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譫,有沒有一種愛情可以天長地久?」
「玄譫,如果你不回宮有多好。。!//」
「玄譫,我真想從沒有遇見過你。」帝情久可。
無數的言語在腦海里不同的翻騰,時空就好像凝住一般,正憲帝的眼楮望著前方卻無焦距,呆呆的哀戚在面上不停地旋轉。
梓錦跟廉王妃早已經在秦文洛的示意下停了馬,跪在地上行禮,可他們的君王似乎並沒有看到這一切,眼神也並無落在梓錦的身上。
依舊呆呆的看著遠處還在飛舞的黃沙,風吹過,一片蒼茫,不知道迷住了誰的眼楮,困住了誰的心靈。
梓錦只覺得膝蓋都酸了,這才听到一聲︰「平身。」
梓錦沒想到居然就這樣跟皇帝撞在一起,心里是一點準備沒有,瞧著皇帝的神色,應該通過自己這張臉想起了杜清怡。梓錦知道這不是好事,梓錦跟葉溟軒的婚事不過是口耳相傳,並沒有真的過明路,萬一這個昏君要把自己強行帶進宮這可怎麼辦?。
想到這里梓錦的手心里全是細汗,廉王妃跟秦文洛並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倒是沒有過多的擔心,一直以為是因為太後要賜下妾室的緣故才來瞧瞧梓錦的,如果秦文洛跟廉王妃知道梓錦神似杜清怡的話,是死也不會帶她來的。
見過杜清怡的人沒有幾個,但是知道杜清怡這個人的不在少數,廉王妃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誰又能想到梓錦跟杜清怡那般的相像。
梓錦覺得老天爺真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她自從回來後,努力的不讓寧妃進宮,努力的不讓自己跟秦時風有什麼關聯,想要避開一切跟杜清怡有關的事情,哪里想到老天也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居然直接讓她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跟這位最大的boss見面了。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緊張害怕都沒有什麼用了,梓錦只想著怎麼樣應付過去才是真理。
廉王妃瞧了自己兒子一眼,這才看向正憲帝說道︰「沒想到皇上居然微服私訪到這里來了,這個地方很是簡陋,臣妾惶恐招待不周,王爺本也打算來的,只怕一會兒就到了。」
廉王妃輕聲說道,這話音一落,遠遠的就有個丫頭悄然離開。
梓錦在的地方正好能看到那丫頭的背影,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氣,廉王妃畢竟是通世情的,廉王爺來了事情就不會尷尬了。
「無妨,朕不過是隨意走到這里,只是沒想到王妃的騎術越發的精湛了。」正憲帝的聲音微微的有些低沉,可是卻十分的悅耳,少了些許的沉悶。
「臣婦素來逍遙慣了,自然比不得京中貴女的做派,也就只有這些還能看一看。」廉王妃恭敬地說道。
正憲帝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眼楮落在了梓錦的身上,並沒有過多的打量,開口問道︰「你就是溟軒那小子死活非要娶得姚家五姑娘?」
梓錦一愣,打死也沒想到這皇帝開口居然說了這麼一句,上輩子的時候這皇帝見到自己可不是這樣和善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對梓錦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梓錦正欲回答,卻又听到正憲帝頗有興趣的問道︰「朕听說你還有個頗響亮的名號?」
梓錦只覺得後背上都有細細密密酥麻的冷意竄了上來,一時模不透這個皇帝要做什麼,問的問題這樣的直接不說,這口氣好像挺溫和,尼瑪的真是怪事了,怪事年年有,唯獨今年多。
但是梓錦可不敢不回答的,畢竟這正憲帝可是這個時空最不能得罪的人,不管這個時候他在想什麼,梓錦都想要能避免災難就避免的,心里鎮定一下,這才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女實在是惶恐,不過都是臣女性子太粗野了些,行事又直接了些,做事不像別人要拐彎抹角的思來量去的,行事沖動之日就越累就得了這麼個響亮的名號。」
「性子粗野……做事直接……思來量去……這話說的有些意思。」正憲帝听到這話神情就變得柔和起來,想起來初遇杜清怡的時候也是這般的脾性,那個時候他就很驚訝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子,因為那時正憲帝見過的都是京中各家嬌養出來閨秀,行事做派尊貴大方,哪里像那個野丫頭赤著腳就能下田的。
