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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桑梓星的船票難買,審核非常嚴,基因抽查比例高達百分之八十,星港通道更有精神大師鎮守。
桑桑不是天帝,小鑫也不是小金,不敢挑戰港口的防衛,但不代表她離不開桑梓星。
她換一張平凡臉,偽造學籍,混上了太空客車。
太空客車是在恆星系中穿梭的交通工具,受用人群主要是上下班白領工人和學院學生,票價便宜不說,因為是內部路線,防衛也沒對外港口那麼嚴。
天麻星跟桑梓星同處一個恆星系,是桑梓星的衛星之一,這里藥廠遍地,職業學院無數。
桑桑按照記憶,找上天麻星上的人蛇組織。聯盟跟帝國是死敵,雖然和平時期還是互有往來,但簽證不是一般人能辦下來的,最快的路線就是坐貨船偷渡。
組織偷渡的人蛇有黑幫背景,不是善類,桑桑這個年齡拿著巨資找上門,引起了一些人的垂涎。
「忘記這件事,你沒見過我。」
桑桑陰著臉離開,眼中的黑霧還沒有散去。
一群人渣,時間變了地點變了人也變了,但還是一樣渣。要不是她不想把事鬧大,留下痕跡,肯定要跟前世一樣殺個七進七出,讓他們瞧瞧女人不都是弱者。
十三歲的未成年人,一個人亂跑確實有些顯眼。
桑桑放棄走直線去帝國,想辦法加入了一個少年夏令營活動團,跟團離開天麻星,到地方後,借口有事,控制了一個大人假冒監護人離開團隊。離了桑家勢力範圍後,干脆在港口坐等,找到適合的人選,悄悄下暗示控制,讓對方充當監護人,跟著一起上飛船。
連續幾次轉乘飛船之後,出了聯盟,來到中立星球雅加達。
朱琳心情很不好。
朱家在帝國也是世家,她爺爺是伯爵,自己身上也有個子爵的爵位。雖然都是榮譽爵位,跟皇室無關沒實權,但她精神力年紀輕輕的就達到S級,異能是罕見的治愈系,在娛樂圈被稱為「聖天女」,粉絲億萬,連皇太子生日都請她去唱過歌……這樣的盛名,她以後一定會嫁個真正的貴族,可是現在,這都成了泡影。
一切的緣故,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黑客!
朱琳咬牙切齒,想起去年底,那場針對她的緋聞風暴。
聖天女毒打助理、聖天女私生活yin.亂、聖天女吸.毒買醉……一樣樣都有錄影有證據。
一夜之間,她精心維護的名聲落到了泥地里,高貴的聖天女成了凡人。娛樂圈中的人都擅長落井下石,無數聲音冒出來,說她甩大牌,打壓新人,仗著後台硬不敬前輩等等。
對方最惡毒的是,還放證據出來,揭穿她出名前的那幾張專輯實際上替唱,聖天女唱現場經常音不準聲含糊不是她要分心施展異能的緣故,而是她唱歌只有那水平。後來沒讓人替唱了,是因為那個替唱被她失手殺死了。
聖天女原來是惡毒女,不對,應該說現在的聖天女原來是頂替的冒牌貨,真正的聖天女已經死了!
最初的替唱,也是位治愈系異能者,可惜精神力只有B級,家里幾代都是朱家的佣人。
雖然從法律上,人權平等,雙方只有雇佣關系,但對上流社會來說,失手殺死一兩個佣人,定一個過失殺人罰點錢也就是了。
可是朱琳的緋聞鬧得太大,特別是在平民中間,尤其劇烈。朱家想盡辦法,發動了危機公關,請了好幾個團隊的黑客刪除網上消息,但錄影刪之不盡,反而讓此事鬧得更廣,甚至出現了游行示威要求嚴懲凶手。
貴族跟平民之間的矛盾永遠無法調和,朱琳頂著榮譽子爵的名餃,不管是替真聖天女抱屈的粉絲,還是湊熱鬧的圍觀群眾,都開始放地圖炮,聲稱貴族都是冷血動物,隨意虐打殺死平民,如果法律無法保護群眾,群眾要就團結起來推翻黑暗的世界……矛盾步步升級。
朱琳被封殺,朱家被牽連,門口擁擠著無數媒體與群眾,朱家人外出,常常遇到顏料彈攻擊,甚至網上投病毒現實威脅綁架等等。
皇室都在媒體采訪時指名點姓說她的不是,替貴族抱屈,還說元老院議會將重新審查全國貴族,清查出那些遺忘了貴族誓言的敗類。
皇室發言人這話一出,如同捅了馬蜂窩,貴族圈里亂了套,畢竟沒幾個貴族身上干淨,于是朱家成為眾矢之的,到處送禮走人情都被拒絕接待,甚至有些人不顧身份直接開罵,原本最寵朱琳的爺爺都恨不得她死。
朱家堅持了幾個月,直到十二月皇室年會時,爵位仍然被削掉了。唯有朱爺爺因年輕時為帝國做過貢獻,是位老科學家,頭上的榮譽伯爵只降成子爵,好歹還給朱家留了點面子。而朱琳本人因過失殺人入獄,足足關了三個月,才被她媽媽花錢贖回去。
