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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京「嘿嘿」地干笑兩聲,黃薰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忙垂下視線裝乖。黃源生再才說了一遍進來之時對伙計說過的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杜京倒是沒有不知好歹地記著開口問什麼口信,畢竟人家這話不是帶給他的,不需要如此莽撞著裝大牌得罪人。
杜京親自給黃源生倒了一杯茶水,道︰「源生兄弟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深得黃公睿先生信任的模樣,將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杜兄言重了,我不過是給家主跑腿的,哪里來的限量不限量一說。」
「謙虛來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可不听七少爺說能者多勞。」杜京借用了一下黃薰剛才的話,繼續給黃源生戴高帽子,黃源生只從容淡笑著。
杜京倒是希望從當事人口中奪探听一些之前瑤山大會黃家眾人所發生的事情的,可惜黃源生一直都彬彬有禮,沒有準備夸耀自己所為的模樣,讓杜京心中對于黃源生的評價在真正價值線上高了一層。
袁潮升總算過來了,黃源生忙站起來對其拱手示意,袁潮升擺手道︰「听說有黃家人給在下傳話,剛才有些事情怠慢了。」
黃源生笑笑道︰「袁先生不必如此,我也是話到就走。」
袁潮升也不廢話,做了個「請說」的姿勢,也屏退了左右,只留杜京一人在跟前。他目光見黃薰面容紅潤飽滿,神態悠然,並未有遭大劫的模樣,暗忖此子看來是一個有福之人。
黃源生道︰「此前我們黃家與龍象山有一些過節,本想相談了事,結果對方不肯從容應談,迫得我們也撕下臉面,家主乃是一個性情中人,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準則,如今對方欺辱在先,我們也不能真跟對方客氣了。如今黃家肅清令已下,欲將清河鎮內凡龍象山子弟與相關人物肅清或者帶走,到時候若是叨擾了一相齋各位,還請海涵。此前是代表我個人委婉傳達家主之意,家主只說‘若是一相齋有什麼意見的話,只管去找他。’」
袁潮升面色一窒,黃源生前頭話還算是說得委婉的,還以為黃公睿什麼時候變得這號說話了呢,沒有想到最後一句才是他的原文。
黃源生再拱手,道︰「話意已經帶到,若是諸位有什麼意見相悖,那就請找家主吧。」
黃源生並沒有在此久留的打算,雖然他是來做傳話人的,但是之後他也要去肅清龍象山人員的,可沒有功夫在這里同一相齋的人閑扯。
黃薰緊隨黃源生其後,袁潮升見黃源生已然站了起來,緩了緩面色,道︰「在下是听到了,按照你話中的意思,這事情可不簡單。」
黃源生不再解釋了,只笑笑,雙方都沒有即可沖突為難對方的意思,黃薰和黃源生便速速離開了一相齋。
二人剛走,杜京便冷笑著說道︰「黃公睿的話說得還真是不客氣,依照屬下看,他那話可不止針對管事你的。」
袁潮升瞥了一眼杜京,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黃公睿這話分明是借著他的口來傳達給木簡兮的。他這是準備要大動作一番了,不然也不會特意叫人來傳話,真不知道黃公睿此番到底想要以怎麼樣的結局來收場。
「若是真見了龍象山子弟就殺,到時候恐怕覺心掌門不會坐視不管,勢必引起大得騷亂,兩虎相斗,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說不定有人就在等著這個時候呢。」
「你的意思是說,黃公睿這麼做對他自己應該沒有好處才是。」袁潮升順著杜京的話說到,杜京不置可否,袁潮升繼而道,「有的人世為了保全自己而戰,有的人世為了名利而戰,有的人純粹是掙一口氣。黃公睿這麼做,乍一看倒是像慶宣帝的作風呢,當初千島國的一位小侯爺調戲了慶國郡主,這事情最後卻發展成了一場戰爭,戰勝國自然是慶國,但是這事情在旁觀者俺來並不需要發展成兩國交戰的地步,你說慶國皇帝是為了什麼?」
杜京一愣,沉默片刻。袁潮升一手負在身後,寬袖內的手不自覺握緊,沉聲道︰「是為了彰顯國威,為了訴說他慶國的地位高貴不可侵犯,之後就算是走南闖北的慶國商人,在各國也分外揚眉吐氣似的,讓各國都不敢輕易欺辱與慶國相關的人和事。」
「那麼,您覺得到底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場,黃公睿才肯罷休?」杜京是詢問袁潮升對于此事的預測。
