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錦其實一直覺得姚冰就是自己的災星,因此當葉溟軒跟秦文洛出現在鄭大公子**的背後的時候,恨不得能立刻遁走,也恨不得自己能會隱身才好。文字首發看,.中?文!網奈何葉溟軒這廝一看到梓錦就驚訝的說道︰「五妹妹也在,真是好巧,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句話果然不是騙人的。」
梓錦直接無語了,努力地不讓自己翻白眼,只是笑著應了應了一聲,就去拉姚冰說道︰「三姐姐,咱們回吧,母親怕是要找你的。」
按理說要是姚冰知趣的就該趁機下台,告罪離開,誰會知道姚冰反而說道︰「母親正在听書,一時半哪里會想起我來,不著急。」
梓錦瞬間覺得這個姚冰真是被人寵壞了,當下立刻提高聲音說道︰「三姐姐,咱們該回了!」
姚冰愣愣的看著梓錦,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溫馴的人居然會這樣說話,頓時傻在那里,明艷的臉龐帶著些傻氣,倒是讓姚冰多了幾分可愛。
秦文洛這還是第一次見梓錦這樣高聲說話,大為驚愕,呆愣不已。葉溟軒卻笑了,這才是姚梓錦是不是?
正在這時杜若跟幼菱回來了,一看到亭子里多了幾個人都是驚訝不已,梓錦當下看著幼菱說道︰「三姐姐有些累了,你扶著她先回去。」
幼菱渾身一冷,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麼,忙扶著姚冰就走,鑒于姚冰還在震驚中居然就那麼被幼菱拖著走了……
姚冰走後,梓錦這才松了口氣,轉頭看著鄭大公子,只見他正呆呆的瞧著姚冰的背影發呆,梓錦有些不悅的輕咳一聲,鄭大公子立刻回過神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梓錦則說道︰「家姐其實也沒有惡意,只不過是看著這些錦鯉可愛有趣這才想要戲耍一番,到不曾想這是令尊的心愛之物,梓錦替姐姐賠罪了,還請大公子莫要怪。」
鄭大公子頓時有些手無足措起來,磕磕巴巴的應道︰「沒……沒事,是我太莽撞了些,還請兩位小姐不要責怪我無禮才好。」
梓錦忙又謙虛幾句,謝過了對方不追究之恩,便是一刻也不肯多呆的就告辭而去。
葉溟軒看著梓錦的背影嘴角輕笑,卻听到耳邊的秦文洛低聲細喃︰「大半年不見,沒想到五妹妹都從一個小圓包子變成這樣一個知禮的人了。」
葉溟軒听到秦文洛說起梓錦,立刻就轉移了話題,瞧著還有些發呆的鄭大公子,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三人這才離開了內院,也幸好這個時候人跡稀少,這一段小小的插曲並沒有被人發現。聲姚說錦。
過了三月三,先是梓錦從吳姨娘那里搬了出來,自己住了一個小院,就在姚玉棠的隔壁,姚府的幾位姑娘住在一個園子里,只是各自有各自的院落罷了。梓錦遷居,幾位姐妹都送了禮物過來,就連外院的幾位兄弟也送了禮物進來,梓錦覺得搬家也是挺好的事情,至少有禮物收。
接下來就是準備姚月的婚事,婚期將近,海氏越發的忙碌起來,四月里選了吉日,淚眼婆娑的將女兒送出了門。三朝回門的時候,梓錦見到了新姐夫,是個文質彬彬的人,跟姚月站在一起真是珠簾玉璧的一對玉人。
等到姚月都出嫁了,朝廷上的官司也落了一個段落,任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一場鬧劇里收獲最大的居然是姚謙,因為姚謙秉公辦事,不偏不倚,說事舉例,不夸海口,沒有一絲一毫的偏頗,居然一夕之間獲得聖上的青睞,就在這時翰林院大學士乞骸骨回鄉頤養天年,聖上準奏之後,御筆一揮破格提拔姚謙升任為翰林院大學時一職,雖然還只是一個正五品,卻已經是翰林院諸人之首,又蒙獲聖上賜府邸一座。
一時間姚府頓時熱鬧起來,既要應付前來恭賀的諸人,又要忙著搬家事宜。現在居住的宅子乃是姚府自己的私產,聖上賜的宅子將來姚謙卸任要歸還皇家,可是這是天大的恩典,自然是要搬過去的,以示忠心跟感恩。
與此同時跟趙游禮有撞了馬車官司的葉溟軒,卻被判為縱馬傷人的罪名,原因則在于他的馬夫出面承認他是受了葉溟軒的指派在大街上橫沖直撞的,一時間整個京都頓時嘩然,御史上書彈劾長公主縱子行凶,彈劾葉溟軒仗勢欺人,在姚府一片光鮮的時候,葉溟軒正處于焦頭爛額中,因為指證他的車夫被人發現他殺于家中,一時間事情越演越烈,朝中文貴清臣跟公卿之家的戰爭頓時進入白熱化。
公卿之家自然是為葉溟軒月兌罪,入仕文人要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兩派之爭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大半年,等到事情有了準音的時候,已經到了寒冬時分。
梓錦正烤著火盆取暖,一邊听著寒梅打探來的消息︰「……都說是證據十足,葉少爺就要被發配邊疆流徙三千里三年,听說長公主都要哭瞎了眼楮,要去御前撞洗冤柱,還去了奉先殿哭先皇,鬧得可厲害了。」
