主也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啊!四年了,一點也查不出頭緒嗎?」。
丞相搖頭,「依六國勢力居然查不出來行刺之人?這樣未免太可笑了,對方勢力可見一斑。」說著頓了頓道︰「莫不是六國其中一國在故弄玄虛呢?」
國主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我想不會,其他五國也接連大批重要官員遇刺,不像做假,而且如今落國李相國府又遭受全家滅門,看來此事不簡單。」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宮灕澈道。
丞相捋了捋胡須連連點頭,神態嚴肅道︰「看來是有背景的頂及殺手組織,只是我們查不出來,作案隱秘,沒有一絲漏洞,看來這種勢力的存在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宮灕澈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看著國主道︰「我發現,六國遇刺的官員全部與一件事情有關,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國主與丞相一听,皆是齊齊的看著他,都想看他到底有什麼發現。
「我發現六國遇刺之人,都與十幾年前的苡萱公主母女之案有關。」宮灕澈一整衣衫,俊顏沉重,清潤的聲音慢慢道。
這句話可是一顆重磅炸彈,在國主和丞相的心里炸開了,二人齊齊震驚的道︰「什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呢?」宮灕澈挑眉反問,看著國主和丞相︰「十四年前,五國困攻苡萱公主,落國王上派密使李賢,也就走如今被滅門的李相國,雲國王上派密使曹義,也就是去年被滅門的曹國舅,二人都曾參與搶奪苡萱公主的無字天書之事。」
「這麼說是有人尋仇?」二人皆是一愣,丞相沉思不語,國主愣了半響說道。
宮灕澈不語,秀眉微皺。
「當年的沐園之戰,我雖沒有去,但派出的暗衛回報,苡萱公主攜其女不知去向,但又有密使看見她們魂斷百草叢。當初苡萱公主的沐園四百人無一生還。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事。何來有人尋仇一說呢?」國主疑惑的又道。
「也許,當時是有某些人遺漏了?若不然就謹不過去了,這走唯一的線索,其他的澈實在想不出誰會與六國做對……」宮灕澈默然半響,看著國主緩緩道。
國主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看著半天尤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丞相,輕聲喚道︰「潛,你又想起了什麼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她也走了十幾年了,你這是何苦放不開呢?」
國主想起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暗暗的嘆了口氣,情字一關,果然傷人。
丞相看了國主一眼,又看了看宮灕澈,默然的點點頭,神態淒涼。放開?他怕是終此一生都難以放的開了。
一時間三人不再言語,御書房靜靜的,宮灕澈俊眸看著國主和丞相,也想起了那兩年未見的人兒,不知道此次雲國之行,是否會遇到那個讓他思念了兩載的人兒呢!
宮灕澈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已經放不開了麼?已經放不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