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錦沒有想到葉繁這個二愣子這個時候居然拿自己的命來換自己的命,更沒有想到在她印象里葉家本應該最陰毒的兩兄弟,結果卻做出了這樣令她瞠目結舌的事情。梓錦知道,這並不是葉繁為了她這麼做,她是為了葉家的顏面跟清譽,但是這個受惠者是自己,而且很有可能葉繁會喪生在秦時風的手里,因此梓錦絲哪里真的能走,她要這麼走了,葉繁要真是出點什麼事情,她怎麼跟杜曼秋還有沈氏交代?是最目梓。
想到這里梓錦咬咬牙,握緊了手里的彎刀又沖了過來,看著秦時風吼道︰「你放了他,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秦時風的手捏著葉凡的喉嚨,葉凡因為窒息手腳不得不松開了秦時風,一張原本俊朗的容顏頓時變得扭曲漲紅。
「不然,咱們就同歸于盡!」梓錦咬咬牙,先是趁秦時風不注意抬起腳狠狠的踢在他的膝蓋上,然後趁著秦時風吃痛彎腰之時,迅速的把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觸著柔軟的肌膚,秦風身子一僵,他這輩子居然被一個女人將刀架在了脖子上,半眯著眸,眼楮看向梓錦,冷冷的說道︰「你不要命了嗎?」。
「你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試圖毀我清譽,想要詆毀葉家清譽,與其活著被人詬病,我寧願拉著你一起下地獄!」梓錦紅了眼,老天真不長眼,梓錦剛有點幸福的趕腳,就然這麼一個瘋子出來禍害她,她剛覺得人生有了點希望,這一瓢冷水就把自己給澆了透心涼,她恨不得將他凌遲才能泄心頭之恨。
葉繁才是要吐血了,他豁出命來這個女人居然還不領情,還不滾又回來做什麼?媽的,女人就是讓倒霉的,尤其是讓他倒霉的,他不是白挨揍了嗎?要是挨了揍還要賠上性命,忒他媽冤了,所以他討厭姚梓錦,這個女人見一次倒霉一次,就是他的霉星!
梓錦的刀架在秦時風的脖子上,秦時風的手緊緊地捏著葉繁的脖子,三個人互相牽制著,誰也月兌不開身,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拍掌聲,在這空間里格外的突兀,眾人抬眼望去,就只見葉溟軒高立牆頭,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緊緊地鎖著秦時風,然後躍下牆頭,緩步的走了過來。
梓錦這才覺得渾身一松,但是她手里的刀子依舊不敢離開秦時風的脖子,就怕秦時風又有什麼動作。直到葉溟軒走到她跟前,伸手將她擁進懷里,手里的刀也落在了他的手里。葉溟軒看著梓錦柔聲說道︰「乖乖的在一旁等我。」
梓錦默默的點點頭,離開他的懷抱,往後站了幾步,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水淋過的,出了一整身的汗。
葉溟軒將手里的彎刀別在腰帶上,右手突然發難狠狠的搗在大皇子的腰間,葉溟軒這一拳可不是紙糊的,葉繁立刻就月兌了身,握著脖子大口的吸著氣,活似鬼門關前撿了一條命回來,蹲在那里毫無形象的大喘氣。
秦時風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停住腳,嘴角一抹腥甜涌了出來,他拿出潔白的帕子在唇角一拭一抹嫣紅開出了絢麗的花。然後……梓錦跟葉繁就看到葉溟軒跟不要命的一樣跟秦時風打在一起,拳腳生風,戾氣陣陣,葉溟軒手下沒有絲毫留情,一招一拭帶著極濃的殺氣,只是出乎梓錦預料的,秦時風的功夫居然也相當不錯,天潢貴冑居然也能練得這樣一身功夫,的確是讓人驚訝了。
但是秦時風終究沒有葉溟軒實戰經驗多,漸漸的落了下風,葉溟軒相當的賊,從不招呼在秦時風的臉上等顯眼的位置,可勁的往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下黑手,倒是葉溟軒幾處傷都在明面上,明眼一看就會想,喲!這位葉大人只怕是又抓了大人物,這都光榮負傷了!
