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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的掌櫃的果然如二郎所料,親自來到張府買了那燻肉的方子。
不用二郎刻意的說,村子里自打進了一個馬車去了二郎家就有人在議論了。等到有人來問的時候,二郎事前跟天香樓掌櫃的都商量過的,人家掌櫃的也樂意看見二郎說這樣的話︰「天香樓的廚子好本事,竟然參透了董家的方子,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買我們家的東西了。」說完二郎還裝的苦瓜臉,一副賠了很多錢的樣子。
有人笑道︰「既然是你家的方子,那也一樣做出來便宜一些賣還是能賺上錢的。」
二郎憨厚的笑道︰「既然人家參透了方子,那就不值錢了。掌櫃的仁慈給了我五兩銀子,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做那菜,也不告訴旁人了。」
有人羨慕二郎得了五兩銀子,有人又笑二郎傻帽。等到大郎聞訊趕來的時候,正看見他們夫妻二人正抱著孩子在屋里沒心沒肺的玩呢。
「听說你就用五兩銀子將那方子賣了?」大郎不可置信的問道,柳如意跟在後面也一臉焦急的看著。
二郎點頭道︰「是啊,人家都參透出來了,留著也沒意思了。」
大郎痛惜的點頭︰「說的也是,可是有人說如今給了你五兩銀子封口,以後便不再做那燻肉了?」
二郎依舊無所謂的點頭,大郎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身子。柳如意一把扶住大郎,笑嘻嘻的說道︰「既然如此,二弟不如將那方子給了我們,我們是一家人不會告訴旁人的。」
董小漫冷笑一下,果然如他們夫妻想的一樣。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大哥要那方子做什麼?你們那小鋪子也賣不了那麼貴的的東西啊。」
柳如意笑道︰「那鋪子賣些吃食也賺不得銀子,還不如專賣燻肉呢。我瞧著天香樓得了你們的東西,那生意日益紅火呢。」
董小漫露出為難的樣子道︰「可是我們簽了契約合同呀,如果告訴了旁人我們是要陪一千兩銀子的。」
大郎仿佛看見鬼似的盯著二郎夫婦,咬著牙哆嗦的說道︰「你們要是告訴旁人就賠一千兩?他們可是只給了五兩啊,那可是你們的方子啊。」
二郎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我們不告訴旁人不就完了,五兩銀子怎麼了,夠我們三口人很長時間的嚼用呢。」
柳如意才不信他們夫妻會這麼笨,疑惑的說道︰「不能吧,至少也得給你們二三百兩作為封口費啊。」
董小漫一副你是白痴的口氣說道︰「他們已經參透了方子,那方子就不值錢了。等到全天下的人都參透了,我們怕是連五兩銀子都沒了。二嫂,你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嗎?」。
柳如意心下一想確實也是,他們夫妻像來是有心思的莫非說的還真是實話。
大郎心灰意冷的坐在那里不出聲,半天才喃喃的說道︰「我這輩子的命也就這樣了,看來也不能大富大貴了。」
二郎有些于心不忍,開口道︰「其實我還听說了一件事,如果大哥有膽子興許還能賺上一筆。」
董小漫訝異的轉頭看向二郎,難道他還有旁的事情沒跟自己說?
大郎眼楮瞪得亮亮的盯著二郎,二郎模著鼻子道︰「我听城里的郭老板,就是小漫的表叔,收糧的時候咱們見過的那個。」
大郎沒有耐心的擺擺手︰「我知道我知道,到底咋啦?」
二郎道︰「是他告訴我的消息,說糧食漲得厲害,怕是明年比今年還要貴上一些呢。大哥若有心不如就囤些糧食在家,等到價格漲得厲害的時候再賣出去,豈不能大賺一筆?」
大郎听完喪氣的頹在那里︰「我還當什麼大事兒,糧食漲價也是城里人的事兒。咱們莊稼漢自己種自己吃,還能餓死不成?」
董小漫看得出二郎心里還是惦記著他大哥,也有心幫著勸道︰「我從前也听老人說過,有那災年餓死人的,大哥若是手里有錢囤糧食也好。難道還能賠了不成?」
大郎心想也是,去年收成不好今年到現在滴水未下,要是地里顆粒無收那還不真就餓死了。遂點點頭悶聲道︰「我回去問問爹,他老人家一輩子在地里刨食是個通透的。」
二郎也點點頭,自己也沒有把握的事情硬是讓哥哥做,萬一賠了那可是好大的怨恨呢。
不管張家老宅,張家長房如何,董小漫堅持買糧。她倒不是想當什麼大地主,她是想著既然有戰亂,必然要禍及百姓,萬一有什麼不測,有糧食吃也餓不死。
