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警車上,很久冉東升才開車離去。
羅水悠進入了警局,警員已經將藍玄夜的案子整理好了,上級傳達了命令,這個案子要一個月後才提起公訴,所以卷宗暫時壓在緝毒中心,這是水悠和警督之間的協議。
警員將文件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
「羅警司,今天要提審……」警員真不想提到藍玄夜的名字,生怕惹警司心情不好,她的臉色真的很差。
「提審藍玄夜到審訊室,就我一個人可以了。」
「是,羅警司。」
警員出去了,羅水悠也站起了,拿起了桌面的文件,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審訊室里,羅水悠坐在藍玄夜的對面,目光久久地凝視面前的男人,藍玄夜顯得有些疲憊,臉色發黃,眼窩深陷,看起來昨夜沒有睡好,一定是看守所的床,讓他感到不舒服了,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男人,住看守所,是第一次了。
「水悠,你的眼圈怎麼是黑的,是不是沒好好睡覺。」不等水悠開口,藍玄夜就握住了水悠的手,關切地看著她,羅水悠的樣子也沒有那麼精神,她思慮了一夜,臉色好像生病了一樣。
「你還不是一樣。」
羅水悠笑了一下,將手慢慢地抽了回來,現在不是互訴衷腸的時候,她要知道一些答案,但看到他,她到了嘴邊的問題又問不出來了。
藍玄夜微笑著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搖了搖頭。
「我沒關系的,在里面沒事做,晚上不睡,可以白天睡的,你就不一樣了,白天要工作,所以晚上一定要好好睡。」
「我想你,睡不著。」
水悠低下了頭,眼楮有些濕潤了,她不想隱瞞說自己很好,沒有他的日子,她好不習慣。上都這那。
藍玄夜的頭垂了下去,他憋著氣,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難過,良久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似乎都在此刻凝結了一樣。
「想我做什麼,我不是個好丈夫……」
藍玄夜故作輕松地笑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羅水悠,眼底浮現的都是對水悠的憐惜,他痛恨自己疏忽大意,讓人有機可趁,不然此時他可以將水悠抱在懷里,告訴她,想老公了,就可以投進他的懷抱,他的胸膛永遠是她的,可現在,他只能坐在她的對面,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羅水悠吸了一下鼻子,揉了一下眼楮,打起了精神。
「言歸正傳,我今天是來提審你的,我很想知道,最近有沒有什麼女人糾纏你,或者有什麼想法,你知道我的意思……」
「沒有!」藍玄夜斷然否定,水悠想說什麼,他會要那些女人,在跑車里苟且,然後留下的內/褲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玄夜,別把我當作你的妻子,我們好好回憶一下。」羅水悠搖著頭。
「可你就是我的妻子,這點改變不了,所以我必須解釋,我沒有和什麼女人搞曖昧關系,結婚之後一次都沒有,這點你該相信我,真是見鬼,該死的內/褲!我怎麼知道它什麼時候放進去。」
藍玄夜有些怒了,咒罵著,並用力地拍著桌子,如果讓他抓住這個可惡的家伙,一定打死他,敢在他的面前玩貓膩。
羅水悠就知道藍玄夜一提這個話題就會發火,這樣被當眾從車里翻出女人的私密的東西,讓他顏面大失。
羅水悠忙抓住了他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你別動不動就發火,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沒有,你讓我回答你什麼?鬼才知道,那死東西哪里來的,這輛跑車是新買的,里面躺下過的女人確實有,就是你,沒有別人。」藍玄夜氣惱地說著。
羅水悠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伸出手就捂住藍玄夜的嘴︰「這個審訊是有監控的,你能不能不要提我們的事兒,我現在是羅水悠警官。」
審訊室的外面,監控電視前,幾個警員爭先恐後地看著,然後羨慕地抹著嘴巴。
「還真火爆,想不到羅警司這麼開放。」
「捂住她老公的嘴巴了,今天的審訊真有看頭,一會兒不知道會不會親嘴啊,雖然我們親不到羅警司,看看也過癮啊。」
「我們警司還真可愛啊,表情那麼嚴厲,其實在自己男人面前還很嫵媚嗎?藍玄夜真是有艷福了。」
大家真看得起勁兒的時候,突然畫面沒有了,不用問了,羅水悠將監控鏡頭擋住了。
「切,沒的看了,小心眼兒。」
「也許下一個畫面很勁爆,限制級的,所以羅警司不讓看了。」
「行了,你們不無聊嗎?羅警司已經很鬧心了,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還是查案子吧,看看夜藍芳菲能圍著藍玄夜轉的女人有多少吧。」
「那可多了去了,能有一火車,怎麼查,難道每個人要一條內/褲做化驗嗎?」。
「你真色,要口水也行的,為什麼非要內.褲。」
「真是一朵鮮花……」
「別說了,你想死嗎?」。
……….
