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錦時常想她怎麼就會愛上葉溟軒了呢?他沒有吳禎的美艷冠群芳,沒有秦文洛的溫柔似輕水,沒有梓錦幻想中對丈夫的一樣合格的地方,初來時,就曾說過死也不嫁這個重生的二手貨的,那樣的堅決,那樣的排斥,以至于每次見到葉溟軒,她都要躲著他,那個時候只是想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遠到他看不到自己。
可是現在,梓錦卻希望,他距離自己近一點,再近一點,生生世世永不分開。他沒有吳禎的艷冠群芳,可是他的笑顏總為自己綻放,他沒有秦文洛的溫柔如水,可是他的溫柔只為自己而妍。他的唇,讓自己無盡溫暖,他的眼,蕩漾著天山的寒波。
他的霸道狠辣給了別人,而他最溫柔最美麗的一面永遠只給自己。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梓錦輕輕的笑了。
頭顱枕在葉溟軒赤/果光潔的胸膛上,听著他胸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明明在笑,嘴角明明高高的揚起,可是滾燙的淚珠卻怎麼也抑制不住的滾落下來。wtoa。
她還是不知足的,她祈求上天,她希望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她跟他都要相遇、相知、相愛,哪怕他們不記得彼此,哪怕她只記得他,不管如何,都要讓他們相逢,相擁。
如果這一世真的走到盡頭,她就要回到現代去,可是只要一想到現代沒有他,就會覺得心里恐慌不已,還沒分開就這樣的怯懦,如果真的分開了,梓錦就在想,自己會不會成為第一個因為相思心悸而死的人?
呵呵,那樣也好,至少黃泉路上也許能追到他的身影。
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哪怕是死亡……
每一晚的繾綣纏綿,梓錦都不再跟以前別別扭扭,只要葉溟軒喜歡的,那怕是她不喜歡的姿勢,也會盡量的滿足他。生命已經如此短暫,又為何要在這種事情上留下遺憾?只是慢慢地她也沉溺其中,原來不是不歡愉的,只是心有抗拒而已。
只要對他,她的抗拒總要舉手投降的。
夜色華美,星子璀璨,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人生空留憾,哪怕明知道前途不明,也要快快樂樂的走穩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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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嬤嬤被葉溟軒的人救了回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梓錦跟吳嬤嬤商議好的在發展,許青媳婦一家被逐出了侯府,葉溟軒連夜安排人送走了他們,從此消失在京都之中。
吳嬤嬤又回到了漿洗房,依舊做著原來的管事,畢竟她是受害者,在外人眼里她就是被自己佷女拖累的受害者。
沒過幾日,靜謐師太一行人被放回了清水庵,清水庵還被御賜匾額,一時風光無限。
梓錦聞言後,面色一嘲。
只要是涉及杜清怡的事情,都不會有什麼悲烈的下場。靜謐師太是杜清怡的貼身丫頭,皇帝怎麼可能要了她的命?如今又被賜了御賜匾額,御筆親寫清水庵三個大字,一時間清水庵的風頭大盛,成為京都人人欲去的聖地。
這段時間更為給怪異的是吳禎進宮的時間越發的長了,皇上好像特別喜歡這位年輕的將軍,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很多人都親眼看到皇帝每每總總會看著吳禎那一雙眼楮發呆,于是乎沒幾日,京都中關于斷袖的謠言頓時喧囂塵上,因為皇帝自從吳禎回京再也沒有招過後宮的妃子侍寢,而吳禎居然也有夜宿皇宮的傳聞。
梓錦听到葉溟軒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吃燕窩,一時不防,被噎了個正著,咳嗽不已。
葉溟軒忙倒了茶水給她喝,又幫著她拍著後背順氣,心疼的說道︰「你就慢一點,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看你嗆成這樣。」
什麼叫做什麼好奇怪的?梓錦覺得這話有些小人得意的感覺,順過氣來,又喝了口茶,看著葉溟軒說道︰「我看你還是記著當初我跟他訂婚的事情,你巴不得他做了男/寵呢。」
「你說得對極了,我巴不得呢,我就小心眼怎麼了?我就看他不順眼怎麼了?」葉溟軒理直氣壯,誰搶他媳婦,誰就是他的敵人。
梓錦默然,烏鴉陣陣飛過頭頂,但是不能否認的,心里有朵叫做甜蜜的小花開得正盛。
「你說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皇上難道真的喜歡上了吳禎?吳禎確實很美啊,美得連女人都自慚形穢,想當初他還是楚君秋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名門閨秀為他失眠,沒想到到最後摘得這朵花的竟然是皇帝?太不可思議了。」梓錦實在是難以相信啊,好好地性/取向正常的皇帝,怎麼就能這次對吳禎獸/性大發了呢?
