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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午穿回來,到晚上醒過來。一天沒吃什麼,肚子很餓。李紅袖塞了二個漢堡、干掉一包薯條、又啃了兩個雞翅,這才飽了。
靠在餐椅上,肚子圓滾滾地挺著,滿足地呼出一大口氣。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于是問︰「今天是什麼時候?」
「吾也想知。」胡拉海嘴里含糊不清,正拿著一個牛肉芝士漢堡,還在吃著,他可真厲害,已經是第三個了。
趙衡拿著一根根的薯條,沾滿了番茄醬後塞進嘴︰「我們去西漢停留的時間是一個月多一些,那麼現在的時間也走時過去一個多月,除去空間異位時差,再加減一兩天而已。」
「哦,我還擔心自己如果再這樣干下去,等所有任務完成,自己也成了老姑婆了。」李紅袖吐出一口氣,吃得實在太飽︰「這一個多月,世界又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電視有沒有?」
「干嘛,看新聞?」趙衡冷笑了起來︰「你以前也是新聞聯播控?」
「總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吧?指不準世界末日已經倒計時了」李紅袖扭頭看了看認真听,但好似什麼都听不懂的胡拉海︰「哎。王子,去看電視。但先說一聲,無論看到什麼,都不準暴力對待任何一個畫面。」
「各位觀眾,晚上好,今天是××月日,星期×,今天《新聞聯播》的節目主要內容有……」在主持人千篇一律,三十多年如一日的開場白下,胡拉海瞪大了眼楮。現在有了午間、晚間、深夜等多檔,但開場白除了第二句略微變化外,其余的都一樣。
他慢慢地站起,靠了過去……
「千萬別砸啊,沒有任何危險。」想到反穿越文中的古人一到現代,定要砸了電視機,李紅袖趕緊的喊︰「快回來坐下來看。」
「人藏何處?」胡拉海貼近牆面,看著薄如掌的電視側面,驚愕地扭頭問。
「回來,快回來」李紅袖站了起來,想將胡拉海拉回來。這可是五十多寸的超大高清晰液晶電視,看電影一級棒,砸了就可惜了。
「 ……」一連串的響聲將胡拉海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看究竟。
「我陸海空三軍軍事演練……」新聞繼續播報著。
胡拉海站在電視前,看著聯排的導彈、滿地跑的坦克、海上開的戰艦,愣在了哪里,高大的身軀將李紅袖的視線給擋住了。
李紅袖無奈地走到胡拉海身邊,拉著圍裹他身體的浴巾,硬是扯回了沙發上︰「就坐著看。那麼近眼楮會看壞的。」
「嗖,嗖,嗖……」戰斗機騰空而起。
電視的現場震撼效果,讓胡拉海身體往後仰,隨後興奮了起來︰「可飛?此皆為神物,遠勝千里馬。如有此相助,父王何懼各單于叛亂?」
不要說是西漢匈奴那里的幾萬人騎馬對砍的大群架,就算是橫掃東亞乃至大半歐洲的成吉思汗也擋不住,李紅袖苦笑著。
等新聞看完,李紅袖出了門,身後的胡拉海就一個勁的問哪里有買可以發射導彈、連排炮的「鐵鳥」。
李紅袖簡直問煩了,扭頭吼︰「是不是還要買戰艦、坦克和大炮?」
胡拉海很認真地想了想,低下頭,異常冷靜地回答︰「也可,不知價何。鐵鳥八匹汗血寶馬可否得?」
「還八匹汗血寶馬」李紅袖深刻體會到,古人的思想與她到底有多遠,簡直是不可理喻。她翻著白眼,繼續往大廳去︰「八十匹都不夠,販賣武器是國家……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是會槍斃……會殺頭的。」
說個話都那麼難,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
听說這些東西那麼貴。胡拉海有點泄氣,走到廳里,坐在沙發上,他好似有了主意,模著小胡子邪笑起來。
「別這樣笑,有什麼說出來。」李紅袖覺得胡拉海笑容不對,立即喝叱了一聲。
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趙衡,依舊閉著眼楮,聲音好似從鼻子里發出一般︰「新聞看出了些什麼?」
李紅袖撇了撇嘴,說出自己想想都好笑的事︰「看到軍事演習了,胡拉海想用汗血寶馬買飛機。」
胡拉海一下躥到了趙衡身邊,堆砌起滿臉的笑,用商量的語氣道︰「福子,可否……」
「別」趙衡眼楮一下睜開了,立即坐了起來︰「國產的可不行,前蘇聯的可以弄到一些,但運不進來。這種東西不能去踫,想都不能想,否則立即將你送回去。」
胡拉海收斂起虛假的笑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模著嘴唇上的小胡子︰「無處買,只能……」