審訊室里,羅水悠起身將監控鏡頭擋住了,然後坐在藍玄夜的面前。
「你好好想想,那條……」rjuy。
羅水悠覺得這個問題真是讓人難為情,但還是別扭地說了出來︰「那條內褲是,是剛月兌下來的,還……沒有太干……所以……」
「你直接讓我坐牢吧,水悠。」藍玄夜感覺自己要郁悶死了,她再說下去,他要瘋了,什麼干不干的,那女人發騷,賣浪,和他沒關系。搞什麼齷齪的內褲羞/辱他。
「喂,你再不努力想想,你信不信,你前腳判刑,我後腳就改嫁,帶著你的兒子改嫁!」水悠憤怒地瞪著眼楮,想不起來也要想。
「你敢!」
「你不說,看我敢不敢?」羅水悠生氣了。
「你這個女人,好好,我想……」
藍玄夜抓住了頭發,努力地想著,突然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英俊的眸子睜大了︰「蘇西!」
「蘇西?」
羅水悠立刻張大了嘴巴,怎麼會是那個女人,在海南的時候,她追著藍玄夜,一步都不放,那女人浪的,衣服能不穿,都不穿了,就想著怎麼爬上藍玄夜的床。
「對,如果說有嫌疑的女人,我能想到的就是她。」藍玄夜思索著。
「藍玄夜,你和蘇西……」
羅水悠指著藍玄夜的鼻子,結巴地半天說不出話來,雖然她來審訊室之前都想好了,不管怎麼樣,發生了什麼,藍玄夜的清白重要,絕對不要吃醋,可一听到蘇西的名字,她的醋意就涌了上來,臉都白了。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我不說,你就逼著我說,我把可能的女人說出來,你又好像我跟她睡了一樣,真是……」
藍玄夜揚了一下手,不悅地看著羅水悠,他和那個女人真沒什麼,只不過那個女人不死心而已。
羅水悠低下了頭,雙手交叉著,鎮定,一定要鎮定,不能將私人感情夾雜進來。破案最重要,良久,她才抬起頭。
「什麼時候?具體說說……」
「有什麼具體,你就是想讓我說,我和她上床了,是不是?」藍玄夜怒不可遏,為什麼一定問這個內/褲?還不是她懷疑他出軌了,有了別的女人,蘇西那賤貨,月兌光了爬上來,他都不要。
「我不是那個意思。」羅水悠氣結了。
「你就是,你不相信我!」藍玄夜的臉都青了。
「你!」
羅水悠急了,這個混球兒敢不配合,別以為是她老公,她不敢收拾了,羅水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憤怒地將百葉窗都放下了下來,審訊室立刻黑了,羅水悠將一盞台燈拽了過來,直接照在了藍玄夜的臉上︰「用不用我揍你,你趕緊回答我!」
「喂,你別晃我的眼楮,你這個女人!」
藍玄夜用手臂擋了一下自己的眼楮,她還正當他是犯人了,直接一把將台燈拽了過來,狠狠地扔了出去,台燈滅了,審訊室內一下子暗了下來,接著他一把抓住水悠的手臂,用力一拉,水悠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將唇湊近了她的耳朵,用沙啞的聲音說。
「別問我這種尷尬的問題,水悠,你知道,我在乎的女人是誰,別逼我發火。」
羅水悠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心兒踫踫直跳,微微地喘息著,藍玄夜的鼻息就在耳邊,吹著她的脖子,讓她有點心猿意馬,魂不守舍,真是該死,她竟然有些迷失了。
羅水悠沒有推開藍玄夜,她心中有太多的渴望,就是投進他的懷抱,片刻的僵持之後,她還是放棄了堅持,傾身依偎在了他的懷中︰「我想……我該從蘇西下手調查。」
似乎這樣將她摟在懷中,她如此乖巧听話,藍玄夜感到輕松了許多,他一邊梳理著水悠的發絲,一邊說。
「那天,你生氣坐出租車去了警局,我本想去警局找你的,結果踫見了老竇和蘇西,蘇西糾纏了我一會兒,我差點揍了那女人,現在想起來……老竇好像有什麼要說的,不過當時我著急離開,就沒有理他,至于那個內/褲……我不能確定是不是蘇西的,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沒有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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