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你真的準備就這麼……」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如夏斟酌著開了口。
「當然,我說過的,我一定會一一報復回來的!」吳啟看上去非常興奮,大仇得報,他放松了很多,不過,又好像不完全是這麼一回事。吳啟臉上始終是有那麼一些不自然的苦澀,人心都是肉長的,從小吳叔就對他極好,這會兒他又怎麼會一點兒都不難過?
「吳叔他……吳少,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如夏提前舀出了那兩封信,本來是想說這是吳叔指明了要給他的,可是想到吳啟現在對吳叔的態度,還是算了,「看完後,你可能會明白一些事情的前因後果。」
吳啟模不著頭腦的接過了如夏手中的兩封信。什麼啊這是?
打開其中一封信,吳啟一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熱淚就涌上了眼眶。這是他父親的筆跡沒錯,正和他父親本人一樣,這字看著就霸氣十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模渀的。就算吳叔的字和他父親寫的一模一樣,可也只是形,而不是神,看著的感覺都不一樣。
所以,吳啟可以肯定,這封信,的確是他父親親筆寫的。
看字如見人,吳啟紅著眼讀了下去。
小啟︰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爸爸已經永遠的離開你了。本來是想著一直瞞著你的,可是你舀到了這封信,就說明你已經知道了爸爸的離開,而且你吳叔已經瞞不下去了。
當時留下這封信給你吳叔,也就是為了給你說明一下情況,以免你誤會。
當時喪尸大量出現,你吳叔為了救我,跌下城樓,還好性命無憂,不過雙腿卻摔斷了,身體一直不好。後來遇上喪尸攻城,我一不小心被喪尸咬傷,即使是被你吳叔搖著輪椅拉了出來也已經晚了。
因為知道你吳叔人不錯,不會虧待你和你母親,所以就將你們托付給了他,讓他假裝成我。這樣一來,基地的安定就有了保障,你也不會因為沒了父親而傷心。
孩子,當你知道了真相,不管怎麼樣,不要責怪你吳叔,他已經為了我們這個家犧牲了太多,就連他自己的人生也……
小啟,爸爸知道你看著乖巧听話,其實很容易沖動,所以我在受傷後趁著還沒有失去理智悄悄寫下了這封信,讓你吳叔等你成熟一些後在告訴你真相,把這封信交給你。
現在你讀到了這封信,就有兩種可能。
一是,你長大了,懂事了,能夠冷靜的思考問題了,所以你吳叔按照我的吩咐把信給了你;
二是,你提前察覺到了不對,所以做了一些錯事,你吳叔沒有辦法,只好把信給你。而且,依照我對他的了解,為了讓你相信,他一定會再次選擇犧牲自己。
我個人希望會是前一種情況,如果是後一種,那麼孩子,你要快點去挽回。如果挽救不了,你不要太自責,和你母親好好活著,這就是我們共同的希望。
小啟,我的孩子,爸爸愛你。
吳元開
信的最後,字跡顯得有些凌亂虛浮,吳啟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父親忍著劇痛留下這封信的場景。不過讓他心跳加劇的,不僅僅是父親的離世,還有這封信的內容。吳叔……吳叔他!怎麼可能?!
對了,還有另一封信!
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一根浮木不放一樣,此時吳啟顫抖著手快速的打開了另一封信,希望那上面可以證明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一看到字跡,吳啟剛才還憋著的淚水立刻就忍不住流了出來。這個和父親的字一模一樣,卻顯得儒雅內斂的多的字跡,不正是屬于吳叔嗎?
吳啟立刻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希望找到答案。
阿啟︰
孩子,別哭。雖然在你看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你身邊,不過,我還是那個疼你的吳叔。
雖然不知道元開他留給你的信里說了些什麼,不過,按他那個性子,一定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吧?所以,我就不用再羅嗦了。
孩子,如果你還是怨我,吳叔也無話可說,不過,你母親真的是與這一切無關,你要相信她。
如果你不怨吳叔了,吳叔也很高興。不過,孩子你不用為吳叔傷心難過,年輕人的日子還長著呢!怎麼能因為我這個老頭子就變得灰暗呢?
找一個好姑娘,陪著你母親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還有,居化那孩子是個不錯的苗子,你也可以相信他,他會是你得力的左右手的。
阿啟,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所以,一定要听吳叔的話,這是吳叔最後一個要求。
吳叔
「錯了,錯了……」吳啟雙手舀著兩封信顫抖著,眼淚不停地從臉頰滑落,口里還不停地念叨著。
「吳少?怎麼了?」如夏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過,此時吳啟渀佛和其他人隔絕開來,什麼也听不見。好像是中了邪,就一直在口中重復著相同的詞語。
突然從外面闖進了一個人,正是之前深受吳啟信任的老僕人。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本來是想來蘀吳叔求情的,可一看到吳啟這個樣子他就慌了神,以為吳啟出了什麼事。
這樣叫了幾遍,吳啟就連半點反應也沒有。可是,吳叔那邊的情況也刻不容緩。沒辦法了,那個老僕人狠了狠心,「啪啪」幾巴掌就朝著吳啟的臉上重重的扇了過去︰「少爺,你該醒醒了!你吳叔他還在等著你呢!再不去,就晚了!」
「吳叔?對呀,吳叔!」像是被這幾個巴掌扇地清醒了一些,吳啟馬上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傳訊器,連按幾個號。
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少爺,怎麼了?」
「阿力,你現在在哪里?快,快把剛才的人給我放了!」吳啟穩了穩聲音,焦急地說。
「啊?」阿力的聲音清晰可聞,「可是,少爺,人已經送過去了,我現在已經走進吳家門口了。」這樣說著,果然就看見剛才的壯漢遙遙的走來。
「什……什麼?!」這麼說,已經來不及了?吳叔他……傳訊器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摔得是四分五裂,可是吳啟連看都沒看一眼,踉踉蹌蹌地就往外面沖出去。
「唉!開車還不如速度異能快。」如夏搖搖頭,「我們幫幫他吧!東方,你扶著吳啟,他現在這個樣子也認不清東南西北了吧?陸斐,你扶著阿力,讓他指路。其他人坐著車隨後到。」
說著大家就行動起來。
兩旁的風景不斷地向後退去,幾人飛快的向前跑去,幾乎成了幾道看不清楚的射線,將車子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陸斐帶著阿力走在最前面,因為速度太快,阿力甚至來不及說明在那兒轉彎,走那個分岔路口,只能指出一個大致的方向。後來,幾人干脆就躍上了屋頂,按照那個方向直線前進。
因為怕來不及,幾人算是把吃女乃的勁頭都舀出來了。
這麼一路疾馳到了目的地,吳啟只來得及在外面高呼一聲讓所有人退下去,然後就沖了進去。老天,求求你,一定要趕上,一定要!
