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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海岸還有幾十里遠,三人便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死氣撲面而來。尖銳的礫石,綿延棄婦的礁石山丘。
離的近了,秀秀心里的不安愈加強烈,忍不住把自己的精神力延伸出去……
精神力就像是如同手指踫到火星一樣,倏地被彈回,秀秀驀地驚回,神情中帶著一絲驚恐。旁邊的雷亞緊張的不能自已。
秀秀回過身,就看到雷亞板著自己的肩膀神情急切地呼喚。過了好一會,秀秀才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感覺,嘴角勉強輕扯,「相公,我我沒事……」
雷亞激動的一把將她揉進自己的懷里,「娘子,你把為夫嚇到了,剛才我怎麼叫你都不回應……」
秀秀默默地摟住對方的肩背,讓自己深深地沉入對方懷里,感受對方溫暖的氣息,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恢復過來。
雷亞關切問道︰「娘子,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岸上有什麼東西傷到了你?」
秀秀眉頭微皺,在面對雷亞沒什麼好忌諱遮掩的,說道︰「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感應到,就是覺得那里好荒涼,一片死寂……比我們剛到青州感應到的還要死寂。而且……」
「而且什麼?」
秀秀想起曾經雷亞跟她將的那個關于三個神的故事,生命之神,愛之神,魔神。如果說那片荒原因為生命之神頑強的生命支撐的話,那麼這片黑色的如同焦土的土地,就像是魔神的領地。「上面充滿了死寂之氣……那種像是要把所有生命都淹沒掉的死氣。」
不知何時鷹戍站到兩人身後,遙望著那麼生養他的土地,一向冷漠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那里生活的人並不是天性是魔,而是生活不得不讓他們入魔,入魔便不斷地向天向地索取再索取,如此就更增加了天地的負擔……長此以往,這片廣袤的土地將成為一片真正的死地,即便是魔,也無法生存下來。
天地,必須生死協調。生氣太濃,就像那些經年沒有生氣消耗的深山老林,必定容易生長出植靈,或者說是妖精。而這種死寂之地,便容易誕生魔王,讓整片地域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個道理,其實不僅是那些高級魔修,就是自詡正派道者都知道,但是要想讓這片比大原更廣闊的土地精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修煉不已,誰願意耗盡自己好不容易修煉起來的元力用來浪費在這沒有任何收獲的土地上呢?
剛才秀秀貿然接觸到魔國的死氣,神識空間里面的眾植靈都是一凌,就像如臨大敵的樣子,一掃往日興致勃勃,都緊張不已地望著秀秀。
梧伯跟著秀秀的時間最長,也最了解秀秀的脾性,雖然不是說多麼「憂天下之憂而憂」的至仁至善之輩,但是做事情絕對有自己的原則,她到這里來除了是讓自己心安以外,恐怕更重要的是另有所圖。就像是一個武者,如果放在一堆稚童里面,他有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但是他在里面混的如魚得水又能怎麼樣?
所以,秀秀現在想要的就是用自己的異能掙得一份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田」,古往今來,爭分爭哩爭田爭地的人不少,但是想從這片死寂之中爭得生機的人她是獨一無二;種田種地種一輩子的人不少,但是要種天下種生命的人她是獨一無二。
梧伯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已經很適應他現在年輕俊逸的外表了,但是在面對秀秀的時候,因為「梧伯」那兩個字,還是故意裝作老成的樣子,很多時候說話都要故意去模模光潔的下巴,他看出了秀秀的「想法」,秀秀也看出他看出自己的想法,所以說道︰「梧伯,你跟他們說說,以後,他們就不僅僅是我空間里面的主人,也將是這片土地的主人,這里都將是我們的……」
還是這句話的誘惑力大,試想,還有什麼能比得上這種「歸屬感」來的重要?
