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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毒?!
這不就是那種吃了讓人渾身燥熱,猶如千萬只螞蟻食心;在沒有接觸到異性之前,扭來扭去仿佛整個人在膨脹卻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小口,在接觸到異性之後跟狗皮膏藥般粘住人家,甩也甩不掉;做盡愛做之事,勃發異性之能的——奇妙玩意兒?
在未得到正確答案之前,每個人的心中都存著一個可能的病因。
畢竟春天美則美,也容易引發各種疾病。比如,春天里的鳥兒感冒,這禽鳥一感冒,自己死了了事,那尸體啊糞便啊留在山上,小朋友不小心沾上,那就成了禽流感,渾身發熱,咳嗽,引發肺炎,最後呼吸困難,衰亡……
(張阿碧有話要說︰特意把這個話題拉出來溜溜,提醒大家最近注意安全。飯前便後坐公交車雲雲都要勤洗手!踫到自己的豪車上沾了鳥屎,千萬別拿手去扒。see_sn醬噴我︰你當人家傻啊,車上的鳥屎用手擼!捂臉……)
當「媚毒」二字驚現,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在座老的老,小的小,誰有這個能力?忘了。中間那只鳥,倒是年紀不大不小,傲然立在中間,有些一柱擎天的感覺。不過他看了看自己的褲襠,終是無聲嘆了口氣,萎了。
武夷老頭兒的*頭縮了縮,難怪他確定不了薰池身上到底中的是什麼毒。你說他一個萬年老光棍,哪里受過媚毒,哪里見過媚毒,哪里想過媚毒。只見老頭兒半白半紅的臉,憋在那兒,一聲不吭。(觀眾︰張碧君,你敢不敢再下流一點?!)
倒是女媱,面不改色,只是心里怎麼著都不相信,開口道︰「夫子,是不是搞錯了……」
「你懷疑我?」青鸞立即拋了個犀利的目光過去。一旦遇到與薰池沾邊的各種事情,他就沒辦法保持原本斯斯文文的好形象。而且這種隱忍的情緒,隨著薰池在他眼前晃蕩的時間的不斷累積,已有些爆發的征兆。
「女媱不敢,只是奇怪,五臧山院何來的媚毒?」
「……」
這是個好問題,五臧山院上下,除了百草園有奇花異草,別處都是普通的草木,而百草園里所栽培的植物,雖則有一些劇毒的或者奇葩的,但根本沒有引進關于媚毒春、藥之類的植物。也是考慮到那奇妙的玩意兒,萬一讓這群正在長身體的,對世界又充滿好奇的小妖精們采擷了去,這個後果,不敢想象。
所以媚毒從何而來,就是解開薰池中毒的關鍵。
武夷終于開口,「白龍,你給薰池做的食材,都取自哪里?」
小白龍不懂什麼是「媚毒」。薰池沒有教過他這兩個字,但感受到房間里詭異的氣氛,老實回答︰「一些是百草園里采的,還有一些,是烏七七烏龜殼里存的。」
「讓烏七七出來。」
「哦。」
烏七七睡覺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被搖醒,一睜開眼楮就發現自己被眾人圍在中間,頭頂烏壓壓一片。他巴掌大烏龜身子立即縮回殼里,也沒有使變大的法術,只希望自己猶如一根針一樣渺小,掉在地上就找不到了。
不過這顯然是不現實,小白龍見自己小廝如此膽小怕事,恨鐵不成鋼地蹲,敲敲他的烏龜殼兒︰「烏七七,給我出來!」
「少主……啥事啊……」小腦袋依舊悶在殼兒里,讓他出來?他才不傻呢。
「把你玄龜殼里的東西統統倒出來。現在本少主懷疑你私藏了一些不該藏的東西。」白龍趾高氣揚。
烏七七一听他那興師問罪的口氣,縮得更緊,整個烏龜殼都瑟瑟發抖起來︰「唔……少主……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的烏龜殼里都是你和少夫人的私人物品……」說的好曖昧!
誰管你。
白龍除了對薰池脾氣好,其他人一律以暴力解決。此時不願再哄烏七七,一手抓了小小的烏龜,上上下下使勁搖晃。烏七七也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氣,身子奇特的一縮,讓出了空間叫自己烏龜殼里的物件能夠隨著白龍的擺動動作而落下。
「乒乒乓乓……」鍋碗瓢盆,油鹽醬醋,衣服褲子,被子里子,應有盡有。看得眾人不禁汗顏,這玄龜殼還真是天地乾坤,保羅萬象!
