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們,評價票很容易手抖,喜歡我文的親們,留著下個月給姐投PK票吧!!!
薰池快到一周歲時,還不會說話。
長歲最急,抱著薰池滿屋子亂轉,逮著什麼就指給薰池看,嘴里念念有詞︰「燻燻,這是花瓶,跟小爹一起念,花瓶……」
薰池烏溜溜的眼楮轉悠兩圈,肥嘟嘟的小手攀上長歲的俊臉,吧唧一口就咬上去。長歲頓時跳起,「燻燻,不要咬小爹了!你已經長牙了!」又要小心翼翼掰開薰池和他緊貼著的小臉,生怕下手重了弄傷了她。
九厚幾人坐在一旁,心里也著急。
「我問過東山部那幾個已經當爹當娘的山神,說小娃一歲時都能喊爹媽了。我們家薰池怎麼還不說話,我都沒她听喊過我一聲爹。」九厚說著,眼淚水又要流下來。他想瑛雅那麼聰慧,生得女兒定然也是聰慧的,現在這情況,莫不是他沒有將薰池贍養好?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太對不起瑛雅了!以後死了怎麼有臉去見她!
西岳神君自個兒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慢慢品著。眉頭緊鎖,卻是不說話。
桑枝接過九厚的話茬,說道︰「我從書上看來,寶寶的身體應該沒有問題,每個小孩子成長都會有所迥異,九厚你也不用太過焦慮。」話雖然是安慰九厚的,桑枝心里其實也不淡定。想他南岳神君幾萬年來都是以淡然出塵,知識淵博聞名,如今對著小薰池卻是束手無策,實在愧對這幾萬年的好名聲,還有這薰池二爹的名頭。
長歲抱著薰池過來坐在空余的位置上,四人愁眉不展。這把年紀的薰池全然不懂他們四個當爹之神的心情,自顧自伸著小手,想要抓桌子上的茶杯來耍。因為胳膊太短抓不著,嘴里還吐著泡泡,發出嚶嚶嚀嚀的奮斗聲。
「話說,我想起來一件事情……」長歲看了會薰池的動作,抬起俊臉,愁容滿面,「前幾日我恰好遇見從前交好的一個女山神,她娃兒現在也大了,問我薰池可曾抓鬮過?抓到了什麼?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給燻燻辦個周歲宴,然後讓她也來次抓鬮?听說這東西挺靈驗的。」
九厚先噴他一句︰「又是哪個與你瓜葛不清的女山神問的,她那孩子該不會是你的吧?」
長歲如何容得九厚這樣陰損他,立馬單手抱著薰池,拍案而起,怒道︰「東岳神君,不帶你這樣誹謗神的!你就是看燻燻和我親,心里堵得慌,天天跟我找茬!」
「我沒有!」九厚梗著脖子,臉紅起來。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始終保持沉默的季河終于開口,冷冷道︰「當神君也沒有個神君的樣子,被其他山神看見豈不失了五岳的面子。」他是忘記了,如今五岳只剩下四個,中岳神君隕落已近一年的時間。
九厚和長歲悻悻然收口,但長歲仍故意抱著薰池嬉鬧得大聲,無形地要嗆他九厚的毒舌。九厚性子耿直,自然受不了,冷哼一聲,獨自鑽到角落里生悶氣。想他們四人活了萬把歲數,經歷過多少風浪,也沒有為著這麼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斗過嘴。若是被其他山神看見,確是要貽笑大方。
「今日已經四月初一,再過半個月就是薰池周歲,現在八荒山神都沒有正式與薰池打過照面,是應該借個日子,叫他們見一見萯山系的長山神。別的不說,中岳神君之女的地位總要確立起來,不要被那些資格老的山神們看輕了。」桑枝碎碎念,想的很周到。桌子邊其他兩人頷首,連在角落里蹲著的九厚也出聲叫好。
于是要給薰池辦周歲宴的事宜就決定下來。四岳傳喚了自己座下四位首經長山神,連著中山部的甘棗長山神,五個山神界里僅次于神君的長山神,湊在一起開始安排半個月後的宴席。總的要領只有一個,那就是要隆重。甘棗長山神,又是最悲催的那一個,四岳神君發話,那辦宴席的地方就在薰池自己的山——傲岸山之上。傲岸山自從薰池誕生至今,還未有人前去仔細打理,當甘棗看著傲岸山之上野草遍地,碎石狼藉那一刻,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半個月的時間,如何教我變出一個隆重的周歲宴場地來!」甘棗跪在傲岸山山頭,痛哭流涕不已。
但其實,是他甘棗山神多慮了。
四岳神君自然不會放心別人來搭建自己閨女的行宮,說是讓他來操辦,不過就是打個下手,召喚些人手尋找些材料,真正出力建造的還是四岳神君。四岳神君的神力,由父神傳下必然是驚人,別說半個月,只用了七天就造好了薰池的行宮。就在傲岸山的山頂,屹立起一座乳白色的宮殿,並不大但是十分精致,連那些打磨光滑的牆壁上,都雕刻了繁復的花紋,寓意吉祥。
四月初九那天,還是輪到長歲帶薰池。他首當其沖,讓薰池騎在自己脖子里,身後跟著其他三岳,浩浩蕩蕩殺進了傲岸山的薰池宮。
「燻燻,你看這里漂不漂亮?四個爹爹花了好大力氣才給你建造出來的喲。高興的話快喊聲小爹給我听听!」長歲雙手舉起抓著薰池的小胳膊,動情地晃動起來,希望能夠靠這功勛,贏得薰池的第一聲話語。
薰池被長歲的動作逗得咯咯咯笑起來,也不知道听懂了他的話沒有,反正就是不開口。現在她連走路都不會,天天被四岳抱著橫行八荒。甘棗和東西南北四山部的首經長山神立在一旁候命,他們因為經常出入中山部的四岳寢殿,早已見怪不怪四岳逗薰池開心時,使出的那些幼稚招數。全然沒有四岳神君的威儀可言。
「燻燻,小爹求求你了,快說句話吧!」長歲那廝還不死心,變了花樣逗薰池。
季河在薰池宮里走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閃失之後,叫來自己西山部首經首座,錢來長山神,對他道︰「這行宮已建好,明日開始布置妥當,請柬可都分發出去?」
錢來躬身應道︰「是。給各位山神的請柬都已分發到位,請神君放心。」
季河點頭,不再多言。
倒是錢來,似乎還有話要說,微微抬首瞟了兩眼季河,很是糾結。
「還有何事?」季河淡然問他。
「神君,四岳吩咐建中岳神君陵墓一事,今日也已經完成。可是要去洞庭山那邊看一看?」錢來長山神腰彎得更低,誠惶誠恐。山神界誰不知道,中岳山神的名字是最最忌諱的詞兒,弄得不好就把禍事攬到自己頭上。而且今日他說的還是陵墓這種喪氣事情,錢來兩只腳都在發抖。若非昨兒與其他四人劃拳輸了,今朝這等苦命的差事也輪不到他來做。
季河倒是無甚大的反應,只「哦」了一聲,就讓錢來退下去。
錢來頓時松下一口氣,他主子的性格,就算服侍了幾千年,始終沒有模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