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萬夫 第七十七章 擺荊獨妍一道

作者 ︰ 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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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月城門附近,一隊訓練有素的人馬靜立。往來的行人都忍不住打量幾眼。

此行正前方站著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正苦著臉抬頭看著天上的紅日。

紅日正烈,在正午時分射下其最耀眼的光芒,而紅日下的這名女子,不但沒有被這輪紅日照暖,臉色反而越來越難看。

此人正是揚言午時回南月的荊獨妍。

荊獨妍從小就被童月澈收買時不時為其充當信使,所以她知道童月澈本性善良,無論她現在身份地位如何變化,她對南月、對北月都有著深厚的感情。荊獨妍相信,她一定不會讓南北月人民慘遭戰火、生靈涂炭。這也是為什麼荊唯佳選擇以戰相逼的原因,其實南月雖比北月富饒卻不及北月兵將凶悍,真打起來,大家都落不到好,還要引得天下大亂,那麼挑起戰爭的荊唯佳一定會被罵做藍顏禍水。

他在賭,賭童月澈的心。荊獨妍作為自告奮勇的侍者,只是他的先鋒。以她對大哥的崇拜,本以為這次是手到擒來,誰知道,十幾年不見,童月澈的心。硬了。

地上一支木歸,一根木棒插在正中,迎著頭頂的烈日,其影不斷發生變化精確地指示著時刻。

荊獨妍就這樣看著她從長長的一條,逐漸變短最後消失,現在又開始冒出頭來,方向,正相反。她要等的人,卻始終不見。

「荊大人,您不是說正午出發嗎?」。與荊獨妍同行擔任副使的西門青說道。這還是在南月,男人可以充當副職或輔助工作,要是北月習俗,使臣這麼重要的位置怎麼可能安排男人,副使一樣不行。偏偏南月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了荊唯佳這個例子,許多職位已經紛紛啟用男子。

「我說過正午出發嗎?你哪只耳朵听到的?」荊獨妍滿肚子火正好沒處發,對著西門青大吼大叫地問道。

「這,明明是大人您說的,在北月女皇陛下的書房,女皇陛下一定會記得。」西門青踫了一鼻子灰,不爽地答道,不過她是某人的妹妹,他還真不敢得罪。

「拜托,你沒腦子也就罷了,連耳朵都不好使,本使說的是午時,午時你懂嗎?正午只是午時的一個點。現在離午時結束時間還久,你著急個什麼勁?」荊獨妍實在是有些不爽這位西門青悅大人家的獨苗。你說西門大人聰明地狐狸一樣的人物,怎麼就生了這麼沒腦子的兒子,還偏偏丟人現眼丟到北月來,非要跟著當副使。跟來也就罷了,你倒是發揮一下你唇紅齒白小白臉的特點,勾搭下北月如花妙齡情竇初開的公主呀,你要是有本事勾搭地人家公主資源跟你往南月跑,就是你的本事,也算你丫不虛此行。這貨倒好,居然在關鍵時刻玩清高,明明人家公主對他有點好感的,他不順桿去追,還指望別人倒貼不成?真是豬腦子。

現在倒好這位不但沒幫上啥正事,居然還來拆她的台,荊獨妍感覺自己要氣炸了。

「這……」西門青自知理虧,本來就有點怕這位女中豪杰,現在只得懦懦地往後縮。

「沒出息。」荊獨妍瞟了一眼西門青心中暗罵。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自家隊伍時而響起的馬兒呼吸聲,荊獨妍的心沉了又沉。此行,看來,失敗了,她回去無法交差是小。哥哥陷入兩難才是陣,是戰還是不戰?戰,他就是整個中州的罪人;不戰,就是童月澈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一向自負的哥哥如何受得了?

時歸的指針一點點拉長,最後指向新的刻度。荊獨妍死死地盯著那條陰影,午時已過……一切已成定局,使臣這件事本就是斗智斗勇,她荊獨妍勇氣十足智慧卻始終不及童月澈,這一場較量,終究是輸了。

「女皇陛下駕到。」一聲響亮的號子打破了這片寂靜,也給荊獨妍如死灰般的心中種下最後一絲希望。

荊獨妍一邊接駕一邊很沒禮貌地上下打量那支女皇送行的隊伍,她注定是要失望的,因為隊伍中只有一頂轎子,也就是說,公主沒來。

「妍兒,你我舊相識一場,我就想著你這次離開一定要親自相送,誰知朝中臨時有點事,錯過了時辰,哎呀,你不是說午時起行,怎麼還未起行?還好還好,」童月澈假惺惺地說道。

听得荊獨妍恨得牙癢癢,她這是得了便宜來賣乖的,也怪自己當日說的太死。童月澈本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吃軟不吃硬的女人,她偏偏要跟她對著干,事實證明她這個綠豆芽一般細的小胳膊斗不過人家的粗腿。