這一年姚家過得也並不太平,姚老太太跟葉老太太是手帕交,連帶的姚謙在朝堂上為葉溟軒說話,就有人說姚謙徇私舞弊,若是姚謙向著文人又會被人說是無情無義之流,若是撒手不管,又被人說明哲保身,老奸巨猾。不管怎麼做都是錯,弄的姚謙疲累不堪,連帶著姚府也跟著大門緊閉概不見客。
流徙三千里三年?梓錦心口一跳,一時間默然不語,看著火盆里跳動的火苗默默的發呆,葉溟軒好歹也是一個重生過的人,怎麼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她是絕對不會縱奴行凶授人以把柄。那車夫居然還被他殺與家中,居然還有證據證明是葉溟軒下的手,一步步一環環的將葉溟軒牢牢的套住拖進了泥潭,如今竟然要流徙三千里……
梓錦是很討厭葉溟軒,可是當葉溟軒遭到這種事情,她卻憂心起來。長公主那樣和藹的一個人不知道要有多傷心,要去撞洗冤柱,去奉先殿哭先帝,這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不到了絕望,長公主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平北侯爺難道就沒有為兒子求情嗎?」。梓錦月兌口問道,對于這個一直活在傳說中的男人,很不感冒,不管怎麼樣葉溟軒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不是嗎?
杜若聞言,就嘆息一聲︰「縴巧听到葉老夫人來時說,平北侯向來是為人正派,做事公允,可是這次卻也是豁出臉面為兒子求情的,只是皇上沒允,鬧到這個地步,真是令人沒有想到。」
杜若發呆一會兒,突然問道︰;「姑娘,葉少爺那樣平和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奴婢可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姚梓錦也不相信,可是不管她們相信不相信,別人信了,皇帝信了,就足夠了。想起上一世葉溟軒離世的時候應該比這歲數還要大一些,不知道上一世他有沒有遇到這個劫難?如果有的話,那麼……梓錦眼前就是一亮,兩世為人的人,怎麼就會讓自己陰溝里翻了船?
突然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冒出腦海,這該不是葉溟軒的苦肉計吧?
不管怎麼樣,梓錦的心輕松了不少,臉上就有了笑容,看著杜若說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葉哥哥定然會沒事的。」
看著梓錦說的篤定,杜若倒是有些恍惚了,失笑道︰「莫非姑娘是鐵嘴直斷不成?這般肯定。」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著人間自有公道在,上天必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梓錦隨後說道,古人比較相信這個,所以寺廟道觀香火旺盛。
杜若就笑道︰「到是奴婢見識短了,白白的痴長了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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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
「少爺,下一步咱們要怎麼做?」衛易低聲問道,書房里半黑半明的月光映照的他半邊臉若隱若現,卻依舊看得到那一雙濃眉帶著譏諷。
「莫急,讓他們多得意幾天。」葉溟軒緩緩的笑道,手里拿著茶盞蓋輕輕地滑過茶杯,發出清脆的踫瓷聲,在這夜色里越發的明晰起來。
「那萬大人那里要怎麼回稟一聲?」衛易道,錦衣衛指揮使萬榮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不用說什麼,他自然會選擇一個最恰當的時機站出來。」葉溟軒眼眸一眯,對著夜色能清晰的看到一抹寒光閃過,冰冷異常。
衛易點點頭,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葉溟軒放下茶盞,淡淡的問道︰「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衛易一愣,隨即明白那邊指的是什麼,冷笑一聲道︰「正開心得緊呢,以為您這輩子就完了,要不是您說不動手,屬下一定好好地伺候他們!」
「你慌什麼?以後有你玩的,貓抓老鼠怎麼能一下子就給吃掉,多沒意思。」葉溟軒就冷笑起來,嘴角的譏諷越發的濃烈,爬得越高跌得越慘,他在一邊正好看熱鬧。
還差兩千字,明天補上,孩子在家太鬧騰了,碼不好字,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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