或許是憶起了往事,正憲帝看著梓錦的神情又柔和了些,輕聲笑道︰「朕記得姚愛卿的性子最是古板,做事循規蹈矩,絕不肯違背規矩法典,怎麼就教出了你這樣的女兒?」
這皇帝腦子估計撞壞了,梓錦心里只覺得越發的怪異了,梓錦的名號只怕這皇帝一早就知道的,早就備錄在案了,這個時候說起好像才知道一樣,真的是老殲巨猾,難怪說不要跟從政的人打交道,因為從政的人心思最狡猾,你跟她說半天話,他也未必能給你一句實話。
梓錦現在就覺得正憲帝就是那慢刀子炖肉的人一樣,瞧著說話溫聲細語,但是細細一想又覺得機鋒無限,梓錦生怕自己一腳踩錯了招來大禍。心里就剖析皇帝這話什麼意思,既然早就知道自己這麼一個人,這個時候又這樣問,想來也不是隨口問的。
梓錦想了想就回道︰「回皇上的話,人家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臣女生就這樣的脾性,從小沒少讓爹爹跟母親操碎了心,也沒少費盡心思把臣女掰直了。可是我這性子實在是 的很,到底是做父母的拗不過孩子,最後還是依著我開心就好。索性臣女雖然隨心所欲了些,可也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梓錦首先就要將姚謙跟海氏摘干淨了,不是他們不盡心教導,而是自己太頑劣。然後又給自己潑點清水,我其實不是壞,是有人上趕著找不痛快,我不痛快別人也不能痛快。梓錦想要是自己中規中矩的按照別人什麼惶恐請罪的一大堆的話,其實這也未必是皇帝願意看到的,不然的話這活閻王的名聲其不是假的?姚謙豈不是有欺君之罪?梓錦就是要坐實了傳言的真實性,又拐著彎說自己脾氣 ,不過是輾轉的提醒皇帝,您做事悠著點,臣女就是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主。
梓錦這話就有些放肆了,但是廉王妃卻沒有阻止,畢竟廉王妃嫁進皇家這麼多年,對皇帝的心性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听到梓錦這樣說倒是輕松了口氣,皇帝最討厭心口不一的人,越是這樣反倒是讓皇帝覺得越真誠了。
秦文洛在一旁笑著說道︰「皇上,五妹妹這話一點也不嫁,小的時候居然跟男孩子一樣爬樹掏鳥蛋,下水捉魚,那個時候臣佷跟溟軒第一次見五妹妹都被嚇了一條呢。」
正憲帝聞言眉眼間就帶了興趣,「還有這事,看來這活閻王的名聲倒是名副其實。」
梓錦這個時候瞧著廉王妃的態度,再看看秦文洛的行為,皇帝的口氣,知道梓錦沒走錯路,听到皇帝這麼說,便開說道︰「一代梟雄曹操說過,寧肯我負天下人,決不讓天下人負我。這話雖有些刻薄無情,但是臣女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你這是要效仿孟德公?」正憲帝的神情陰晴不定,看著梓錦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凝重。
「非也,非也,臣女一個小小的女子豈敢比肩孟德公?只不過臣女乃是庶出,雖然我爹爹母親從不在意這些,但是小的時候臣女跟隨母親出門做客,跟別人家的女圭女圭一起玩的時候。別人總是瞧不起臣女庶出的身份,言語間就很不客氣,臣女的性子本就是帶刺的,就免不了自衛,一來二去的這囂張的性子就廣為人知。再到後來,臣女還發現這個名聲雖然是貶義的,但是卻能讓臣女再出門的時候少了很多的是非,想來大家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反倒不會主動尋我的晦氣了,臣女覺得這個名號還是很好用的。」梓錦淡淡的說道,那神情就好像是在說不起眼的事情。
「就為這個你就讓你的名聲被人冠上稱號?」正憲帝的聲音飄飄忽忽讓人猜不透心思。
「人活一世豈能只活在別人的眼楮里,那豈不是很累人?臣女覺得這一生還是要讓自己開心的好,被人的眼神左右我的人生,豈不是很好笑嗎?」。梓錦道。
正憲帝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眼神就落在梓錦半垂的容顏上,看不到眸子里的光彩,只是那倔傲的神情卻格外的讓人心里有些難以訴說的感覺。
梓錦這也是努力一搏,心里沒底的很,正在猜想正憲帝會有什麼反應,就應道正憲帝又說道︰「太後意欲賜給葉溟軒兩房姬妾,朕听說你個葉溟軒訂了親,這事你有何想法?」
二更送上,後面還有更新,某香要先去探望一個親戚,剛從醫院回來,總得過去拜訪下,下一更可能會晚一點,大家稍等哈,愛你們!呼喚月票,最後一天啦,大家不要藏著了,過期無效哦,(*^__^*)嘻嘻……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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