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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洛府的後院中,傳來菊花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林管家聞聲趕來,當他看到菊花正四仰八叉的被捆在地上受刑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他們合計打斷洛無雙的情景。
「林管家,救我……」菊花抬起微弱的眼皮,她艱難地向林管家招招手,求助般地望著他。
林管家不願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這就是報應,沒想到才把洛無雙的手廢掉,現在她就遭此棍打,三十棍下去,下場比洛無雙還慘。菊花不是金夫人的貼身丫鬟嗎?即使是貼身丫鬟,如果沒有揣測好主子的心思,下場比誰都慘。
林管家慌張的回到自己的住處,眼看著菊花落此下場,他想,他還是收拾行李,早點離去比較好,至于菊花的計劃,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林管家……林管家……」菊花被打得皮開肉綻,她眼睜睜的看著林管家對自己不屑一顧,心里的怒火頓時冉冉升起,無奈現在她動彈不得,否則,她一定會找他理論一番,好,現在他不救自己,她也不會讓他獨活。
「菊花,我勸你還是別喊了,人都走遠了,兄弟們,還有十大板,給我狠狠地打,別忘了這個死丫頭是怎麼對待我們的,現在正是我們報仇的時候了,大家不必手下留情。」一個手握粗棍的少年,大約十五六歲,他是洛家柴房的下人,來洛家三年了,沒少受菊花的欺負,之前因為菊花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又非常得寵,所以大家對她的橫行霸道以及無端欺壓都忍了,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洛家所有被欺負過的下人都不會放過她。
「你敢,我告訴你,等我翻身了,你們一個個,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菊花齜牙咧嘴,她憤怒地盯著圍觀她的僕人丫鬟,輸陣勢也不能輸了氣勢。
「好啊,那就等你翻身的那一天再說吧,你們說,我們能不能打?」一個僕人再也忍不住了,死到臨頭了,她竟然還如此氣勢洶洶。
「打,打死她,打死她。」
「不要放過她,你不是一直欺壓我們嗎?現在看你還怎麼囂張?」
「菊花,風水總有輪流轉的一天,誰叫你平時不積德,這就是你的報應。」
……
眾人七嘴八舌,都對菊花以前的惡行進行了譴責,菊花眼楮一閉,該死的,她想,現在是大夫人正氣在頭上,所以才會懲罰自己,等她氣消了,她一定還是洛府最有地位的丫鬟,到時候,看她怎麼將這些人一個一個消滅掉。
就在菊花正為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的時候,一根粗棍毫無預兆地落下,打得菊花差點沒暈了過去。
「他祖母的,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得好死,你們今天打我的,都給我記住了。」菊花強撐精神,惡狠狠地罵道。
「好啊,我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其中的一個下人說道。
「還跟她費什麼話?快點打啊。」一個小丫鬟咬牙切齒,她才剛到洛府當丫鬟不久,來的第一天,她的行李就被菊花翻了個遍,凡是有點值錢的東西都被她拿走了,說這是洛府的規定,所有進洛府的下人,都要先孝敬她。其中有一支珠釵,是她娘留給自己的遺物,她苦苦地哀求菊花將珠釵還給自己,卻遭來菊花的一頓毒打,到現在,她的全身都還是淤青的。
菊花已經被打的有氣無力了,不過她的生命力也是超乎常人的旺盛,真是禍害遺千年啊!那麼重的棍打,直到最後一棍落下,她才暈了過去。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去閻王那報到了。
「菊花,你也別怪我們,這都是你自作孽,你得理不饒人,處處跟我們作對,我們這麼些年,沒少受你虐待,如今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你應得的。」一個打完菊花的下人,手里還拄著棍子,由于下手太重,現在的他氣喘吁吁,看到背身血淋淋的菊花,嘆了一口氣。
菊花被打的事,引來了整個洛府的下人的圍觀,他們不是來同情她的,而是來看熱鬧的,當他們看到菊花被打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大快人心,要不是大夫人只說打她三十大棍,否則他們早就將她丟出洛府了。