「只能怎麼樣?」李紅袖沒有弄明白,隨口問了聲。
趙衡好似對李紅袖的智商要搖頭了︰「還能如何?想想匈奴的老本行。王昭君為什麼要和親,還不是為了這個?」匈奴騷擾漢界是一直有的事,屠城燒房子、搶去物資、連人口有時也掠奪。
李紅袖漸漸瞪大了眼楮︰「搶?」
胡拉海很鄭重的點了點頭︰「為父王,為部落,只得如此」
好嘛,如果上演一幕,西漢匈奴王子騎馬去機場。舉著胡刀、追趕飛機要劫,那麼這個笑話還真是鬧大了。
要不是胡拉海的塊頭夠大,武藝也很強,李紅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算了。
「知道自己弄了多大個麻煩了嗎?」。趙衡深深地看著她,不用再多語,目前胡拉海幾句話,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知道了」李紅袖深吸一口氣,站起雙手左右扶著胡拉海的雙頰,柔聲道︰「王子……」
胡拉海愣住了︰「何……何事?」
養人其實和養狗是一個道理,一旦決定收留,就必須負責到底。
「這里是另一個朝廷,是不準搶東西,不準殺人放火的。」李紅袖柔聲地用胡拉海可以懂的話解釋著,滿臉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如果你到處亂跑亂搶東西,被車撞死、吃了花生米被打死,就別怪我事先沒警告」
胡拉海好似懂了些,點了點頭︰「此朝法更嚴,吾定當小心,初來乍到,豈不听紅袖言?今後,吾不搶了。」
嗯,孺子可教李紅袖松了口氣,放開了胡拉海。轉身對著趙衡得意地一仰頭,怎麼樣?
就听到身後坐著的胡拉海輕聲嘀咕︰「為父王,該搶還須搶……」
瘋狂抓頭,土匪改不了搶劫李紅袖氣得翻著白眼、無語相對,惹得趙衡憋不住,伸出拳頭,對嘴咳嗽一聲,其實是暗笑一下。
因為是夜晚,現在還是睡覺時候。白天的穿越,睡後肌肉經過治療燈照射後,酸痛減去。但疲勞感猶在。
走進臥室,趙衡走到一側,背對著開始月兌襯衫,他不喜歡穿著衣服睡。
李紅袖直接跳上床,閉上眼,反正身上本來就是睡衣睡褲。
胡拉海則站在床邊,愣住了。半響才不自信地輕聲問︰「通鋪?」
「睡吧,睡吧,就這一張床。我想去睡沙發,趙衡……就是福子,他不肯」李紅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沖著胡拉海喊著。
「王子,你睡中間。你剛來,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險反正有的是時間,一切等睡醒後,我們會慢慢告訴你的。」趙衡已經月兌去了衣服,躺在皮床蓋上了被子,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按下後,床上方的治療燈又一次的打開。又設定了下,讓燈光柔和似水、黯淡如夜燈。
胡拉海猶豫過後,慢慢地跨上了床。
內部可是真空的……李紅袖閉眼都來不及,只能瞪著眼,看到一派*光,從上方跨過。浴巾之下,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呃
胡拉海躺下後,左右看了看。趙衡先回答了︰「蓋我的被子吧。」
胡拉海沒動,許久才道︰「從未合睡……」
「那麼多事你都娶過老婆的人,還扭扭捏捏。」李紅袖不耐煩地坐了起來,好似明白了什麼。胡拉海應該不想跟趙衡同一條被子,于是捏緊了被子,死死保護著︰「不行,這被子是我蓋的。」
趙衡苦笑了出來︰「自己去前面櫃子里拿一條被子吧。」
于是胡拉海站了起來,從李紅袖眼前掠過,那兩條粗壯的大腿。又長又結實,上面還長了些黑黑的腿毛。李紅袖坐著時看到的未必比躺著時看到的可以少一份男色。目光所及的是兩條腿,浴巾緊緊包裹著,還是蓋不住中間凸起的疑似……
看得一時間口干舌燥,眼前發花跟趙衡這個肌肉男在一起,已經快受不了,現在還多了一個,簡直不讓小剩女活了。李紅袖趕緊地閉著眼躺下,用被子蒙頭。
听到胡拉海打開櫃子,取出了一條被子,躺回了床中間。
他的微帶低沉聲音響起︰「可否去布睡?」
「可以」趙衡用濃重的鼻音回答了。
那撩人地「窸窸窣窣」聲後,皮床又發出受壓時的「咯吱」聲,胡拉海躺下了。
終于太平了李紅袖暗暗咬著被子一角的牙齒放松了……但沒過一會兒,她又咬上了。
「呼,呼,呼……」兩個大男人打起呼嚕來,那簡直可以用震耳欲聾、驚天動地來形容。
光一個趙衡,疲勞的時候也就很快睡著了,但現在睡不著又加上打呼嚕聲,雪上加霜呀
李紅袖翻來覆去,最後惱怒地將枕頭壓在了自己的頭上,心中一聲哀嚎︰這日子沒辦法過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