兩人終于停了手,葉溟軒瞧著秦時風淡淡的說道︰「下次大皇子可要認準了路再走,不然真是要走到什麼黑巷子里一不小心咽了氣,這可真是成了冤大頭了。」說到這一頓,又道︰「記住你的阿若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要是敢打我媳婦的主意,雖然你貴為皇子,可是要想失了聖心,我還是能出力一二的。」
秦時風聞言哈哈一笑,不像是落敗了的喪家之犬,倒像是和風霽月在賞景,那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執拗,嘴里卻說道︰「你最好有本事守她一輩子,就怕你沒那個本事。若是我得不到……」下面的話沒說完,只是眼楮淡淡的掃過梓錦的立身之地,梓錦只覺得汗毛盡豎,再定楮看去,哪里還有秦時風的影子。
葉溟軒大步地走到梓錦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低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梓錦搖搖頭,指著葉繁著急的說道︰「二哥受傷了,你送他去看大夫,剛才都吐血了。」vyn0。
葉繁這個二愣子卻猛地站起來,看著梓錦怒道︰「誰受傷了?」
梓錦愣住了,這人說翻臉就翻臉啊,還真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梓錦哪里知道葉繁的傷心事,他一直覺的自己及不上葉溟軒,方才他在秦時風手下頗為狼狽成為手下敗將,葉溟軒卻是狠狠地將秦時風揍了一頓,面子上很是過不去,哪怕是傷的要死了,也是要死鴨子嘴硬硬撐到底的。
「你不是在跪祠堂?你怎麼到這里來了?」葉溟軒看著葉繁問道,卻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手,很快的就有腳步聲走來,縴巧跟水蓉走了進來,之間水蓉頭上戴了垂紗帽遮住了臉,可是身上的衣服卻是自己的,不由的疑惑的看著二人。
縴巧二人行了禮,扶著梓錦往空房子里走去,道︰「少夫人,咱們還要回門,您趕緊換身衣裳,婢子們服侍您。」
原來縴巧跟水蓉被葉溟軒的手下救醒後,知道梓錦被擄走了,兩人嚇壞了,可是一想到梓錦的清譽,水蓉想也不想的就換上了梓錦的預備衣裳,戴上了垂紗帽,故意在縴巧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讓周圍的百姓都知道姚梓錦沒有被擄走,擄走的是姚梓錦身邊的丫頭,那搶匪認錯了人,如此一來就保全了平北侯府跟姚府的聲譽。
梓錦看著水蓉,眼中泛淚︰「那你怎麼辦?」
「奴婢一輩子不嫁了,就在您身邊伺候著。」水蓉抿嘴笑道,開解著梓錦又道︰「奴婢本來就不是家生子,也沒什麼依仗,嫁了人也未必就是好事,這樣也挺好的,能護著小姐一生清譽,是奴婢的福分。」
本來是縴巧要假/扮梓錦的,但是水蓉說縴巧有老子娘兄弟姐妹,平白的就被連累了,不如她獨自一人清靜,沒什麼可連累的,這才搶著扮了梓錦,縴巧就覺得愧對水蓉,心里總有些難受,水蓉卻笑著說道︰「若是我有家人姐姐沒有,姐姐也一定會搶著這麼做,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內疚什麼。大不了將來你嫁了人生了孩子認我做干媽就成了。」
這邊主僕在屋子里換衣衫,那邊葉溟軒跟葉繁還在大眼瞪小眼,最終葉繁敵不過葉溟軒如刀子般的鋒利眼眸,只得老實的交代︰「大哥讓我來的,大哥說今日你們回門,大皇子必定下手,大哥知道大皇子在這里有處私宅,就讓我悄悄的潛了進來等著,要是大皇子不來就罷了,要是大皇子真的下手搶了三弟妹一定會來這里,就讓我把人搶回來。」
葉溟軒眉頭緊鎖,面帶清寒,葉錦什麼都想到了,果然還是那個算無遺漏的人,嘴里卻說道︰「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最想要看我們夫妻的笑話,你怎麼又來了?」
葉繁疼的站起身來,卻因為後背上被秦時風重擊過,又痛的蹲了回去,卻依舊梗著脖子,道︰「你當我願意?是大哥逼著我來的,我沒辦法罷了。」
「哦……原來這樣啊。不過你總算是救了我媳婦一命,我也不能太小氣了,這樣吧,你小時候往我屋子里偷放蛇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也不再因為這件事情報復你了,扯平了。」葉溟軒嘴角一勾徐徐說道,他之說這一件事情不計較,沒說別的不計較,買賣還是挺劃算的。
葉繁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葉溟軒怒道︰「你早就知道是我做的?那你還裝作不知道。」害得他白白的得意這麼多年,這個混蛋……真是好失落,他真的沒用啊。
葉溟軒瞧著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梓錦,扶著她往外走,嘴里悶笑不已,他雖然不跟葉繁計較這件事情,可是說出真相的結果,是讓葉繁更郁悶了,其實也不算放過他,葉溟軒覺得自己向來心眼挺小的,總歸是不能吃虧的。
走到門口,看著葉繁依舊垂著頭郁悶不已,葉溟軒很是好心的提醒道︰「二哥,我要是你當年放蛇的時候一定不會把蛇的毒牙拔掉!」
葉繁再也無法鎮定了,抖著手指著角門的方向,吼道︰「你給我滾!」還讓不讓人活了,他怎麼知道他把蛇的毒牙拔了?這個該死的三小子……
葉老二真是可憐的娃,遇上葉溟軒實在是也太倒霉了。補更月票過2800的加更,求月票啊,突破四千大關,今天就努力更新一萬五,某香連著加更,腰痛脖子痛,手指敲鍵盤指頭尖都痛了,多敬業的娃啊,希望能在大家的努力下,保住第二名啊,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