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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薰怔怔看向黃丹貞,黃公睿既然會這麼說,定然不是毫無緣由,可是她也沒有打算盡信黃公睿的話,此時此刻,倒是希望黃丹貞再辯解幾句。
黃丹貞看黃薰的目光中似是有受傷之意,卻並非責難,心中不知為何就稍微松了一口氣。而原本正厲聲說話的二人,也詭異地安靜了下來。黃薰還真有些不太習慣自己變得如此重要了,黃公睿向來不是一個回顧忌別人的人。在這當口開口,措辭似是顯得十分困難。
盡管如此,還是由黃薰打破了寂靜。黃薰道︰「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黃丹貞皺了皺眉,她可以不和黃薰解釋,但是看著黃薰那張充滿期盼的臉,便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阿薰,我若是說我與黃雀和黃奕棋的失蹤毫無關系,你信不信?」
黃薰看著黃丹貞認真的眼神,沉默片刻,低下頭並沒有說話。黃丹貞嘴角掠過一絲自嘲的笑容,是她傻了,黃薰不過一個小孩子,自己怎麼會想到去問一個小孩子信不信的問題呢?而且在黃家她與黃薰雖然關系不錯,卻也沒有到達那等真正的血濃于水的親情的地步。
黃公睿瞟了一眼黃丹貞略顯苦澀的臉,面前兩人其實都是他的孩子,黃公睿知道自己有些對不起黃丹貞,所以對于她也縱容了一些,可他不允許別人觸踫他的底線。
黃薰感覺嘴唇有點干,喉頭癢癢的,道︰「大姐,你以前對我說,黃家沒有一個是好人?」
黃丹貞一愣,不想黃薰會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便道︰「不錯,我確實和你說過,我還說過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黃薰目光中掠過一絲淒然,笑了笑道,面向黃公睿。黃公睿不解地挑了挑眉,似是在問她看他做什麼,他可沒有打算要和她細細解釋一番。
黃薰卻是格外認真地說道︰「爹,你從小教育我要有擔當,要嚴酷,要更為適合做黃家的繼承人。今次黃雀和黃弈棋是跟著我出去的,卻只有我一個人回來,若是著事情傳揚了出去,黃家眾人會如何作想?」
黃公睿听了,看著他那還未完全褪去腫脹的臉龐,早已冷硬的心不知道為何被觸動了一下,卻依舊板著臉沒有說話。
黃薰繼而道︰「但是我並不是為了別人怎麼想,以前也好,以後也好,我都不可能完全按著你希望的方式長大,我對黃雀和黃弈棋都是兄弟,並不是隨時可以舍棄的人,我和你不一樣。」
黃薰的眼圈酸澀,可以預想的有些紅了,也許是小孩子的敏感與脆弱,黃薰此刻也不覺得自己有多煽情。黃丹貞聞言也不禁心頭柔軟,黃薰這句話,還真不像是一個黃家人會說出來的話啊,怪不得時常跟在她身邊的黃雀都越來越天真了。她說不上這樣的情況是好是壞,以前她最是厭惡黃家這等人情鄙薄的地方,然而遠遠離開了,才發現那是她來時的地方,她早已在身上沾染了太多那樣的印跡,怎麼也去不掉。然而明明就是完全生長在這里,比她活得更嚴苛的黃薰,卻和她們並不一樣。
黃公睿抿著唇,看著黃薰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黃薰知道黃公睿是絕對不會認同她的這句話的,但是她還是要說,因為她不能被他慢慢影響慢慢吞噬掉,然後變成另一個他,那回讓她早已養成的人格都磨滅掉,否定了那些,就是否定了自己。若是踏上法奇這條路,第一要做的,便是肯定自己,連自己的信念都不堅定的人,談何影響山水地氣,影響命理變化?
黃薰的眼楮長得並不英氣,黑亮而圓,倒是有些可愛,但是在黃公睿的眼中卻似是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黃公睿的唇角忽然微微上揚,那笑容並非嘲諷,有些愉悅,有些興奮,讓黃丹貞的心頭一緊。
黃公睿基本上都是一張撲克臉,難能看見他幾次笑容,且那笑容也都十分詭異。黃薰忽然有種感覺,似是一切正如同黃公睿所料一般。
「爹,就算你要打斷我的腿,我也會問你黃雀和黃弈棋的情況。」也許換了一個時間,換了一個地點,黃薰會更愛惜自己的性命,平常她連一點點疼痛都喊得像是殺豬一般,她並不是一個大義凜然毫不畏懼的堅強的人,可是這一刻說出這句話卻是那樣堅定。
黃公睿的目光轉到黃丹貞身上,黃丹貞胸口悶得慌,向後退了半步,道︰「爹,你還是不相信我?你要我說什麼?你就認定了我是一個陷害弟弟的人?」
「我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黃公睿語調淡淡,就在黃薰听來也覺得十分失落悲涼,然而這也是一早就可以預料的不是嗎?
