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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磁性低沉,一點也不像一個十九歲少年應該擁有的音色。
她回轉頭去,看見那男子靜靜站著,雙手已經扣好了項鏈後的鎖,手中端著一杯微漾的紅酒,整個人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他的臉上墨鏡依舊戴著,不知他究竟看的是哪里。
他們並肩而立,他比她高了那麼多,她十二歲的身高在他大約有一米八幾的身影身邊顯得那樣單薄。夏泠音向後退了一步,她不習慣他身上似乎帶有侵略性質的男性氣息。
「我送你回去。」墨颯隱說著,將手中的紅酒放到了桌子上。
夏泠音莫名的一陣氣惱,這人怎麼回事,她有說要他送麼?多管閑事。她一撇嘴,拒絕道,「不用。」
墨颯隱輕勾了唇,冷峻的唇瓣帶著驚心的英俊,他伸出手拉住夏泠音瘦瘦的胳膊輕輕一帶,夏泠音的一聲驚呼便掉落在了寂涼的空氣中。
一陣暈頭轉向的旋轉,突如其來的旋轉讓夏泠音無所適從。等到暈眩過去,也許只是兩秒的時間,她再一抬頭,便發現自己已經被攬在了墨颯隱的懷中,她一手端著的那杯香檳居然一滴未灑,在他強有力的控制下穩穩的端在自己的指尖。
她的另一只手在不知不覺中放在了他的胸前,透過薄薄的衣料可以觸模到他的體溫甚至強有力的心跳,他寬闊的胸膛將她整個遮住,一片陰影籠罩住她,連帶著的,是墨颯隱身上侵略性的男性氣息,炙熱的胸膛堅硬似一面牆,可以想見那精瘦結實的肌肉。
夏泠音的臉「騰」一下紅了,心內暗想,這個莫什麼的穿上衣服看著並不肌肉男也不壯,身材特別修長好看,但是這一模之下才發現,原來這麼有料啊!
這就是韓國明星的完美身材啊。
她心思飄遠,一時忘了掙月兌開來,卻听耳邊一聲輕笑伴隨著熱氣染紅了耳垂,「想什麼呢?小姑娘。」
小姑娘三個字驚醒了夏泠音,她頓時惱羞成怒,一伸手就要將那杯香檳淋上這莫什麼的頭。
墨颯隱不動聲色的手腕用了一個巧力,讓她的手一麻,墨颯隱伸出手籠住她握著酒杯的手,大手帶著小手將一杯香檳放回了桌上。
沒辦法,夏泠音再一次體會到了人小個子矮力氣也小的痛楚,她只能怒瞪著他,「你干什麼!」
「不干什麼,你既然不想回去,那便多跳幾支舞吧。」說著,他腳步一變,強有力的胳膊帶著她不由自主的隨著音樂跳動了起來。溫柔繾綣的樂聲,眼前灼人的堅毅男子步子優雅而有禮,如同民國時期穿著一身帶穗軍裝跳著華爾茲的軍官一般。
英姿勃勃,俊朗迷人。
夏泠音的額間卻冒出了點點汗珠,她抿緊唇,盡量讓自己的步子穩妥,不讓他看出異常。
此時緩慢的音樂卻仿佛專門跟她過不去一般忽然變快,墨颯隱墨鏡下的眸光深邃,右手微一用力,夏泠音便轉了一個圈,然後,他手臂穩穩接住了夏泠音,看著她躺倒在自己的懷里,她那張青澀卻隱隱透著光華的面容此時微微皺褶,漂亮的雙唇緊抿,幾秒的掙扎之後,她終于忍不住將力道全都靠進了自己的懷里。
墨颯隱旋轉時候就已經算好了她落地的單腳,正是她一直苦苦隱藏的右腳。
他早就發現,夏泠音從救了木芳菲開始,腳踝處就已經有了傷,她一直幾近完美的掩飾著,但是怎能逃過他的眼楮?
他自小受過多少訓練就受過多少傷,所以幾乎也成了半個醫生,一眼便看出她的不對勁。于是心血來潮想要送她回去,沒想到這愛逞強的小姑娘居然不肯接受,還想要拿香檳潑他。
墨颯隱冷峻的唇勾勒出一個漠然的笑,低聲道,「要繼續跳,還是回去?」
夏泠音抿唇,臉色明明已經蒼白,唇上帶了一絲貝齒咬住的痕跡,她的眼楮卻還是那麼的亮,那麼的深,如同浩瀚的星海,讓他第一次有了探索的,卻徒勞的發現,他看不清。
她看了他兩秒,小小的汗珠從額角滑落,滴在墨颯隱的胳膊上,他的胳膊忽然一顫,仿若被灼到了一般,心內一動。便見那女孩勾唇笑了,聲音還是那樣的擲地有聲,「繼續。」
音樂聲繼續傳來,在他的耳邊忽近忽遠。
墨颯隱雙唇緊緊的抿著,眼楮透過墨鏡盯著她的眼楮,那里面寫滿了不服輸的倔強,還有無人可以打敗的堅強。
他的手驀然一用力,將她扶了起來,而後輕輕松開。
「不跳了。」他說著,長臂一伸,將附近的一個木制白漆椅子拉到了她的身旁,然後輕輕一拽,讓夏泠音坐到了椅子上。
這里是舞會的角落,燈光很暗,一時沒人發現這邊的異常。
夏泠音坐著,看到墨颯隱利落的彎下了腰,單膝跪地的姿態足以讓人生出一切美好的遐想。一層淡淡的陰影投射在了他的臉上,稜角分明的面容還有完美的唇此刻都透出一抹嚴肅的冷峻來,她似乎可以看到墨颯隱深邃黑亮如浩瀚大海的雙眸專注的盯著自己無人發覺的扭傷的腳,漸漸的,讓她的腳踝染上了一抹熱度。
墨颯隱兩手一前一後按住她的腳,輕輕擺動幾下後,抬眸看她,「忍著點。」
又是命令的口氣。夏泠音也不知為何就感覺和他不對盤還是怎的,看到他還有他那命令的口氣就氣不打一處來,輕哼一聲表示知道了。
墨颯隱兩手準確的一錯,「卡啦」一聲,微微有一點點錯位的腳踝瞬間回歸原位,他抬眸看向夏泠音,她的一雙眸中水汪汪的,除了那一瞬間失聲低呼了一下之外,再沒有過多的叫喚,又是如同方才一般,倔強地抿著唇,任汗珠從額角滑落。
他的心忽然不規律的跳了一下,他不解的蹙起眉頭,一向不愛管閑事的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注目?他「刷」的一下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昂首闊步,夏泠音看著那堅挺剛毅並且寬厚有力的背影,微微癟嘴,喃喃道,「真是個奇怪的家伙。」
說著,心中卻隱隱生出一抹淡淡的溫暖來。
掩飾自己的受傷是因為她要表現出該有的氣勢來謀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她自認自己掩飾得幾乎完美,可是,他發現了。
這個莫什麼的,她似乎要稍微改觀,他是一個有著偉岸如山的軀殼,俊朗深邃的外貌,卻有著一顆溫暖心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