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亞秀秀走進孤堡,盡管他們已經有兩次成功摧毀孤堡的經驗,但是雷亞一向謹慎,還是照例將周圍的環境確認一遍。讓秀秀在靠近門邊站住等自己,就在他正要飛身將那個罪魁禍首的石珠取下來時驀地頓住,神情凝重,同時身形一動便擋在了秀秀和門之間。
下一刻,秀秀也驚覺空氣凝重起來。眼里充滿驚恐,想起兩個多月前感應到那股被偷窺的視線,而現在那種感覺異常的強烈,就像是有人搭箭在弦被箭尖指著一般。非常有默契地仍有雷亞牽住自己的手往門外掠去。
雷亞瞬間便做出反應,孤堡里面除了那些繚亂心智的古怪圖案,就是中央攝取動物植物生氣的尖刺石柱,如果對方真是為了這石珠而來的話,勢必有所準備,至少比他們對這孤堡了解更多,在里面,他們根本討不到半點好處,甚至可能成為別人的甕中之鱉。所以,雷亞當一感應到危險靠近,便本能地一下子擋在秀秀面前,而後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朝孤堡唯一的出口奪門而出。
雷亞現在武功修為了得,幾乎就在須臾之間,兩人從孤堡里面飛身而出,回頭看他們已經距離孤堡十多步遠。兩人神情均是一凌,驀地,兩股凌厲的殺氣陡然襲來。
嗖嗖——
兩聲破空聲響起,是竟然是隔空使出的內力所化的飛刀。雷亞心中大駭,如此深厚的內力至少是自己的數倍有余,雷亞知道秀秀可能從自己那里吸收了一些內勁,但是並不足以抵擋如此身後的內勁襲擊。正在前進中的身體強行扭轉,翻身將秀秀擋住,同時伸手一揮,將兩掌飛刃掃開。
看似輕而易舉飄逸出塵,實則驚險萬分,雷亞感覺喉頭一甜,剛才對招,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而且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他略微頓了一下,對旁邊的秀秀說︰「你先走,這兩人來者不善,而且功力了得,我怕等會照顧不到你。」
秀秀很快便從剛才的驚愕中恢復過來,雖然說她的殺招沒有雷亞厲害,但是好歹她也是一個異能傍身的人呵。最最重要的是一遇到困難對方便讓自己走,這叫什麼話?她斜睨對方一眼,哼了一聲,「呆木頭,你以為我會獨自一人走嗎?」。
雷亞強行擠出一絲笑意,恰時,兩道身影驀地出現在左右兩個山頭上,居高臨下將雷亞秀秀兩人攔在下面的山坳里。
「來了就給我留下吧。」一個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聲音如同利劍一樣穿刺著兩人的耳膜。雷亞的眼楮死死盯著那個聲音來源,一個完全籠罩在黑袍下面的目光陰戾的男子。
這麼炎熱的荒原上,那人將自己重重疊疊地包裹起來,竟然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寒意。
另外一邊,是一個穿著麻布褂子赤luo著健壯胳膊的虯髯大漢。秀秀一見這人,心便不由得猛地收縮……是,是跳山王!
曾經做夢都會為那段經歷感到後怕,這些年她也在努力的修煉,可是,她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這時,治堯說︰「呵,原來是你,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嘖嘖,身邊還跟了這樣一位俊男子呢,我說怎麼才兩年多不見,你就變得愈加水靈了,原來是有男人的滋潤呵……」
雷亞也感應到秀秀的異常,盡管在他感應旁邊那個黑袍男子遠比這個虯髯漢子更加危險,但是他知道秀秀曾經在對方手里九死一生逃出來,幸好被一位貴人救去,否則……他一方面感激那位貴人,但是另一方面他好後悔沒有早點認識秀秀,參與對方的生活。所以,這次,他一定要讓對方好好的……
秀秀氣極,話說,她的確是有男人的「滋潤」,但是這關對方什麼事?現在的她不比以前的稚女敕茫然無措了。瞬間招出刺兒樹,上面的尖刺一抖,便全部飛出,朝只要疾射而去。
治堯臉色一凌,看到朝自己襲擊而來的尖刺,雙臂驀地張開,一股光波從他手掌中擴散出來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那些疾射而來的尖刺射到光波上如同刺入濃稠的糊糊里一樣,很快便陷進里面不動了。一數,上面竟然扎了六根尖刺,如果是讓它們全部射中人體的話,全都在要害穴位。
治堯臉上再沒有剛才的戲謔,鄭重對待起來。這植物控制殺人其實也就是讓自己的精神力控制物體,控制的越多就說明對方的精神力就愈加強大,而對方剛才一出手便是六根尖刺,而且好像還沒有任何難度的樣子,可見對方的修為在這兩年多時間進步不少。治堯心中猛地燃起強烈的斗志和期待。
