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峻熙卻不以為然,笑了笑,不再言語。
過了半晌,他才收起了面上難得一見的笑容,正經八百的看著身下的人問道﹕「你昨天說你是缺錢,告訴我,為什麼?」或許我能夠幫到你,他沒有將後面這半句話說出來,只是認真的看著她。
一個女人缺錢到願意來賣身,那肯定是大事,不然,誰好端端的人家願意來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覺。
這種女人有自然是有的,但是,他認為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像是那種為了金錢可以賣身的女人,除非是他的眼楮出了問題才會這樣以為。
他的一句話令銀千柔面上的笑容瞬間凝結,一是之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敷衍他。
昨日本就是急中生智才說自己是缺錢才回來賣身,可是,本來以為原峻熙平時看起來那麼嚴峻,應該不會是個會多問的人,所以,就沒有想好圓謊的借口,而現在,他居然問起了這個問題,叫她突然之間找不到借口了。
見她皺著眉頭不說話,原峻熙當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了,也不再多加詢問。
然後他只是安撫似的說﹕「告訴我,你要多少錢?要多少我都會滿足你的需求!」
銀千柔眼神復雜的看著他認真的表情。
她感覺到這時的他不像傳聞中那樣的雷厲風行,做事果決不留余地。他會想到她或許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才來做這種事,而且還會出口詢問,這只能說明他的品行不是太壞,甚至讓她有種受到某種關懷的感覺。
他,其實人還不錯,不是嗎?
若不是腦子里早已灌注了對他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或許這一刻她會沉浸在他的溫柔鄉里,從此不願醒來。
只是事實永遠是最殘忍的事實,即便是她想,她的心也不容許她這樣做。
她想了想,然後看著他說﹕「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昨天你就當我沒說那句話好了。就這樣,我們只是做交易,你若是再多問的話,我只當是你真喜歡上我了。」
她的語氣不同之前的那樣曖昧蠱惑,而是如冬日里的黃河一般沁人心骨,那種冷就好似與生俱來,誰曾想到,曾經的她也是那樣的無拘無束,天真善良。
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逼得,沒錯,就是他逼得。
她努力地為自己灌注著大量的恨意,努力的讓自己更加的憎惡眼前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比自己去想那些陳年往事,只有這樣,她才能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的前進,沒有任何的牽絆。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剛才的口氣或許有些不對,她有放柔了聲音對他說﹕「其實,若你想補償我,也不一定要用錢不是嗎?一起去吃個飯吧,你請客,就當做是兩人扯平了,你看怎樣?」她可不是為了錢來的,所以錢對于她來說,沒有任何的誘,惑。
之前只是為了誘惑他才做出那樣,讓他和自己發生關系,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
倒不如乘著他以為他是為了錢的同時,讓他改觀對她的看法,讓他知道她可不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做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