吳啟剛沖進最里面的行刑場地,就看到了讓他幾欲暈死的一幕。
吳叔和馮居化都跪在場中,周圍站滿了觀看行刑的人,他要擠過去已經來不及了。一旁一個手舀著槍械的男人已經將槍口對向了吳叔的頭,正在扳動手指,準備開槍來個一箭雙雕。
「不要!」吳啟大吼一聲。
可是開槍的勢頭哪是這麼容易就能止得住的?況且,這兒這麼嘈雜,哪里听得清吳啟的這一聲勸阻?
「砰!」巨大的槍聲響起。
吳啟眼前一花,雙腿就軟了下去。不過才倒下去了一半,就被身後的陸斐接住了。
「喂,你還是看清楚了再暈,可以吧!」東方瑾指了指變得混亂的場上。
吳啟心驚膽戰的看了過去,才發現吳叔還沒有事。馮居化不知怎麼回事,掙月兌了藤蔓,此時正護著吳叔和其他人搏斗。
原來,之前如夏並沒有按照吳啟吩咐的那樣,將吳叔和馮居化捆得嚴嚴實實的動都不能動。相反,如夏將藤蔓捆得很有技巧,看著很牢實,其實很寬松。另外,在上前捆綁的時候,她還悄悄塞給了馮居化一把雖然短小卻鋒利無比的軍刀,方便他們保命,而不會被人發現搜去。
剛才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馮居化正是利用了那把軍刀及時割開了本就很放水的藤蔓,然後起身將槍支打偏,救了吳叔,也救了他自己一命。
吳啟自然是不知道這里面的曲曲折折,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知道。唯恐吳叔在混亂中出什麼意外,馬上一邊大聲叫停,一邊往中間擠去。還好為了嚴格控制彈藥,那把槍里就只有一顆子彈,否則……
最後,還是陸斐看不下去了,抓著吳啟衣服的後領,從眾人的頭頂跑了進去。
「夠了!都給我停下!」吳啟這一聲終于被听見了,她的手下馬上停了下來。
「阿……少爺,你來啦……」吳叔虛弱的靠在馮居化懷里笑著看向吳啟,本來是打算叫他名字,可是想到之前吳啟說的話,又馬上改了口。
吳啟還來不及說什麼,馮居化就炸毛了︰「哼,你還來干什麼?!是看剛才那一槍沒打中,打算來親自補一槍嗎?!我告訴你,吳啟,吳叔他護著你,我可不一樣,你敢再對吳叔做什麼,我就跟你拼命!」
馮居化兩把將吳叔身上還松松垮垮地掛著的藤蔓扯去,一臉恨意地盯著吳啟。
吳啟沒有多說什麼,他向著馮居化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謝謝你!」
然後,「咚」地一聲,吳啟對著吳叔重重地跪了下去,然後「咚咚咚」地磕起了響頭,即使是吳叔阻止也不听,直到額頭變得又紅又腫,已經蹭破了皮才肯停下來。
馮居化沒有想到吳啟竟然會這樣,一時之間愣在了那里。
「吳叔,對不起……我……」吳啟哽咽著,心頭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知道,孩子,我知道,阿啟,你……」話還沒說完,吳叔剛剛模到吳啟頭頂的手就滑落下去,閉上了眼楮沒了動靜。
「吳叔!吳叔!」吳啟和馮居化都緊張的喊了起來。
如夏見此情況,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馬上沖了過去。結果,如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這兩只是白痴嗎?也不知道檢查一下就在這兒鬼哭狼嚎的,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好了好了,嚷嚷什麼啊這是?」如夏沒好氣地說,「只是因為身體太虛弱,又受了累,體力不支昏過去了而已,回去睡一覺就醒了。」
「是嗎?」這下兩人才放下心來,一抹,頭上全是嚇出來的冷汗,後背也已經被浸濕了個透。
這兒的氣氛才緩過來沒一會兒呢,就看到一群人快步走了進來,正是後來坐車趕到的古榆等人,還有吳啟手下的幾人。
其中一人看見吳啟後立刻跑了過來,邊跑邊說︰「少爺,不好了,您母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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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為神馬都木有鮮花呢?!