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新比較早,遺憾的是欠更還是沒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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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在內室和正堂之間穿梭往來,用長桿把一粒粒棋子掛在牆面的小勾子上,隨著棋子的增加和陣型的變幻,唐文清覺得他似乎已身處人歡馬嘶的戰場之上。
紅藍雙方人數相當,紅方背靠大河,以河為屏,這樣就大大節省了防御的兵力,所有的紅方兵卒如同下山猛虎般團成一陣,一時之間氣勢驚人。
紅方此陣名為「六甲陣」,據說是天玄師尊從雪花的形狀中得到契機,悟出了此陣。
所謂六甲,就是在圓形的陣中生出六個尖角,這些尖角是由武藝高強的鐵甲兵組成,猶如鋒利的匕首般撕開對方的隊伍,而且圓形的基礎陣型,還能讓這六把匕首車輪般旋轉,並以內里的核心為依托和補充,當真是破敵的利器,將有限兵力發揮到最大威力的披靡剛刃。
再看藍方,本就沒有數量優勢的兵力偏偏分為了幾個小團,而且位置相當奇異,乍一看起來散亂無章毫無優勢,簡直就象等著被紅方各個擊破的合口食物,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唐文清正凝眉細看,耳邊響起一個壓抑得極為細小的聲音,「藍棋擺的這是什麼陣?」原來呂廷軒也過來觀棋了。
唐文清不語,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藍棋形成的這種散亂陣法名為「十方陣」,地班的授課內容中並沒有,他是從強婉茹送回來的那些書中看到的。
此陣的優勢在于與星宿暗合,可隨對方的攻勢做出千萬種變化,此陣一旦擺成生門瞬間可變,無論對方如何進攻,都可防御得密不透風,讓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可是再仔細看,藍棋的這「十方陣」又似是而非,本來因為雙方的兵力相同,藍棋想形成合圍的「十方陣」就十分勉強,又由于紅方的「六甲陣」兵力集中,需要挪動的棋子少,從結陣速度上便佔了先機,很可能「十方陣」未成,便被破掉了,到了那時,藍方的全軍覆沒是可預見的。
「哎,可惜了,這精妙的‘十方陣’啊!」天班一些提前結束考試的學子也來觀戰了,有人認出了此陣。
呂廷軒見唐文清不答,以為唐文清同他一樣不識「十方陣」,畢竟唐文清的表現一直是四平八穩的優秀,卻離驚才艷艷還有不小的距離,現在從天班學長口中得了這陣名,不由滿是遺憾地感嘆道,「確實精妙啊!」可惜,他再沒機會學到了。
「再精妙的陣法也要使得好才有威力,子楚不妙啊!」又有人惋惜嘆道,可見他平日里和執藍棋的穆子楚私交甚厚。
一直不聲不響的唐文清卻突然道,「未必。」喃喃如自語,一雙眼楮更是如同長在了牆上闊大的棋盤中一樣。
這樣的回答出自旁人之口都很正常,畢竟穆子楚在學院中勢力很大,追隨他的人相當多,可從一直和穆子楚勢同水火的唐文清嘴里說出來,怎能不讓人驚呀?!呂廷軒正待要說什麼,忽然面色一凜,紅方陣成,攻伐開始了!
面前是黃沙滾滾,身後是怒浪滔天,紅帥仰天長嘯,「好男兒就該征戰四方,平定寰宇,兒郎們給我殺!」「十方陣」嗎?既然沒有生門,那我就硬生生吃掉你的門,開一條生路出來。
旌旗招展紅方攜雷霆之勢殺向了最近的藍方陣營,相比紅方的聲勢,藍方如一池淡然的春水,紅進藍退,和紅方之間永遠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卻也非逃竄,一個個藍方的陣團猶如綿綿不絕的水流,相互填補依靠,邊避過紅色鋒芒邊遠遠地放箭。
箭簇是傷不了鐵甲兵的,卻可以殺死那處在紅方陣團中的後備力量,于是那紅方的「六甲陣」便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熾烈火苗,看著熱鬧,卻怎麼都突不破藍方那看似零散脆弱的包圍,只能在一個區域內打轉,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紅色兵士的減少,那「六甲陣」更是象春日的雪花樣,在慢慢消融。
「十方陣,因其變幻無窮而威力無盡︰小成者可依靠此陣固守一方,中規中矩、固若金湯,以一敵十並非難事;」
「中成者,可據雙方所在位置移土壘木,固陣眼、變陣型,進可攻退可守,揮斥方遒,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至大成者,眼見地勢便可心中成陣,大到山河溝壑,小到一石一木,皆可入陣,千變萬化成無跡可循,能上應天時下借地利中通人和,待到陣成便再無破解之法。」
「注︰此陣用于防守稱為‘十方陣’,用于攻掠也稱‘十方絕殺陣’,只因大成者用此陣圍攻之時,千軍萬馬斬盡殺絕,只在一念之間。」
古籍中早已倒背如流的字字句句,此時沖進唐文清的腦海,讓他眼中的棋盤完全變了,那條紅方用來倚仗的大河,已成了一條封絕生機的巨大毒蛇,橫亙在他們的背後,那座藍方即將退讓而出的小山,象道堵著紅方去路的天塹,只要一踫上,紅方就會經脈阻塞氣息不暢……
「絕殺」、「絕殺」,唐文清看著眼前的情形,只覺得溫暖的正堂中陰風陣陣,讓他遍體生寒,而後背冒出的冷汗已將他的中衣浸透了。
好個「十方絕殺陣」!好個穆子楚!
「沒想到一個‘十方殘陣’到了子楚手中竟然能周旋這麼久。」現在敢說話的,無一不是天班學子。
從唐文清進來,已不知過了多久,地班的二十五人都已到齊,天班其余八位考畢的學子,也已經聚集到了一處,想來沒人願意放過這大開眼界的機會,至于到底能看出多少門道,就各憑眼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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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力推薦完結文︰。
婚姻不是愛情的墳墓,只是需要更多包容和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