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他這是在自殘嗎?兩次見到他,他都是這樣易怒,脾氣越發的暴躁了起來,不再似以前那樣的雲淡風輕。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他發泄的方式和破壞力這樣的驚駭。
看著他手上不斷的流出來的血液,感覺異常的刺目,心中難受了起來,那血紅的驚心動魄,在傍晚那快消失殆盡的落日下顯得更加的詭異。
她跨出一大步,瞪大了眼楮,生氣的吼道﹕「原俊熙,你這是在做什麼?想要發泄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你憑什麼傷害自己?」千柔抽出紙巾不停的擦拭著不斷流出的血液,可是那血竟像是破了堤的洪水似的,任憑她怎麼努力都止不住,她急的幾乎要哭了出來。
原俊熙眼中的怒火漸漸的消散了下去,也不管手上的傷,就好像那不是他的血一樣,他面色悲傷的看著她﹕「你是在心疼嗎?因為我受傷而心疼?」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注意著她每個表情,每個細微的變化。
千柔被他的問話弄的一愣,然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他,淡淡的說道﹕「換做是任何一個陌生人受傷了我還是同樣會這樣做,你不要多想。你家有藥箱嗎?要先止血免得被感染了就不好了。」
她的語言太過于平靜,他甚至看不到一點點的異樣,她居然這樣無情。
「不用了,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他抽出自己的手冷冷的說道。
听他這樣說,千柔蹙起眉頭,語含怒氣的低喝道﹕「原俊熙你能正常一點嗎?跟人慪氣拿自己撒氣,你不覺得這樣很幼稚嗎?」
「我是很幼稚,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開始幼稚,再也不可能變成以前那個淡然的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的原俊熙了。」他對她大吼,吼完又覺得自己太過失態了,面對她總是這樣的不受控制,無力的落座在椅子上,手抵在桌子上,雙手撐住額頭,眼楮痛苦的閉了起來。
千柔一時無語,面對他這樣的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是的,都是她的錯,是她讓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暴力狂一般的瘋子。那她還有什麼資格是指責他?
「我還能怎麼做?如果可以我一定不會愛上你,不會愛上你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可是這不是我說了算,這顆心它早就不是我的了,要怎麼去控制?都說我沒心,可是這里會痛,撕心裂肺的痛,如果可以,我真想將這顆心掏出來,徹底的做個無心之人。銀千柔,你要我怎麼樣,怎麼做才可以忘記你,怎麼做才可以不在想起你。你不會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的臉始終在我面前揮之不去,每個夜晚是最難熬的時候,只要閉上眼就能看到你,無處不在,你佔據了我整個腦海和心髒。告訴我,要怎麼做你才能重新回到我身邊?不愛我沒關系,有的是時間,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你一定會愛上我的。我會對你好,用盡我一切的心思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