菊花平時作惡多端,現在被打得徹底暈了過去,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將她扶起來。大家在眼見著菊花受刑完畢後,都各自忙活去了,沒有一個人願意再看菊花一眼,她直直地趴在地上,自生自滅。
林管家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原路折了回來,他只不過是想去和大夫人說告老還鄉的事,可經過後院的時候,卻發現菊花一個人孤零零地暈死在地上,全身血肉模糊,她的臉埋在地上,看起來驚心動魄。
林管家本不想多管閑事,他已經準備告老還鄉了,再也不想和洛府有任何關系,免得惹禍上身,只是就在他經過菊花身邊的時候,還是做不到漠然無視,如果菊花就這麼死了,下一個,大夫人會不會將自己也處死?想到這,他最後只好將她拖了起來,將她帶回她的住處,為她上藥。
林管家一邊給菊花上藥,一邊心悸。
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菊花的整個後背已經看不清完整的肌膚了,林管家越看,抓著藥瓶的手越是抖得厲害,她平時到處得罪人,自己不也和她一樣嗎?萬一哪一天自己也沒落了,那下場豈不是和她一樣慘?不行,他一定要想個辦法才是。
一夜之間,洛家發生的種種變故,已經傳遍了整個杭州城的大街小巷,人們對洛家的大事小事,總是那麼的津津樂道,尤其是洛無雙被廢掉雙手的事,更是被傳的有鼻子有眼。
薛墨棠現在局促不安,他在墨園的後院中來回踱步,他很想去洛家打探一下洛無雙的情況,可是自己以什麼身份去呢?總之,洛家他是去不了了,他只能焦急地等著下人的探報。此刻的他,因為擔心,而沒了往日的陰柔,雖然一張桃花臉依然是魅惑眾生,但顯然已經少了幾分嫵媚,多了一點堅毅。
「孫興怎麼還不回來?真是急死人了。」薛墨棠自言自語,時不時地往大門外望去,被他喚作孫興的人,是他最信賴的一個下人,他已經被自己派出去打探洛無雙的消息去了,可這都大半天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薛墨棠實在等不下去了,再這麼等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瘋的。
「不行,我得找任霜白去。」薛墨棠緊張地搓搓手,思及此,起身就往百草堂的方向趕去。
「去,將你們的大當家給我叫出來。」薛墨棠怒氣沖沖,他現在的心情極度的惡劣,話說洛無雙被廢手的事,歸根究底,這禍事還是由任霜白引出來的。
被大喝一聲的掌櫃乖乖地去內堂通知任霜白去了,這個墨園的當家,莫不是精神分裂?怎麼每次來找他家的大當家的時候,都是各種咆哮?掌櫃的邊走邊想,為薛墨棠的善變,百思而不得其解。
和薛墨棠相比,任霜白無論什麼時候,都顯得比他冷靜多了,雖然他也為洛無雙被廢掉雙手的事擔心不已,但至少他,不會意氣用事,更不會風風火火地就過來興師問罪。
「讓他進來吧。」任霜白淡淡地最掌櫃說道,話音剛落,薛墨棠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口氣不善地應道︰「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坐吧,今天又是因為什麼事?」任霜白面不改色,伸手示意薛墨棠坐下後,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
他和薛墨棠雖然每次見面都是各種不友好,但他們兩個其實是最好的朋友,任霜白對薛墨棠的抽瘋,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哪次來找自己,不都是像現在這樣不友善的嗎?可每次他來這找自己咆哮過後,不都是笑逐顏開地離開嗎?
「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我?這事不都是你惹出來的嗎?」。薛墨棠大手一拍,桌上的茶具差點都被他拍的滾了下來。
「我惹事了?」任霜白不解,心想,你惹事也輪不到我惹事啊?
「難道不是嗎?你敢說那天你單獨將洛無雙帶走,沒對她說了什麼嗎?」。薛墨棠一想起那天的事,心里就堵得慌。要不是被他搶先一步,自己也不會在洛府等得天都黑了。
「你是說那天我們一起去洛府探望洛意南的事?」任霜白皺了皺眉,問道。
薛墨棠冷哼一聲,「你還記得啊,難得。」
任霜白總算明白薛墨棠如此怒氣沖沖的跑到這里來,原來還在為那天自己將洛無雙帶走的事耿耿于懷。
「可是,這能說明我惹事了嗎?」。任霜白挑了挑眉,現在的薛墨棠,行為舉止越來越奇怪,如今就連他的邏輯思維,都這麼奇怪嗎?
「怎麼沒惹事了?要不是因為你將她帶走,她也不會一回來就被金夫人抓了,你一定是做了什麼,要不然,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被廢掉雙手。」薛墨棠死死地盯著任霜白,要是他敢否認自己的話,他保管一拳就打下去。
「哦,原來你是來問罪的。」任霜白極其淡定地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