袁潮升苦笑一記,道︰「若我知曉的話,就不會這麼多年來只窩在清河鎮而沒有在雲京的天罰殿了。且說就算是黃公睿覺得滿意了,難道覺心道長會這麼輕易松口?」
杜京點了點頭,但是他始終覺得這事情讓人覺得有些蹊蹺。
袁潮升亦是做如此猜想,怎麼說去撼動龍象山這麼一棵大樹,都不是明智的舉動。最後不管哪一方勝了,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雨還在下,黃源生听黃薰嘆了一口氣,不禁好笑道︰「怎麼了,你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嗎?」。
「源生哥哥,我不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啊,但是龍象山那麼大的一個門派,我們要是對上的話,恐怕也很難討得了好吧?」黃薰很困惑,黃公睿雖然說很厲害吧,但是龍象山傳承了幾百年也不是吃素的,一個門派總有一些來鎮壓底蘊的東西,比如老前輩,又比如震撼人世的法器。
黃源生認真思考了一番黃薰的話,支著下巴道︰「都說九黎人缺少慶人的血性,那是因為在九黎漫長的歲月與威勢中,已然形成了一些特殊的平衡關系。阿薰,你知道平衡關系嗎?」。
黃源生不等黃薰作答,便道︰「這便像是甲和乙很喜歡吵架,但是都互相看丙不順眼,而甲乙丙的三者力量都差不多,如果甲和乙吵得太厲害發展成為要消滅對方的關系,就算是甲方僥幸勝利卻會受了嚴重的傷,那麼丙方就很容易殺了甲,最後丙稱為最強,得到的東西也就最多。那麼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甲乙丙三方都不動,最多在吵架的關系上,這便是平衡關系。」
黃薰裝模作樣地點頭,表示明白了,黃源生又道︰「但是,這是有一個前提的,那是發生在甲乙丙三方都差不多厲害的程度上,但是萬一有一方手上多了一些籌碼,但是他並不能肯定這籌碼一定能夠壓倒兩方人,卻並不滿足于三方關系平衡的時候,便要試圖打破這種關系,而先yin*某一方與自己對上,讓第三方先坐著觀看,他不必要先急著拿出籌碼。」
黃薰眼前一亮,黃源生的話語中,是暗示了黃家可能得到了什麼東西,而想要站上這個國家的頂端嗎?神照殿與九黎的皇權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每一任天罰神座都相當于九黎帝師,輔佐九黎的皇帝,隱隱地月兌離門派家族的概念,而成為一種官職所在。然而這樣超然的地位必然為其他人所覬覦,只是因為幾百年來,並沒有能夠完全剿滅神照殿的勢力,而一直與各門各派保持著一種平衡關系。
黃薰暗想著黃公睿的目的難道是當皇帝嗎?黃薰差點被自己噎到了,黃公睿曾經拒絕過九黎的小皇帝出任國師,也就是說黃公睿對于國師是看不上眼的。人家還以為黃公睿是不為名利所動之人呢,所以她一直以來並不了解黃公睿到底是抱著一種什麼目的。
黃源生並不知道他這一席話讓黃薰給想岔了,他怕黃薰還不能很好地理解他話中的意思,道︰「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想而已,家主並不是一個能隨便讓人揣度之人,不過是為了你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
黃源生坦誠溫和的目光落在了黃薰的身上,黃薰心頭一愣,為了她?若是理解成為了替她復仇什麼的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樣一來實在是有些傷筋動骨,到不如說黃公睿是不允許別人輕視他而屢次挑戰他的權威,因而才會有肅清令。
黃薰道︰「源生哥哥,你覺得我爹是不是很疼我?」她很想要知道在黃源生眼里,到底是怎麼樣一種看法。不過她也知道黃源生一般會怎麼回答,便也沒有抱著多大期待。
黃源生顯然也沒有想到黃薰會這麼問,因為外界統一的說辭都是黃公睿將黃薰保護得很好,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還是生了六個女兒好不容易得到的兒子。黃源生果然如黃薰所想地說道︰「自然,家主是你爹,怎麼會不疼愛你。」
黃薰抿唇而笑,道︰「原來你也是這麼看的。」
不知怎麼的,黃源生看著她圓圓的黑眼楮,這小家伙雖然是笑眯眯地說出這句話的,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那微笑的目光讓人覺得很寂寞也很哀傷,可是黃源生想不出來她怎麼會有這樣會有這樣一種表情,那不該是她會有的才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