「北月女皇陛下,我衷心希望公主殿下能來我南月做客。您的教誨我會一字不差地轉告家兄,還請陛下再行思考家兄的意思。」荊獨妍說道,搬出其兄希望童月澈能念一點舊情。

「好,那你就替我轉告他,相威脅我?沒門」童月澈笑著說道。

「來人,賜禮。」童月澈說完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

「女皇陛下賜南月使者荊獨妍黃金三屜。」

「女皇陛下賜南月使者荊獨妍首飾六副、」

「女皇陛下賜南月侍者荊獨妍特產三箱。」

……

成車的禮物被北月管事一邊報數一邊交接給南月,基本都是女皇賜給荊獨妍的,唯有幾門樂器是賜給副使西門青。說起來,這一趟荊獨妍倒是收獲頗豐,可惜任務失敗她依然難逃罪責。

「賜酒,送行。」

賜完禮物,一溜整齊的男侍一人端了一壺酒數個酒杯,排隊而出,為南月使者隊伍上至使臣使從下至護衛僕從一人倒了一杯北月的特產酒「醇釀」。醇釀以渾厚勁足為特點深受彪悍的北月民眾喜愛,但是此酒易醉,沒飲慣的一杯就倒,不是立刻倒而是後勁發作時緩緩倒下,當然睡一覺也就解了。

不知道女皇是故意為之還是忘了南月人對此酒不熟,竟然一人賜了滿滿一杯,其中荊獨妍那杯還是她親自遞上的。

荊獨妍也很光棍。出使向來都是危險活,在人家北月的地盤上,只要童月澈願意,至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這群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犯不著用這種最愚蠢也最容易被人詬病的賜毒酒之法,所以荊獨妍爽快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身後諸人自然有樣學樣。

看著一行人整齊出城,童月澈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一局,她才是真正的輸家,這麼做。只是為了扳回點面子罷了。

且說鳳雛殿內,童佳佳帶著她的人馬早早地收拾妥當候在鳳雛殿,太陽已升到最高點,正午已到,從鳳雛殿到城門還需要點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使臣的隊伍。可,為何,這個點了,女乃爸還不通知起行?

童佳佳的人都集中在鳳雛殿寬敞的院落里,饒是童佳佳勒令精簡,公主出門還是不能太寒酸,光她一個人的物品就裝了好幾馬車,其他人不是護衛就是侍從,東西都不多,倒是白諾笙收拾的超級快,讓童佳佳更加肯定這貨早有預謀提前收拾的,看來得抽個時間審審他。

等待始終是焦急的,小鑫已經換了幾壺茶水,童佳佳的心情也莫名煩躁,本來她就把去南月這點事定義為做人質,哪還能有好心情,現在還要這樣等待,路漫長,南月的日子也漫長,還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等著她。

「佳佳。」白諾笙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童佳佳因煩躁四處撥弄的小手,「我會始終陪在你身邊。」

「嗯,」童佳佳報以微笑。

「我吹曲子給你听吧。」

「好。」

悠揚的曲聲響起,童佳佳覺得這首曲子她應該沒听過,為何會如此耳熟呢?

一曲畢,童佳佳的心也靜了許多,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當日搶親誤搶白諾笙的畫面。童佳佳笑了,心里不由地想,這是不是就是緣分?當日她還恨恨地說怎麼就搶錯了,誰曾想錯有錯著,搶來的卻是她的良人。

童佳佳剛準備問白諾笙是什麼曲,卻听得門外響起不急不緩的踏踏腳步聲。

小鑫連忙開門,來的不是皇甫康,而是他的貼身跟班阿維。

阿維與小鑫年齡相仿。小鑫又常去康大人處問安討教,所以兩人也是慣熟的,知道童佳佳等得心急,小鑫直接跳過回報這個步驟打開門讓阿維進來。

「阿維,女乃爸怎麼說?何時出發?」童佳佳看到阿維劈臉就問。

「回公主殿下話,康大人讓我來跟公主說一聲,請公主殿下先把行里裝車,一個時辰後準時出發。」阿維對著童佳佳行一禮,不疾不徐地說道。

「為何要等一個時辰,那使臣不是走了?」童佳佳不解地問。

小鑫等人同樣滴將目光看向阿維。阿維不言,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奉命辦事,跑好腿辦好事其他的不用管也不能管。

「我知道了。」童佳佳突然奸笑到「母皇真是高明,荊姑姑恐怕要哭慘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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