朱琳回家之後,娛樂圈是別想了,哪怕她媽媽就是娛樂公司的董事,也無法將名聲臭透頂了女兒重新包裝捧起來。她在家里處處受人白眼,在帝都的圈子里也被人看不起,五月時,半自願半發配的去了帝國古典藝術之都莫洛亞星,管理一家琴行。
如今,她在琴行才呆了兩個月,就已經受不了這麼死水一般的生活,她喜歡聲色犬馬斗獸比男人,什麼古典藝術,簡直無聊透頂了。
「明天是莫洛亞的朝聖日,藝術廣場將有三十七個國家的少兒藝術團表演節目,小姐要不要去散散心?」
朝聖日?應該很熱鬧吧。
朱琳無聊得骨頭都快散了,點點頭,讓人去安排明天的行程。
莫洛亞藝術學院內,一群八九歲到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們在老師的組織下穿過花廊,排隊上了飛車,他們要去藝術廣場彩排。
「葉紅,這里真好看,如果能成為交流生就好了,在這里上學一定很幸福,肯定連彈琴都更有感覺。」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肩並肩手挽手,紅發的少女一直嘰嘰喳喳不停,很是活潑。
「你只要用心彈琴,教授們看到你的實力,一定會邀請你入學。」名叫葉紅的女孩半垂著眼眸,神色平靜,語氣平和,五官雖然還沒長開,但已經有了清麗秀氣雛形,不耀眼不張揚,也沒有精致得像女圭女圭,不至于漂亮得讓人嫉妒。
是桑桑。
桑韋德的化妝,只有七天時限,桑桑現在的樣子,是用化妝包自己做的偽裝,將五官稍微模糊了點,眉目唇角做些小改動,改變發色眸色,看起來跟以前如同兩人。當然,如果仔細瞧的話,還是能看出幾分的相似。
雅加達少年藝術團的資格是她買來的,本來團隊成員在幾個月前就開始網上海選,如今已經確定,第二天要上飛船了,她拿著資格證直接找繪畫組的組長,用一幅水墨丹青打動了對方,臨時將她加插了進去。
因為是臨時加插的,團里的小孩子都認為她是走後門才進得來,等上飛船後,團長組織了一次小比賽,她力壓繪畫組所有成員,成為種子選手,更是招了孩子們的嫌——大家都是過五關斬六將,被評委挑剔,好不容易入選,憑什麼她一來就拔得頭籌,讓團里領導看重,連老師也對她和顏悅色。
桑桑對于欺負小孩子心里有些愧疚,特別是看到原本的繪畫組第一名,那個十六歲的小男孩抿著嘴,雙眼發紅,好像馬上就要哭了。但實際上她已經留了手,沒用異能沒用心畫,在用色上,特意留了幾個瑕疵。
好在的是,繪畫組的成員都是畫彩墨、卡通、素描,怕小孩子們不高興,情緒影響發揮,老師就告訴他們,這是畫種的差別,水墨丹青在古典繪畫中地位崇高,跟油畫一樣,葉紅靠這個加分才成為的種子選手。
繪畫組的孩子勉強認同了這個借口,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願意跟桑桑說話,還拒絕跟桑桑住同一屋,團長只好給桑桑安排了聲樂組一個跟她同齡的孩子住一屋。
桑桑性格「文靜」,對方活潑,剛好互補,兩人關系還不錯。
「嗯,我明天一定要好好彈,讓莫洛亞的人瞧瞧,我們雅加達的古典藝術也很不錯。」紅發少女重重點頭,說完又泄氣的垮下臉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好沒信心啊!光我們團里,娜娜姐就比我好,更別說還有其它國家,據說莫洛亞的秦瑟是小‘天使之手’,已經是演奏級別,開過小型演奏會了。」
「你不比別人差。」桑桑說著,低垂的雙眸深處閃過一串串數據。
她跟團一起來到莫洛亞三天了,朱琳的所在,早已查得一清二楚。
朱琳住在唯一琴行,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朱琳很少出琴行,而琴行的隔壁,竟然就是知源畫廊,羅二少也不知道忙什麼剛好在畫廊,她不想驚動對方。
說是彩排,其實就是安排位置,免得到時候擁擠起來,繪畫組的筆墨紙硯座椅高矮等等也需要調整,真正熱鬧的,是聲樂組,節目時間節目長短習慣舞台等等,忙得不可開交。
繪畫組的事情忙完後,帶隊老師讓孩子們在附近玩玩,不要走遠了,然後去聲樂組幫忙。莫洛亞的治安很好,而且每個孩子身上都有追蹤器,老師並不擔心孩子們走失出事。
桑桑沒有跟同伴們一起,唯一琴行就在藝術廣場附近,她已經查了,羅二少今天早上出了知源畫廊,不會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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