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媽媽一听頓時來了精神,當下咬著牙說道︰「老爺,老婆子是王家來的,本來不該我說這話,省的有些個小肚雞腸的背後里月復誹太太一句,那是她娘家門上的人,不幫著太太說話幫著誰?」
姚謙只覺得心里一緊,面上便有些不自然,以前每當海氏跟莫姨娘有口水官司,莫姨娘總會哭訴自己沒有得力的娘家撐腰,沒有可心的管事媽媽說話,每當這個時候姚謙總會順著莫姨娘的思路覺得賀媽媽總是向著太太說話,因此她說的話總有些不肯盡信。今兒個賀媽媽自己個說了這一句,倒是讓姚謙覺得這賀媽媽倒是個明白是非真理的。
想到這一折,姚謙正色的說道︰「不管是誰的人,只要是為著我姚府好,就是一顆中心,你且說來听听才是。」
賀媽媽是王府出來的,見慣了這些個鬼蜮伎倆,奈何海氏是個不上道的,要是跟人家莫姨娘那心眼手段似的,何愁後院這樣不安生。心里這麼想,嘴上卻說道︰「老奴知道老爺生就一顆慈心,每日的為了公務百姓就已經是疲累不堪,萬萬不該再拿這些後院的瑣事勞煩您,本來這事太太不許老奴說的。我們太太雖然脾氣直了些,可是那一顆心卻是紅艷艷的,別的且不說,就單說咱們京都多少人家的庶子女不成人的,肚子里掉了的不說,就是生下來的能活著的,能好好活著的有幾個?咱們院子里,莫姨娘跟前的棠姐兒,梧哥兒,已經去了的孫姨娘跟前的楓哥兒,哪一個不是跟太太跟前的哥兒姐兒一般的待遇?就是滿京都看去像咱們這樣的人家有幾個?都說是世家大族最是金貴女孩,可是就是那樣也還有個嫡庶之別呢……」
賀媽媽邊說邊瞅著姚謙的神色,看到姚謙並沒有發怒還微微的有些愧色,膽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抹一把眼淚又說道︰「今兒個的事情太太哪有錯?錦姐兒一生下來老爺瞧著歡喜,張口就讓太太好生的操辦洗三禮,太太自然是唯老爺之命是從,洗三禮請的人家,擺的席面,給錦姐兒的金銀玉器都是老爺自己親自過目的,還贊過幾句太太勞心了,可是有些人就是放著安生的日子不過,披頭散發的跑到還在月子中的吳姨娘哪里漫天漫地的罵了一通,還非得說太太存心不良,瞧不起棠姐兒,太太一顆心長歪了,這不是紅口白牙的往人身上潑髒水?當初棠姐兒出世的時候,洗三禮的排場也是老爺親自把關的,莫姨娘這不是連老爺也怨上了?也就是太太好心性,要是放在別人院子里,嫡庶本就不同,要真是按照祖宗規矩下來,莫姨娘的一兒一女都得裁減用度,撤了多余的人手,莫姨娘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平日子里埋怨太太太太也就忍了,只可憐了吳姨娘那綿軟的性子,這個時候還不定怎麼傷心呢,剛生了孩子還沒出足月,就被人鬧上門去,偏還是個從不訴苦的,听說錦姐兒也受了驚,太太自己個被氣得躺在床上,方才還吩咐老奴拿上好的藥材過去給五姑娘壓驚呢……」
姚謙越听越是滿腔怒火,伸手握住海氏的手,道︰「委屈太太了,你為為夫受委屈了,為夫定不會讓你白白的受委屈。」姚謙想著自己這樣表態太太總該歡喜一些,又或者跟莫姨娘一樣說一些甜言蜜語討自己歡心,可是看著太太那一張還在震驚中的臉,心里嘆息一聲,就不該指望著粗線條的海氏化身溫柔似水的模樣,還不如指望著傻子能中狀元……
姚謙說話起身就走了,海氏呆呆的看著還在翻卷的門簾,吶吶的問道︰「賀媽媽,老爺不會是魔怔了吧?」
賀媽媽聞言差點倒地不起,內牛滿面……這麼個不開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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