這時候治堯可沒有忘記對面山頭靜靜看著這一切的鷹戍,所以他並沒有再出手逼出秀秀的真實異能來。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尖刺雖然都是秀秀有意控制,但是不過是讓植靈發出的攻擊,只要她願意,空間里面那些植靈可以瞬間撲出來。秀秀見自己一招讓對方不再嚼舌根子也停止了試探,站在雷亞旁邊鄭重面對兩大高手。
鷹戍剛才兩招手刃蘊含了自己六成的內力,而對方卻一揮手便化解了,也知道面前兩人不好對付。聯想到上次水晶球一閃即逝的亮光,問道︰「是你們取走了堡里的石珠?」
雷亞說︰「是我取走的。你們是為了那石珠而來?」
鷹戍語氣依舊淡漠,「是。」他更多的注意力現在已經落到雷亞旁邊那個看起來嬌小的女子身上,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種像主人身上那種讓人心悸的氣息。
「這麼說,這些孤堡也是你們布置的?」
「這個你管不著。」
雷亞沒有理對方的淡漠,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鷹戍沒有回答,聲音愈加冰冷︰「你們取走的石珠在哪里?」
雷亞聲音也變得更加陰冷,「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片土地上布置這些玩意?」
鷹戍沒想到還有人敢在自己面前發飆,黑袍鼓蕩,一股勁力已經在手中凝聚。雷亞同樣藍袍鼓動,身體緊繃,隨時準備應戰。
雷亞眼楮緊盯著對方,說︰「石珠是我取的,你要拿就找我,不如我們找一個寬敞一點的地方。你不會沒有信心要回石珠吧?」
鷹戍輕嗤一聲,對方這點小心思他一下就看出來了,不過那個女子盡管有種讓他心悸的氣息,但是貌似還不懂得怎麼運用,否則也不會被一個治堯壓制的死死的。想到這里,便朝對面山頭抱手而立的治堯遞了一個眼色,便對雷亞說︰「如你所願。」
雷亞用內力向秀秀傳音,「快回到樹屋,在那里他奈何不了你,我會想辦法把兩人都引開,你再到樹木茂盛的地方去。」
秀秀都懶得理這個呆木頭,剛開始還在說她是不可能丟下他獨自逃命的,現在怎麼又說起了,索性不說話,神情鄭重地面對治堯。
對于治堯來說鷹戍去對付那個男的正巴喜不得,他本來就是修煉殺招,對那種殺氣最為敏感,他潛意識認為自己要對付那個男的會非常棘手。可見修煉所傾向不一樣,對對手感應也不一樣的,他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現在面對的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已經不是當初被自己追的無處所逃的女子了。
雷亞見跳山王並沒有跟來,便說,「呵,莫非你們是打算將我引開要單獨對付一個弱女子不成?」
鷹戍生性高傲,輕嗤出聲︰「你還用不著我們兩人出手,我一個人就搞定你。」
雷亞並不生氣,他目的就是要將兩人都引開,「既然你是要從我這里那石珠,就直接來拿,莫要耍那些小手段,拿她來要挾我。要是這樣的話,你們直接說需要找一個女人做籌碼就行了,我們也不用打了。」
「你——」鷹戍氣極而笑,「呵,你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女人,我要你心服口服交出石珠來的。」說到這里,鷹戍轉身朝對面山頭正要蠢蠢而動的治堯說︰「你好好看住那個女人,莫要亂動。」
治堯愣了一下,他正是想借兩人的離開的時候將秀秀擄走的……看到鷹戍投來殺人一樣凌厲的目光,還是應諾一聲。
鷹戍對雷亞說︰「現在你放心了?」
雷亞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朝秀秀看了一眼,兩人暗自點點頭。雷亞的點頭的意思是,「這兩個人都不好惹,抓住機會就快走——」秀秀的意思是︰「呆木頭,我走了不就是成全了你對我一生的愛?不,不那太短暫了,我要的是你陪著我一生一世的愛,所以,我不會走,你也別想就這麼快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完。」
雷亞朝那條河邊的放向飛掠,鷹戍緊隨氣候,兩人的速度竟然不相上下,不過看起來鷹戍好像更輕松一點。
兩人一前一後跑出好遠,雷亞一回頭,便看到秀秀嬌小的身影在遠遠地跟來,雖然一點沒有趕的意思,甚至有種裊娜的閑庭興步的意境,在雷亞看來簡直心焦不已。近了,他看到秀秀嘴角浮起的一抹淡淡笑意。
鷹戍看到雷亞臉上難過的樣子,突然淡淡開口︰「好像她並不想如你所願,拋下你獨自離去。所以……你還要戰嗎?我要的只是石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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