抖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終于把烏七七肚子里最後一件家什——尿壺,倒出來。
白龍問︰「肚子還有沒有東西?」
烏七七腦袋天旋地轉,閉著眼楮都覺得眼前盡是一個個旋轉的漩渦,半吊著**氣,答︰「少主,腸子都要被你抖出來了啦……」只差沒說,屎尿被他晃得有些不能自控。
咻地,沒用了的小烏龜,被白龍拋去了角落里。龜殼背面著地,落地之後還在原地打著圈。烏七七受不了這樣的虐待,頂著暈眩的腦袋,岔開四肢,拼命揮舞。脖子死命伸長了頂地,想要把自己的身體翻正。
「這是我的,這是團子的,這是我的,這是團子的……」白龍丟了烏七七,自顧自蹲子,在那兒理烏龜殼里傾倒出來的東西。其他人這時很默契地沒有打攪他的工作,小白龍傻了,記性倒是尚好,沒一會兒就整理出了兩座小山丘。
一邊是他的東西,一邊是薰池的東西。
女媱低語,「我看著妹妹屋子里總是干干淨淨,沒有身外物的樣子,原來都藏在了玄龜殼里。」
小白龍得意一挑眉,那是自然,媳婦的東西,當然應該放他這里才安全。
武夷和青鸞走到屬于白龍的那一堆雜物前。
其實這兩個山丘很好區分是誰的。白龍的東西,不是鍋碗瓢盆就是各種食物,還有稀奇古怪的「玩具」,比如五顏六色的石頭,長得像木偶一樣的樹根,不知從哪里撿來的破瓶子,雲雲;而薰池的東西,整整齊齊,不是書籍就是些法器,還有一朵天山雪蓮和一株蓮蓬,當年太極白老送的。
「白龍……你過兩年就該變成少年人的樣子了,怎麼還這樣幼稚。」武夷丟開一柄斷了半截的長劍,皺眉嫌棄道。
「院長爺爺,這劍是當年應龍大人送給我爹,我爹玩膩了塞給我的,前兩年被我玩斷了而已。」白龍幽幽開口,小臉一本正經。說話流利了真好,大家听得懂,他看到武夷吃了蒼蠅屎般啞然的表情,心里也高興。應龍大人的遺物,就算壞了那也是好東西,上古神祗終究是少數了。
青鸞這時「咦」了一聲,從那堆奇奇怪怪的雜物里,抽出一根藍盈盈的細草。頗為驚訝道︰「麓眇這廝居然把蘭陵草也給你小子了?!」不敢相信中還帶著些羨慕嫉妒恨,他可是問麓眇討了好幾回,麓眇皆以蘭陵草稀少為由,拒絕了他。
蘭陵草的確難種,一波種子里成活的不到一成,種子也不是油菜籽那樣鋪天蓋地滿山遍野能結得出的大路貨。這草卻是春天里應付許多雜癥的良藥。
白龍與此同時也「咦」了一聲,疑惑地自言自語︰「怎麼多了一顆蘭陵草?我明明把它搗碎了澆在糖葫蘆上了啊……」劍眉緊皺,十分煩惱的模樣。
青鸞听覺甚好,當下一陣冷哼︰「就你這記性,薰池怎麼就敢吃你做的東西?今日不過是中個媚毒,明日再中個什麼奇毒,縱使是個神女的身體,也經不起你這般胡鬧。」潛意識里篤定了就是白龍放錯的食料,導致的這一場烏龍。
趴在窗口偷听的其他小弟子,一听青鸞這話,不由渾身一抖,皆是模了模自己肚皮,心想︰我沒吃壞什麼地方吧?!
白龍一下子對這個平時不怎麼有印象的鳥夫子,印象壞到了堪比阿鼓。鼓少年離開多時,白龍對他的討厭之情漸漸減弱了許多,今次青鸞這般誹謗,真是又讓他找到了一個可以詛咒的對象。就見小少年明亮的眸子眯了眯,青鸞夫子,你等著,我要拿毒草毒殘了你!
女媱靈慧,察覺到青鸞夫子有些不太正常,就轉頭對武夷道︰「院長,那薰池身上這毒……」大活人躺在那兒等著救命,你這大夫卻和別人忙著吵架,讓病人情何以堪?
武夷對媚毒束手無策,只得出面,走到青鸞面前,目光深情的看著人家︰親,別說風涼話了,你趕緊給醫醫啊,老夫不會這個。
青鸞貌似也發覺自己失常,尷尬地咳嗽兩聲,丟了蘭陵草,走到薰池床邊。縴長靈巧的手指,在薰池周身的幾處大穴點了一遍。沉色道︰「這毒與普通的媚毒不太一樣,普通的媚毒只需陰陽調和就能夠解開。可薰池所中的毒,除了渾身發熱,夢魘壓身,倒也不急求……額……合、歡。」
你讓一八歲大的女童,和誰合、歡?!就算真的要合,試問小白龍硬的起來麼?!
「這毒倒是奇特。」武夷喃喃一聲,模模下巴上的胡子,在心里思索到底是什麼東西產生的這種神奇效果。
「水長天,去把麓眇夫子請來。」青鸞心中有了一個答案,但是不敢確定麓眇的百草園里還能偷偷模模種出這奇妙的玩意。難道是草籽搞混了?!
水長天趴在窗戶最前面圍觀,小胖子的身子佔了半堵牆。這般被直直點了名,腳底下一個踉蹌,腦門砸在了窗戶上,震落一層灰。「是!」這廝捂著腦門,應了一聲,灰頭土臉退出人群跑遠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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