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上仙山 第21章 矮冬瓜

作者 ︰ 瑩瑩一笑

已經三天了,小花為了躲避被行雲使喚腿,連課也不上,只躺在床上靜靜養傷,雖然每天元浩和小虎都給她送吃送喝,外加每天來報到的冰鳳凰也會帶些新鮮野果給她,可她還是會餓,而且餓得發昏。

要說冰鳳凰與小花真是「姐妹」情深,小花小孩心性,單純偷懶,不願意踫到每天來找小虎的行雲,冰鳳凰就老老實實、乖乖趴在小花的床邊守著她,在小花無聊時給小花講講仙佛魔的故事,這些故事都是小花喜歡的,不知道為什麼,尤其愛听魔界翻天巨獸被鎮壓在十八層倒塔的故事,每次都很促觸動,有種說不清的陌生情感彌漫于心。

這天,這個故事已經講第9遍了,冰鳳凰實在講不下去了,建議小花出門走走。

一人一鳥說說笑笑走出屋子,小花揉了揉饑腸轆轆的肚子,要求去冰鳳凰采野果的地方,冰鳳凰二話不說帶著她向乾門的後山走去,才到樹林邊緣就听到枝打樹葉的聲音,小花好奇,倚仗個頭矮小,貓起腰借著灌木叢向聲音處走去。

透過草絲縫隙,小花看到正在教小虎舞劍的行雲,他正以樹枝為劍在林間穿梭︰枝條揮出,像是跳躍,又像從末動過;像是揮出、又像是回拉。腳步同時跨出,像是行步,又像舞蹈;像是直立,又像斜傾。手、眼、步伐三者完美結合在一起,黑色的衣裳隨風擺動,寬大的袍袖交橫在一起猶如黑色的海濤……

只是不經意間的動作,卻做得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他的劍舞的絕對應該用美妙絕倫來形容,再配上妖魅的俊臉上掛著的標致性慵懶的微笑……

小花是徹底看呆了!

「喂,口水流出來了!」跟在小花身後的冰鳳凰把小花從震驚中拉回來,「哪有!死鳥!再讓我看會兒,難得有人跳舞!」

「……」(是練劍好吧?)

「跳得滿漂亮的,你說要是換成我舞是不是更漂亮?」

「……」(你好像還沒劍高好吧?)

「怎麼不說話呢?」花城90度回頭……

「……」(行雲發現了!走過來了!)

「看啥呢?」花城反轉90度回頭︰「哎呀!」

「撲通!……嘶……」

「吱吱」(撞死鳥了!)

「,這是做什麼呢?」行雲單手提樹枝,雙臂環抱于胸,一臉的戲謔。

小花捂著才好些的、雙眼含淚語沒好氣︰「嚇死人了知道不?」

「你死了嗎?」。行雲回答得很認真。

「哇~~你欺負人!嗚~~反正死活也被你嚇到了!!嗚~~你要向我道歉!嗚~~~~還要賠我好多……嗚~~好多的好吃的……哇~~~」

听到動靜的小虎趕快跑過來,哈著腰哄道︰「小花別鬧了,師兄給你摘果子吃,好不好?」

「好!」哭聲立停,如果不是臉上還掛著淚珠,大家一定以為剛剛是幻覺!

花城知道有吃的,也不再別扭,高興地爬起來就去拉小虎的手,小虎一沒留神,手心頓時滑溜溜、粘乎乎一片……

路過行雲的身邊時,小花也不忘瞪他一眼,並補充一句︰「小氣鬼!」

即使被小花鄙視,行雲也沒打算離開,反倒悠閑跟在二人身後,冰鳳凰則跟著行雲,一行四人一鳥向著林子深處走去。

當一樹青梅出現在視線的時候,小花幾乎歡呼了!如果不是因為個子矮,大概直接就能竄樹上去!

冰鳳凰不跟大家打招呼,直接展翅高飛去拍樹上的果子。

小虎不甘落後,拍拍小花的頭飛身而起,在空中做了一個干淨利落的漂亮轉身,小花剛叫了聲「好」,他就輕巧地落在樹干上,腳步穩健的如平地散步,僅幾息的時間,無數果子雨點般從天而降,小花高興地手舞足蹈,像只幸福的小蝴蝶,拎起裙子一臉笑容地開始邊撿邊吃。

行雲看著忙碌的兩人一鳥如此快樂,也不禁受到了感染,扯出了一個刀如沫春風的微笑,沖著枝頭的小虎豎起拇指表示欣賞,可惜一旁的小花不明原由,以為行雲又在挑釁,突然大怒︰「好呀!你一個大男人不幫忙撿果子就算了,竟還有臉在邊上笑我們……」

「呀!!我的果子……」

「嗯,除了酸點味道還不錯!」斷續品嘗中……

「不準再拿我的吃!要吃你干嘛不自己摘去?」

「樹上能站人的地方才多大?早沒我的位置了,好不好?」

「……」

行雲扔掉手中的果核,又從小花的裙兜處拿了一棵果子——咬上一大口——咀嚼︰「看我干嘛?斷續撿呀!像你這種矮冬瓜最適合撿果子了——省事!」

「……尼瑪,不撿了!」

氣憤的花城兜著果子,帶著冰鳳凰頭也不回直奔自己的屋,決定以後都不要理行雲了,連帶著小虎也不想見了!

站在床邊把裙擺一揚,果子紛紛滾滿了床鋪,小花忽然涌出無盡幸福感,雙手齊出,左右開弓,甩開嘴巴開始吃果子。

「師妹,在屋嗎?」。

「菜(在)!吃窮(師兄)騰騰(等等)呀!」胡亂咽下口中的青梅,跳下床去開門。

元浩已經來了第二趟了,他很奇怪餓鬼小花怎麼連飯點都可以忽略不計,推開門的那一刻他似乎找到答案了——上百顆亮晶晶的青梅散了一床,配上小花那抹淡粉色帶著墨綠色污跡的裙裝,似乎想到了什麼……

「師兄,我請你吃梅子呀,很好吃的,你不要不好意思喲~~」小花獻寶似的舉起了抓著果子的手遞向元浩。

看著已經被啃過一口的果子,元浩無奈地把手中兩桶飯放在了桌子上︰「我不要了!先吃點飯再吃青梅吧!光吃果子不吃飯不容易長個。」

「是嗎?你沒騙我?不是只要吃飽就能長個的嗎?」。小花不禁想到了林中行雲罵自己矮冬瓜的一幕——她一定多多吃!長高高!管它是吃飽長個,還是吃飯長個,反正都是吃!

謝過元浩,小花跪在橙子上,迫不及待翻出勺子開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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