黃丹貞眼圈微紅,像是要哭了似的,但是黃薰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流出眼淚來。黃丹貞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就像是如今手中拿了一把刀,正是切斷了與誰曾連接在一起,卻不得不切斷的東西,干脆利落,再不會有絲毫牽絆。
黃薰能夠看見黃丹貞眸中那曾經瑩亮的光芒,緩緩消失殆盡,那曾因為崇拜而滋長,也因為失望而毀滅。黃薰曾暗暗不懷好意地想黃丹貞是不是一個有戀父情節的人,所以嫁給了足以稱為他父親的西平侯管揚,如今想來,似是也並非毫無根據。
因為她層希冀著從他身上得到什麼,等了太久也沒有回應,所以她任性地離開,選擇再也不要,就像是扯碎了的珠玉項鏈,狠狠擲于地面,決絕得讓黃薰這個旁觀者看來也覺得分外揪心。
黃丹貞從袖中抽搐一張薄薄的信紙,用兩根縴細美麗的手指夾著,又恢復那雍容美艷的笑容,那是最好的面具,也是最好的武器。
「爹,這是你要的東西。」
黃薰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一張信紙,她剛才就隱隱感覺出來了一些不對勁,但是就算是現在,也並沒有覺得黃丹貞是一個惡毒的人,想要對黃雀和黃弈棋不利。
黃公睿從容接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出來一絲絲不舍,似是沒有看見黃丹貞的掙扎一般。也許在他看來,終于說服她想通過來了,只有如此而已。
黃丹貞低頭看黃薰,一手按著她的肩膀,黃薰感覺到那只手似是微微有些顫抖,那微紅的雙眼中即便沒有淚水,黃薰也知道她在忍耐,在憤恨,在嫉妒;忍耐著不要讓自己陷入狼狽的境地,憤恨黃公睿的無情與冷靜,嫉妒黃薰所得到的她想要從黃公睿身上得到的一切。
「阿薰,你其實是一只披著兔子皮的小崽子是不是?但你,也並不算是一個壞人。」黃丹貞說完,轉身離去。
原本氣氛凝滯的的花廳里,不過是離開了一個人,就覺得寂寥空曠許多。黃公睿看完便將那張薄薄的信紙給了黃薰,黃薰忙接過細看,上面的筆記雖然有些潦草,卻並不難看。
「這是……」黃薰面色一變,落款人沒有。上面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告訴黃丹貞他們抓錯人了,但是不能就這麼將他放回來,問她如何。
「果然是要抓我嗎?」。黃薰面色淒苦,可是那幾句話中所透露出的其中一個信息十分讓人在意,他們抓到的,似是只有一個人,不然為什麼是用「他」,而不是「他們」呢?
黃公睿坐下,端起早已涼透了的茶杯,茶水流入咽喉,似是能夠將心磨練得更為寂靜平和。
「……那這些和大姐到底是什麼關系?」僅僅是一張紙條,讓黃薰覺得越來越不明白,黃丹貞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也許黃公睿所說的是對的,而她自詡為稍微成熟一些,能夠為自己打算,豈不知在別人看來就和一個七歲孩童無異。這封信是管揚的嗎?但是若是管揚想要對她下手的話,容易得很,也絕對不會搞錯,前幾次都有很好的機會,應該不是管揚的問題。那會給黃丹貞這個的是誰?
「你大姐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設計下這個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吧,因為就算是管揚,也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黃薰是越听越糊涂了,她討厭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她又不是來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話,說什麼利用不利用,棋子不棋子的,干脆一點說話會死啊?既然說了就不要吞吞吐吐的,半透明的誰知道啊!
黃薰心中因為急躁而燒起來的不耐煩的怒火,似是終于得到了黃公睿的回應,只听他細說道︰「首先,這張信紙,似是故意要讓我知曉,然後用管揚來模糊我的視線,將你大姐陷入不義的境地。你大姐找了這兩天,應該是真的想要找到黃雀的,只是那人隱藏得太好,沒有機會罷了。」
「那黃雀在哪里?」
「應該是之前對你下手的人,我原本以為是龍象山的人,不過看來是躲在龍象山的老鼠而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