葉溟軒嗤之以鼻,看著梓錦說著別的男人怎麼怎麼樣,心里那朵憤怒加嫉妒的小花,那叫一個狂風肆虐啊。
「誒,你再這樣說話我可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葉溟軒本想發火來著,誰知道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可憐兮兮,再加上那哀怨的小眼神,就是男人看了只怕也得心存內疚吧。
梓錦忙輕咳一聲,立刻表明立場,「我就是想看看熱鬧,真的,我不喜歡吳禎你知道的。」
「看熱鬧?」
「看熱鬧!」
「真的?」
「真的!」
「那好吧,原諒你了。」
「謝謝您寬容大量!」梓錦咬牙了。
葉溟軒笑的那叫一個春光燦爛,他決定今兒個開始看熱鬧這三個字成為他最喜歡的漢字!
得意完了,葉溟軒這才開始講正事,「其實這件事情挺讓人意外的,以前皇上也見過吳禎兩次,但是也沒看出有什麼異常。那日皇上突然私訪靖海侯府,我跟著前去護駕,說起來這小子太倒霉。你知道他喜歡唱戲的,正扮了妝一個人在後院子里依依呀呀,雲袖飛揚。想當初我第一次見吳禎做楚君秋上台唱戲,那嫵媚能滴水的小眼神,看得我也是心里直晃啊……哎呦,你掐我做什麼……」
「你方才說誰心里直晃啊?」梓錦悲催的發現,原來當年葉溟軒也是楚君秋的戲迷……看他那懷念的小模樣,這次輪到她吃味了。
楚君秋……這個美的妖惑人間男女通殺的禍水!
葉溟軒連忙告饒作了檢討,心里抹了一把冷汗,這才顫顫巍巍的繼續往下講,「他的唱腔再加上他的扮相,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那樣一個禍男,當時皇上就看呆了。從那後吳禎就經常進宮伴駕了,這倒霉孩子,就吳禎今時今日的地位,若是旁人有跟他斷袖的想法打死也不敢說出來。偏偏遇上了皇帝……」
梓錦呆呆的看著葉溟軒,月兌口問道︰「吳禎從了?」
葉溟軒模著下巴,思量半響,這才說道︰「那天皇上是讓吳禎留宿皇宮,據說有人听到皇帝的寢宮有什麼動靜的,但是沒親眼看到總不能妄下斷語是不是?」
這悲催的娃,這麼好的一朵鮮花居然被一個男人給采了。
重文艷愛。得哭死天下多少女人啊!
梓錦長嘆一聲︰「可憐的,這以後誰家的姑娘還敢嫁給他。」
梓錦收起玩笑的神態,徐徐說道︰「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說,不過我總覺得皇上不是那種人,這麼多年一直喜歡女子的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了,這里面只怕是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梓錦回眸,看著葉溟軒,眼中閃過疑惑︰「你的意思是皇上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吳禎?那他日日將吳禎留在身邊是為了什麼?一個大男人真的有了這種傳言,可不是好事情,更何況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不管是吳禎還是皇帝對誰的聲譽都不是好事情,這樣做的動機是為了什麼?」
梓錦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葉溟軒點點頭,隨即一笑,「你不要著急,我先給長杰送個信,然後我們約個時間跟吳禎見見面。」
吳禎……突然之間就陷入這種漩渦之中,說不懊惱是不可能的,只是連他自己也模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看著對面的長杰跟葉溟軒,失笑一聲,「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跟皇上之間清清白白的,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可是如今朝中都傳遍了,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無緣無故的讓你陪伴在身邊,還讓你留宿皇宮,這可是犯了外臣的忌諱,你自己當心一點,這以後就有可能就是別人攻擊你的把柄。現在皇上對你聖眷優渥,別人不敢做什麼,萬一要是有一天你觸怒容顏,這些都是能要命的東西。」葉溟軒在錦衣衛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一夜之間從天堂到地獄,不過是眨眼間而已。
長杰看著吳禎,輕聲問道︰「那皇帝招你進宮,都是跟你說什麼?做什麼?難不成只讓你站在那里不成?須知道人處在風口浪尖,你又是得勝歸來的將軍,而且容顏比女子還要出色,就算是有這樣的傳聞,別人都是寧可信其有的,不可不防。」
做什麼?吳禎的眉頭皺了起來,隨即又嘆息一聲,面帶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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