縱是沒有不測波及不到這里,自己發點小小的財也不為過。
夫妻二人算是怕了李氏這種長舌婦的刁難,故而買糧食的時候都是半夜二郎拉回到他們房子後面的那個山里。
買房子的時候已經將那後山歸了他們夫妻了,山上的地也沒有開墾,樹木也多。二郎帶著小剛小虎挖了幾天,做好了山洞放進了糧食。
二郎曾笑著對小剛道︰「你姐姐想著等到糧食貴的時候,咱們發上一大筆財呢。呵呵,如果有那山賊土匪來了,咱們將糧食藏到這里還能算是保上一命。」
這原是笑話,山賊土匪沒來,可是二郎卻被抓了當壯丁,幸虧有這些糧食董小漫才算度過一劫,這也是後話了。
夫妻二人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銀子,最後手上也不過剩了兩百兩。
二郎思索了半天對著董小漫道︰「如今的日子不見得多太平,咱們的錢都放在家里萬一哪天糟了賊那可就是吃大虧了。」
董小漫笑道︰「就你?有你這出了名的活驢,還有人敢來咱們家鬧事兒?」
二郎不以為意的說道︰「萬一家里走了水呢,我可看見王家老太太將銀子分藏在好幾個地方呢。」
董小漫道︰「難道你還想將銀子藏在我娘家不成?」
二郎本沒想那麼多,听完之後倒是很痛快︰「你這說的有理,縱是賊人也不願意去偷獵戶的家。那里除了動物皮毛,沒什麼錢財了,而且萬一被發現了極有可能被丟進深山喂狼呢。」
董小漫以為二郎說笑,不想第二天二郎居然親自駕車去了趟董家。將他們夫妻的銀票都換成了碎銀,給了董母讓她替他們夫妻保管。
董母也覺得二郎此事有些多余,但換個角度想想女婿這麼信任自家也是好事。尋了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將銀子裝進壇子里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有存款有存糧的日子,董小漫跟二郎多的舒服極了。
不過不舒服的就是已經被弄散了心的小剛跟小虎,兩個半大小子整天琢磨著做點什麼生意。
思來想去居然動了放印子錢的想法,這件事被二郎發現之後給兩個臭小子好頓揍。
兩個人還不服氣的頂嘴,說二郎是個迂腐的人,他們自己拿著自己的血汗錢放印子有何不對。
二郎氣道︰「你們若有出息,你們就自己開個錢莊。做這些背地里的下流勾當,丟不丟人!」
其實二郎是怕兩個孩子學壞,借錢的人無非就是賭徒最多,萬一兩個孩子仗著手里有錢有樣學樣做了賭徒,那他們夫妻豈不是罪魁禍首?
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幾日,張家溝里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香蘭表妹居然被攆了回來,問及原因居然跟二郎有關,據有心人打探消息,香蘭被打的皮開肉綻送回家養病是因為暗地里跟二郎苟且。
這件事就像一滴水掉進了油鍋一般,整個張家溝都被震撼了,這是天大的八卦啊。
為了調查清楚,二郎請村長替自己寫了狀子,去了縣老爺那里伸冤。
因為香蘭已經是被送了回來,按照規矩奸夫yin婦是要浸豬籠的。二郎可不想被人扣上這樣的屎盆子,他莫名其妙的被人說是奸夫,很是火大。
縣太爺一看是周家小妾的案子,本是不願意接的,可是好在二郎有個讀書即將準備考試的童生。
董小漫是信任二郎的,這個時候她也不得不信任,這種事兒誰願意說我們是奸夫yin婦啊?
董小漫哭哭啼啼的找到了縣太爺的夫人,送上了一些干果糕餅說了好些好話。這個時候的婦人還是很少會參與丈夫的事情的,那婦人很是尷尬不敢多言,董小漫最後遞給那婦人十兩銀子道︰「我夫君確實是被人陷害的,他整天與我在一起怎麼會去私會那人?如今夫君有難,還勞煩夫人幫我多搜尋證人。」
那婦人一見銀子眼楮都直了,驚訝的盯著董小漫瞧,董小漫不敢露出破綻只得哭道︰「我借遍了親戚,但求婦人幫幫我,若是夫君沒事我們一起辛苦幾年還了這錢。若是夫君沒了,我,我一輩子也別想還清了……」
那婦人心軟道︰「我一定會幫你的,哎,你也是個可憐的人。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兒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得了好處的縣太爺立即丟了那些不想惹麻煩的想法。
笑話,二郎的弟弟張成杰是個讀書人,萬一有一天中了舉人也是給自己帶來政績。這樣的人不比一向自以為是的周家值得拉攏?
幾個板子下去,周家的下人就說了實話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