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淡笑著,而對于某人的小手還握在他手上,仍是不自覺當中,他也懶得去提醒她,反倒是自顧自地把玩著。
只是,當手觸踫到她手背上一條細微地,快要淡化的疤痕時,便把視線停頓了下來︰「這是怎麼來的?」
「就是讓那個大……」曲檀兒剛想說,可話到嘴邊,便察覺到不妥,特別還是他握著她的手,研究的還是那一條曾經氣得她半死,現在已經快要淡化的疤痕。一個用力,想把手抽回來,順便再給他回頂一句︰「關你什麼事。」
「本王在問你。」墨連城微微使了點力,不讓她有機會可以把手抽回。
「手是我的,我想答就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去他的,真當他是老大啊,她還不屑理會他呢。
「這里是本王的八王府,所有的人都歸本王所有,就連你、也、一、樣。」
「不小心割傷的。」曲檀兒嘴邊一撇,就算是再不滿,也還是把話給落下來,只是,這回答,只是隨便把個借口便給他塞過去罷了。
這男人,發什麼善心,居然關心起她的手上的傷?
陰謀味,她聞著怎麼濃得過火。他不會是想給她施美男計吧?
「那張床還要嗎?」墨連城淡淡地問著,沒有非要她回答,只是問著她另一件事,但,他卻肯定著,他的問題,她一定會回答。
一張他睡了二十幾年的床,也睡不出個什麼情況來,可偏偏居然就是有人當它是寶,看來,他是不是該重新估量那床的價值?
曲檀兒兩眼一瞪,本來是不想動怒的,結果,到頭來,火氣,還是給顯露到了小臉上去。
他,他,他……
這男人,威脅的意思夠明確,她……認了。
「真的就是我不小心割傷的。」
結果,到頭來,曲檀兒還是那一句,換上一臉的認真,讓人看不到疑點。
「哦?」墨連城輕挑著眉,沒有說是,卻也沒有相信。當他第一次問出來,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那麼憤恨,他便知道,這小傷必不是她自己弄的。
「說給你听也無妨。這傷是我的大姐某天看到我很不滿,接著,一巴掌想拍向我的臉,只是,我一個反射動作不小心用這只手擋了上去,然後,這傷就出來。」這件事,八百年前她就已經不想再提了,一提起來,怒火又給爆升。那時她的大姐曲盼兒想毀她的容,居然連在指縫間藏利器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若不是她命好,用手給擋了,不然……
「哦,就這樣嗎?」
「愛信不信,好了,沒事了吧,可以把手還給我了吧。」悲催的,搞得好像她的手是塊東西,別人借了,然後再問別人還回來。
墨連城卻沒說什麼,淡淡地松開了手,只是,望向她的眼神當中卻多了一股耐人尋味的沉思。
「沒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打道回院了?」曲檀兒扯扯嘴角,沒辦法,她在別人屋檐,實在是不能不低頭,這就是沒權沒勢也沒地位的悲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