經過秀秀和梧伯三葉兒等植靈的一通鼓動,眾植靈都摩拳擦掌,定要在這片死地上有一番作為。看著這些單純的植靈因為對自己的信任一下子變得群情激昂起來,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面前將是一條多麼長遠的道路。
梧伯說的沒錯,可能在其它地方,不管是以前那個月亮溝村,還是後來的並州城,抑或是青州荒原,那些地方可能都有她王秀秀的用武之地。可以將月亮溝的樹木滋養的更加壯,可以讓莊稼長得更好,可以讓荒原變綠洲。但是這些,她不管用自己的異能將這些土地種植的多麼好多麼肥沃,但是這些土地都不是她的。所謂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說白了,她王秀秀種田種的再好,也不過是在別人的土地上折騰。
或許這樣的念頭以前她還不是很強烈,但是當听到鷹戍說到「大洋彼岸」的時候,這種念頭便瘋狂地蔓延開來,佔據了她的想法。
……有了第一次探索的經驗,秀秀便很小心地將自己的精神力延伸出去,仔細地感應那些死寂之氣。
後來,秀秀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現象,這些死寂之氣里面竟然蘊含了稀薄的神魂之力。她把這個發現對雷亞說了。後者因為魔武雙修,對這神魂也是有一定感應的,只不過他現在感應到的還沒有秀秀那麼明顯,但是經過對方提點,他還是很快便察覺空氣中不一樣的味道。
鷹戍對兩人這麼敏銳的感應力略微驚詫了一下,旋即恢復往常的冷漠樣子,他說︰「因為這里陰氣較重,所以很自然地要吸收那些陰魂聚集,如此,魔修也非常樂意用其修煉,久而久之,這里便陰氣凝聚不散,與空氣融合成這種朦朧的氤氳之氣了,里面不僅有稀少而離散的神魂之力,還有很多的破碎的陰魂,如果有些意念沒有消退的或者沒有進入到輪回的陰魂還在里面修煉成精,佔據一片地方,成為鬼王……」
秀秀听了鷹戍簡略的解說,心里感嘆,看來自己面前的路還很長呵。
片刻,秀秀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規劃,就像是在青州一樣,首先選擇一個據點,然後用自己的生命異能從那個點開始種植,種草種樹種生命,將這片死寂打破……
船駛進一處港灣,其實是雷亞和鷹戍聯手施展內勁,搭在船帆上,剛好將船夾在港灣的凹陷里面,這樣即便外面再大的風狼也不能將船刮走。
這里沒有什麼碼頭,鷹戍在前面帶路,雷亞攜著秀秀直接飛上幾十丈高的峭壁上,輕松跟上鷹戍的步伐。至于那些生活所用的鍋碗瓢盆之類的就暫時放船上了,等一切安排妥當再回來取也不遲。
經過兩個多月的相處,現在鷹戍和雷亞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所以在不斷跳躍的飛行中,還不時地將周圍的情況給兩人解說一二。
這對初來乍到的兩人來說非常重要,兩人都非常認真地听著。
三人行了小半日,按照速度算來現在離海岸至少上百里了,不過眼前的景色一成不變,依舊黑 的礁石,偶爾有些起伏的礫石山坡,被一層氤氳之氣籠罩著。
秀秀說︰「這里還有普通人生活嗎?」。
鷹戍愣了一下,「有,不過他們都是以一個個的城堡為單位的,而且每個城堡都設有禁止,專門克制魔修。」
「哦?」秀秀倒是為這個情況驚愕了一下,人和草一樣,再惡劣的環境也是有他的生存之道的。
鷹戍像是想起什麼事情,神色比以前更加的黯然,聲音變得暗啞︰「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他們捕獵生活在礫石中的食金蟲,或是結對去海邊狩獵海獸,一頭海獸便可以供他們吃十天半月……」
鷹戍悠悠地說著,秀秀心思敏銳,感覺到有些不尋常,和雷亞相視一眼,兩人都猜想到一點,這個鷹戍說不定就是從某個城堡里面出來的。
鷹戍見兩人靜靜听他講訴,莫名,心中有一些寬慰,似乎也輕松了一點,看來人都是需要傾述的。鷹戍繼續道︰「呵,你們想的沒錯,我正是從其中一個城堡里面出來的。在我們這里,每個出生的孩子都是受到神詛咒的,所以每個新生兒都要送到特定的淨身陣法里面度過一天一夜……其實,這些都是那些極大魔修勢力聯合指定的一條規矩,他們沒有將所有人類魔化為自己的同類,就是讓這些人類成為他們的生力軍……所以,這些新生兒放進陣法,便是接受他們的檢驗,但凡附和他們要求的便會直接被接走,成為魔修弟子……」
秀秀大概知道了這里人的一種生活模式,感嘆的同時,她並不想繼續糾纏在這個方面,問道︰「那,這里的人還進行種植嗎?難道他們一直都以食金蟲和海獸為食?」光是想想整天整年都吃蟲子和生魚片,她就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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